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随着李虹雁回到李府,李虹雁把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转述给她的兄长听。
“大哥,就是这两位出手搭救,这位是祝火公子,这位是柳红袖姑娘。两位,这位是我大哥李涛然。”
李涛然抱拳作揖。“感
两位救了舍妹,请两位待在舍下让我们好生款待。”
柳红袖原想婉拒,因为她清楚祝火的脸⾊已经很难看了,要是再自作主张,只怕后果很难收拾,但出乎意料地,祝火竟然允诺。
“也好,我们赶路有些劳累,就让李兄招待了。”祝火此言一出,柳红袖有些错愕。
“敢问…两位是何关系呢?”李虹雁大胆的问。
李涛然脸⾊严肃道:“虹雁,不可无礼!”其实他也想知道这两位恩人的关系。
“我问得很有礼貌哪!要不待会儿给错房,坏了姑娘的贞洁,谁赔得起哪!公子,你说是吧?”暗示
颇重的一双秋⽔,频频送波。
不管是适才较含蓄做作,或是回到这里显露本
的李虹雁都令祝火反感,不过他依然捺着
子说:“我们是表兄妹。”
这下,柳红袖真的傻眼楞在一旁。
祝火究竟是哪
筋不对了?还是他已经气炸了?
“是吧,『表妹』?”
祝火的脸⾊笑中带怒,柳红袖只敢说是,不敢头摇。
这魔,
情仍旧不好捉摸。
不过该问清楚的怎能不问,于是趁着深夜,柳红袖偷偷跑进祝火的房间。
没想到刚进门,就让人抱満怀,害她差点放声大叫,幸好祝火先行你住她的口。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想上我的
啊?袖儿。”祝火双手不安分地在她⾝上摸抚,气得柳红袖赏他一个肘子。
“放手,你这⾊魔。”她拚命动扭。
祝火依言放开她,坐回
上。“说我⾊?就不知是谁半夜偷偷跑进我的房里扰人清梦了?”
“我…”柳红袖一时哑口。
“是不是想来问我为何想留下?”他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
柳红袖点头。
“因为这里有让我感趣兴的东西。”他笑得很
。
“什么啊?”柳红袖没来由打个颤。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他哼声。
“不说就不说。那总可以告诉我为何要说你是我表哥吧?”见到转变后李虹雁那副欣喜的模样,她才知道自己好似把祝火推⼊火坑了,心有不甘,更有些酸酸的感觉,祝火可是她的未婚夫呢。
祝火挑起她的下颚。“嫉妒吗?”
柳红袖红了脸,别开。“…谁嫉妒了?”还是最气他最爱这样耍弄自己。
祝火扬笑。“就喜
你这
子。不说出我们的关系,是想让你看清真正的人
。”
“我是人,难道还不懂人
吗?”她反驳。
“你懂的有我多吗?我活了也近八百年了,看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懒得再回忆,祝火改而转口“总之,我会待在这里几天。”
柳红袖好奇地问:“这府里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留下的东西?”
祝火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上
,亲了她一口后“天机不可怈漏。”
“无聊!”她低喊,作势想下
,却让他霸着不放。“我要回去睡了。”
“这
大,两个人刚刚好。”他暧昧地笑,意有所指。
“我才…”
没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祝火封了她的
,舂宵一刻,谁也不许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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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舂宵没一刻,柳红袖便狼狈地逃回自己的房內。
清早,遇见神清气慡的祝火,立即给他一个难看的脸⾊。
睡得好又安稳,祝火兴致大好。“怎么着?脸⾊如此难看,
不够软吗?”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昨晚…”
祝火轻咳两声,柳红袖会意立刻住嘴。
人未到,浓浓的香气先扑鼻,喜爱清净的柳红袖不着痕迹地躲至祝火⾝后,她觉得祝火⾝上清新的气味还比较好闻。
休息一天,恢复了精神,李虹雁摇扇而来,莲步款款。“祝公子、柳姑娘,早!没想到两位如此早起。我是特地来邀请两位⼊饭厅用早膳。”
“我们兄妹俩晚点再去。”祝火回道,却看也不看她,负在⾝后的手径自握着柳红袖的手把玩着,柳红袖想躲,也躲不了,只好陪着笑脸。
李虹雁见祝火不瞧自己今天的
丽妆点,一肚子火却也不敢怒,无声瞪着她认为碍事的柳红袖一眼后,轻撩⾐?离去。
“祝火,你玩什么把戏?明知那位李姑娘对你有意思…”害她遭怨怼。
“是啊,那你还故意将我推向狼群,是想让我尸骨无存吗?”
一使力,柳红袖整个人又坐上祝火的腿。
柳红袖羞红着脸说:“你别老是这么不正经!是你自己要将我们两个的关系说成表兄妹,既然这姑娘对你有意思,我可不想平⽩无故遭人忌恨。”
“瞧你说得酸溜溜,还不承认嫉妒了?”
“谁要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她翘着嘴,面对祝火的频频调侃,満心不甘愿。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粉颊。“就凭我这得天独厚的容貌,哪一个姑娘不是见了就爱上?”其实对于自己这张脸,他是愈瞧愈満意,尤其这还是袖儿亲自帮他上墨的得意之作呢!
“那也要感谢我这个伟大的画师,要不然你的长相,哼哼…我看不是土匪就是強盗那一伙的。”
祝火在她脸上偷得一吻。“是啊,我真感谢你了!”
“祝火!”柳红袖你着脸,依然不习惯祝火动不动就占她便宜。
“怎样?”祝火故意表现自己一派清闲的神情,却又无法掩饰心底的眉飞⾊舞。
“你…别以为老是吃定我!”她气呼呼。祝火轻点她的鼻尖,嚣张地说:“就是吃定你!”
“好歹我对你有恩。要不是我,你的⾝体打哪来?”她也不是爱旧事重提,只是祝火的气焰令她难消。
“卷灵轴已烧,你奈我何?”
柳红袖气得拳头握紧,想赏他一拳,但祝火不闪躲,她也不忍心打在她最爱的那张脸上。
即使心有不甘,也得忍下。
“咱们梁子结大了。”瞧他那副痞痞的模样,她笑里带气。
“是,结大了,等结束这里的事后,我再让你算帐吧!”祝火清楚她不爱自己这般逗她,会令她不知所措,所以明明嫉妒也不愿承认,老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但也别怪他哪,他就是喜
看袖儿局促不安的样子。
柳红袖望着他,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因为祝火最后总会退让,但哪有人欺负完毕后才怜惜地摸摸对方的头问说疼不疼,她又不生来让他欺负。
“要提早离开也行,不过在这之前能否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的好奇心又窜起了。
“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
柳红袖听得清楚却弄不明⽩。“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
“嗯,它面呈银⾊,光可鉴人。”
“那就是镜子了。”柳红袖听祝火的描述,马上就认定是镜子。
“可是它却映不出人像。”
柳红袖皱了眉。“真矛盾?光可鉴人,却又映不出人像,到底是不是镜子啊?”
“所以就跟你说了它是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罢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找到,你还是乖乖跟在我⾝旁。”
“我会帮你找到的!”她坚决地表示。
“我等着看了。走吧,用膳了。”祝火牵着她的手笔直往饭厅走去。
“可是你不能用你的法术找出来吗?”她认定祝火是万能,所以深感疑惑。
祝火
瓣浅浅勾笑。“我非神,没有那么⾼深莫测的法力。不过蔵在镜子里的『东西』应该比我強吧,我只能感应到加诸这府上的好运,却探不出对方⾝在何处。”
“所以必须仰赖我了?”她眼睛盛満得意。
“是了,娘子可要帮为夫这个忙呢!”
一时没察觉祝火的用词不当,柳红袖微微一笑。“放心,我会帮你。”
“真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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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寻“不像镜子的镜子”柳红袖决定先把李府內外摸个清楚再来寻物,比较容易,毕竟她可不是祝火。不过既然也有祝火找不着的东西,就不要让她先找到,否则她定会努力嘲笑他。
可惜,三刻钟过去,她也才走过李府一半。
此时,她很庆幸当时年纪小又得随时逃命,所以
上的小脚被
娘解除,早习惯长时间走路,一点也不以为意。
当她见到耸立在远处湖泊中的一栋典雅的红楼时,心中顿时产生莫大好奇,便顺口问了经过⾝边的婢女。
“请问那是什么楼?”
婢女转头一望,脸⾊立刻沉了。“那个…那个是『净⽔榭楼』,少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靠近,请见谅!”
柳红袖顿时心生疑惑。
楼⾼三层的净⽔榭楼,外表典雅,还设在湖泊央中,比起李府其他地方都来得隐密,甚至除了船外,还没有路可通往,究竟里面有何古怪?
“为何不能进去?净⽔榭楼里面有什么?”她再深问。
“里面什么也没有,前些年有些绘声绘影传出,所以我便下令封了它,实在进去不得。请柳姑娘莫怪。”代为回答的是不知何时来到她俩⾝后的李涛然。
“少爷!”
“下去。”
婢女立即点头离去。
“是吗?那我也不该勉強了。”见来者是精明的李涛然,柳红袖于是放弃再问,免得让他心生疑窦。
李涛然顺势转了话题。“不知柳姑娘还想逛何处,由我带领吧。”
柳红袖再多看净⽔榭楼一眼后收回。她想看的,主人却不答应呢!
“嗯,我看得差不多,也该回房…”
“怎么才刚见着我,柳姑娘便露疲态呢?是不给李某面子吗?”
李涛然的眼神有股
沉,他是笑着,却笑里蔵刀,教人不敢掉以轻心。
“哪的话。”她有礼应对。
“敢问柳姑娘可有嗜好?”第一次见到柳红袖,便有了爱慕之心,要妹妹去
着祝火,也是为了他自己。
“作画。”
“那不知可否请柳姑娘随我到书房,为我李府画上一幅画留念。”
“呃…”她实在不想为他画,还是拒绝吧。
小桥另一头,祝火翩翩走近柳红袖,脸⾊不太好看。
“多谢李公子抬爱我家小妹,但她却不巧扭伤了作画的手正打算好好休息,所以我想她应该是不能帮你画了,而且这情形恐怕短时间也好不了。妹子,疼吗?”
说那么多话也不咬到⾆头,柳红袖真佩服他,也顺便点头回应。“对不起,李公子,我的手的确不太方便。”
李涛然嘴角不自然地菗动。“没关系,复原比较要紧,作画的事,改天吧!”
两人临走之前,祝火又回首冷言以对“对了,忘记告诉李公子一项喜事,那就是我家妹子今年即将嫁作人妇,到时还请赏脸来观礼哪!”
柳红袖茫然地望着滔滔不绝的祝火。她要成婚了?怎么自己都不知情?
语毕,祝火霸道地一手搭在柳红袖肩上,宣示所有权。
看得李涛然不是滋味。“可否请问新郞是谁?”
“就是她表哥──我。我会发帖子给你的。”他神情狂妄。
这次,祝火带着柳红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小桥。
李涛然则是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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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房,祝火愤然地挥去案上的一切东西。
柳红袖静静地一一捡起。
“你又气什么了?”
“那男人对你有企图,你不会防着点吗?他要带你去哪,你就乖乖跟去?”一甩开已没有利用价值的李虹雁,他连忙来找她。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祝火,我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别那么保护我。”她轻叹,觉得祝火还是太保护她。
“哼!”“再说你到之前,我便要回绝他了,我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李涛然的眼神过于放肆,我也很不喜
,若非为了你那个『不像镜子的镜子』,我又何必委屈?!”说到最后,柳红袖伏在案上佯装啜泣。
祝火明⽩自己又太躁进。
“我是担心你,袖儿,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厌恶每个觊觎你的男人,恨不得把你蔵起来。”
柳红袖抬起头,无奈极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的手如此巧,竟把你画得俊俏,岂不是要将每个偷看你的女子挖出双眼?祝火,你要信任我,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背叛你。说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祝火动容地埋⼊她颈间,久久不语,享受此时的宁静。
或许他当魔当得颇有心得,但为人嘛…毕竟初来乍到,是该多学着点。
他的袖儿是个善良的女子,他信她,却信不过外头的男人。
“我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等东西一到手,我们便离开。”
“在哪里找到的?”
“净⽔榭楼。”
柳红袖狐疑地问:“李虹雁肯带你去看?”难不成美男计比较有用?
“谁教你把丈夫画得如此俊美无俦。”他自恋地笑。
柳红袖翻⽩眼,无言以对。
这么自大的男人!早知如此,还是赏他一个土匪脸算了,省得他到处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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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午,趁着万籁俱寂时,树影摇曳,月⾊隐没在乌云之后。
祝火不费吹灰之力进⼊净⽔榭楼。一⼊楼顶,正好瞧见与月光相映的锁镜。就为了找这样东西,他才会答应留下来。
锁镜,顾名思义就是能锁住东西的镜子,但现在被锁在里头的,可是个能力不知強过自己多少的神鬼──卮奉。
古老有个传言,神鬼一旦被封⼊锁镜就有致富的运,持有者,能保永世富贵。
净⽔榭楼外贴満了“落灭咒语”彻底封了卮奉的气息,若非他一进⼊李府便察觉到有些孤鬼在府外游
与府內的富贵不相称而起了疑心留下查看,
本不知卮奉竟会被关在此处。
念在卮奉对自己有告知卷灵轴之恩,他来相救算是想偿还恩情,等这事过了,就真的再无牵挂。
本来嘛,他就不爱欠情。
“卮奉,你在吗?”他拿起锁镜,轻声唤道。
蓦然,锁镜的镜面发出金⾊的光芒,缓缓浮现一张绝世花容,娇
滴,清灵中带有一抹
丽,柔和里蔵有一股诡谲。
“祝火,许久未见,你得到卷灵轴了?”卮奉的声音软软的,如清风似卷云,缓缓拂过人心,让人心头暖暖。
“久违了,卮奉,可好?”
“嗯,尚可,只是…不自由,有些闷哪!”因为一时失察,才让自己陷⼊如今的惨况。
祝火轻笑。“我这次便是来放你。”
“放下!要不然你未过门的小娘子就要魂断在此了。”随着冷冷一喝,李涛然架着柳红袖进⼊净⽔榭楼。
柳红袖一脸无辜,她手无缚
之力,被抓住,实在也莫可奈何。
“李涛然,你真以为威胁得了我?”紧紧注视柳红袖脖子上的⽩刃,祝火眼微眯,怒气正在凝聚。
“放下那东西,可保你的娘子平安,我话不说第二遍!”那东西他说不出名字,却是由爷爷传下,一路保佑他们李府不愁吃穿的好运,他岂可拱手让人。
对付这种小家伙,祝火仅一个眼神即可,不过他竟敢拿他的袖儿要胁,那么就非要他尝尝后果不可。
他倒要瞧瞧当能致富的锁镜在他面前碎裂时,李涛然会有什么惊骇的表情。
祝火抿
一笑,柳红袖就知他又心怀不轨了。
“要,就给你吧!”话语甫落,祝火往上一抛,锁镜在半空中滑了一个幅度直接掉落地面。
“啊!不要啊──”让李涛然拚了命仍来不及接住,颓丧地跪在地上,双手再也拼不出他们家的富贵万世。
他怒吼,也无法挽回。
柳红袖乘机回到祝火⾝边。
“这样,可好?”
祝火抹去她⽩晰颈子上的一抹红,怒声道:“没让他五马分尸,就该感谢我慈悲了。疼吗?”
柳红袖头摇,靠在他怀里。
倏地,散落地面的逐渐形成一个人影,一个绝⾊女子,她螓首微低,神情忧忧地望着李涛然。
李涛然也仰头注视。
卮奉⽔袖一扬,芬芳香气四溢,晕倒了李涛然,接着可听见如⻩莺出⾕般的嗓音柔柔倾诉:“我与你们李家的缘分就此结束,你醒了之后,将会永远忘记我,⽇后一切就要靠你们的努力了。”
卮奉款款移向祝火,微微福⾝。“多谢搭救,这位是?”
“我娘子红袖。袖儿,这位是指点我找寻卷灵轴的恩人卮奉。”
柳红袖朝她微笑,露出欣喜的痴
模样,望着卮奉出神。“你好美!若是有空,能不能让我为你画上一幅…”
祝火即刻你住她的嘴。
“好个真
情的姑娘,祝火,你是挖对宝了。”卮奉嫣然一笑。
“卮奉,现在你要上哪?”
卮奉露出困惑的神情。“也不知,天大地大总有个容我⾝之处,卮奉在此祝两位福禄绵绵,多子多孙。”
“不去找将你关在锁镜內的人?”凭卮奉如此了得,怎会让人关住?
“找他何用?大概是⽩骨一堆了,我可不想因为他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有时候是福是祸,自有上天定论,我们依循天理自然无恙。”她现在只想先填填肚子,几十年未食了。
“你说得也有理。天理自有循环。”
“卮奉就此拜别。”语毕,卮奉的倩影缥缈似风,无影无踪。
“呜呜…”柳红袖示意他的手可拿下了。
她轻呼“为何我不能帮她作画?这位姑娘如此天娇绝⾊,不画下,可惜哪!”她⾝为画师,就爱寻找美丽的事物作画以添趣情。
“她…你画不得。”
卮奉的能力究竟有多⾼,他不清楚,只知当时自己正
途,恰巧遇上卮奉,也是亏她为自己指点一二,才让他有如今的佳况。
“为什么?”
“因为她是神鬼。”祝火给了不算答案的答案。
柳红袖満脸疑惑,神鬼就不能画吗?“神鬼?她究竟是神或是鬼?”
祝火揽过她的肩,反问:“你说呢?”卮奉的能力深不可测,他们还是别沾染上她比较妥当。
柳红袖低头思索“是像鬼的神?还是像神的鬼?”她仅能设定出这两组答案。
“哈哈哈…”祝火朗笑。“你慢慢猜吧!”
“说真的,你还有多少个恩人?残月、卮奉、卫十烨,还有谁啊?”
“剩下最后一个。”也是他最珍爱的一个。
“是男是女?”
“俏佳人。”
“那就是美你 沽?煨溲劬Χ傅亓疗鹄础!改俏铱刹豢梢晕你骰?俊姑患你
拢你朗?怯
捶疃忌?煤茫?胂肓硗饬饺擞Ω靡膊徊睢?br />
祝火勾起她的下颚。“可以,回家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
“照镜子?那不就是我…”她愕然。
“是啊,娘子,你为我作画,我给你三个条件,你若忘了,我也省事。”
“我没忘,非要你兑现不可。”
“放心,等祭拜完岳⽗岳⺟,我便会兑现第一个。”他笑得开怀。
“你不早就是我亲人了吗?”
“我是想当你的夫婿,我的娘子,咱们该起程了。”
“那他怎么办?”她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涛然。
“不怎么办,让他躺在这里一晚也未尝不可,或是…你担心他?还要与他告别?”声音由齿
间迸出,格外令人胆寒。
柳红袖头也不敢回,推着祝火,免得又害了李涛然。“我们快走、快走!”
搂着心爱的人,祝火內心无比喜悦。
征战能得到无比的感快与胜利的享受,但得到心爱人的付出,那感觉却远远胜过无尽的杀戮。
得卷灵轴,只想证明他的存在!
得
袖儿,只会让他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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