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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即知即行,她拨了通电话给宋雪莉,哈啦完近况后顺便要求帮忙。隐约在印象中曾经听闻雪莉提起,洛席恩的背景似乎并不单纯,既然她无法得知真相,求助于他人是目前最简单便利的方法。

 很快地得到答案,结果却让宋雪莉为之扼腕,宁霏霏为之愕然。在过去的数年中,洛席恩已跻⾝全美前十大富翁,只是行事低调,向来厌恶与大众传媒接触,因此在外头完全没有照片流传。而能找到如此详尽的答案,自然是因为从戴凯尔⾝上下的手。

 慌的心境开始蔓延,她本来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有个平凡的丈夫,组成平凡的家庭,怎知会沾染到聚光灯的焦点。然而爱就爱了,总不能因为他的背景而抛开过往的情义。

 然后呢?

 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还没有想清楚之前,已经有⼊主动上门,请她前去与席恩见面。

 小别胜新婚,暂且抛开所有脑海中烦杂的念头,目前只想先享受见到席恩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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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摊牌的时候。

 看着私家‮探侦‬送来的报告,附上的照片中有她略带羞赧的笑容,亲切地挥手道别,一如当⽇他离开的时候。

 洛席恩生平最恨女人探索他的家世,无论怀有何种目的,都无法原谅…特别是与洛道格有关。

 够了呵,就算有再多的柔情,也到此一笔勾销。他就知道,女人都是相同的,总是怀有目的地接近。

 已经等了好久,如果再不动手,他怕自己终究会沉溺在她创造出的温柔中,忘记从前的种种屈辱。

 不,他绝不会让洛道格称心如意的!别以为找个女人出面就能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洛席恩站在窗,背对着她,一手撑在窗棂上,远望前方的景象,脸上表情郁。夕已经缓缓落下,玻璃墙上大多已经拉上窗帘,房里又没有点亮灯火,整个房间暗暗沉沉的,格外显得雨夜的萧瑟。

 偌大的办公室装潢极有品味,像他给予人的感觉,⾼贵中含有威仪。而她心爱的男人,就站在窗台边。

 “嗨,席恩。”

 “关上门。”声音出奇的温柔,可是她看不见他的脸。 .

 她好奇地问:“你有事找我?”

 “想我吗?”他问,依然没有回过头。每回离开她之后,脑海中就会响起同样的问题,今天终于开口。

 “当然想,想死你了。”放开以往的矜持,她微笑承认,从背后把双手环在他的上,觉得他的⾝体微微一紧。当她的脸颊靠在他宽阔的背上时,他整个背部肌⾁僵硬得像铁。

 “你有多想我?”他的低语如丝。

 “转过⾝来,我会让你明⽩。”她‮逗挑‬着。如果他回头,定会接受一个热辣辣的香吻,她想。

 他的手从窗上放下,转过⾝体却不看她一眼,笔直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过来这边。”他拍拍⾝旁的椅垫。

 她听话地走过去,虽然室內弥漫着奇异的气氛,但宁霏霏没有惶恐,只是任由他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颁,望人那深不见底的眼瞳中。

 “你知道我是谁了。”

 “是的。没必要隐瞒的,你该觉得骄傲,拥有上天赋予的能力,是女人都会为你心折。”她承认。

 伸手将她揽到腿上,洛席恩给予一个‮吻亲‬,绵而持久。世上最甜美的,原来也包含着权力的祸心于其中,该如何取舍,心中已有⾜见,只是他居然感到情丝难断。

 可恶呵,若非源自她的背叛,或许今天就该是他们的婚礼,能永久地生活在一起,朝朝暮暮。

 大手没人⾐领中,握住小巧的丰盈,薄顺着纤细的颈项而下,‮逗挑‬起她的感官知觉。他练地将她化为绕指柔,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沉溺,回过神时,已是半裸的局面。

 “席恩…”她拉起敞开的衬衫“会有人闯进来的。”

 “嘘。”他点着她的,架⾼她的双手,再一次吻上突起的锁骨,击溃她全盘的意志力。

 管不着那许多,她只想体会他的温柔,解除多⽇的相思之苦。双手环上他的颈部,红主动贴近,碰触着他的“我爱你。”

 ⾝体僵直,他倏地离开她的⾝上,冷凝的眼光注视着她。

 “终于说了。”

 时间仿佛冻结在这个世界中,连空气里细微的流动也静止。她慌张地坐起,⾝上的⾐裳半开,而洛席恩却服装整齐地矗立于面前,像出荒谬的戏曲,瞬间由情转为冷淡。

 “怎么啦?”她勉強挤出笑容。

 由办公桌上取来照片,悉数扔到她的面前,他的声音里没有感情。“解释给我听。”

 颤抖的手拿起一张张的照片后,她松口气“那只是你爸爸来找我。”

 “既然你曾经大费周章地调查过我,应该也知道我们⽗子从很早以前就不对盘的消息。”

 “对,但那已经都过去了。”

 他嘴角噙着冷笑“那老家伙找你有什么事?”

 “席恩,⽗子间的感情总是天,你何必…”

 “或者从一开始,你就是他找来的棋子,想我就范。”

 “不是的,过去我并没见过他,真的!这次纯粹是他想修补过去的错误,希望你能原谅他从前种种,让彼此之间有机会能重来。”握住他的手,宁霏霏急急地说“他的生命已经剩不了多久,席恩,请别将过往的恩怨记挂于心头,放掉过去的往事吧,那对于你或他,都是种‮磨折‬。”

 “老家伙想拯救目前的公司,竟然肯如此低声下气,还懂得使用伎俩。比起从前来,还真有点进步。”

 “别把他评断得如此不堪,其实你的⽗亲来,并不是为了要你收手,他本不在意你对他的公司怎么做…”

 “够了!那老头子如果不在意,当初就不会把全部的烂摊子丢给我。”他挣开她的手“戏已经落幕,你也该走了。”

 “你要我离开?”她的心开始发冷。

 “任务失败,当然没必要留下。”他转过⾝“回去告诉那老家伙,我永远不会放手。”

 “那不是我的错。”她心碎地恳求“求求你,别让那些往事横亘在我们之间,求求你相信我的爱…”

 “离开吧,曾经我天真地以为或许你不同,但事实证明,你和别的女人无异。你贪图的是钱财或者洛太太的头衔,如今都无法达成心愿。快点走吧,你只是我复仇戏码中的一枚棋子,游戏已经终止,再也没有任何价值。”洛席恩绽露出恶毒的冷笑。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狂疯‬地想对他吐霹所有的爱意,‮狂疯‬地想抹去他额上的纹路“求求你,我们会过得好好的,我们会像世界上任何一对神仙佳偶,一辈子相亲相爱…”

 “没用的,你的心中只会惦记着那老家伙,时时刻刻想替他求情…而这,却是我今生最无法忍受的。”

 “席恩,我们…”她呑了呑口⽔, “或许能找出妥协之路。”

 “告诉我,最后当你躺在我⾝旁,如何忘记我让自己的⽗亲垮台?当我动手‮摸抚‬你的⾝体时,你保证不会作呕?当我发火生气时,你会不会无怨无悔地接受,不迁怒到我的个与过往?或者说,你如何保证自己的‮全安‬,当我对待自己的⽗亲也是如此时。”勾起她的下巴,洛席恩的眼神中満是冰冷“事实上,我本是故意的。”

 “别这么说…”他甩开她的手,害她扑倒在地,但她却绝望地攀住他, “求你听我说,我那么爱你…”泣不成声,小巧的肩膀不断地菗搐着,泪⽔如樱‮瓣花‬随风飘落,依然无法改变郞心似铁的事实。

 “你爱错人了,或者,你爱上的只是伪装天使外貌的恶魔。”他用最简单的话将她打人地狱中,永世不得翻⾝。

 “拜托,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非得走到这种地步…”她哭得歇斯底里,泪花落在木质地板上,溅出一道一道的⽔渍痕迹。“席恩,我求求你,别把我们的未来踩在脚底下践踏,我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你明明爱着我,只是无法表达出自己的爱意,无法面对你爱上我的事实啊!”“自作多情,我从不曾爱过你。”他说出最残酷的话语“选择你只因为东方女子最顺从男人的心意,绝对不会过问我的往事,也不会妄占自想替我解决问题,而这才是我要的女人。”

 双手幽幽地放开“仅仅为了要我走,你竟连谎言都可以说出。”

 “站起来。”冷然地向‮求渴‬的目光,他大喝一声,拉住她直接往门口走去“你的行李已经被送回纽奥良;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门就在⾝后“砰”的关上,面对荒凉的前方,她突然感到心里好累好累,仿佛再也承载不住任何的打击。

 滂沱大雨开始落下,打在她的⾝上、发上,淋一切,也浇熄了火热的心。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连⾝体都开始哆嗦,真到确定他再也不会打开门为止,一如紧闭的心门。

 笨拙地迈开脚步,泥泞的道路窒碍难行,眼前的那条笔直的长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外面天⾊已经全黑,他的狠心‮实真‬地呈现在眼前后,反而像作戏。

 徒步行走,冰冷的雨点像千万针,刺上毫无遮掩的⾝体与秀发,竟不觉得疼。泪⽔和着雨⽔滑下,她本非爱哭之人,却在短短的一天中落下比一生加起来更多的泪⽔,不,她绝对不会再哭的。

 宁霏霏格格地笑出声,好一场及时雨,像是要帮助她面对事实,或许她早该清醒了…

 天⾊愈来愈黑,路旁的景象早已经由万家灯火转变成荒无人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一辆警车停在她的⾝旁,⾝材⾼壮的‮人黑‬
‮官警‬下了车,显然已经注意她一段时间。

 “‮姐小‬,你需要帮忙吗?”

 抬起一张漉漉的脸,痛楚的眸子看着他,语气却十⾜空洞。“好,我需要帮忙,我真的需要帮忙。”

 “上车吧。”

 点点头,她听话地窝进车子里,经过热风的吹拂,这才开始觉得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要上哪儿?”

 “纽奥良。”她脑海中惟一浮现的地名。

 “‮姐小‬,职务在⾝,我没办法送你到那么远的地方,或许让你在车站下车,再搭车过去好吗?”‮人黑‬
‮官警‬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应的声音,终于转过头来,原来人已经昏倒了。

 后座上的女子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呼昅声也显得特别急促,脸上的表情带着痛苦。不用多说,定是发烧了。

 ‮人黑‬
‮官警‬马上将警用的号志灯打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快速地飞车将她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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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

 坐在沙发上,仰首又灌⼊一大口威士忌,面前摆放的酒瓶已经成堆,为什么脑袋还该死的清醒?

 在深锁的房门內,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从天⾊发光,到变为昏暗,现在看来,天又亮了!

 “该死的洛席恩,我就知道你躲在里面!”门忽然被硬推开,进来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孔。

 “你来了,陪我喝一杯。”咧开嘴,他摇摇手上的空瓶子“喜几年份的呢?”

 “恕我不奉陪。”推开他,戴凯尔傲然地站立在他面前“这次又是受到什么样的委屈吗?我猜猜,工作上…不可能,除了人家怕你之外,哪轮得到你看人脸⾊。至于家庭…单⾝汉一个,哪来排头吃。女人嘛,吃瘪的永远是别人,天之骄子的你,还有啥事不顺心?”

 “如果你专程来是讽刺,抱歉,请改天呵。”他打个哈欠“本人现在心情极端恶劣。”

 “你也会良心不安?不可能,没有心的人,哪里会顾虑到旁人,即便她因此住院生病,你也只会认为是假的。”戴凯尔陡然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眼里近是谴责与怒意。

 洛席恩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敛去,冷然的面孔依旧。“如果想来当说客,我劝你最好别试。”

 “我不想当说客,只想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全被狗给吃了!该死,你居然让她独自走在黑夜中,荣誉之心到哪去了?”爆跳如雷,戴凯尔不満地请问“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独自在深夜中行走,光

 用想的都会胆战心惊。要是霏霏真出了事,你的良心受苦一辈子不说,还失去上帝赐予你最珍贵的宝物。”

 疼痛的头,宿醉后的感觉真差,偏偏这个饶⾆的公嘀咕没完没了。⼲吗爱在他的⾝边啼叫?

 老天爷,他需要充分的休息,需要适当的‮乐娱‬,需要放纵自己的⾝心,才会得到平衡,绝非坐在这里听教训。

 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宁霏霏的存在,想起她如花的笑靥,想起她哭泣时惹人爱怜的模样,想起她的倔強,想起她的热情奔放…太多太多的回忆绕在屋子里。

 挥不去呵,那天她肝肠寸断的模样,始终盘踞在脑海中,须臾不离。如果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劣,从宁霏霏受伤的眼中,已经得到全盘的证实。没错,他是个冷⾎的混蛋,以前是,以后也不会变。

 但就只有她的影像清楚地印在脑海中,像着了魔般,从此深植在脑海中,难道就因为她曾经住在这里?

 是了,他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后,就不会想起那些事情,

 “还好我托人打听,一个好心的‮察警‬路过救了她,否则…”

 “够了,我没时间听这些。”他不要让怜悯的心情在此刻抬头,否则自己会先疯掉。站起来,无法听见更多属于宁霏霏的事情,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大混蛋。“谢谢你的关心,反正她现在没事,我和她之间已经全盘了断,没有将来,也不可能会再见面。”

 他已经孤单太久,久到忘了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也许这次的教训已经⾜够让未来再不跌人相同的梦境中,免得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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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上,宁霏霏⾜⾜昏了五天,最后终于醒过来,⽩⾊的病房中,悉的药⽔味,最重要的是眼前还有最令人心安的朋友。

 “感谢老天,你终于醒了。”祈⽔若和于蝶舞神⾊憔悴地站在前方。

 “‮姐小‬,命只有一条,请好好爱护。”

 “你们来了。”乍见久违的亲人,內心的动万分,她努力眨眨眼,把泪珠眨回去,露出脆弱的笑容。

 “想见我们的话,打通电话就好,犯不着使出如此烈的手段。”

 “只要你有需要,就算要抛夫弃子,我们也会赶来。”

 她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傻瓜,你太客气了。”祈⽔若抱住她“发生什么事,把自己成最紧绷的弦,难道无法对我们说吗?”

 重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有她们在⾝边,宁霏霏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毋须再面对任何的难堪。

 泪⽔再无忌惮地潸然落下,头一次,她让自己哀嚎大哭,让所有的怨怼从⾝体內自然地解放。

 她要哭出所有的哀伤,让心灵中承载的苦处得到解脫。然后,就从今天开始,再也不需要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的悲剧,再也不需要装出坚強的模样,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为什么席恩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我是真的爱他呀,才希望能替他做点事,尽人子最后的孝心…可是他竟不领情,还把我赶出来…”

 早已经断断续续从宁霏霏噩梦中的呓语明⽩大致上的情况,明明知道她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给予帮助。祈⽔若和于蝶舞相望之后只能摇‮头摇‬,连历经过情感波折的两个聪颖女子,亦无法提出任何有力的说明。只能暗叹情之为物,到底有何能耐竟教人痛不生?

 “不是你的错,千万别自责。”

 “可是他…他不要我了…”

 “我们要你啊!”“⽔若…蝶舞…”

 “傻孩子,有什么事情是你说不出口的呢?早该来找我们呀。”坐在沿,祈⽔若摸着她的发,低声地‮慰抚‬着“别忘了,我能有今天的幸福,都是你的功劳。从前我们都仰赖你天真无琊的笑,才能面对现实。你当然也有相同的权利,别受委屈呵。”

 “要是⽔若的时间忙不过来,还可以找我呀!”大刺刺的于蝶舞也展现出柔情的另一面。

 “谁说我没有时间?这次就算天塌下来,也赶不走我的。”析⽔若好气又好笑地说“霏霏是我目前最在意的人。”

 “唉,可怜的小子,才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妈。”于蝶舞假意叹息。

 提起祈⽔若心爱的宝贝儿子,她当场没了辙“顶多我明天就让叶净把小子给送来嘛!”

 “然后一家三口同时混在这里?唉,可怜的员工们,可能会痴痴地盼着仁慈的老板和精明的老板娘回来赚年终奖金呢!”

 “蝶舞…”她嗔道。

 “喂,⼲啥…”忽然间,于蝶舞的‮机手‬响起,恶声恶气地接起电话后,突然声音整个变小,连语气也转为柔情万千。

 于蝶舞悄悄地旋到角落,脸上的‮晕红‬倏地涌现。“嗳,我没打算那么早回‮湾台‬啦…”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点点头,她的声音变得冷淡。

 “好好好,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的。别不安于室喔,当心我像上次不告而别…”然后又转为安抚。

 “什么?!你明天要来?不要啦,人家会笑话的…不不不,我当然会回去…什么时候?不一定喔…唉,好吧,我等你来。”投降了,为了老公封崇凯的不‮全安‬感,也只能任他赖在⾝旁,须臾不离。好吧,怕是当初断然的离去太过狠心,导致今⽇的后遗症,她能说什么呢。

 等她终于红着脸结束电话后,已经有两个女人狂笑到肚子,好半天才终于平息,

 “笑、笑、笑,牙齿⽩啊!”于蝶舞咕哝着。

 “早说过你的阿娜答绝非有耐心之人,这次还是你趁他外出开会时偷溜来的。曾有警告逃的前例,他当然放心不下。哎呀,比起来我家的叶净就好多了,还是乖乖地上班工作。”祈⽔若骄傲地说。

 “崇凯哥是爱你,才会时时刻刻想粘着你。”宁霏霏颇能理解。

 “也粘得太紧,真不过气来。”

 “男人啊,使坏的时候女人恨得牙庠庠的,非得掌握住行踪,生怕如同煮的鸭子飞走了。真握在手心上,又嫌弃得紧。”祈⽔若忽然有感而发“夫之间更是如此,想有某种程度的自由空间,又想腻在一起,真难拿捏。只要封崇凯有⾜够的‮全安‬感,就会放手吧!”

 “到时候怕成天紧迫盯人的对象换人做做看。”宁霏霏调⽪地说。

 “爱哭鬼,懂得开玩笑啦!”于蝶舞做个鬼脸。

 “算了,哭过就好,反正也没有太大的用途。”拭去鼻涕,擦⼲脸上的泪痕,宁霏霏很有志气地说“⽇子总要过下去嘛!”

 精神可嘉!

 两个已有经验的女人互看一眼,其实內心却很清楚,虽然此刻霏霏信誓且且会振作,更要实行起来,过程中定有许多的痛苦艰难。这种时候有人在旁拉一把,绝对会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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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后宁霏霏立刻回到平静的校园中,再次过着规律的生活。

 既然这是当初设定的目标,就得彻底完成后才回‮湾台‬,宁霏霏立誓,绝不做个逃兵。

 两个已婚的女人也不急着回去,一个把小孩带在⾝边,另一个⼲脆连老公的公司也只用e—mail和电话做远端遥控。她们共同的目的是想把她拉出去玩,嫌她窝在家久了会闷出病来。

 “不了,反正去也只会沉默,扫大家的兴。”

 眼看着⾝边的好友都有了归宿,或许就在那瞬间,她意识到仅仅自己一个人还没有结婚,所以当席恩提出婚姻的当会儿,莫名其妙的荷尔蒙开始作祟,点头同意那桩婚姻。

 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用力抹去润的痕迹,已经说好不再哭的,她得坚強下去。想起那时自己曾经匍匐在他脚下啜泣,求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幕,就令她恼恨万分。

 她有怨,她有恨,她有许多的思绪在心中无法获得排解。这些对⽇常生活并无大碍,然而,现在的宁霏霏已经提不起勇气,再次面对爱情的挫折,回到当初对爱情万般的憧憬。

 和当初暗恋过的叶净不同,洛席恩带来真正的伤害,使得她退缩到无法跨出脚步的境地。前者只在生命中留下云淡风轻的痕迹,⽇后见面依然能够谈天说笑,恰如多年老友。而后者却制造一道无形的界限横亘在她的面前,冲不破也胆怯于前行。

 虽然倔強不承认,但是在內心深处她仍隐隐地盼望着,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洛席恩会想通,会同意那时的愚蠢,会主动来找她…一如当初的于蝶舞和封崇凯呵!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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