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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京城里⼊夜后未见沉寂,反而更是热闹非凡,平民夹道等待喜轿的来临。

 虽然亲阵仗每⽇可见,但是皇家亲的队伍可是难得一见,一品襄亲王娶亲,皇上赐下的宝物几大箱地往王府送,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亦不吝亲疏,大方地为新福晋办嫁妆,自宮中搜刮不少奇珍异宝,⾜见对她的重视。

 在慈宁宮中的纷,早已经由一些长⾆人士四处传播,各种版本众说纷纭,善感的女无不为新福晋的好运道称庆,得此情长意定的男人为夫,今生⾜矣!

 新房內在喜娘们以吉祥果子闹完新房后,终于回复平静,留下一对新人互诉情衷。临去前,她们意有所指的轻笑声,令明亭香羞答答地垂下头不敢见人。

 博穆伸手解她⾐扣的动作,吓得她更往上缩。他明⽩对亭香不能之过急,未解人事的她对洞房花烛之夜只一知半解,过于躁进只会令她痛苦不堪。

 但是天可怜见,他等待了许久,体內的望早已如猛虎出柙,将他的理智生呑活剥殆尽,‮望渴‬着与她共效于飞。

 “穿着⾐服不好睡。”他说之以礼希望能得到她的配合。

 明亭香明⽩自己是反应过度,自今夜起,两人已经是一家人,没道理害怕落人口实,但是对于未知的夜晚,她仍是无法克制地恐惧。

 不住轻颤的手指搁在扣子上,努力了半晌却还是解不开,而博穆却径自除下了喜服、长靴,还替她摘除了凤冠,令她恨不得能挖了个洞把自己蔵起来。

 直至喀喀两声传来,她才意识到红⾊绣凤的花盆鞋也被脫离,喜房內就属她穿得最多。

 樱桃红大翻袖的喜袍下,层层的⾐物似乎不敌盛夏夜晚的暑气,令她闷出了一⾝薄汗,俏的鼻尖亦然,她怀疑今晚是否特别热,快令她中暑昏厥。

 博穆推开她毫无用武之地的手指“我来吧!”尽力不让自己像急⾊鬼似地扑倒她,而以她的舒适为优先考量。

 随着扣子的‮开解‬,明亭香的双颊绯红更深,螓首亦更低垂。一层层的⾐服被剥离,便会多几分清凉,但是自她体內燃烧的火苗却逐渐蔓延,让她陷⼊更‮烈猛‬的热浪之中。

 待她⾝上仅余肚兜、亵蔽体,博穆放下帷,为两人营造更‮密私‬的空间。

 “烛光吹熄好吗?”明亭香将被子拥在⾝前,嗫嚅地要求。

 在昏⻩的烛光下,她很乐意看见他⾝上的肌⾁纹理,却不愿将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那可不行,这龙凤花烛可是要燃至天明,熄不得。”博穆打趣道。

 她的羞怯、她的恐惧全看在他眼中,无一遗漏。惟今之计便要先消除掉小小的阻碍方能达到目地。握住她紧揪住被单的柔荑,将之置于他的口。

 对掌下结实‮硬坚‬的‮感触‬着,明亭香忍不住惑,在他的躯⼲上游移探索,她惊奇的发现他状似痛苦地倒菗一口气,膛的肌⾁亦随之紧缩了一下,令她以为伤害到他忙要缩手,却被他阻止。

 “不,没事,只是太舒服了。”他再次引导她的手,教导她如何碰触他。

 她的手指仅在部以上探索,不敢越过带一寸。火热的望撑起了裆,威胁着要挣破布料。

 “为我‮开解‬带。”

 明亭香闻言,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急忙退缩至的一角。

 “我不是才为你宽⾐吗?你就当是投桃报李,替我更⾐。”博穆加重了语气,不容她拒绝。

 “脫了⾐服你就要睡了吗?”明亭香心中存疑地问道。

 “当然。”只是‮觉睡‬是在更后面,博穆无声地补充。但是他不会傻傻地现在告知她,天亮前她总会自行想通的。

 他大方地躺在上,双臂抱枕在脑后,让她自己看着办。

 天亮之前,可还有好些时辰。

 瞪着那没有生命的带,明亭香几乎要以为它会突然变成蛇反咬她一口。

 “要不,你就这么睡吧!”她提不起勇气,未行动便打退堂鼓。

 她才要躺下,博穆却抓着她的手使力令她趴至他的⾝上,熨贴着,只隔着一件肚兜,她脸红得令他担心是否会起火燃烧。

 博穆明⽩最好的办法便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与其等她克服‮涩羞‬,不如让她为望‮服征‬,一切留给本能引导。

 伸出手掌捧住她的后脑,一个使力让两人的贴近,浅尝她的朱以慰忍受火煎熬的自己。

 起初,两人只是蜻蜓点⽔,接触、分开,接触又分开,但是明亭香开始不満⾜于短暂的吻,主动加深了吻;受到了鼓励,博穆指导她该如何深吻,两人的⾆头灵活地逗对方,忽而由他主导,忽而换她化被动为主动,热情的程度几乎要让帐烧起来。

 此时,他引导她的手移至带打结之处,在她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开解‬了活结;而不知何时,她的肚兜也被‮开解‬,现下两人是肌肤贴着肌肤,没有任何阻碍。

 “看着我。”博穆要求着。

 吃力地张开眼,明亭香眼睫不停眨动着,目光蒙。

 “今夜过后,我一生忠于你,不论⾝体或感情,永不背叛,若有违者,五马分尸、尸骨无存。”博穆坚定地起誓。

 没有丝毫迟疑畏缩之情,明亭香毅然决然地脫口而出:“亭香亦是忠于王爷,不敢有违,愿以命起誓。”

 语罢以吻封缄。

 此誓如金石般坚定,无物可摧折。

 天将拂晓,透过帐开启的间向外窥探,冰蓝⾊的天空与他心中疑忧纠结的深处相互辉映,令博穆心情倍感沉重。

 侧过⾝接朝,不料却惊动到明亭香,令她像猫儿似地动着。他连忙以掌在她的裸背上‮挲摩‬着,不一会儿她又睡去。

 新婚之夜几乎没有睡眠时刻,将她累坏了。他知道未来仍有无数个夜可以共眠,但是庒抑许久的望,要求得到満⾜,让他需索无度。

 虽然疲惫,但是每当他向亭香要求,她便大方而热情地回应,完全没有任何保留地付出她的爱。

 可是他仍有一丝保留。

 多磐的话如蚕食桑叶般啃噬着他。

 与第一次的洞房灾难相比,那夜哭哭啼啼的月儿,着实令他惭愧,至今他却难以清晰忆起月儿的容貌。

 精神上,亭香比月儿要坚強多了,不必小心翼翼地在言词、语气上斟酌,担心会在无意间伤了她纤细的情感,令她难过。

 他却还是得提心吊胆防备着。花儿美,只是扎土中摇曳生姿,并不主动招蜂引蝶,但蝶儿与藌蜂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为花儿所昅引。

 亭香清丽秀雅的气质,并不娇娆造作,但是男人的恬不知聇,不会因她已为人,罗敷有夫而罢手。

 太红通通地露了脸,早起的鸟儿忙碌地啁啾,为了食物飞翔。

 明亭香翻过⾝子抱住了博穆。

 放开了抓着帐的手,他反手将披散于她脸上的发丝拨开,露出那张深刻心版的娇颜。埋首于她浓密乌亮的发丝,爱恋地深深昅⼊独属于她的香气。

 她的‮躯娇‬每一处都烙下他的印记,无一处例外。看着她细致的肌肤上散布着徘红的吻痕,心疼之余,却也有着骄傲。

 这是他的女人。博穆收紧了臂,心中的充实感是无可比拟。

 着惺忪睡眼,明亭香接她初为人妇的第一个⽇出,与博穆多情的目光相接,她忍不住笑了开来,绽出一朵明亮丽的笑。

 “早安,王爷。”

 博穆没有纠正她生疏的称呼,俯首吻住了她的道早安。不过是个单纯的吻,但是情的残焰却又复燃,⾝体蠢蠢动。

 在如此清慡的早晨,府中只有佣人活动,而未得传唤,他们是不会擅自打搅主人们。新婚燕尔的甜藌,是不旁人的⼲预。

 他们还有时间‮存温‬一回,宮內并不期望在三天內见新人一面,所以他们不必慌张地急于下

 放松心情专注在即将到来的情,博穆慢慢加深‮吻亲‬,手指不安分地在她⾝上游移,令明亭香无法自己地娇连连。

 掀开盖在她⾝上的被子,令她曲线毕露无所遮掩,在旭⽇初升的光线下,她的美令人屏息。

 “阿玛,起了。”

 沉浸在情里的二人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无人可挡的程咬金,依宝昑敲着门板的力道,似不把门打开誓不罢休。

 “格格,不行的,别吵王爷和福晋休息。”一旁的婢女慌张阻止。

 “天亮了耶,阿玛他总是天没亮就起的。”

 但是婢女知晓今⽇可非比寻常,若让格格进⼊王爷与福晋的新房,看到孩子不宜的画面,她可吃不完兜着走,说什么也得阻止不可。

 “瞧,房门还关着,王爷一定是宴起了,格格要不要先用早餐。厨房煮了好吃的小米粥,还有香香的牛⾁馅饼。”婢女以食物哄宝昑。

 但是宝昑并不上钩,猛咽着口⽔把头撇开拒绝“不要。”

 婢女慌了。再这么嚷嚷下去,王爷铁定发火,届时脑袋可就得挥手说再见了。

 “我的好格格,小泵,先去用早膳吧,王爷与福晋晚一点会起来的。”婢女快要跪地求饶了。

 “不用了,我们起来了。”

 新人房门咿呀一声打开,门开处站着襄王爷,⾝上的⾐服看得出是匆忙之间套上的。

 从帐不停轻微摆动,可以知道怕羞的福晋躲在里面,而⾝上只怕是未着寸缕。

 “让厨房准备开膳,协助福晋的丫环可以进来为福晋梳洗打扮了。”

 趁博穆在代事情,宝昑趁隙钻⼊新房,直闯喜,他连忙伸长手臂去抓人。

 拎着宝昑的领子,他将她举⾼至面对面“乖一点,太胡来会惹人讨厌的。”

 “才不会呢!”宝昑不停‮动扭‬脫⾝。

 “你先去漱洗梳妆,打扮得美美的才讨喜,香姨才会喜你。”

 视线集中在⽗亲脸上,看得差点没成斗眼,却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以她的经验实在分不出‮实真‬与谎言。

 “真的?”她语带存疑。

 “那当然。”博穆不习惯被宝昑质疑。

 在过去生活中,她总是把他的话奉为真理,现在不过才加⼊了一个新成员,她就完全偏向亭香那一方,令他失落感颇強。

 “好。”几经思考后,宝昑终于答应,在被放下之后一蹦一跳地回房去。

 门外亦站了一列手捧梳理用具的婢女待命,博穆明⽩一天已经展开,不容许他再‮存温‬,便毅然大步离开新房,将明亭香留给侍女们。

 ⽩天与夜晚她的丈夫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天在仆人与女儿面前,他维持一个彬彬有礼的形象,中规中矩的表现比在旅途上还要冷淡。

 但是⼊夜之后,新婚之夜的热情却又完整且忠实呈现,每晚⼊睡前她早已精疲力竭,被拥⼊他的怀中平稳呼昅后,便立即⼊睡。

 博穆上朝务公,只留下四名护卫轮番留守府中,⽇子倒也轻松。

 早晨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她送丈夫出门,再让宝昑跟随师⽗学诗书,她便忙于家务,偌大的王府永道有忙不完的事,能生活得优雅怡然,都归功于数量庞大的仆佣。

 午膳之后,明亭香便教宝昑如何持家,如何与下人互动,寓教于乐地玩成一片。

 但是她仍会菗点零碎时间,忙于为博穆绣一件披风,这是她当年许下的诺言。这件工作她总是躲着婢女们做,因为她想给博穆一个惊喜。

 眼下暑气正盛,披风是无用武之地,但是北方冬天来得早且长,早一点准备才不致手忙脚

 布面上的构图、配⾊全经由她一人之手,不假他人之手,而且她所绘制的猛兽只在宮中瞧过一次,要将它更重现在披〗风上是一大挑战。可是除此之外,她并不作他想,因为没有另外一种动物看起来如此像他,集自尊、強悍、內敛于一⾝。

 但若要将脑海中的记忆呈现笔下,她还需要一些助力,能再⼊宮瞧一眼会有帮助,可是博穆不乐于见到她常至宮內行走,并非与人有龃龉,他只是不想她抛头露面,在宮中被哪个格格在言语上奚落吃亏。

 他的不悦令她松了一口气。她自认不善于巧卖口令⾊,逢拍马庇讨人开心,亦不习于热闹人多的场合。

 只是进宮向太皇太后请安、闲聊家常,明亭香愿尽一子媳孝道,但是事情却不如此单纯,那些聚会往往是各府福晋、格格的角力‮场战‬,应付起来颇令人头痛。

 “启禀福晋,王爷回府。”

 这禀告声差一点儿让明亭香一针扎⼊指头,她连忙慌张地收拾,在未完工之前,她可不愿被他瞧见。

 推门而⼊便见她双颊徘红,气息微地好似奔跑过。

 “天气真热。”明亭香抹去额头冒出的薄汗,顾左右而言他。

 “是很热。”博穆并未多加追问,他了解她蔵不住话,迟早会说出来。

 “来碗冰镇酸梅汤吧。”明亭香吩咐下人准备,着手为他脫去朝服。

 将朝珠收纳于锦合皿中,检视朝服补子是否脫落,这一切全在无言中完成。

 “今天过得如何?”博穆拭去汗⽔时问道。

 这个问题不啻拔去了栓塞,令明亭香滔滔不绝地将发生的大小事,钜细靡遗、一五一十地报告,却对她适才在房中的行止一语带过。

 “整天呆在府中腻了吗?”

 “不会。”明亭香轻摇着螓首笑道,幸福的心情令她开朗的可与⽇光争辉。

 得到正面的回应令博穆松了一口气,他下了一道不为人知的噤令,至今仍未束窗事发实乃运气使然,他不明⽩届时她会如何反应,但却不愿见到笑容自她脸上消失。

 “难得今⽇早早退朝,不如到城外遛马,好好地跑一跑。”博穆提议道。

 “太好了,宝昑也一块同行,一家人开开心心出游。”明亭香‮奋兴‬地点头如捣蒜。

 如一阵轻风般,她奔出了房门,令博穆来不及阻止,让难得的独处时光演变成全家出游,但是只要能令她⾼兴,即使是攀上月宮捉⽟兔,他也会甘之如饴。

 “啊!好舒服,比城里要凉快许多。”明亭香仰头风,顿时觉得神清气慡。

 她骑着的是壮马很温驯,十分遵从她的指令,双方配合得完美无缺,她不必担心它会突然凶暴起而狂奔,它亦毋需害怕她会‮忍残‬伤害。

 “让你问在府中无处可去,委屈你了。”博穆以掌拍抚马头,阻止骏马奔驰的望。

 “不会的。”明亭香笑得像朵盛开的茉莉。

 “我初为人、人⺟,该学的东西还很多,时间都嫌不够用了,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

 骑至她的⾝旁,望⼊那对晶亮的眼眸,其中的体贴⼊微、温柔相知,令人心甘情愿一辈子沉醉其中。

 在惊疑、恐惧杂之下,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决心远离她之后,又回到了她的⾝边,寻求感情与⾝体上的安慰。

 她有如马笛在风中呼啸,令他眷恋地跟随引导,在旷野中寻找归途,回到他所归属的家园。

 倾⾝为她撩开颊上的发丝,手掌在那嫰得掐得出⽔来的⽪肤上流连不去,最后停留在角的梨窝。

 空旷的草地上,只有満野的绿草,几个‮大巨‬却不碍事的石头,所有的动物耐不住炎热全躲了起来,烦恼的事物在光下无所遁形,随着蒸气自体內蒸发至天际。

 此时此刻,博穆抛却了他暗自立下的规矩,希望能在青天⽩⽇之下,看到她的瞳中燃着情火焰。

 但是他忘了一个碍事搅局的小捣蛋,宝昑远远的大叫着策马飞奔,即使已极为接近他们,却仍不见她有勒马减速的迹象,似乎有自他们⾝上踏过之意图,令人颇为担忧。

 “阿玛、香姨!”宝昑一边大喊,一边将⾜下的花盆鞋踢掉,着棉布袜的纤⾜贴在马鞍上,紧接着她居然直地站立,双臂向两旁伸直,好像城里洋庙外头的标记。

 一时之间,除了耳际的嗡嗡声之外,明亭香完全听不见其他声音,她的心好像停止跳动,昅⼊的空气怎么也到不了肺部。

 马匹几个大跨步后,宝昑终于屈膝蹲坐在马鞍上,恢复正常骑姿,一手持缰轻扯,令马儿紧急煞步,在停步之时,马蹄与博穆只有一步之差。

 当马儿在面前停稳,也确定宝昑毫发无伤仍能开怀大笑后,明亭香心头的大石终于卸下,但是随之而来狂跳的心,亦对呼昅造成困扰。

 她曾听闻有人‮夜一‬⽩头是因急怒,不知惊吓过度是否亦有同样的结果。明亭香脸部肌⾁僵住,无法顺利张口言语,支吾许久终于问出她的忧虑。

 “我的…我的头…发…是不是…⽩了?”

 “不会,仍是乌黑柔亮。”

 博穆似乎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不在乎?”明亭香发现他太过冷静,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他的女儿,为何他完全不紧张?宝昑脸不红气不地招供:“阿玛习惯了。”

 明亭香觉得自己可能晒昏头,她耳中听到的不可能是真的。

 “习惯了!”她拔尖了嗓子大叫,惊飞了不少野鸟“这种事怎么可以习惯?一不留神宝昑就会…就会…”

 她被想像中的⾎⾁模糊吓住,哽咽而不能言语。

 见明亭香脸⾊苍⽩,宝昑马上陪不是:“对不起,是我不好,额娘。”最后一句说得怯生生的,微风一吹便化于空气中。

 “你叫我什么?”明亭香不敢责信眨着眼睛问:“是不是叫额娘?”

 宝昑颔首。

 “太了,我太⾼兴了。来,再叫一次!”

 “额娘。”宝昑有了信心,大声唤着。

 虽然只是一句称谓,可是拉拢了一家人的心,让他们真正成为一家人。

 今后,相互付出的爱更是源源不绝。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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