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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小姐不见了!

 已经两天两夜了,费亚萝就像消失的气泡般,任阿威和大乔怎么找都找不到。

 费慕林心急如焚,两天来他不眠不休的四处寻人,根本无心于其他事。

 才两天,他鬓边的白发便增加不少。

 “先生,这事一定和裘子骞有关,这个人太可疑了,小姐不见了,他也跟着不见人影。”阿威语气肯定道。

 “不会吧,他曾救过我一命,怎么可能对亚萝不利?”费慕林不肯相信女儿的失踪与裘子骞有关。

 “人不可貌相呀,先生。”大乔也赞同阿威的说法。

 “这…好吧,那你们去他家看看。”费慕林被他们这么一说,心更了。

 “我们早去看过了,他家没有人。”

 费慕林皱紧双眉,一年前爱惨遭意外的一幕又浮现眼前,令他心头一颤。

 不,他可以让亚萝步上她母亲的后尘。

 自从他踏入政界,接着与潘洛利有生意上的往来后,许多人瞧不起他,甚至想取他的命,但他们大可找上他,为何要对付他的家人呢?

 “先生,我们绝不能让那小子为所为,说不定夫人的意外也是他造成的。”阿威一直看裘子骞那副酷样不顺眼,还故意从医院溜走,让他找个半死。

 “别说了。”

 在子去世后,他就一直忧心亚萝的安全,所以他想找个可以信任的男人,好将亚萝托付给他,当裘子骞出现时,他就认定他是个可靠的人选。

 他真会像阿威他们所说的是个危险人物?而他竟傻得引狼入室吗?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专用电话响了,他立刻拿起话筒“喂,我是费慕林。”

 “慕林呀,这两天怎没见你打电话来?”潘洛利的声音自话筒里传来。

 “我…”费慕林目光一凝,随即应付道:“我近来比较忙,你呢?最近还好吧?”

 “我是还好,倒是你,怎么声音听起来颓丧的?”潘洛利眼神带笑地瞟着站在他身边的潘杰瑞。

 “我…一言难尽。”费慕林摇摇头道。

 “快说来听听呀,也许我能帮你。”

 费慕林眉心,长叹了一声“亚萝不见了。”

 “亚萝不见了?!”潘洛利佯装激动地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她去老人院后就没再回来了。”只要思及女儿可能遭到的折磨,他的心不拧痛了。

 “怎么会这样呢?派人找了没?”

 “我几乎快将迈阿密给翻过来了。”费慕林扯开嘴角无奈地苦笑“那些人要对付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拿我的亲人开刀?”

 潘洛利眸光一紧,随即勾起嘴角“别伤心了,需不需要我帮忙?要的话就说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费慕林轻喟一声后,转移话题说:“对了,我知道你现在有批货急着出,过几天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我再去菲律宾与你会合。”

 虽然女儿失踪让他很焦急,但他仍得提起精神,当初之所以走进政界,为的就是那个目的,而那目的已快达成了,他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放弃,否则他的子和女儿不是牺牲得太没意义了。

 “这不急,你还是找亚萝要紧。刚好杰瑞前两天来找我,要不他一定可以为你分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想起潘杰瑞那副贼样,费慕林的双眉不皱拢起来,说什么他也不会让他接近亚萝。

 “那好,你放宽心吧,别想太多了。”扯出一抹笑,潘洛利这才挂断电话。

 “爸,亚萝不见了吗?”那天闹出人命后,潘杰瑞便急急地飞往菲律宾找他老爸庇护。

 “没错,我想肯定是你闹出的事引起的。”潘洛利笑道。

 “我…我是不小心才将那个保镖的爸爸弄死了,这关亚萝什么事?”潘杰瑞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说在那老头断气前,曾跟他说是费慕林派你去的?我想可能是他留有什么遗言,这才让亚萝被抓。”说到这里,潘洛利不悦的看着儿子“你这小子就会闹事,我最近要将一批少女送出去,没费慕林的签字,根本行不通。”

 潘杰瑞垂下脸,可仍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只是我一直觉得费慕林很可疑,他像是有意控制我、牵制我的行动。”想到这里,潘洛利紧紧蹙起眉头。

 “既是这样,你不怕东窗事发?”潘杰瑞紧张地问。

 “傻孩子,你老爸会这么笨吗?从头到尾我不曾出面过,没有人会怀疑到我头上。”说起这个,潘洛利一脸的自得。“倒是费慕林,他跋扈嚣张的模样倒是让人讨厌的。”

 “那你为何还要和他合作?”

 “你不懂,让人气愤的人定有他可取之处,我得利用他的人际关系把一切都变得简单化。”说着他又皱紧双眉“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他了。”

 “爸的意思是?”

 潘洛利眯起双眼,手指轻敲着桌面“我怀疑他会出卖我,因为他太合作了。”

 “他为什么要出卖你?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潘杰瑞愈听愈迷糊,看来他只适合玩乐,对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真是一窍不通。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说过那只是我的怀疑,真相还得费心去查证。”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转向潘杰瑞“你就在这儿住一阵子,等事情平静了再回去吧。不过,那个姓裘的保镖绝不能放过,你既然杀了他老子,干脆将他也宰了,免得后患无穷。”

 阴险狡诈的潘洛利狠毒的手段比他儿子要过之而无不及。

 “爸,难道你要我…”

 “你打电话给我们在美国的手下,追查姓裘家伙的下落,然后杀了他!”潘洛利勾起嘴角,冷声道。

 “是,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潘杰瑞拍着脯保证道。

 “那就好,事情成功,我自有奖励。”

 潘杰瑞笑咧嘴“谢谢爸爸。”

 不过是杀个人,对他而言是易于反掌的事,现在他得好好想想,要什么奖励才是。

 费亚萝醒来后便开始打扫屋子,既然她得住在这儿,那么她希望能有个清干净的环境。她更希望自己这么做,能让裘子骞满意,不要太为难她爸爸,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的目光瞟向裘子骞的房间,心想不知道他起来了没有?

 这阵子不知他在忙地汗么,经常来来去去,连正餐都没时间吃,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为他煮了锅粥又煎了个蛋,希望能帮他补充地窖养,可是他若再不起来,那些菜就要变凉了。

 她该不该去敲他的房门呢?

 就在费亚萝踌躇不前时,裘子骞打开门走出来,他走到门口伸了个懒,一抬眼,看见她站在他面前,又瞧见她手里拿着扫把,不挑起一眉的问:“你怎么一大清早就爬起来,不多睡会儿吗?”

 “我睡不着。”

 “睡不着?”他撇撇嘴“是啊,我怎么忘了,你可是费家大小姐,睡惯了软,对于这种硬邦邦的木当然睡不习惯了。”

 对于他的冷嘲暗讽,费亚萝只能握紧拳,声音干涩的说:“求你别这么说我好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愿意吃任何苦,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撑得下去,我并不要求你了解我,只是希望你别再说伤我心的话。”

 “别忘了,我极可能会成为你的杀父仇人,所以你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我不求你相信,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而且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就够了。”说完,她低下头扫地,不想再看他那双冷漠的眼。

 看着她纤柔的背影,裘子骞紧紧闭上眼,深叹自己为何要对她动情?弄得现在进退两难。

 他爬了爬头发“我去买早餐。”

 “不用了。”她急忙说道。

 “你又不吃了吗?或是想用绝食抗议?随便你,但别又昏过去了。”他眉头微蹙地奚落她。

 “不是的,我弄了些简单的早餐,虽然只有粥和酱菜…对了,我还煎了个荷包蛋。”费亚萝笑着说,一抬眼却瞧见他可怕的眼神。

 “怎…怎么了?”她略显慌张的问道。

 裘子骞二话不说的朝厨房走去,果真看见桌上摆了两三样小菜,还有刚煎好的荷包蛋。

 “这里虽有厨房,可是没有冰箱,更没有食物,请问你这地东西是打哪儿弄来的?”裘子骞一双利目闪烁着疑问。

 “我…我是去外面买的。”望着他阴沉的脸色,她忍不住了口口水,拼命压抑内心的紧张。“我明明有锁门,你是怎么出去的?”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沉声质问。

 “你没锁门呀。”她张大眼,怔然地看着他。

 “什么?我没锁?!”裘子骞甩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果然没将锁头挂上。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对她没有防范之意,或是根本无法拿她当罪犯看,因此潜意识里忽略了。

 身为FBI干员,他居然连这最基本该防该守的事都给忘了,他还能成什么大事呀?

 “没锁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逃。”看着他那副懊恼的模样,她低声咕哝。

 “为什么不逃?逃回去就可以叫你老爸把我抓起来,这样我就无法找你老爸算账了。”他语气激动的吼道。

 不行,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一定得尽早找到费慕林的把柄为强森报仇。再留她在身边,他只会了心,根本于事无补。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费亚萝漾开一抹笑,痴地望着他俊的五官“因为我相信我爸的清白,所以我不会逃,更不可能让别人来抓你,既然我留下来能保护你的安全,我更不能走。”

 她的话让裘子骞心头一揪,眼眶微红的别开视线“呵,不是我要说你笨,你真该走才是。”

 “我就是笨,一颗心已经给了你,想要拿回来谈何容易?而且我知道你对我不是真那么无情,只是有许多事得你非得离开我不可。”

 费亚萝握着扫把的手冒出汗水,她好怕,好怕他们的关系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裘子骞抿紧,不知该怎么回答。

 “快吃吧,粥都凉了。”抹去滑落眼角的泪水,她企图化解此刻的尴尬“我来盛粥,虽然只有些酱菜,可一样好吃哦。”

 见他一动也不动的,她尴尬地努努嘴“不敢吃是不是?你放心,上次那个蛋糕是我第一次做,但粥我常煮,以前我常煮给老人院那些…”

 她愣住了,也忘记底下要说些件么,因为裘子骞紧紧抱住她,久久之后才道:“我不饿,出门了。”

 抱着她的双手蓦地一紧,随即放开她转身朝外头走去。

 费亚萝跟着出去,却见他神情犹豫的站在门口,像是在考虑要不要锁门。

 最后他没有上锁,只是开车扬长而去。

 她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车愈行愈远,心头却有着一股暖意。

 他相信她了…

 如今她衷心祈求上苍能早澄清他对父亲的误解,她绝对绝对相信父亲是清白的,是被冤枉的。

 经过数天的思考,裘子骞决定找费慕林谈个清楚。

 想当然耳,他出现在费宅时,立刻引来阿威与大乔的怒目对待。

 “你还有胆子回来?”阿威首先开口。

 “我想见费慕林。”裘子骞不想理会他们,只想找到他想找的人,将一切恩怨给说清楚。

 “先告诉我们大小姐在哪儿。”阿威霸气地说。

 他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一副酷毙的模样,活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不还似的,真不知道大小姐究竟看上他哪一点,对他还真好。

 记得那天她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可她依旧唱着歌,连一点埋怨也没有,他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辛苦、这么无怨无悔,全是为了这个人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

 就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若他是先生,定要将他逮住,然后大卸八块。

 “见到费慕林,我自然会说。”裘子骞微眯起双目,已达到忍耐的极限。

 “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大乔冷哼道,双手擦斜睨着他。

 “没错,费亚萝是在我手上,若你不让我跟费慕林见面也成,我这就回去找她玩玩。”这话果真让他们收敛起气势。

 “你…你到底把大小姐怎么了?”大乔惊慌失措的问道。

 “我要见费慕林。”裘子骞沉着声,又说了一次。

 “费先生飞到菲律宾处理公事了。”

 “他女儿生死未卜,他还有心情谈生意?”裘子骞冷笑,不屑地说:“他还真是嗜财如命呀!”

 “这是先生早已安排好的行程,为了找大小姐才拖延了几天,直到不能再拖他才离开,否则也不会留下我们两个在这里等消息。”阿威近他一步“我劝你最好把她出来,要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肆笑的问道。

 “我…”阿威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小姐在他手上,他不能不顾虑她的安全。

 “既然他不在,我也没空理你们,等他回来我再来。”找不到人,裘子骞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烦躁,望了阿威他们一眼后,便快步离开。

 他这一走,阿威和大乔明显的松了口气,但仍担心大小姐在这种人的钳制下不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裘子骞甫走出费宅没多远,突然发现有人跟踪他。他眉头紧蹙的暗忖,阿威他们居然这么大胆,打算跟踪他好找出费亚萝的下落。

 哼!门都没有。

 突然,身后一阵响,他下意识翻身逃开,同时回击,对方也连开数,其中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大腿。

 “呃…”裘子骞抚着大腿,又朝后方击,隐约中听见对方一声惨叫,持声平息后,他一拐拐的上前看,发现地上有一摊血。

 懊死,他居然又着了费慕林的道!

 哀着血不止的伤口,怕血迹会暴行踪,裘子骞立刻潜入草丛中撕下上衣,紧紧裹住伤口,而后抄小路回到他与费亚萝暂居的屋子。

 他猛地撞开房门,让屋里的费亚萝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看见他腿上的白衬衫被血染红,她冲到他面前,花容失的问道。

 裘子骞抬起眼,眼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声沉若鼓的问:“你要我信任你父亲,可他是怎么对我的?”

 她张大眼,脸色淬变“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爸…”

 “没错,他人前一副样,人后又一副样,心狠手辣的想夺走我的命。”裘子骞冷冷的说。

 “不…不可能…子骞…”她心里很担心他的伤势。

 他双眉紧蹙,为何她这副纤弱的模样一直在他脑中萦绕,即使他差点死在她父亲手上,他还是忘不了她。

 那是蛊、那是惑,他绝不能继续深陷下去。

 “以后别再喊我子骞,你不配。”咬牙忍着痛,他坐回沙发上,解开腿上带血的布条。

 “我来帮你。”

 “你别碰我,你没资格碰我。”要断就断的决绝些,他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牵扯。

 费亚萝愣在原地,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我知道你恨我、埋怨我,可是…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好吗?”

 怎么搞的?怎么连她也怀疑起自己的父亲?

 怎么办?爸爸到底有没有野心,究竟有没有害子骞?

 裘子骞别开脸,不想理她,只是专心擦拭着还着血的伤口,冷漠的表情让费亚萝的心再次被刺伤。

 不过,他的伤让她无法视而不见,她走进厨房,须臾,她端了一盆热水蹲在他面前“我还记得你上次是怎么帮我清洗伤口的,我来帮你。”

 “滚开…”

 他用力推开她,费亚萝连人带水的摔在地上,盆里的热水洒在她手上,白皙的皮肤立刻泛红。

 裘子骞想上前查看她的手,但他强忍住这股冲动,语气冷酷的说:“滚吧,别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我没杀你已算是非常仁慈了,少在我眼前假惺惺。”

 屋里没有医葯箱,他只是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重新包扎伤口,而后便回到房里倒头大睡,不理会一脸汶然泣的费亚萝。

 夜幕低垂时分,费亚萝见他始终没从房里出来,心里不为他的伤势担心。

 懊不该进去看看呢?可一想起他怨恼愤怒的言词,她便有些却步,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想还是去看看好了,大不了被他轰出来罢了。

 她走到他房门外,深口气后用力推开门,走进房间后发现他仍躺在上。

 “子骞…”她上前一步,轻唤他一声。

 他依然埋在被窝里,动也不动。

 她察觉不对劲,连忙走到沿,在他耳边大声的喊道:“喂!”

 他是睡死了吗?她叫得这么大声连死人都可以吵醒,他怎么还是没有反应呢?不对,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已管不着会不会惹他生气,她伸手抚触他的额头,随即瞪眼手,忧急地看着他泛红的脸。

 “他发烧了…好烫。”她像想到什么转身冲了出去。

 屋里没退烧葯,她得想办法让他退烧才是。

 她赶到上次买鸡蛋的杂货店,还好杂货店还没关门,她气吁吁地问:“请问这里最近的葯局在哪儿?”

 “小姐,最近的葯局离这里也很远,你是怎么了吗?”看店的老问道。

 “我…我家有人发烧了,我得去买退烧葯。”她心急如焚地说。

 “发烧呀,你等等,我家有些葯,我拿给你。”老对她极具好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们家什么葯都有,别担心。”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买点消毒葯水、消炎葯,对了,还有绷带?”她语气急切地说。

 “他是受伤了吗?”

 “呃…对,骑机车摔着了。”费亚萝随便办个理由。

 “哦,那我得找找,你等会儿。”过了一会儿,她从里间走出来,手上持了一个袋子“你要的葯品我都装在这里面。”

 “谢谢你,多少钱?”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钱包。

 “不用、不用。”老笑着摇摇头“快回去给家人服下退烧葯吧,发烧可不能大意。”

 “谢谢。”费亚萝对她万分感激,道了谢后赶紧离开,快步回到那间旧屋。

 回到屋里后,费亚萝翻出退烧葯,倒了杯水让他服下,并趁他昏之际为他将伤口消毒上葯。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待在他身旁等着他清醒,可是一个晚上他始终呓语不断,身上的温度并没有降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但身体却是冰凉的。记得小时候妈妈曾说过退烧得身体发汗,但是他连一点汗也没有。

 是不是他还冷呢?

 又该如何为他取暖呢?

 对了,用身体取暖!既然她已把身体给了他,她就不该再顾忌什么了,这也是仅有的方法。

 费亚萝褪下衣物,全身赤地爬上,同样褪去他的衣服与他裎相拥。

 她紧紧抱住他,用自己赤的身子贴住他冰冷的身躯,窝在他怀里,闭眼享受着这份属于她的感觉。

 或许是他身上的男人味让她着了她的神智,加上她也累了一晚,忍不住合上眼睡着了。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沉,取而代之的是晨曦,昏睡多时的裘子骞缓缓张开双眼。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有个人紧紧抱着他,还有种桥软滑腻的感觉,他猛地张开眼,发现是费亚萝光着身子抱住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才想推开她,却发现额上覆着一条巾,拿下它看了眼,暗忖:难道他发烧了,她是为了让他退烧才这么做?

 抬起头瞧见桌上放了好几瓶葯罐,他的心又是一阵悸动。

 为了他的病她费尽心思,甚至用这种方式为他取暖,但他怎能因为这样便忘了费慕林所做的一切?

 他杀了强森,还蓄意灭他的口啊!

 猛地转过身,他的动作惊醒了费亚萝,她眼睛,张开眸子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让她完全清醒了。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开心地坐起身,望着他那双清亮的黑眸,虽然看起来仍有些虚弱,但应该已经无大碍了。

 当她看见他的目光停住在她前时,她好奇地低头一瞧,蓦然红了脸。

 她正想拿被子遮掩身子,他却抓住她的手,眯眼望着她“这是做什么?是想拐我的另一招吗?”

 明知她这么做是为救他,可心底载满仇恨的他却无法对她温柔。

 “不,我不是,我之所以衣服是因为…”

 “不用解释了。”他猛地翻个身在她身上“虽然我才刚恢复,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卖力的。”他的目的是想吓她,好起她的害怕,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再盲目的喜欢他、爱他,而他也才能以平常心去处理这整件事,不再为她的爱所影响。

 “不要…子骞,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摇摇头,紧抓着他的手。

 “不要?你可知道为了你们父女,我有多久没去找那些可爱的女人了?我现在很需要发呢。”他扬起嘴角,佞的笑睨着她。

 费亚萝闻言,停下动作,望着他那张令她倾注全部爱恋的俊逸脸孔,傻气地问:“是吗?你是真心想要我?”

 裘子骞被她的问话弄得一震,尚未来得及回答,便看见她闭上眼说:“好,你来吧,我会付出所有给你。”

 他微眯起眼,扯着笑说:“好,既是你自找的,那我就成全你。”

 费亚萝仰首低呼,即使她知道他对她没有爱,只是需要和调戏,可她已无所谓了,只要他快乐,她什么都愿意给他…

 他拧起眉头,望着她那半合的双眸,再也克制不住地低首吻住她。

 在与舌的纠下,她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再度臣服在他的挑情下,与他一起共赴最浪漫狂野的天堂…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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