原来与你同路
就在我被感情世界遗弃一度找不到出路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回到寝室一句话不说,任由痛苦的心被夜的回忆割的遍体鳞伤。室友都知道我的
格。若是我不想说,谁问我话都会被泼一盆冷⽔,所以他们由着我沉默。
可是我渐渐发现他们也有自己的心事,好像也是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定是不是快乐的。可我却无心过问,被伤的我又怎么去慰抚别人的伤口。我已是江中的泥菩萨。
⽇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管多难,毕竟还没有资格为自己活着,毕竟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吧,我想透了过去,疏通了被阻塞的心,做回了原来的自己。我又开始和他们快乐地谈话,和他们快乐地打闹玩耍。本来三个人的卧谈会现在恢复正常人数。于是,我发现在我痛苦的⽇子里,他们同样经历着可能丝毫没有出路的伤感。
原来曾经与你同路,只是擦肩而过。
曾亮是被别人爱着但他不爱她,可对于他说,这跟他自己失恋没什么差别。曾亮是个爱情⽩痴,和他谈爱情简直是和幼儿园的小孩子对话,他的回答很难被当成一句正经话对待。他曾经因为某个女生饭后牙上的辣椒片而不喜
她。这次的事情虽是不同的情况,却注定是相同的结果。他失恋了,而实际情况是那个女生失恋了,每⽇给他发很多信短
着他,他不忍伤害便没⽇没夜地和她通信短,这让她觉着她还是有一点希望的。于是事情被弄的一发不可收拾,整得连曾亮都不清楚是否喜
她。所以我们只能⼲着急,帮不上一点忙。
曾亮说,阿雅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不适合她。
我们排名说现在曾亮是寝室里最幸福的人。但也许在我们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成为他伤心的触碰。对于他,被伤与伤人是同样的心灵上的不舒坦,他都会失恋。
⽇子这样过着,曾亮的事情只怕要他自己来解决,我们自叹没有享受同样的待遇。可是,曾亮的爱情故事在阿雅同学毕业离校之后不了了之了。毕竟,他们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偶然的相遇也只是两条相
的直线,在短暂的触碰之后划向永不会再相
的两个世界里。
曾亮是否懂呢?只怕他不懂,因为他还是他自己。
而永康是彻底受伤了,表⽩时的当场拒绝纯粹是世界末⽇,况且她还是班里的同学,每天都会遇见。见了面是尴尬地笑笑,擦肩而过还是故意闪躲,假装从未有过她,这对于永康都会让心碎得拼凑不起来。记忆中的美好和痛苦把现实剪得一无是处,満处皆伤。
他说,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呢,有点想她。
我知道想一个不该想的人意味着什么,不能⼊眠的夜,肆
的记忆,无助的叹息,辗转反侧的⾝影。一切是那么
悉可在自己眼中是那么陌生,仿佛不该来着个世界。什么都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什么都抓不住。
而在永康倍受心伤的时候,我在自己的记忆里活着,毫不知情。
更糟糕的是,她找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同样是同班的一个男生,永康每天都会遇见。这样的心情我不能感受,只是伤心我却愈加
悉。跟自己的情敌做朋友实在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然后再假装一点都不受伤更是像杀自一样无奈。受得了,是幸运;受不了,是命运。
永康每天晚上去
场跑步,个中的情形我不太了解。回来的时候洗个凉⽔澡,马上上
觉睡。我们以为这样下去他会慢慢忘记,慢慢从中走出来的。可是这其中承担的痛苦旁人中有谁能真正了解。若是没有过亲⾝感受,就不能说真正懂得。解脫外人帮不了,感情的事若是自己做不了主那就不可能忘记。
永康说,我现在想着一个计划,让他和她分开,好让我从中得手,只是太卑鄙,我做不来。
如果爱得没有理智,那爱是很危险的。
不能爱她,也不能去恨她。爱与恨不是绝对。
男女之间,只有两种关系,恋人和陌生人。做不成伴侣,那就只能做茫茫人海中相对不相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尽管很无奈,可这同样是一种解脫,用一种痛苦解决另一种痛苦。
某一天,和永康吃饭,看见他和她在一起喝酒。我问永康伤不伤心。他说该伤心的都已经伤心过了。若是再走不出来,就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傻瓜了。
曾经的女孩,是否还记得曾经的我,一个被你拒绝的男生,平静地活着。
祝永康好运。
一辉怕是最让我吃惊的一个,他內心的痛苦从喜
她就已经开始了吧。她也是同班的女生,有在同一班的男朋友,而这个男生又恰好跟一辉是好兄弟。
在一辉跟我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早就猜到了是这样。但实际上我首先想到的应该是他的受伤。
他对永康说,真想扁你一顿,起码你跟自己喜
的人表⽩了,而我只能憋在心里。
但现在该追究的不是表⽩不表⽩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等待。
当初喜
她的时候还没有勇气对她说,等到她成了别人怀中的女朋友已为时已晚,像是上天捉弄,却只能后悔莫及,暗自苦痛。宁愿做过了后悔,也不愿错过了后悔,若是这一错错过了一生,又要找谁去把眼泪流得⼲净。
我不懂为何一辉还能和他做着铁哥们一样的朋友。我看见他气都不打一处来。懒得理他。我觉着他不适合她,他还没有她⾼呢,又那么瘦小,怎么给她幸福呢?但我毕竟是局外人,我的见解象是风雨中的雷电,若是看不见电,听不见雷,便是我的失败。我想,旁观者清,当局者
,只是旁人看的是外面的世界,豁然开朗。只有在广阔的大地之上才会有广阔的天空。而当局者想的只是盘丝洞,剪不断,理还
,只剩下傍晚的天空和眉眼的叹息。
一辉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可一辉知道这样的⽇子不会长久。她在他面前常常提一辉,说跟他玩得很⾼兴。他自然很生气,一辉可能会抢走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背叛,包括他,只是他为何在我们面前活得如此安静呢?只怕是最平静的海平面下却蔵着最汹涌澎湃的暗嘲。
我们都想知道,她究竟喜
谁。只是这最后的谜底不是要不相⼲的我们察觉。也许,她也在暗里挣扎寻不着出路,等待另一个眼神的承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后者不是距离,是悲剧。若是不去争取,到最后抓不住的时候又该怎样強迫自己忘记。可一辉明⽩,我们也明⽩,该争取的时机已经过去,惟有上天给一个背影释怀。
爱只有在是两个人的事时简单,一个人的爱可能深似海,却只能独自欣赏,三个人的爱可能惊天动地,却也只能化蛹为蝶,若没有力气脫胎换骨,便只好在秋风中飘零。
等待吧,时间带走了一切也就证明了一切。
原来与你同路,只是擦肩而过,希望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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