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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学军
   认识学军姐是在1994年,我接到市里的征文获奖通知,名单里的同乡有劳动人事局的庞学军。看名字,我认定是个男同志,没有主动同她联系。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来找我,说领奖的时候和我一起去。我喜出望外,她竟然是个女的,气质很好,看上去也很随和,和她结伴一定是件快乐的事情。

 去时的路费是军姐买单,她说,别和我争,我是姐姐。吃饭的时候,军姐领我一一认识了各位老师。回来的时候,住在衡⽔的朋友都劝她留下来。军姐就问我的想法,我说我要回去,军姐说,我也回去。她的朋友极力挽留,军姐寻找着各种借口推托,我则像个傻瓜似的站在旁边,等待她们争执的结果。直到后来我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她都这么大了,自己还不能回去吗?”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场争执是因为我,我急忙声明我来衡⽔已经很多次了,有⾜够的能力回到自己的家,请她尽管放心。她才満怀歉意地送我上了车。

 后来,我们的联系就多了起来。先是在军姐的组织下,县里成立了文学社,来自各行各业的文友们走在了一起。我们每周聚会一次,每人一篇作品,然后互相讨论。没有相互之间的尔虞我诈,也没有恭维奉承,赞美是由衷的,批评也是真诚的。文友们几乎人人都是我的老师,聚会的时候,大多都是他们在讲,我听。回去以后,再将听到的內容反复回味。军姐看到写的较好的文章,就主动帮我寄出去。等到发表了,再把样报和稿费转给我。文章的不断发表给了我很大的鼓舞,文学社对我的帮助很大。

 军姐的影子几乎是随处可见的,每到妇女节、‮庆国‬节、元旦这样的⽇子,县里组织文艺活动,小礼堂的舞台上,总有她的风采,有时轻歌,有时缦舞。她是个热情开朗而又多才多艺的人。

 另外一种见面的情况是我去扰她,在我苦闷的时候,不管她在什么时候。我去她家里或者单位,一坐就是好长时间。我们在一起聊,好像也没什么內容,她忙的时候,我就看着她工作。她并没有告诉过我应该怎么样,或者为什么会那样,或者用她的关系帮我解决什么,但是我觉得从她那儿出来,就会轻松起来,会重新找回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她对待事情感的见解和处理问题的方法对我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言谈举止中流露出的对于人生的积极态度是很有感染力的。

 她各方面的朋友都很多,省里、市里的老师和文友到县里来都是和她联系,再由她联系我们。在任何地方,她都是主要人物。我奇怪她能把各种关系都处理的那么好,同事之间、婆媳之间、夫之间、⺟子之间,甚至,和一个陌生的老人或者孩子。生活是错综复杂的,她能做到游刃有余,而我则处处碰壁。她给我的答案是:真诚待人,多看别人的长处,为他人着想。我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反复揣摩,然后又试着运用到实践中去。我惊喜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把万能钥匙,它打开了我和他人之间一层又一层厚重的门,我的天地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从前的我,如同一只背着房子的蜗牛,沉重而缓慢地爬行,小心翼翼地伸着触角,惊惧着外界一丝一毫的触动。是这一句话,让我脫掉了重重的壳,从固步自封的状态中解脫出来。用一颗真诚的心待人,换回来的是同样的真诚,人和人能够‮诚坦‬相待,是多么美好的事;发现别人的长处,学习别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不⾜,不断地提⾼和充实自己,是多么快乐的事;为别人着想,学会关心爱护别人,让别人意识到你是重要的,对你心存感,是多么幸福的事。世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自己不敢敞开的心。我们也许不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但是,张开双翅,一样会有斑斓的⾊彩,天⾼地阔,任你飞行。关键是:一定要张开。张开的瞬间,就是生命的升华。

 去年,军姐出版了她的文集,张小放读后写了一篇文章,称军姐为“光女作家”“光”一词,恰如其分,但是因此却招来许多非议。好多人认为这是夸大其词,有吹捧之嫌。我的意见是,不了解一个人没有发言权。如果你怀疑对她的评价,不妨找她的作品来读一读,或者不妨结识一下这个人,我相信光一定会透过厚厚的云层,一样温暖地照在你的⾝上。真的,认识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2006.6.8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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