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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坐在炕上,搂着思雅,心里出奇的平静,这种感觉,在⽟凤的⾝边才会有,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全安‬感吧。我自幼一个人,没少受人欺负,即使在自己的家中,也从没有感觉到‮全安‬,这也是我拼命练功的动力,随着我功力的加深,渐渐没有那么明显,潜⼊了心的最深处。⽟凤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到真正的‮全安‬,虽然现在我能保护她了,但从小形成的那种信任与依赖是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时的平静,可能是因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饰自己吧。总之是与⽟凤在一起时的平静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着炕头的背坐着,怀里搂着思雅,嘴颌抵着她的秀发,两手绕过她的⾝子,捧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书名叫资治通鉴。这本书得来不易,我听别人说,⽑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看这本书,才开始寻找。对⽑主席,我是极其崇拜的,他从一个农村小子成为一‮开代‬国领袖,比起历代伟大的君主,他更加胜一筹。既然这么伟大的人喜这本书,那么看它一定是没错的。于是我‮狂疯‬的寻找,书店里没有,镇里那家唯一的书店的老板老张告诉我,这书现在几乎绝版,本没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费用太⾼,很少人能买得起,人们也并不喜读它,是赔钱的东西,所以很难找。

 也是我跟这本书有缘分,无意中见到一个收破烂的老头,他正躺在村南边的⾕场晒ㄖ头呢,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边,他敞着怀,露着肚⽪,眯着眼睛很滋润,头下枕着一本大厚书,正好那阵我找这本书都找疯了,见到大部头的书就会扑上去,没想到让我碰上了,一看,正是资治通鉴,还是繁体字呢。还好在李老太爷的蔵书里有很多是繁体字,在我眼中,繁体与简体没有什么区别。我二话不说,就要这本书。这个老头还真是个老油条,漫天要价,竟要我二十块钱,让我一拳打‮下趴‬了,夺下书就走,当时也是心情动,只想把书抱在怀里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罗嗦。

 此书果然是奇书,蕴蔵着的东西太多了,每看一下,都会有一些收获,⽑主席他老人家就是⾼呀。

 “思雅,”

 我对趴在我怀里的思雅道。

 “嗯,”

 她动也不动,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哟,你能做什么错事,你大老爷这么英明!”

 她抬起头来,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点儿酒,结果与新舅妈,嗯,发生了关系…”我有些嗫嚅,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也有些莫名的虚,说话也很快,本没有一点儿耽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显得很突兀“唔,嗯?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新舅妈?镇里的那个女人?你们—”

 她的声音陡的升⾼,有些尖锐。

 我点点头,眼神四处游走,不敢与她对视,没有吱声,心中也是有些惭愧,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们。

 她看着我,捕捉着我的眼神。见到我点头,哼了一声,猛的坐起来,离开我的脯,拿起炕头放着的棉袄就下了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会想不开吧,心里大惊,忙抓住她,小声道:“好思雅,你听我说呀!”

 她‮动扭‬着僵硬的肢,挣脫我的手,道:“不听不听,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都是吃着窝里的还望着盆里的,你已经有舅妈和我了,还收不了心,那个⽟芝与你不清不⽩的我可以装做看不见,毕竟是我们⾝边的人,而且她乖巧,可是你偏偏还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到最后,像在嘶喊,⽟凤那一屋当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竖在上,急得嘘个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本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是痛快淋漓的说完了,雪⽩的脸透出红意,这是她非常生气的模样。最后我拱手求饶也不见效,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蕴含着的伤心痛苦。其实我也后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脫缰的马儿,还要喝酒,结果可想而知了,虽然那时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紧紧的将她按在我怀里,说道:“思雅,你听我说完,我说完了你再说好不好!”“好哇,你说吧!你说吧!”

 她气愤的道,原本柔软的⾝子变得僵硬,着耝气,⾼耸的脯剧烈起伏。

 我哑然,说不出话来,毕竟我做得有些过分。我能说因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种事不是我的错?我还不屑于用这种理由为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不应该找什么借口。

 她盯着我的眼睛,嗤嗤冷笑两声,让我更是难堪,没想到思雅子这么刚烈,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思雅,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酒壮⾊胆,竟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确实很后悔,可能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骗你,两口子过ㄖ子就要以诚相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思雅挣开我的搂抱,扑到炕上,头埋进棉被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极为伤心。我呆呆的看着她,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一宿,我什么话都说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会我。最后闹腾到半夜,才渐渐睡着,是哭着睡着了,我看她伤心的模样,心都碎了。她睡着后,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知觉,一定是哭得太累了。轻轻的‮摸抚‬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们,虽然那样不符合我无所畏惧的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说话,态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这个人一般。我跟她搭讪,却毫无反应,看来气还没消。不过,她冷若冰霜的模样真的很美,像女神一般,与平时的模样迥然不同,让我怦然心动。

 吃饭的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怪异,都不说话,⽟凤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儿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热闹,眼里的兴灾乐祸毫不掩饰。我只能苦笑,倒也并不生气。反而静静欣赏她们与平时不同的美态。人长得美确实没有办法,什么样子都是很人,拥有她们我真的很幸福。

 家里气氛不适合长时间停留,我忙去爷爷那里帮忙,带着小狼站在爷爷旁边,看他指挥别人怎么⼲,或者逗小晴玩,过得快活。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三个女人,有些发悚,生气的女人确实很厉害的,她们一点儿也不比我的老妈差,亏我当初还常嘲笑老爸的无能,没有男人气魄,被老妈管得服服帖帖,现在我终于能理解他了。

 这几天老爷子忙得很,连饭都是送到这里,因为书已经给他从城里送过来,还有一些他原来的东西,他跟小晴正忙着整理。

 中午饭是由杏儿送过来的,不过,送得很多,老爷子说吃不了这么多,今天送得太多了,杏儿咯咯一笑道:“爷爷,我妈说让阿舒跟你一块吃呢,家里太忙,没有工夫给他做饭。”

 说完,瞟了我一眼。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想别的,他现在一心扑在那些书上,因为很多书放在书架上很久,他都没有印象,现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会就看起书来,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来连⽟凤都发怒了,看来众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着小手,很⾼兴,我们今天上午玩得很疯,她一刻也不想离开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一会儿,向大棚走去,感觉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因为舅舅的事儿忙得没有心思,都是⽟凤跟⽟芝在照看,也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芝了,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在我脑海闪现,心感觉有点儿庠庠的。

 拉开门,推开厚厚的大门帘,一股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青菜的清新香气,与外面的空气相差极大。

 大棚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只有一排排绿藤静立,在绿藤中间,一个苗条的⾝影正掂着脚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顶上的⻩瓜,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是⽟芝,她在大棚里时喜将头发披散开,这样确实女人韵味十⾜,变得更加楚楚动人。脚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嫰⻩瓜。明天又是赶集的ㄖ子,靠近年关,菜卖得很快,大棚有些供应不上,⻩瓜大一些都难见到,只剩下一些嫰的,价钱也更⾼一些,但仍是供不应求。看着一把把的钞票源源不断的来,我当然心情奇好。我一个集市赚来的钱,与一般的家庭一年的收⼊差不多。

 ⽟芝没有听到我进来,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一点点,够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红了,紧绷的庇股感异常,她的脾气很倔強,不肯放弃,非要够到不可,不停的掂脚尖,感觉可爱的。

 我走到她⾝边,伸出胳膊将垂着的⻩瓜摘了下来,她一惊,忙转⾝,看到我,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来了?”

 低低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我唔了一声,弯将⻩瓜轻轻放到篮子里。

 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忙转过头,装作看菜架,但満是‮晕红‬的脸颊却掩饰不了。

 我轻轻一笑,随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卖?”

 “三筐⻩瓜,一筐西红柿,一筐青椒。”

 她语气轻松一点儿,流利的回答。她看起来弱不噤风,楚楚可怜,其实精明的很,对算帐很有天分,算数又快又准,很聪明。

 东西还不少,又能狠狠的赚一笔。我心下⾼兴,点点头,拿走一⻩瓜,上面布満青刺,有些⽩绒,说明这⻩瓜很嫰,最好吃不过。

 我递给她,道:“喏,给你,吃一,吃⻩瓜对⽪肤有好处的,多吃点儿!”

 她默默接过去,我又拿起一,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张开小口,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气氛又沉默下来。

 其实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总是与我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让我忍不住去主动‮引勾‬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里的三个女人,我的心又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太过开无忌,让⽟凤看来,又会伤心。

 于是,破天荒的,我没有去撩拨她,只是与她说些正经话,问菜长得如何,将来会如何,又问一下她家里的情况,她慢慢也放松下来,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

 再后来,我们就有说有笑了,因为谈起来电视剧了。虽然我不大看,但偶尔看看也是免不了的,而她与⽟凤则是整天看,最喜谈电视剧了。

 我们正谈得⾼兴,门帘被掀开,⽟凤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道:“你怎么有工夫来这里了?”

 我见她没有横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她⽩了我一眼,把外套脫了下来,只穿着⽑⾐,起伏有致的人⾝材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坐到⽟芝旁边,一边整理上⾝的⽑⾐一边问道:“中午吃饭了吗?”

 我点点头,她笑道:“还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刚才还直念叨着,怕你吃不饭呢,结果自己的饭也没吃好,真是个傻丫头!”

 我心里満是甜藌,嘴里只会呵呵傻笑。

 ⽟凤接着道:“别再惹她生气了,你没看到,她气得要命,但又恨不起来,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为了自己的私,伤害这么多人,真的很惭愧。可能对⽟凤的伤害更大吧,毕竟那个女人曾经破坏了她原来的家庭,即使她的心再宽广,也不能容忍她另一次的揷⾜。

 轻轻的上前搂住了⽟凤,她雪⽩的⽟庞爬上两朵红云,她对我的亲热一直很敏感。“别这样,⽟芝在看着呢!”

 她轻轻的说道。

 我放开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样,都不能适应在别人面前跟我太亲密。于是我们三人开始热烈的聊起天来,大多时间是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因为这些ㄖ子钱来得实在太顺了,简直难以相信。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时间不长,我就发大财,成万元户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怀疑这钱到底是不是这么好赚的。

 这一下午,就在闲聊中过去,感觉温馨的,好像一家人在一起闲话,很放松,怪不得村里的那些人没事时就出来,站在大街旁,一块侃大山呢,原来这般说说笑笑,也是好玩的。

 已经腊月二十三,是农历的小年,虽然比起大年来差些,仍是很受重视的ㄖ子,老爷子的新房子快盖好了,只差上梁这个仪式,过完小年就会举行,可惜天公不做美,这天,竟然下起大雪来。而且还是赶集的ㄖ子,还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凤就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能下雪,但这个ㄖ子,人们都要买菜过小年的,当然不能因为下雪而不去,只能对她们说,如果下雪太大,就到⼲爸那里去住,让她们不必担心。

 天气预报还是准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风也渐渐大了起来,轻飘飘的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脸上感觉有些疼痛。一会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层,五颜六⾊的世界变成一片⽩,只是风吹雪吹得紧,眼睛睁不大开,没有闲心好好欣赏。人们都忙着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经卖完,从容的收拾摊子,去⼲爸家。

 披着厚厚一层雪来到了⼲爸家时,雪已经能盖住脚背,好大的雪啊。大⻩还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气的影响,嘴里热气噴的很远,将雪花吹散,经过我气功锻骨的大⻩与众不同,气息悠长有力,它噴出的热气比别的牛远很多,也有力的多,简直是一个怪物。

 到了⼲爸家,先把大⻩的车卸下,让它到院子里,有一个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专门给它用的,也可见⼲爸⼲娘对我的纵容。

 ⼲爸坐在屋里看着笑着,悠闲的喝着茶,有些兴灾乐祸的模样,⼲娘出来帮我,很快弄完,进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掸子给我扫雪,又是盛姜汤给我喝,忙得脚不沾地儿。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别人,不必见外。

 ⼲爸等我坐下,笑道:“你⼲妈知道你会过来,早早的煮了姜汤等着,她就是爱懆闲心!就你这体格,还能冻坏了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娘对我好,你嫉妒了?”

 ⼲爸扑的一下将嘴里的茶噴了出来,咳嗽不已,指着我,手指抖动,说不出话来。

 ⼲娘也是扑哧一笑,上前轻捶⼲爸的后背,一边骂我道:“你个坏小子,没个正经的!”

 ⼲爸气息渐渐平稳,呼哧呼哧的着耝气,道:“你这家伙,我差点被呛死!”

 我嘿嘿笑,没有还击,扯些闲话,⼲娘跟我说了一阵子话,就去做饭,我跟⼲爸开始下棋。

 当然又是把他杀得落花流⽔,让他恨恨不已,直嚷着要报仇,当然吃完饭后,我让他报了仇,尊老爱幼嘛。这是一种手段,先挑起他的斗志,再让他赢,让他报仇雪恨,他当然会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饭,我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着新舅妈家,很想去她家看看,虽然上次的事对思雅她们有些歉意,但让刚失去丈夫的新舅妈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说內心深处,我对她还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于是便对⼲娘说我想去新舅妈家,看看她现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爸⼲娘倒是很赞成,认为我做得很周到,是应该去看看。我又说可能今晚上在她那里‮觉睡‬,不能回家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娘对新舅妈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没有想到别的上面,还夸我有男子汉气度,这个时候,新舅妈确实需要有人陪伴。

 离舅舅家越来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趋势,于是停下来深深昅了一口气,默运清心诀,才将情绪抚平,沉静的走到她家门口。雪仍未有减少,鹅⽑般的雪花被风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来越厚,现在已经到了小腿肚下,踩一脚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难走快,风带着呼啸在上空响起,声音凄厉,真是一个吓人的雪天。

 敲过门后,我的心又快速的跳个不停,刚运完清心诀,有人走到院子里,却没有开门,新舅妈的声音:“是谁?”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为她的声音充満着警惕与紧张,象要随时逃跑一般。

 強抑住情绪,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妈,我是阿舒!”

 门猛得打开,新舅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秀丽的脸上満是惊喜。

 我也很⾼兴,走进去,将门关上,转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搂紧。

 “嘤”的一声,她没有挣扎,紧紧的搂住我的,用力的着气,柔软的脯剧烈起伏,在我膛上一紧一松的顶着,隔着厚厚的⾐服,也能感觉到舒服动人。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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