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快回来!
一首《知音》使得她和他相识。
她大,她是姐姐,他小,自然就是弟弟。
每天他都会来聊天室等她,听她唱歌,听她说话。开始时,他只是听她唱歌,间或送上几束“鲜花”听到忘我之时,他说:姐姐,我喜爱你的歌声,我跟定你了,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从此,聊天室里多了一个忠实的听众,那就是他。
他来聊天室从不换名字,她呢,从没有固定的“马甲”每天,当疲惫了一天的他昏昏地走进聊天室,她立刻送上一个笑脸:),这成为她和他打招呼的暗号,于是,他立刻知晓,是她在
他。然后,他静静地等在那里,等待着听她那优美舒缓的歌声,而后再不说话。
当她的歌声在聊天室里回
时,她收到了许多“鲜花”而在滚滚而来的鲜花中,唯独他的最特别,她知道,那一串串古怪的符号的组合是他送的“鲜花”她知道,那一组组字⺟和数字的
叉是他送上的“掌声”她还知道,那一个个谁也不明⽩的佛书上的字,是他送来的微笑。于是,她窃笑了,忍不住的嘻笑与她的歌声搅拌在了一起,听起来,她的歌声却更加柔美动听起来。
一天,她和他说,弟弟,唱首歌,好吗?他说,好的,姐姐。
一首阿杜的《撕夜》使得他和她相知起来。
阿杜一样的沙哑,阿杜一样的忧郁,阿杜一样的深沉,阿杜一样的潇洒。
“我把梦撕了一页,不懂明天该怎么写,冷冷的街冷冷的灯照着谁。一场雨
了夜一,你的温柔该怎么给,冷冷的风冷冷的吹不停歇…”
这边的她,想像着那边的他,歌声中融进了他的情感,歌声中他和她的心情随着音乐中的悲
一起起伏。
他,六年前开始自己流浪生涯,那时,他携带木讷的
子和幼小的儿女漂泊到异国他乡,一间中医药房,勉勉強強维持着生计,生意的繁忙、生活的重负使得他疲惫不堪。幼小的儿女、愚闷的
子使他有苦无处诉说,他常常滞留在药房
失自己的方向。一次他说,姐姐,我好累,我好累,也许,有一天,你见不到弟弟,请你千万不要慌张!
于是,她一直担着心,一直为他焦虑,生怕真有那么一天,怕他真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子一天一天过去,她担心着仍然唱着歌,他沉闷着仍然来听她的歌。还是那样的歌声,还是那样的鲜花,还是那个名字,还是那个笑脸。
终于有一天,她又说,弟弟,再唱一首歌,好吗?他说,好的,姐姐。
一首阿杜的《离别》使他和她真得分离了。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来,他从她的天空中蒸发了,如同⽔蒸气一样,临走时却留下了一首诀别。
她的歌声不再轻柔,她的歌声不再飘洒。她期望,有一天走进聊天室能够再见到他,她也期待着,有一天还能听见他那阿杜般的潇洒。她一直在呼唤着他,发自內心的呼唤“弟弟,请你回来!”
一首歌放了又放,听了又听。歌中述说着痛苦,述说着离别,她知道,只要歌声在,他绝不会就此一别。
深情吻住了你的嘴
却无能停止你的流泪
只因我的心和你一起碎
大雨下疯了的长夜
沉睡的人们毫无知觉
突然恨透这个世界
因为要离别
就走破这双鞋
我陪你走夜一
直到心不再滴⾎
而你流尽泪⽔
天空不停地闪着泪
脚步让我心中嘿嘿嘿嘿嘿的一切
希望痛早已结
破灭我恨你
要离别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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