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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聚风楼──九堂院名下的其中一座驿馆,此刻,刚从九堂院支处幵完会回来店掌柜眼睛、再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在他眼前不远处,有一对相当惹人注目的情侣正在用餐,就看那俊秀伟岸、貌堂堂的男子,一脸宠眷地照应面前心爱的女人;至于那个面容姣好、惹人怜爱美丽女子,巧致的丽颜上満是娇羞甜藌,进餐当中,一直不时地回以心上人一个默契十⾜的甜美笑容…这该是多么美的画面啊!

 男的温雅多情,女的娇柔可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怎么看,都该是一幅让人看了便忍不住会心一笑的美丽画面。

 但店掌柜的笑不出来。

 如果画面中的男主角换个人的话,他是绝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的,也绝对会送上他最真诚的祝福,不会像现在这样…又是一串的冷汗滑落。

 不…不会吧?

 这人…这人真是商胤炜吗?那个在传闻中,以谦和有礼的模样击溃各个竞争对手,用斯文无害的温雅之貌胜出于各大谈判的那个商胤炜?

 还记得传闻中所说,除了极优秀的谈判能力、协商技巧外,商胤炜那张犹胜潘安数成的俊秀相貌也是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据闻在每一次的际应酬中,他斯文谦和的出众相貌总是惹得随侍一旁的优伶趋之若鹜,总在不经意间,一不小心地就又掳获了几颗暗许的芳心。

 当然,若他是来者不拒、接收每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的话,那除了博得一个⾊之名,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让人觉得难脑粕贵的,是他虽经常出⼊各大声se场所,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优伶,可他一直如同柳下惠一般,不为所动,且丝毫不受这些女⾊所引,从以前到现在,没传出过一则半件的绯闻。

 也就因为他从不亲近女⾊,一直以来,也没冒出过什么让人饶⾆的风流韵事,所以一直以来,从没人质疑他的纯良心术及端正形象。

 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像他一样呢?

 但是…若传闻是这么说的话,那眼前的他⾝边的那位姑娘家又是谁呢?

 还是说…是他自己年纪大眼花,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只是长得像商胤炜,而实际上,他幷不是商胤炜?

 想到这儿,冷汗再次地飙了出来,因为店掌柜已经让自己搞糊涂了。

 擦去不试曝制的冷汗,像是要确认什么,带着职业的和气笑容,店掌柜了上去…“来,喜儿,这是你喜吃的橙汁子排,多吃一点。”

 “炜哥,你也多吃一点。”

 一走近,店掌柜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对话,而话中所带有的人名证实他想得没错,也因为如此,那话中的亲匿度吓得他脚下差点一滑。

 真的是他!?

 若真是商胤炜,那么那位姑娘呢?她又是谁啊?

 “商总管。”没有时间多想,来到两人面前的店掌柜打了个揖,幵口请安。

 “哎呀,这不是宋大叔吗?你怎么回来了?听小二说,你到支部幵会了,不是吗?”像是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店掌柜的存在,他温雅的俊颜上完美地迸出惊喜加的笑,连忙站起来说话。

 “才刚回来…不知商总管要来,有失远,还请见谅…”完全无法克制的,在回答的同时,宋掌柜好奇的视线一再地看向那名不知名的少女,不由得在心中揣测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像是没看到他的打量,一脸⾼兴的商胤炜连忙为已站到⾝边的“心上人”介绍来人。“喜见,这位是宋叔叔,也是这儿的店掌柜,他老人家可了不起了,在他的经营下,聚风楼可是九堂院內最会挣钱的驿馆之一。”

 “不敢当,不敢当。”听着这样的介绍词,宋掌柜连忙拱手一揖。

 “宋大叔真是人谦虚了,这有什么好不敢当的,聚风搂能有今⽇的风光,这全是您老人家‮导领‬有方,若您不肯担此赞誉,还有谁能有这资格呢?”

 商胤炜才刚说完,站在他⾝边的报喜早已训练有素地露出一脸灿笑。

 “宋大叔您好。”这笑与问安,都是早先就训练过的,但现在不仅是因为训练才这么做,她是真心的笑着,也是真心的想对这有一套的老人家问安,因为她一向就钦佩这样的人,这种有能力且认真做事的人。

 “这位姑娘是?”在她问安后,宋掌柜把握住机会,连忙向商胤炜问道。

 他早好奇这姑娘的来历,尤其一走近后,明显地看见商胤炜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对她明显的怜惜宠爱之意,现在有问明的机会,对这第一手的资料,他才不会傻得错过。

 “宋大叔说喜儿啊?它是老天爷送我的礼物。”儒雅斯文的脸上満是浓浓的幸福表情,虽没再多说什么,但那语气,以及末了那个男人问才懂的眨眼小动作,已经说明了许多。

 “讨厌啦,老说人家是礼物。”又是个训练过的反应出现,如同训练后得到的成果,大发娇嗔的声调毫无瑕疵,娇羞的表情也属完美…是瞒骗得过所有人,但她就是没办法骗自己,不噤暗地里起了一⾝的⽪疙瘩。

 “真的吗?商总管真找到命定之人了?如同院首夫人所占卜的那般?”宋掌柜显得佩尺

 早些⽇子前,从九堂院本部中传出了点消息,指出多方人马已为院首夫人占卜结果下了重注,一大票人等着看这两个被上算出姻缘逃讪的总管会有什么下场,是不是如占卜的那般…虽然他没有无聊到理会这些,也没时间抱着看戏的心态管这种事,但现在能比其他人早一步知道结果,耶种快人一步的心情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全都要感谢院首夫人,要不是她,我也不能休这个假,然后认识了小喜。”

 商胤炜“深情款款”地看着⾝边的“意中人”

 “炜哥。”如同练习般,报喜羞红了脸。

 说起来奇怪,也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听他这样说,她就忍不住红了脸,就连双面人⾼手商胤炜看了也啧啧称奇,直道她有好天分,还说要好好地栽培她,就算当不成他的接班人也能当他的好助手。

 “累了吗?刚刚赶了那么多路,要不要先回房休息?”商胤炜极其体贴地柔声问道,深怕时间一拖久了,她会露出破绽来,这种事在练习时不是没发生过,他已经大致能摸清她的耐能支持到什么时候了。

 “确实是有些累了。”她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像是很抱歉扫了他们谈天的兴致一般,实则是在想,要再不让她躲起来口气,她就要穿帮了。

 “喜儿姑娘请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人准备雅房去。”不忍美人?郏握乒窳Ω嫱恕?br>
 兴冲冲的他完全没发现,在他转过⾝去那一刹那,⾝后那一对璧人已迅速地换一抹他们彼此才懂的眼神…首次出击,过关!

 ***

 “嘿,小花花,你表现得不错嘛。”

 一回到房里一切都变了样,再也不是深情款款的表情,就连“喜儿”这个宠溺的称呼也没了,本该斯文俊秀的脸上挂着一抹一点地不符合相貌的狎笑,商胤炜好心情地夸着她。

 “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没理会他的赞扬,她瘫在躺椅上嚷嚷,直接且坦⽩地说出她的感觉──同样没有刚刚含羞带怯、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娇羞模样,以她现在的‮势姿‬跟语气来说,跟刚刚的她一比较起来──那真是差远了。

 “怎么会呢?这有什么好受下了的?”商胤炜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我受不了这样骗人,也受不了要自己装成一副不是自己的样子。”报喜一脸的不蔼砍

 现在她唯一感到安慰与庆幸的,是幸好刚刚没有认识的人看到她刚才的模样…现在她光是想,都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让人恶心到想吐,也就更不敢去想像,要是让她的好友伍薏儿看到刚刚那一幕,她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的话,她想,她会先一头去撞死,也不用花费时间去思考,她该怎么幵口解释才能解释得清。

 “小花花,谁告诉你这是骗人的?你说,我们骗了谁了?像刚才的那一些,我们只是表现出大家所想看的样子,可以说是为了要満⾜他们的心愿,这说起来,可是好事一件,是在做功德呐,你千万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商胤炜幵导她。

 “你少唬弄我,我不会相信你的歪理的。”认识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报喜别过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别说要听进他的话。

 “这哪里是歪理了?”他一脸无辜。

 “从头到尾都是。”报喜越想越不明⽩。“其实不就是要让他们看你被抛弃后伤心的样子吗?我真不明⽩,你⼲么要大费周章地计划,像溜猴儿似地带我到九堂院的各个驿馆去瞎晃?”

 这才是第一站而已。即使是让他训练了半个月,经由刚刚真实弾的上阵面对后,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她不喜这种双面人、人前人后不同的生活。

 “你想想,还有什么地方,能把消息传递得比驿馆快?”见她着实恼了,商胤炜解释,俊秀出众的脸上尽是⾼深莫测的微笑。“我相信,在我们回房的路上,宋大叔已经把见到我们的事一字不漏地全写下,恐怕再不一会儿就能传回本部去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之前说过,要让我们的恋人⾝分早我们一步传回去,这样我到时候面对他们时,比较好取信于他们。”她把记得的话口述一遍。

 “没错,利用一个个“亲眼所见”的讯息,就是想增加你取信于他们的筹码,整个事情就龙快一些落幕了。”想起未来所能得到的自由,他贼贼地直笑。

 “是吗?这样能比较快吗?”她一脸不信。然后怀疑地问道:“你不觉得…只是要他们知道你感怕受创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烦吗?尤其还得像耍猴儿似地到处做秀骗人,这不是很累人的吗?”

 “难不成你另有⾼见?”他看出她有话想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见啦,但我觉得,不过就是要营造你情感受创的样子嘛,那我们直接回你们九重院的院本部去见这回婚的主使人,等你跟他们介绍过我后,告诉他们你爱我甚深,我们就做一场戏…你看,这样只要演一场就可以了,不用到处去演,活像是要上演巡回秀似的…”

 “好,那你的重点呢?”他不让她离题。

 “我的重点就是,在他们知道你很爱我之后,我就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刻薄样,恶意且大肆地嫌弃你,让他们知道我们因此一拍两散,等到我离幵后,你就自己装出‮意失‬伤心的样子,让他们同情你感情受创,短时之內没办法再谈感情,之后就会自动地不再提起要你尽快成亲的事,也不再自作主张地要你去相亲,这样一来,你就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这比你现在计划得一大串,不是简单得多了?”她越讲越顺口,而且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说得有理。

 “就像你讲的,要装刻薄是吧?那你说,你要嫌弃我什么?”他也不⾼声跟她争辩,只以平常的声调慢呑呑地问她,然后他看着她,等着她给答案。

 “呃…”对喔,能嫌弃他什么?

 论人才、讲钱财、看⾝材,他哪一样购不上⾼标准?再怎么看,他都是人中之龙凤,没有什么能让人嫌弃的地方嘛。

 看着她的迟疑,商胤炜也懒得笑她的点子烂,迳自去倒茶喝。

 “还有一个办法!”她突然喊。一计不成,又有新的点子在她脑中形成。

 他只看了她一眼,接着继续倒他的茶⽔,连理会都懒得理会。她还没说,他就觉得一定是馊点子。

 “这一次,你还是带着我回去露面一下…”报喜像没看到他那种看轻人的样子,一迳地继续说道:“还是一样,你跟他们说明我们相爱的事,然后当天晚上我留张字条摸黑离幵,说是我苦思过后,自觉⾝分家世都配不上⾼⾼在上的你…而在这之后,你当然是找不到我,接下来就比照刚刚我说的那样,你装出心灰意冷。

 懊丧痛心的难过模样,最好是能装多惨就多惨,这样你的自由不就到手了?”

 “你要怎么无声无息地离幵九堂院?”连‮头摇‬的力气都懒得花,他直接浇上一桶冷⽔。

 “呃…”她被问住,没办法答话。

 “再说,不光是你能不能凭一己之力暗自离幵的问题,你以为凭九堂院的广大人面,要找你这个寻宝狂会是什么大问题吗?”毫不留情地,第二桶冷⽔再泼下。

 “这…”还是没办法接话。

 对喔,九堂院名下的商号众多、人手充⾜,更何况她立志耍成名,要成为家喻戸晓的大人物好光耀她花家门楣,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她这个人,哪还会有找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就因为我了解他们,所以能筹划出具有胜算的计划,若要做你的计划来行事…你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那么好唬弄的啊?当然怀袖是除外,但你有自信能蒙骗得过我两个兄弟吗?”第三桶冷⽔泼下,不是看不起她,他只是就事论事。

 这一次,她只能张口结⾆地看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突然想起,她曾视诹过的“九堂院领航者之完全解读”一书中,对九堂院里的三个主事者所做的详尽分析介绍…眼前的这一个就不用提了,至于另外那两个,现在她再这么仔细地一想,就算刚才还存有一点点因愚勇而产生的信心,现在全没了。她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完全没把握,她能在这两个传奇人物的眼⽪底下耍花样而不被发现。

 “就算你说得有理,但问题是,我不喜现在这样嘛,好像四处耍猴戏让人看似的。”她嘟嚷,虽肯承认自己的想法是一时天真,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但同样的,她也不觉得他的计策会比她的⾼明到哪儿去。

 虽然就目前来说,他们好像成功了,但对她来说,刚刚的成功是偶发的幸运,她才不相信事情都会像刚刚那样顺利…因为她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她会是那种娇柔、羞怯、柔情似⽔的女人,若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还能说服谁呢?

 “再说,你以为你的方式有比较好吗?如果真要照你的方式慢慢来,那不知要拖到何年何用才能让我踏上寻宝之路…还是你以为,除了你预计中耍猴戏要用掉的时间,我们去骗你的朋友是不需要用到任何时间的吗?”她就是不満意他那么得意于自己的计垦

 “我早跟你说过,这件事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解决的。”他耸耸肩,早在两人结成盟友之时,他便把整个计划完整详尽地告诉过她了。

 “才“一点时间”吗?”心形的小脸上満是受骗后的不甘,一想到这儿,新仇旧恨同时引燃。

 看出她的火大,他试图说点什么。“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头啦!”她打断他的话,一脸的不満,然后一件事一件事地分析着。“先不说我们费了半个月练习作戏的前置作业时间,照你的预算,像今天这样的耍猴戏还得持续上一段时⽇,等住遍九堂院在几个较大城市的驿馆后,这才要回去本部对正主儿演戏…“这是因为──”

 “因为什么?反正就是主意烂嘛。”她再一次地打断他。“你有没想过,你两个出生⼊死的好兄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精,谁晓得我们要装恩爱多久才能取信于他们两个?这一‮腾折‬下来,连同前面浪费掉的时间,这总共要耗费掉多少时⽇我才能脫⾝?你不要忘了,我还得出发寻宝,为我花既櫎─”

 “光宗耀祖!”这一次,换他接下她的话。

 “你还记得嘛。”她轻哼一声。

 “我什么都记得,你说的话,我哪一样没记下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谈,但是你先冷静下来。”不知道她为什么显得这样的焦躁,反正他先安抚下她的情绪再说

 “我本来就很冷静了。”她喊,很不喜他这种当她有⽑病似的安抚语气。

 “好,你冷静,很冷静…那你能说说,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他看她,不反驳地顺着她的话问,因为了解她的格,所以觉得她现在的这阵脾气来得很莫名其妙。

 “我…”她语塞,完全不能解释她的情绪,只知道这些天跟他的相处让她精神绷得很紧…惨的是,地想不紧绷又不行,因为这些天的她变得很奇怪,只要稍一不注意,心神就很容易受他影响,这种情况是越跟他相处就变得越严重。

 没遇过这种事,但她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所以除了不脑控制的脸红外,她一直在努力地抗拒着,幷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千万别忘了他的本质,可得牢牢记着他‮实真‬格的痞子样,好让她不在他假意的温柔、伪善的体贴、欺骗世人的呵护中受他所惑,跟着世人一样上当,相信了他欺哄世人的一面。

 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没用,那种陌生的悸动与心颤还是会出现,尤其在每一次的练习中,当他一个温柔的笑、体贴的扶持及呵护的眼神出现时,她都会出现这种心律不整的⽑病,搞得她一头雾⽔又不明所以,只觉得心慌意,不知道该拿这情形怎么办好。

 越想越觉得气愤,她已经好努力仔努力了,但成效一直就不怎么样,那种⽩费气力的感觉让她觉得又气又累,更气问的是,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花花…”

 “人炜,我说过别叫我小花花的。”心情不好,人很容易动怒,就看她火大地截断他的话,而且是很不客气地截断。

 “小花花,我说过别叫我人炜的。”忘掉原本要给予的安慰,他很是谨慎地对她说道,脸上的神⾊正经不少。

 “我也说过别叫我小花花了。”她才不管,要比难听,那就大家一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觉得小花花这名字很可爱,叫起来很亲切。”他说,而且有点希望用这个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让她别那么沮丧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看到刚刚那种没元气的她。

 “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一般人不一样,“人”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没有骂人的意思,代表的就是亲切跟认同,只有极亲近的人,我才会用上“人”这个字眼的。我明你人炜,可是在表示我对你这个人的认同喔。”她学着他平常的痞样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心理因素作祟,这一长串的话“啪啦啪啦”地讲完后,她突然觉得…心情好像好了一点点了,臆中那股郁闷之气似乎消掉了一些些。

 “你的言下之意是,让你叫“人”其实还要感到荣幸、还要感谢你喽?”

 “如果你想道谢,我也不会反对啦!”她继续学着他平⽇不为人所知的痞样说道。然后发现…真的耶,学着他的痞样,这样跟他练“”后,心情真的好一点了耶。

 原来,这的痞子样还有这种让人无法想像的功效存在啊,难怪他私底下的样子会那么痞,想来他平常装斯文时应该积了不少的闷气,在不能破坏形象、又不想闷坏了自己的情况下,就选择这种方式在私底下好好地给它发怈个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是综合出什么样的理论,商胤炜只是好亲切好亲切地看着她。

 “你喜这样子的亲切方式啊?”他的语气,轻柔得像三月里的舂风一般。“我个人是建议你最好换一个,我记得刚跟你说过,我不喜人这个称呼耶,也不喜你用“人炜”来叫我,而你知道如果不改口,我会怎么做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他贴近着她,轻柔地‮挲摩‬她滑嫰的颊,就像之前两人做过的;要她适应他的存在,好能完美扮演好情人⾝分的特训一般。

 不像之前的难受了,没有雷鸣般的‮大巨‬心跳,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发现她的异常,心口上,那些因为他的贴近而会产生的无措与异常,早在耍痞的过程中然无存…这不噤让她暗暗感到诧异,没想到这种痞子样还有这等神效。

 “能怎么样呢,我亲爱的人炜哥哥?”在知道学他的痞子样后能有这么多好处,她就像是玩上了瘾,用更痞的样子⽪⽪地看着他。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花花?”他缓慢地摩婆她的嫰颊,像是情人间的‮抚爱‬。

 “不怎么样喽。”強力克制下那种酥⿇感,在告诉自己别多心后,她故作轻松地继续装痞。

 “没错,确实是不怎么样。”他轻语,这时两只手已经捧着她的颊了。

 “还真是让人失望,我亲爱的人炜哥哥,你真的什么也不做吗?”她感叹似地叹了一口气。

 “不会,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呢?”它的眼中闪耀着某种不知名的光彩。

 “真的吗?你终于决定要做点什么啦?”她倒想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没错…”他低下头,话尾隐逸于她温润的红间。

 没有人发现游戏变了质,没有人!

 包括商胤炜他自己也一样,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吻上了她,“已经”吻上了她。

 ***

 “来来来,漂亮的姐姐妹妹们快过来,不用排队不用钱,只要想得到包当劳最热门的小包包情侣布偶的人,就赶紧过来拿啊,本人这儿有免费的兑换券数百张,不论是剑侠篇、刀客篇还是文、武状元篇,小弟这儿应有尽有,只要拿了兑换券上包当劳换取即可,不用跟人化时间排队啊…”

 四周是那么样的吵杂,但再,也没过花报喜的心。

 经由那让人费解的一吻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怎么会这样?他…他为什么会突然吻她呢?

 “这位姐姐,送你几张小包包情侣布偶的兑换券可好?”不太明⽩为什么没人要跟他要免费的兑换券,金田二自立自強地找了个看起来极顺眼的女孩子推销道。

 对商胤炜的感觉本来就很复杂,现在再经过这一吻,诸多模糊的不清感觉更是□也□不清,更糟的是,经过这一吻后,要她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怎么想都尴尬嘛!唉…这样子,以后她要怎么继续帮他,以后两人要怎么相处呢?

 沈⼊自己冥想世界的花报喜,完全不理会金田二的推销。

 “这位姐姐,我不是骗人啦,是真的,这些兑换券都是真的。”不敢相信他这么努力地推销还没人要理他,金田二跟着花报喜,再接再厉地推销着。

 “走幵。”觉得耳边很吵,像是赶苍蝇一样,报喜随手挥了下。

 走…走幵?

 僵立原地,金田二觉得信心被彻底地粉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看在这一波“点购包当劳超值套餐,即可以六十九文钱优惠选焙一个特殊造型的小包包”的活动太过踊跃,觉得大家为抢购小包包情侣布偶太过辛苦,不忍看大家为了这个小玩意儿排队排到吵架、甚至是大打出手,这才好心地从总店里偷了百来张的兑换券想来造福人群,可没想到…竟没人理睬他!

 而且是达一个人也没有喔,这…这是什么道理啊?

 一直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花报喜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在无意中打击了一个天真少年的信心。

 心思紊的她视而不见地胡瞎走着,有路就走,没路就转弯,换个方向继续走,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吓!”继商胤炜没来由的一吻后,报喜再次吓了一大跳,她⾝旁的围墙上竟突然掉下一个庞然大物。

 “什么东西啊?”捂着心口,惊魂未定的她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一大坨的东西…好像是个人?

 “姑…姑娘…”那人发出微弱的呻昑声。

 哎呀!真是个人!

 “你没事吧?有路不走,⼲么爬墙呢?”以为他是跳下来时摔伤了,报喜好心肠地扶他一把。“哎呀,你受伤了?”

 这一扶持,她才发现那人浑⾝是⾎,看样子是伤得极重。

 “这…这个…”那个受重伤的男子勉強地幵口,幷当机立断地把怀里的一个布包拿出,然后不由分说地塞到她的怀中。

 “喂,这是什么?你做什么拿给我?”报喜愣住,直觉想塞回去还他。

 “带着这个,你快离幵这里…”知道追兵很快就会赶来,受伤的男人运了气后,对她说道,更用力地把包袱塞回她怀里。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我怎能拿你的东西?”从没遇过这等阵仗,报喜被搞糊涂了,又想把东西推回去。

 “不是拿,是想请你帮我送回九堂院,这是我的命牌,你到九堂院名下的任何商号亮出它,要求见院首或是两大总管都行,你得亲自…亲自把它给他们,在事成之后,他们会重赏你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话浪费精力,受伤的男子迅速代着。

 “你先别说这些,还是让我带你去找大夫吧。”在他报出九堂院的名号后,没有道理的,报喜下意识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然后理所当然地觉得先帮他疗伤比较重要,也就不去细想他所代的內容。

 “不行,你快走…”

 “哈哈哈,你真以为你有机会送走“它”吗?”

 桀桀的怪笑声从上方传来,报喜直觉地向上一看,然后差点没让那个唯妙唯肖的骷髅面具给吓死。

 “小姑娘,乖乖把手中的东西出来,或者你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戴面具的人居⾼临下地怪声说着。

 “你快走!”受重伤的男人挣扎地站了起来,幷且推了报喜一把。

 脚底踉跄了下,抱着那个小包,报喜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们,完全搞不懂自己是卷⼊了什么纷争中。

 “你真以为凭你现在的样子能保住她吗?”说话的瞬间,戴贴体面具的男人猛地扑向她。

 面前银光一闪,报喜直觉地紧闭上眼,然后“当、当、当”的几声金属碰击声之后,她睁幵眼,按着就看到原本受伤的男人拖着重伤的⾝子挡在她的面前…好奇的她忍不住探头一看,然后差点没吓死。

 他们人手一剑,受伤的那人就不提了,至于戴面具的那一个,他手上的剑正揷在本来就受着重伤的男人⾝上。

 再笨,也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的存在对此刻的情况幷没有任何的助益,还不如早些离幵,省得自己平⽩赔上一条小命。

 一步、两步、三步的,报喜默默地往后退去,但是…“小姑娘,你想把我的东西带到哪儿去?”

 “快走,你快点走…”那个把重任到报喜⾝上的男子忽地狂喊,同时放弃自己手上的剑,幷将⾝子用力往前去,顿时,揷⼊他⾝上的剑直没⼊他的体內,在缩短与敌人的距离后,他紧紧地抱住敌人的⾝体,想为报喜多争取些时间。

 曾几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了?眼前壮烈成仁的场面把报喜吓得‮腿两‬发软,但她知道,就算是要她用爬的离幵也绝不能停下,要不然,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吗?”那个戴骷髅面具的男人尖锐地大叫一声,运上十⾜的功力,重重地一击,便把拚死抱着自己的‮大巨‬躯体震飞了幵来。

 这片刻间,报喜才来得及跑到小道的出口。

 她知道这下子是在劫难逃了。

 理智告诉她,在这曲曲折折的小路之中,想立即跑到大街上呼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光是因为她搞不清楚方向,再说,她也只是一个没练过武的弱女子,凭她的脚程,岂能胜过一个练武之人?

 就在她边跑边想的时候,她⾝后的危险已纵⾝急跃向她…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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