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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樊心爱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犹然是昏昏沈沈的,她蒙地看着眼前的景物,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儿,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她是被倒立着锁在架子上的,浑身赤,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两腿大开,卑微而下

 …她怎么会在这儿?前一秒她刚和长歌告别,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下一秒…下一秒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想不起来?!

 头疼的愈发厉害,樊心爱确定在自己进入房间后便被狠狠地打昏了,所以才会没有记忆。这间屋子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是哪里?谁会在黑猫这样胆大妄为,只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低级女?她摇了摇头,大脑因为倒吊的姿势充血的难受,尤其是腿间的花里还着巨型的按摩,她越是不安分的动弹,那东西就磨蹭的越厉害,樊心爱大汗淋漓,下体不自觉地搐起来。

 “醒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嘲讽与厌恶。樊心爱只看到一双擦得!光瓦亮的皮鞋走到自己面前,可这声音熟悉到她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

 男人在她身前蹲了下来,眼底眉梢都是残忍至极的笑意,讥讽道:“舒服吗?我可命人吊了你五个小时了,啧啧,瞧这水的,真是个下妇。”修长的手指抵住按摩在外头的那一截,漫不经心地往下一──樊心爱发出痛苦的叫声,肢痉挛,可四肢被分开锁住,根本容不得她挣扎。

 越是痛楚,快也就更加强烈,作为“人”的尊严已经在复一的折磨蹂躏中慢慢地消失了,樊心爱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背负着重大罪孽的畜。她死死地咬住嘴,汗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倒着头顶,没入发间,巨大的刺痛和快令她浑身剧烈搐,顾宁川冷笑着又加大了按摩的振频,满是厌恶地看着她沉沦其中。“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我送你进去可不是让你跟小男孩谈情说爱的,瞧瞧,那孩子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说着,手指在樊心爱已经肿凸起的蒂上不断弄,刺着她的同时还不忘用言语来羞辱她,以期粉碎她仅存的希望和温暖。“他以为你是失足少女,对你那么好,你说…如果他知道他爱上的这个‘纯洁’的女人其实是个比谁都下妇,那场面得有多好笑,嗯?你是不是也很期待?”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只是眼底的冷芒如同毒蛇,致命的全是毒素。

 樊心爱满头大汗,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黑猫的改造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在这之前,顾宁川肯定对她做了什么,否则…否则为什么身体这么空虚?空虚,干燥,飘渺,迫切地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填充。“啊啊…”“叫的真是动听,一把男人绝对受不住,听到你的叫声就想你了。”顾宁川依然微笑,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内心涌出一种变态似的足。“那孩子肯定还没听过你这样叫,也没看过这么下被锁在架子上任意玩的你吧?你说…他要是看到听到,那得多好玩,是不是?”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惨淡的摇头,满的房因此颤动,顶端两颗鲜的红宝石尤为显眼。顾宁川伸出两手指头夹住,随意地拉扯揪弄,像是在一块橡皮泥,毫无怜惜之心。“我跟你说过什么?谁给你的资格去喜欢别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嗯?心爱,你太不乖了,我很失望。”他慢条斯理地说,站起身将按摩了出去,带出一大片透明的水渍,樊心爱下意识地呻,为顾宁川语气里的冷酷打起哆嗦。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把顾宁川成这样,从来都没想过。

 顾宁川打了个响指,门外立刻有人牵进来几头大狼狗,还有人把摄影机架好,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樊心爱想哭,想求饶,她并非没有经历过这些,可那都是在遇到长歌之前…她不能,不能再被这样对待!

 可她又能怎样求饶呢?她的眼泪在顾宁川看来肮脏的如同粪水,她的求饶──只会换来他的嘲弄与鄙夷,她没有任何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像是之前每一次,认命。

 “给我拍好一点,清楚一点,这带子我可是要留一份送出去一份的。等到狗玩完了,才是你们上的时候。”俊俏的眉眼阴冷毒辣,看着樊心爱的时候如同看一份人形垃圾,顾宁川从来都不屑于碰到她,因为嫌脏。但是他不吝于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折磨她,这让他乐在其中。每每看到樊心爱被玩的半死不活,他的心底就会生出奇异的足感,那种空落落的失去的痛苦,就好像可以暂时忽略了。

 男人们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玩这个美丽的尤物。顾宁川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准备观看这美丽的一幕。

 平心而论,樊心爱长得的确美丽,否则顾奇也不会从好几百个孤儿中挑选她作为棋子,除却他能利用她的妹妹掌控她之外,樊心爱的容貌绝对占了一大半。她长得很是精致,眉眼如画,肌肤雪白,肢纤细,丰,一头青丝更是美得如同绸缎。这样的女人,只要是男人,看了没有不想上的,尤其是这几年在黑猫里被调教出了一种哀伤又丽的气质,让人看了就想暴一顿,最好挨个轮死她是再好不过了。她越是流泪越是求饶,男人只会越兴奋,只是看着她,在场的男人们已经亢奋难耐了,他们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可碍于主子在场,才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男人将架子打开,樊心爱被迫更大的张开‮腿双‬,她的身体在昏的时候已经高好几次了,所以很是润,不需要做太大的前戏,可倒吊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痛苦,而男人特意将摄影机推进捕捉她绝望的表情,然后缓慢向下,拍下每一个部位,她满的房,搐的小腹,不住吐出水的,还有两条纤白的长腿。

 是男人都想好好玩玩她。

 架子被放下一半,樊心爱上半身躺在地上,双手依然被铐住,但‮腿双‬却被解开,两个男人分别在旁边拉住一条腿,其中一个取了工具开始为她灌肠。冰凉的体被注进后庭,樊心爱不由自主的全身肌僵硬,但早就被开发了的菊很快就适应了男人手里的小型按摩,她甚至察觉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反应了。

 好屈辱,真的好屈辱,下巴被握住,粉被迫接男人臭气熏天的大嘴,两只满的房被的毫无感情,肢私处…没有一个地方属于她自己。樊心爱的小腹开始收缩,里再次被入巨型按摩,震动开到最大,她浑身哆嗦,眼前却浮现出黎长歌的面孔。他好像在看她…他在看她!

 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每一次都被犷有力的男人制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如何敌得过四个高壮凶猛的大男人?!没有用,她的每一下挣扎都可笑的如同蚍蜉撼树,灼热的舌头开始水的下体,是狗,是狗!樊心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只是徒劳。

 顾宁川似乎觉得属下的动作有点太磨蹭:“不用再费事了,没看到它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么?心爱,这两条狼狗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自小就被训练与女人媾,持久力和技巧都是一等一的,你好好享受。”漂亮的大手一挥,示意负责拍摄的男人再靠的近点。那男人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任谁看到面前这活生香又靡不堪的一幕都会有反应的。柔弱的女人带着眼泪挣扎,但没有任何人会心软。

 这都是罪,都是罪。

 狼狗凶悍且高大,的速度远超人类,樊心爱目光呆滞,只有在摄影机拍摄到她的时候才能看见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她已经不会哭了。

 这就是她的命,是她的报应。

 即使是狗都能让她痉挛搐着高,两条大狼狗发过后就轮到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男人们了,他们不管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到了极限,也不管她会不会死,直接将她的手铐解开,换成正面铐住,然后前后夹击,花与后庭都在被大力进入,浑身青紫尽是被玩的不堪屈辱,而摄影机始终敬业的拍摄着。

 顾宁川看得趣味盎然“心爱,你说那孩子要是看着了,不知得多伤心哪,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

 樊心爱不知道,她不知道顾宁川是如何得知自己和长歌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再见长歌一面。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真的快要死了。

 身体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只是机械的被动,连失了大脑也无法及时反应,最后房间里空空,只有满地的秽物和孑然一身的她。

 这就是畜的下场。

 一只背负着数不清罪孽的畜的下场。

 没有明天没有未来的下场。

 以及──可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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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伤发现自己的大脑隐隐开始有失控的迹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开始在慢慢清醒,但她以前只在睡着的时候才会看到以前的事情,可现在不是了,就连短暂的失神,思绪都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直接带她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其实那些记忆她自己都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有屈辱和心碎绝望的感觉如同种子扎在心底,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她双手抱头猛地从上坐起,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可梦境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实的就好像才刚刚发生。那种肢体的丑恶,人兽的肮脏,顾宁川冰冷的眼睛与充满仇恨的笑,还有自己心头凄楚的绝望与悔恨。她一直在认罪,可上帝不肯给她忏悔的机会。恶人得不到救赎,上帝不愿意救赎她。

 一摸额头才发现一层薄汗,琴伤痛苦不已,她真的快要疯掉了。在经历大火焚烧之后,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怕任何疼痛了,可她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

 原来还是会害怕和懦弱,原来还是会渴望救赎,还是希望能够赎罪,卸下身上背负的重负,哪怕最后是死是下地狱,也希望能够得到解。火再大,也烧不干净肮脏的身体。

 一只健臂从背后伸过来,一把将她拉倒,随后一副沈重的男身躯住她,好闻的古龙水味道盈满鼻息:“做噩梦了?”

 是狐狸眼,他跟自己睡在一起,他为什么会跟自己睡在一起?琴伤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每次做了噩梦醒来,她都会有一段空白的时间完全无法反应,得要好一会儿才能正常。

 “要不要喝水?”伴随着另一句温柔的问候,透明的玻璃杯抵住略显干燥的瓣,琴伤抬眼望去,才看见长歌也在身边。先前梦境里的一切突然重新回到脑海,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敢见长歌的女人,害怕他得知自己的一切不堪,害怕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觉得自惭形秽,不配站在他面前,不配得到他温柔的微笑和拥抱,那种自卑…深到了骨子里。她下意识地躲开黎长歌的碰触,因此被狐狸眼紧紧抱了个满怀。

 挑起魅的眉眼,狐狸眼笑得很是得意:“看来还是我比较得琴伤宝贝心。”说完不由分说地夺过黎长歌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低下头哺给琴伤。

 她被迫咽下白开水,干燥的瓣与嗓子这才得到了些许的慰藉,小脸埋进狐狸眼的颈窝,在他的颈侧吐气如兰。

 她在害怕。

 狐狸眼和黎长歌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她在害怕什么?她做了什么梦?

 在这种时候,两个男人难得共同一致地保持了沈默。他们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安静地陪伴着她,直到她吐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狐狸眼不改风,桃花眼妩媚转地调笑:“宝贝,我好歹也陪睡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得给我点甜头尝尝?”嘴里还在要求,人已经攀了上去,捧住琴伤的小脸,尖利的白牙咬住两片柔软的粉,轻巧的撬开,灵活的舌尖探了进去尽情品尝,只觉得无比甜美动人。真是该庆幸那个叫迟晚的女人的通知,让他可以再次享受到这绝佳的触感与亲吻。这个叫琴伤的女人是他的,其他人会因为她以前的事情和现在的经历所退缩,他可不会。越是灵异越是罪孽,他就越是喜爱她。只有这样的女人,百折不挠,坚韧不断,才配站在他身边,与他共同俯视世界,逍遥同乐。

 一吻作罢,他已经有些呼吸不稳,可琴伤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像还有些倦怠的样子,狐狸眼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瓣,又重新栖息回了他的怀抱──很像是是一只雏鸟,小可怜的模样,但美丽非凡,令人动心。他越看越是觉得她衬自己的心,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疼,可她依偎在自己肩头的模样是那么寂寞且带着绝望的美,总让他有种感觉,好像一动她便会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黎长歌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地看着琴伤,没有丝毫的怨言──即使有嫉妒与心痛不舍,也被他了下去。他只希望她能快乐幸福,至于自己,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所谓,只要她能够快快乐乐的,他就比谁都开心。

 只是…真想好好抱抱她,亲亲她,安慰她,哄她入睡,看她对自己笑啊…黎长歌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温柔地注视着依在狐狸眼肩头的琴伤,然后轻手轻脚地将玻璃杯放到头,柔声问:“饿了吗?想不想洗个澡?”

 她全身都是汗,漉漉的,如果能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当然在再好不过的了。琴伤点了下头,离开狐狸眼的膛──害得他瞬间失落起来,空的怀抱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黎长歌立刻先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边,然后单膝跪地为她穿上拖鞋,牵着她将她送进浴室,放水调水温将莲蓬头放好,沐浴洗发什么的都一一摆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隐忍地亲了琴伤的额头,柔声说:“慢慢洗,有事就喊我。”

 琴伤点点头,对着他微微一笑──她现在已经完全恢复理智了,不会再像刚醒来的时候那样害怕,自然也知道面前的是现在的长歌,而非十年前的。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在他面前早已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她所想要隐藏的,他都知道了。

 温热的水珠淌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但永远都带不走灵魂上的污迹。琴伤慢慢将自己沈入浴缸,精致的五官在水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漂浮着。

 她真想就此沈入水底,再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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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琴伤在里面待得太久了,浴室外面等待着的两个男人都开始有点坐不住了。黎长歌焦躁的起身,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始终不曾停下来。狐狸眼瞧得烦了,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别走了?再走我的眼都给你晃花了!”

 “琴伤…”黎长歌喃喃地念叨,抿了抿嘴“她洗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他好想进去看看,可又怕进去了万一她在洗澡,会觉得自己是变态会生气。可是不进去他是真的很担心啊!

 狐狸眼咬咬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就进去看看。”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也的确有点夸张了,之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都是正常的,再说了她身上干干净净一点也不脏,在浴室里面这么久在折腾什么?

 两个大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浴室,只听到里面是哗哗的水声,没有任何异状。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由黎长歌上去敲门──虽然狐狸眼心中很不平,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黎长歌在琴伤心中的不同的,他要是跟他比起来──嗯,还是不比的好,省得自己窝一肚子火。

 可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知是里面没有听见还是根本出了事…出事!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疑惑共同出腿将门踹开──浴室里雾气弥漫,出气口好像没打开,也不知道是被琴伤给关了,看不大清楚她在哪个方位,黎长歌一点一点摸进去,浴室很大,两个人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突然──他摸到一只纤细滑的小腿,黎长歌心下一惊,看到面前的是浴缸,琴伤正躺在浴缸里,她美丽的长发在水中飘,绝美的五官精致而平静的栖息在水下,宛如一只娇的美人鱼。这情景美丽到极致也诡异到极致,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触碰她,看看她到底是生着,还是已经没了气息。

 不,不行,她不能对他这么残忍,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他,她不能!

 “琴伤…琴伤!”黎长歌双手颤抖,不知该如何将她抱起,狐狸眼听到他的叫声,心里一惊,正好摸到出气口的开关,摁下去,浴室瞬间清晰起来。看到躺在浴缸里安详闭眼的琴伤,狐狸眼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水里抱起来,这才发现她仍然呼吸平稳,只是眼睑紧闭,像是睡着了──他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睡着,因为她很少入睡,他迄今为止也只见过方才那一次。

 揪过巾给她擦拭漉漉的小脸,她的皮肤永远都是这么冰凉,完全没有常人应有的温度。狐狸眼轻轻拨开琴伤脸上一绺哒哒的头发,她仍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但他已经放下心来,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抬头就看见黎长歌被吓得俊脸发白浑身哆嗦的模样,狐狸眼顿觉看不下去,冷嗤一声:“喂,你够了吧?她没事,收起你那副恶心的表情。”跟生离死别似的,琴伤还没死呢,这表情也不嫌晦气。

 黎长歌被他一骂,才从想象的恐惧中挣脱。他凝视着琴伤的脸,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部,然后低泣──他知道这样很懦弱,尤其是在情敌的面前,可是刚刚那一幕是真的吓坏他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受到伤害呀!“我以为,我以为她又要离开我了。”没有得到狐狸眼的回应,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紧绷害怕的心终于在瞬间得到了解。“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她好像在哭,眼里好像有眼泪,但一直没掉下来,她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求我留下来,她就是那样看着我,绝望的希望我不要离开。可我没能做到,我还是转身走了,那时候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觉得自己被骗了,我当时气得说出再也不要见到她这样的话,我还说我后悔爱上了她…老天啊,我当初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还骗她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我转身走了之后还专门又带了个女人来气她,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痛苦地拉扯自己的头发,一副快要疯狂的样子。“我后悔了,我回去就后悔了,可我再回头找她的时候,顾宁川不让我见她,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在我记忆里最后的样子,就是低着头拉着我的手,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好不容易见到了顾宁川,可他却跟我说她死了。”

 “真好笑啊,我才一天没见她,顾宁川就说她死了!”

 “我才不信,我没看到她本人,我还没实现对她的誓言,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昨天还好生生的在我面前,可第二天顾宁川就说她死了!”

 黎长歌的神色越发疯狂崩溃,狐狸眼皱了皱眉,任由他发,只是从黎长歌的言辞中,他越发觉得怀里的女人曾经经历过多少恐怖的事情,她是那么可怜和令人爱惜,怎么有人舍得伤害这样的她?

 “她真的死了,顾宁川给我看她的骨灰,可他一点也不肯分给我。他说他要把她埋在荒山上,让她死了也不能解,他怎么能这样对她?”黎长歌低声咆哮,痛苦的回忆一点点将他啃噬殆尽,从她死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根本都不敢回想以前的事情,因为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刚刚看到琴伤躺在水里的那一幕,又让他想起了之前。

 狐狸眼的眉头越拧越紧,顾宁川的冷酷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可他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变态。恨一个人,恨到连她的骨灰都不肯放过。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他做出这种事?!

 就在黎长歌崩溃的前一秒,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头顶,他乌黑的发。他愕然地抬眼去看,琴伤温柔的微笑出现在他眼睛里。

 “别这样,长歌,那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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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长歌怔怔地抬起头,琴伤润的眼睛出现在他面前。她对他微笑,但其实她根本不像是她微笑的那样快乐。

 她是活生生的,就在他面前,活着的,看着他。黎长歌猛地低下头,原本整齐的黑发被他抓着糟糟的,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堪,一点都不适合被她看到,可都这时候了,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他希望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好好的,如果不能光鲜亮丽,至少也不能如此狼狈。这样的他怎么能够保护她?

 可琴伤的手是那样温柔,她着他的发,眼神如水,但黎长歌却清晰地感觉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哪里不一样呢?是眼里没有对他的深情狂爱,还是失去了希望和光芒?她是以前的她,却也不是以前的她。黎长歌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琴伤,她的头发的贴在脸颊和肩膀上,连那长长的睫都沾染了动人的水珠,可她只是慈爱地望着他──像是一个母亲看着她的孩子“那不是你的错,长歌,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呀,你怎么能责怪你自己呢?”她的长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是温和却又朝气蓬的,都是她的死寂将他的活力没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和她在一起,她只能给他伤害与损失,没有任何其他的价值能够给他。“你回去吧,别再见我了。”

 她声音温软沙哑,是为了他好。可黎长歌听了却出激动的神色奋力摇头:“不,我不离开你。”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谁来阻挠,他都不会再离开她,除非他死!

 琴伤也知道劝不过他,本来她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闭上眼,收回抚摸长歌黑发的手,软软地倒进狐狸眼的怀里。狐狸眼了条浴巾过来将她裹上,赤的身子被包裹进去,再被狐狸眼抱在手里,简直像是一只可爱的蚕宝宝。唔,当然,这种可爱的感觉只有狐狸眼这种变态的人才觉得,像琴伤自己就只觉得被裹得太紧了。

 “长歌…”被抱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她发现黎长歌没有跟上来,忍不住喊了一声,但声音小小的哑哑的,黎长歌沈浸在自厌自弃之中,可能并没有听见,因为他没有反应。倒是狐狸眼不高兴了,低头咬住琴伤俏的鼻子,低声威胁道:“宝贝,你可不能太差别对待,否则我就把那家伙再狠狠揍上一顿。”

 琴伤想起狐狸眼那矫健的身手,文弱的长歌当然不能和他比,便乖乖咬住嘴不再说话了。

 狐狸眼好像是把她的一切都包办了,连擦个身子都不用她自己来。琴伤也不是没被人服侍过,在黑猫接受身体上的照料时比这个还要再精细一些,但那些人不是狐狸眼哪!所以她觉得不自在极了,狐狸眼居然还给她吹头发!

 睡袍也是他帮忙穿的,一看就是男人款,又长又大,琴伤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了,但这件睡袍她穿上之后居然到脚踝,走路的话应该会把自己绊倒。她略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袖子,太长了,连手都遮住了。狐狸眼不知道摁了卧室的内线让下人准备牛送上来,然后不知道到处找些什么,倒是黎长歌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是糟糟的,眼睛好像有星光在闪,像只迷茫的小鹿,居然有那么点可怜兮兮的意味。他看着琴伤,委屈的样子。

 但是还没等到琴伤跟他说话,他就自己一个人蹭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过长的睡袍袖子卷起,黑色的布料衬得她整个人更加雪白,软香雪的一团裹在里面,出的两只皓腕又细又白,柔柔弱弱的,令人忍不住兴起保护。而那双黑眼珠特别大的眸子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给她挽袖子的动作,偶尔两人四目相接,便都红了脸与眼眶。

 再见面,当真是恍如隔世了。

 这种旎祥和的气氛在狐狸眼走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玻璃瓶被戳破,劈里啪啦碎了一地。他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小锦盒,然后很是正式的递给了琴伤,那架势跟要求婚似的。

 琴伤探究的看向他,以眼神询问里面是什么。狐狸眼没有回答,只是挑眉一笑,示意她打开。琴伤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敢确定地看向黎长歌,直到他也点头,她才伸出纤白的两只小手,就着狐狸眼的大手,一手托着锦盒,一手打开。

 是一条十分漂亮的银色脚链,设计的十分简单,带着一圈小小的铃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琴伤不解地看着狐狸眼,不懂他送这个给自己做什么。

 狐狸眼从她手里接过来,取出,慢条斯理地半跪在地上为她戴好,巧细腻的莲足配上银色脚链,透着健康粉的趾甲和冰白色的肌肤相得益彰,让狐狸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之前圈里有不少恋足的,他还不以为然,现下觉得要是那些女人的脚都生得跟琴伤一样,那自己也恋下足也未尝不可。

 琴伤试探地摇了下自己的小脚,悦耳的铃铛声立刻响了起来,她皱皱眉,不喜欢这种类似于“束缚”、“枷锁”一类的东西在自己身上出现,以前她身上出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镣铐铁链之类的层出不觉,所以她向来不爱身体上有任何除了衣服之外的东西出现,那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任人欺凌的自己。

 可狐狸眼接下来的话让她知道把这玩意儿拿下来的机会约等于零:“把它戴着,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瞧瞧,多美,这是我送你的,不准拿下来。”温热的大掌托起白玉雕琢般的小脚,赞叹的欣赏着莲足银链。

 就连黎长歌都是一副被美到的表情,琴伤在他们的注视下顿时觉得浑身发麻,忍不住动了下脚趾头,这一动,就像是一把火,瞬间烧起了两个男人的望,让他们的理智瞬间消弭殆尽。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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