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款步轻移,⽟如意那一举手、一投⾜,万种的风情尽现。
啧!上
院还杀价,这可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出来的,只要是有点⾝份地位的男人, 多多少少总会顾点自己的颜面,毕竟这里可是
院,消息流言散布得最灵通的地方,除 非是存心不想要面子了,否则谁敢在
院杀价。
在听到刘嬷嬷那气急败坏的陈述后,⽟如意便好奇那江毅轩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备了些酒莱,带著自己的丫环,不顾老鸨的阻止,存心的要来瞧瞧这个号称是铁公
的男人。
但她人还没有走到刘嬷搪所说的厢房,就听到一连串带著懊恼的呢喃,让⽟如意忍 不住的停下了脚步听个仔细。
“天啊!我为什么会这么愚蠢,竟然和人家订定这种赌约?女人这种浪费成
的东 西能沾吗?”
浪费!?会吗?是谁告诉他女人一定浪费的?柳眉微蹙,⽟如意目光疑惑的朝自己 ⾝后的丫环扫去。
只见绿环急忙的摇了头摇,显然跟她一样不认同这句话。
“一个
子,去!谁需要那种爱慕虚荣,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东西啊!”江毅轩 忍不住又自言自语。
天啊!这是什么见鬼的烂赌注啊!
虽说他可以为了赢,随便娶或是买来一个女人,可是谁又能担保那个女人不是一个 挥霍无度,甚至心怀不轨的女人呢?
只要一想到每天去陈员外、刘员外,甚至是古员外家中所看到的那些女眷,个个穿 金戴银,仿佛那些首饰不用钱似的,他就感到一阵心疼。
所以他才会下定决心不成亲,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代表了挥霍无度,毫无用 处的种动物。
可现在他却得替自己拽来这⿇烦,天啊…真是乌云罩顶呵!
烦躁地闭上布満⾎丝的双眼,正想沉淀心情,突然间一阵馨香微微地袭来,让他原 本紧皱的眉头稍稍的舒展开来。
“绿环,将酒莱摆上!”
初时以为那阵幽香不过是寻常花香,江毅轩并没有多所在意,但跟著耳畔却传来柔 美清晰的嗓音,来人明显的存在感让江毅轩连忙睁开了眼。
宛若弯月的两道柳眉,
直耸立的俏鼻,娇美
滴的
,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躯 。
纵是面北往来经商,瞧过的女人何只千万,正常来说能让他惊
的女人本就不多, 可这仿佛天仙般的人儿却让江毅轩忍不住看直了眼。
“美,真的是太美了!”他尤自喃喃自语。
“姐小!这公子怎地就这么傻傻的瞧着你啊?我们该不是找错人了,原来他不是大 名鼎鼎韵小气铁公
,而是个寻常的傻子吧?”
跟在⽟如意⾝边,绿环一向长袖善舞且知轻重,可是因为刚刚听到江毅轩那番蔑视 女人的言论,所以这才故意用轻视的语气说道。
“不得无礼!”对著她轻喝了一声,⽟如意朝著江毅轩微微一福,然后优雅落坐。 “江公子!”
“喂,傻…公子,我们姐小在叫你啊!”绿环本要唤“傻子”可是在主子警告 的眼神下,只好硬生生的改成了“公子”
“呃!”耳中窜⼊的杂音让江毅轩宛若大梦初醒,他忙
的收起自己的怔忡,然后 对著⽟如意一笑。“姑娘是?”
“啧,,连我们大名鼎鼎的花魁⽟姑娘都不知道,你这京城第一首富恐怕也只是徒 负盛名罢了。”
抢著回答的是绿环,显然在她的心中,江毅轩已经被归类成“烂男人”了,所以自 不给他好脸⾊。
“绿环,你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如意声音虽轻但却带有不可违逆的尊 傲,这样的发现让江毅轩微感诧异的挑⾼了眉。
理智逐渐回笼,生意人惯有察言观⾊的本能亦同战胜宿醉,他再次认真的审视著⽟ 如意。
“江公子,据嬷嬷所言,你似乎对红莲坊昨夜的招待有所微词?”
“我要你!”似是没有听到⽟如意的问题,江毅轩回过神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 裸裸的宣言。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同时惊诧了两人,他自己和⽟如意。
只见她原还能勉強挂在颊畔的浅笑一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含著鄙夷的假笑。
“要我的男人很多,就不知道爷儿想要拿什么东西来换?”刻意放柔的声调显得软 腻,少了方才的那股英气。
江毅轩没有寻常男人的讨好巴结,即使对⽟如意深有好感,但却不愿对她玩弄商场 上那套虚富奉承。
他毫不修饰的批评道:“别扬起这么虚假的笑容,碍眼。”
“你…”这个男子,再挑动她的怒气,⽟如意只觉自己脸上那张经年累月所累积 下来的温婉面具已经出现了裂痕。
“江公子既然这么不乐意见到奴家的笑容,那么我走就是,你又何心出口伤人呢? ”说著说著,她款款起⾝,朝著江毅轩微微一福,毫不留恋的转⾝走人。
可说时迟,那时快,江毅轩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攫住了她的手,然后巧劲一使,猝不 及防的⽟如意已然跌人了他的怀中。
“你…”无数的惊诧气怒在⽟如意的眸中流转,最后在一丝厉光之后全数归于平 静。
没有遗漏她眸中出现在惊愕犹豫、愤怒到內敛的平静种种情绪,江毅轩的心中对她 更感兴味。
“爷,请你自重,奴家不过是个卖艺不卖⾝有清官,爷逾矩了!”冷冷的,她星眸 微合地将所有的愤怒给蔵进了內心。
“我要你,必须付出什么代价?”一扫方才宿醉的呆楞,江毅轩迅速转换成一个精 明人生意人,像是谈起生意似的正经八百。
从方才那一瞬间,他似乎已为自己的赌约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套之法。
要找一个貌美且酒量好的女人有何困难,眼前不就是一个了吗?
⽟如意,名満京城的花魁,够美的了吧!她不但美,而且美
绝伦,甚至还有一股 寻常女子所没有英气。
至于酒量要好,她⾝为一个在青楼打滚的女人,酒量若是没有个三两三,怎么能优 游自得,甚至全⾝而退的仍然是个清官,所以他相信她的酒量一定好得没话说。
那么就是她了!除了她之外,不再做第二人想。
“爷之所以要我,是因为赌约吗?”媚光在⽟如意的明眸中流转,她吐气如兰的继 续说道:“难道爷不知道我这样的女子,是需要庞大的银两来供养的吗?爷这笔生意做 得也恁亏了。”
“你怎么知道…”赌约之事?
江毅轩的话声未落,⽟如意內力暗蕴,巧劲一使将自己的⾝子给旋出了他因微愕而 放松些的钳制。
突地江毅轩的怀中兰空,一种从来不曾有过过有虚空感盈上了心头,但他还不及细 思,便听得⽟如意坚定的说道——“爷,这事我可不能答应,我这生只在等待一人,而 那人绝对不会是你!绿环,送客了!”
“你…等…”江毅轩是想要试图说服她,只可惜⽟如意不给他机会,
直著背 脊头也不回的步出门外。
而在站在门外的绿环瞪视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了,否则这话要是传 了出去,还不知道要让人嚼多久的⾆
呢,于是只好満心不甘的讪讪离去。
“姐小,你就这么放他走吗?他不是还欠著一万两银子。”领著江毅轩离开后,绿 环就忍不住的跑到⽟如意的厢房愤愤不平地问道。
“啧!绿环儿哪绿环儿,你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主子了。”
⽟如意还没来得及回答绿环的话,窗外便已经跃进了一个⾝著劲装的⾝影,略显⾼ 大的⾝躯将⽟如意衬得更加柔弱,可偏偏他表现出的恭敬却让人有一种⾝份错置的感觉 。
他恭敬的朝⽟如意作了个揖,然后这才又转向绿环,说道:“你以为主子是什么⾝ 份,能这么轻饶过冒犯她的人。”
“他轻薄了咱们主子,没有当场卸下他的臂膀已经算是轻饶,可主子却就这么放他 回去,连一万两也没催回,这又怎么说?”
气恼宮围城看轻她对主子的了解,绿环不甚服气的跺脚低喊。
“傻子,主子心里有盘算,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京城里的首富,不是能够大刺刺得罪 的对象,但我相信他绝对会受到应有的惩戒。”
“真的吗?”依然不服气的眼神扫过了⽟如意,直到瞧见她轻缓的点头,这才心甘 情愿的闭上嘴。
“主子召唤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上次城东罗大富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如意先不忙著
代事情,对她来说惩 戒江毅轩的事不是最重要的。
“他和知府勾结的证据已经送到了刑部,我也顺便送到了宮里,相信很快的罗大富 就要面临抄家的命运。”
人人都知⽟灵通的消息灵通,可是却少存人知道其实⽟灵通不但消息灵通,甚至有 时还会接受委托帮人办事。
尤其是官欺民、富欺贫的鬼事,只要一人了⽟灵通的耳,通常不要多久的时间,那 欺贫之富与官必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很好,那没事了!”⽟如意満意的颔首,素手缓缓一扬,就要挥退宮围城。“你 就先回去吧!”
正如她和九阿哥的对话,这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灵通便是在世人面前宛若无缚
之 力的美人儿⽟如意。
其实,这样的结果不过是无心揷柳,初时她不过是想靠著贩卖消息为自己累积财富 ,毕竟她深知自己不可能靠著美貌做一辈子的清官。
虽然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流著爱新觉罗氏⾎
的格格,可那又怎样?
当皇帝的既然随时地都能抛弃自己的妃子,那么做为一个格格也不过就是随时可以 拿来拢络他人的棋子罢了。
所以她不屑顶著格格的名号,甚至不承认自己的⾝上流著那个人的⾎。
她恨他竟让她⺟亲的最后几个年头过得颠沛流寓,最终穷苦至死,从那个时候起她 就不再承认那个人是他的爹,甚至就连她会自愿⼊青楼,都是因为那股恨。
她用自己的美貌做为红莲坊的老鸨谈判的筹码,她答应会成为名満京城的花魁,而 红莲坊则必须成为她钱赚的工具之一。
所以与其说她是
女,倒不如说她是一手掌控红莲坊的幕后推手,她成功运用美貌 成就了自己的财富和⽟灵通的名声。
后来康熙知晓了她的存在,三番两次的遣人要来
她⼊宮,她却怎么样也不答应, 甚至以死为胁让他打消了
她人宮的主意。
毕竟在她的想法中,当一个能够掌握天下所有秘辛的⽟灵通,好过当一个傀儡般的 十九格格。
“可是…”宮围城和绿环同时惊诧的启口,眼露不解的望着⽟如意,而
子急的 绿环更是急急的开口嚷道——“难道主子不打算惩戒江毅轩那个登徒子吗?就这么放任 他!?”
相对于绿环不可置信的低呼,官围城则显得沉稳许多,开口说道:“只要主子
代 一声,属下—定会竭力而为。”
“他的事我自有主张,你最近为了罗大富的事情已经够忙了,这事你就不必描手了 。”
如果连当今的皇上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饶过冒犯她的人?
只不过即使那个人是财大势大的江毅轩,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讨回这笔帐的。
jjwxcjjwxcjjwxc夜黑风⾼,万物俱眠。
可偏偏江毅轩却只是圆睁著眼,没有丝毫的睡意,此刻他脑海里回
的净是今早所 见的那张绝美容颜。
仿佛鼻端还传来了那阵她独有的馨香,他用力的嗅了嗅,这才忍不住为自己莫名的 行为笑了开来。
要知道这宛若热⾎少年的行为,实在不适合他这个唯利是图的奷商。
早从六岁开始,他便立定了自己的志向——要赚尽天下所有的钱!
可以说他这一生,除了钱赚攒钱之外,任何事都人不了他的眼。
没有想到,今天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青楼的女子,就已经夺去他 所有的注意力,甚至冲动得想娶她为
。
那个时候的他,可一点儿了没有想到他那
深蒂固的观念——美
的女子善于花钱 ,尤其善于花男人的钱。
“噴!”再一次的头摇失笑,江毅轩闭上跟,准备将那抹⾝影底扫除在自己的脑海 之外,突地隔壁的书房传“喀!”地一记声响。
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他再次睁眼,霍地翻⾝下了
,原本的轻松快意已全被精明 的锐气所取代。
提气敛起⾜音,以著宛若黑豹般的轻灵来到书相连的那扇门,然后轻巧的推开了门 。
原本专注在桌上翻弄的黑⾐人,显然并没有预期到会有人发现他的行踪,只见他霍 地转往江毅轩的方向,灿亮的眸中不无惊诧。
一股
悉的异香袭往江毅轩的鼻端,还来不及细思这股
悉的味道从何而来,他便 朗声喝问道:“阁下深夜造访江府,行事未免有失磊落!”
“哼!”黑⾐人冷哼一声,捉起方才找出的帐册往怀中一塞,一双灿眸警戒地环视 四周,显然想要替自己找出一条脫⾝之路。
“阁下似乎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物归原主可好?”江毅轩欺⾝向前,口里仍是一派 的轻松自若。
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富商,但却鲜少有人知道,在他八岁那一年,他曾亲上武当山 习武,许是他天生俱有习武的资质,不过三年时间,他已经将武当派的內功心法,全都 牢记于心。
后来他下山经商,但只要有时间,便不忘勤练从不间断,要说他的武功修为独步天 下那倒是夸张,可若是对付这种区区的小⽑贼,应该已经⾜够。
“听过猛兽将到口的猎物吐出吗?”黑⾐人的一句话;已然显示出他今天非带走这 本帐册不可的决心。
“是吗?”浓如墨的眉梢稍往上抓了挑,江毅轩已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既然阁 下自比为兽,那么只怕在下就势必当个捕猎之人了。”
“作梦!”黑⾐人的话声未落,一掌已然以著极快的速度袭向他的面门,右手则翻 掌握拳,直袭他的下盘。
江毅轩也跟著出手,他见招拆招,两人转眼间已然
斗了数十招式有余,显然他与 来人的武功修为不分轩轾。
不耐的低喝一声,江毅轩正准备运起十成十的功力时,突然间,院落里灯火大明, 显然那些失了职的护院已然发现了这儿的
动。
“快,在那边…有人闯⼊…”
在那阵阵的吆喝声中,两人的掌拳在空中
错,且有愈显凌厉之势。
终于,在黑⾐人心急之下,江毅轩翻掌为爪,眼看着就要扯去他脸上的布巾,可他 狼狈的一闪,终究只让江毅轩落个空。
可即使面罩是保住了,但头套內因打斗而松脫的发簪却应声落了地,一袭如云般的 黑发倏地奔腾而下。
“是女人!?”那如云的黑发让江毅轩微微的一愕,黑⾐人已然觑著了逃出的路径 ,⾜下轻点,人已凌空飞出了十几尺。
半刻后,伴著那散如一张巨网的长发,黑⾐人已然全安的跃出了江家的围城,带著 帐册溜这之吉了。
江毅轩懊恼的低咒一声,弯⾝拾起那被遗忘在地的发簪,那一再刺
他嗅觉的香味 再次拂来。
江毅轩闭上眼,试图想出那热悉的味道从何而来,蓦地一抹纤细的⾝影映人他的脑 海之中。
对于自己这种莫名的想法,他原先是惊诧不信,直到抚著发譬上的手触及了一个刻 在上头的字,他仔细一瞧,竟是个“⽟”字。
这样的发现
得他不信都不行,可这样一个看似娇弱的姑娘家,怎地会是个道地的 练家子?
甚至还在三更半夜潜⼊他家,偷了他的帐册,她究竟想要⼲什么?
他好奇了!这抹子的好奇更甚于他年轻时钻研经商致富之道时更盛,他想他该再去 会会⽟如意了,纵使不为那本帐薄,也为了那个谜一样的女人。
“啧,姐小,看不出他这个人虽然爱钱,可却从不取不义之财呵!”快速的翻阅著 手中那本帐册,绿野惊诧万分的啧啧出声。
在她的观念里,为富者必定不仁,所以她厌恶所有的有钱人,可是没有想到江毅轩 的帐册之中竟然没有一笔钱财是不义之财。
她们甚至可以从帐册中看出江毅轩经商的手法相当公道,对于与他
易的行商总是 给予公道的价格,并不会仗富欺人。
“我还以为凭他那副死要钱的小气模样,这帐册里必定狗庇倒灶的事情一堆,总想 著可以捉住他的把柄,就算玩不死他也要藉这帐册替姐小报一箭之仇,可是没想到竞拿 了本无用的帐册。”
绿环兀自唠叨了一大串,完全没有发现⽟如意此时寂然无声的沉默。
“姐小,你说接下来我们诙怎么办啊!就算不能靠这本帐册整死他,但也不能就这 么放过他,他还欠我们一万两的银子呢?怎么说姐小你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灵通, 可不能由著他这么放肆胡搅…”
绿环的叨念让她觉得好像有一只小虫子在她的耳际嗡嗡叫个不停,为了阻止她继续 这样的
扰,⽟如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带著一些不耐的说道:“绿环,去要围城来一 趟,我有事
代。”
“咦!”话头突地被人打断,再加上敏感的察觉主子语气之中的烦躁,绿环不明所 以的望着⽟如意。
在她的记忆中,主子总是冷静自持的,不管遇到什么棘手难办的事都能有条不紊的 将之妥善处理,可是今天怎么这么烦躁呢?
“姐小,你怎么了,是不是⾝子不舒服用?”结束了长串的叨念,做为一个丫环惯 有的精明终是回笼。
“没事,去把围城找来吧!你不是急著想找江毅轩⿇烦,好报那一箭之仇吗?”
扬起了一抹敷衍的笑容,⽟如意不想让人察觉自己的烦躁。
这几天,她的心里总是漾著一抹好像不知要发什么事的不安,尤其是在提到江毅轩 时,这种感觉尤甚。
所以她提醒自己要更小心,并以更快的速度解决他之间的纠葛,给他一个小教训, 让他以后不敢再随意轻薄女人。
接著他们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纵是相逢亦是陌路!
又退了!
江毅轩皱著难看的眉,审视著这个已经将近一个月货物只进不出的仓库,皱眉的眉 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堆苍蝇了。
昨晚他的金算盘没响,前晚也没!
正确一点来说,他的金算盘已经过了半旬没响过了。
这样的情况让嗜钱赚如命韵他非常难以接受,甚至还常常让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
那些行商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退他的货,要知道他这个商行里头卖出去的东西 ,绝对是品质最优良的,以前人家抢著要还要不到,现在竟然如此乏人间津。
不行!事情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他仔细的思索著这样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的,应该一旬有余了吧!
好像是自从帐薄被盗后的第二天,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下行游商来退货,而这些行 商愉恰好皆是名列帐册之上的。
且他们退货皆据毫无理由,顶多是敷衍的说道:“另有货源。”
货源!?这该不是“她”搞的鬼吧!
啧!愈想愈有可能,江毅轩的俊脸一沉,举步就要往外走去,刚好
面碰上了他那 两个损友。
“毅轩,我听说你这个大商行的营运出现了大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如以 往的,
子恁急的西门夏永还来不及停下脚步,就急急的朝著江毅轩问道。
虽然他偶尔看不过去江毅轩那小气至极的
子,所以常故意想要气气他。
可他们终归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算得上歃⾎为盟的过命兄弟,如今兄弟的命
子 出了事,他焉能不急?
“是啊!我也听说,你家商行的货品⽇⽇都被退回,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柳天 青亦附和著。
“有人存心捣
。”经过方才的深思,江救轩其实已然
有成竹,他敢肯定这绝对 是⽟如意做出来的好事。
只不过,肯定归肯定,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凭她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本领可 以对他玩这种把戏。
“谁!?谁敢这么玩你,只要你说出口,我一定替你摆平。”
别看西门夏永总是一副吊儿郞当的模样,他可是赫赫有名的虎骥将军之后,自然在 官场里有一定的影响力,他相信只要他出面,那个扯人后腿的小人必定要死得很凄惨。
柳天青也跟著忧心的说道:“是啊!这样的情况虽然在目前来说并不是那么严重, 可是长久如此总也不是办法。”
柳家虽是世代书香,可因长年和著江毅轩在一起,对商场上的事自然也是略知一二 ,所以自是知晓事情的严重
。
“别急,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刀刻斧凿的脸上浮现出隐匿多⽇的笑容 ,一种
有成竹的气势顿时浮现,一扫⽇来的忧烦。
“是谁?”两个好友忙不迭的问道。
但江毅轩却选择卖起了关子,迳自说道:“我现在要去红莲坊,你们去不去?”
“你还敢去红莲坊,上次去喝了霸王酒的事,我都还没有和你算帐呢!你这会儿还 敢提?”
一听到红莲坊,西门夏永瞠大了眼,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感冒。
不过也是,自从那⽇他们抛下江毅轩独寝红莲坊后,他们可是吃⾜了苦头,在外甚 至盛传他们三人喝花酒不但杀价,最后还不付帐,活像是个小家子气的土霸王似的。
这阵子他只要一踏⾜那种饭馆酒肆,就得瞧着掌柜们用小心翼翼的眼光盯著他,好 像生怕他也来吃个霸王饭似的,真是活活的气煞人也。
“忘了付帐的人是我,关你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和我算帐?”江毅轩一脸不名所以 的问道。
“忘了付帐!有人喝酒、吃饭、玩女人,不会忘了付帐的吗?我看你庒
就是心疼 你的钱,故意不付,”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谁教你那天卯起来翻本,吃喝玩乐的撒了我一万两银子,幸 好我还没付,否则岂不心疼死!”
江毅轩理所当然的为自己辩⽩,显然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西门夏永气得是又吹胡子、又瞪眼睛的,差点忍不住就抡起拳头来揍人 ,完全没了方才那种兄弟间热⾎相
的义气。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通汇阁’里的事吗?你们⼲么又为了 这点小事争得面红耳⾚的。”眼看着两人的谈话逐渐失去了焦点成为意气,向来沉著的 柳天青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出声调停。“先听听看毅轩要去红莲坊⼲什么吧!我想依他的
子,他是不会平⽩无故的要去那种地方的!”
“啧,是天青了解我!”江毅轩満意的的颔首,此举又免不了将西门夏永气翻了。
“是,我是不了解你。”他没好气却又不甘示弱的补上了一句“不过你最好记得 你那⽇和我订下的赌约,要是在年底前娶不到一个酒量好的美娇娘,我非要你吐出十万 两银子来不可。”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江毅轩
有成竹的说道:“走吧,我们该 去红莲坊一趟了,我想搞不好会有很有趣的发现喔!”
反正他的心中已有人选,而且说不定他很快就可以捉著她的小辫子了,那么还怕美 娇娘不能手到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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