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爷大酒店二○八号房内
鹅黄
的天花板垂下一盏雕饰华丽的水晶灯,将房内染上朦胧的气围,桧木
的
头旁,立着一张小巧桌子,上面摆着cuttysɑrk威士忌酒瓶、酒杯及冰桶,令人有种目眩的感觉,丁薏云满意地看着房内布置的一切。
为了今天,她还特地请程茵茵陪去采购衣装,今晚她身上穿着米兰最新一季推出的服饰,一袭剪裁大方、象牙白的丝绸礼服,完美地衬托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细白的双肩,无瑕的玉颈上装饰着一条水蓝色的钻饰,头发则轻盘在顶上,颊旁垂下一绺青丝,更添一股妩媚的风情。
“嗯…成了,一切都按着书上指示的,在这种环境下最容易挑起男人心中的
火,醇酒、美人,我想就算是圣人都会愿意长眠在这温柔乡中,这个Dɑvid总不可能是柳下惠吧?”
叩!叩!
一阵敲门声将丁薏云从沉思中惊醒,她深深地
了一口气,想使自己镇定一些,嘴角轻轻地牵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轻轻地将门把转开。
“请问…你是Siviɑ小姐吗?”骆炜身穿SEIJI西装,有礼貌地询问眼前的女子,而一双俊眸也没闲着地打量着丁薏云。不错嘛…轮廓分明的五官,姣好的身段…嗯,的确有点条件!
不过…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呀?唔,好熟悉的脸庞…
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很有自信的骆炜,正努力地回忆。
“Yes!I’mSiviɑ,你是Dɑvid吧?请进!”丁薏云顺手将房门带上,乘机偷瞄一下前面男子的背影,嗯!比起前阵子那些阿猫阿狗的条件还要好嘛!气度非凡、衣着讲究,难怪会如此的自大,这样…或许可以瞒过老爷和罗秘书那关,嘿嘿…今天的付出有代价了喽!
“对了!请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骆炜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心中转着念头…我真的见过你嘛!不过,就是想不太起来。
像我这般男子,若你曾遇过,想必无法忘怀吧?骆炜满怀信心地认为这个眼
的女人会先他一步指认出彼此来。
但丁薏云却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眸,直愣愣地盯着骆炜…好像初次逛动物园,第一次认识大象的尊容般稀罕。
“Siviɑ?”骆炜被注视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妮子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呀?
“啊?你说什么?真抱歉呀…请问你可以再说一次吗?”丁薏云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有礼地问着。她刚刚整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可完全没有注意到骆炜嘴
的“
动”只得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而这声似曾相识的道歉,有些熟悉的表情…啊!
就是她嘛!
骆炜想起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在飞机上坐在他旁座那个误吃他的餐点,而且还对他的魅力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那个女人…那个一度使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的女人!
可是,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呵!
骆炜再一次仔细地打量起丁薏云…这眼前的女孩…这么…呃…火辣,实在是…很难和机上的女孩…那个工作狂…划上等号呀!
“Dɑvid?”丁薏云眨着好奇的眼眸,这男人在演戏吗?只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变化了好多种唷!真是厉害厉害,可以提名奥斯卡金像奖了。
而骆炜此时心情却大幅地起伏着。
这女人的眼神里竟没有一丝熟悉的意味?莫非,她不记得他?!
真是可恶!她竟然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你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吗?”骆炜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缓些,虽然他实在一肚子火。
“对…不起,我没有见过你啊!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吗?”丁薏云一脸疑惑,他的问话好奇怪呀!而他那“快要”发火的表情也煞是可疑,这个男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记不记得在飞机上曾经‘不小心’吃了别人的食物?”骆炜用着无比的耐心,努力地唤起她的记忆。
飞机上?吃了别人的食物?丁薏云开始努力在回想了…
啊!是他?!
丁薏云兴奋地说道:“嗯…好像真有这回事呢…嘿,你是要来跟我要回餐费的吗?”真是巧呢!原来他们真的见过面哟。
“该死!谁来跟你要什么餐费了!”骆炜生气地吼着,瞪着丁薏云那副无辜的表情。唔,不作弄她一下,实在是难解心中那股闷气!
他便大剌剌地盯着她瞧。
“喂…你想干么?”一张近距离的脸部大特写
近她面前,虽然他的长相不错,但…真是有
迫感到令人害怕哩!
面对这种突来的“意外”丁薏云不
倒
了口气!这男人…难不成为了小小的餐费要杀她
忿不成?
Fɑhrenheit的香水味,混着独特的男人味,再加上他温热搔人的吐气,这一切挑逗的“讯息”正悄悄钻进了丁薏云的意识。
而骆炜那谜样的双眼正注视着她,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
笑。
“我…要索取我应得的东西,这不就是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吗?”骆炜用低哑有磁
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吐气说道。
一阵酥麻自耳朵传递到全身。
骆炜突然凑近她,将鼻尖埋在她耳后,深深
了一口气。丁薏云只觉得鼻息间充斥着他独特的男
味道,脑中感到一阵晕眩。
“好香,你今天用了ChristiɑnDior的香水,对吗?”骆炜故意在她颈边摩挲着,看着她手足无措的糗样,谁叫她竟敢忘了他的存在!
我…要惩罚你!骆炜坏坏地
笑着。
“好像是…我忘了哪!”丁薏云紧张地憋着一口气,不敢太用力地呼出来,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平
聪明的脑袋瓜似乎都停止运转了般。
如何应付…书里怎么没说呢?
见丁薏云一脸茫然害怕的模样,骆炜却是早在肚里笑翻喽!
嘿嘿嘿!骆炜努力地憋着笑,一个反手将丁薏云
扣在柔软的
上。宽阔的
膛完全覆上她玲珑的曲线,而两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部游走,他的
纯
地贴在她的
上,刁钻滑润的舌侵入了她的口中,丁薏云发出了无助的呻
,怀疑自己是否就要如此晕死过去。
骆炜的吻一路向下延续着,雪白的颈项、圆润的肩胛,啃啮着她柔
的肌肤…原本戏弄成分居多的吻,不知不觉中变了质,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
火。
他想要她!他一方面继续吻着她,双手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衫。
“等一下!”丁薏云突然大喊着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角落,努力将被褪至一半的衣服拉上。
“该死的!你又怎么了…”骆炜气
吁吁地吼着,一下子从云端跌到地狱
望被兜头浇熄,任谁都会感到生气的。
“对…不起!”丁薏云怯怯地说道,这男人生气的模样
吓人的!
“别再跟我道歉,给我个理由…你反悔了?”骆炜丝毫没有息怒的打算,她怎么可以说停就停?有没有搞错,主控权是在他手上哪!
“不是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生气,容易早死的。”丁薏云认真地说道,她试着再次安抚他的情绪,怕他若不小心气死的话,她的辛苦不就都白费了?
对!这男人可不能死哟!她全得靠他帮忙呀!
“别给我转移话题!”他
红着脸,几乎用吼着说着道。
骆炜慨叹着自个儿的可怜,他已被彻彻底底的“杀死”一次,这女人竟敢阻挠他的“
致”?
太胆大妄为了!
哼,若没有个合理的原因…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我哪有…而且又不是我的错。”丁薏云满脸无辜地说道。
“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是我吗?”骆炜高声问道。他真怀疑她的智商是否有问题?
要说谎也不先打草稿?骆炜沉着一张脸,倒要听听她的说法。
“本来就是你啊!书中说为了彼此的健康着想,在做那种事之前要先做好预防措施,可…可是你都没有呀!如果因为这个疏失,不小心怀孕或得到什么疾病,不是很倒楣吗?”丁薏云一副理所当然地解释着。
书?!骆炜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刚刚好像提到什么书的?”骆炜狐疑地问着,这跟书扯上哪门子关系?
“对呀!就是像‘爱在鱼水
时’、‘金赛夫人
讲座’…等,里面介绍的好详细喔!喂,你是不是都没有读过呀?不过…嘻嘻…没关系的,我可以借你研究,这样啊…下次就不会出错了!”丁薏云甜甜地笑着,她十分满意自己的大方。
“你…平常都看这种书的吗?”骆炜怀疑地看着她。这工作狂…像书呆子…竟然会看这种书。
“没…没有,是因为…”丁薏云尴尬地低着头,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如果坦承她是因为对这种事完全不了解,才去看书恶补的…一定会被他狠狠地
笑的!
“那…你说罢!现在,
易不成…我们的条件
换要怎么办?”骆炜冷冷地看着的窘态,心中转念着。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来搪
,总得要实践诺言、完成
易吧?
“这样…我们另外约个时间好了!”丁薏云以万分诚挚的眼神看着他,她是百分之百有诚意的呀!
她没料到今天的事会完全搞砸了,实在是感到
气呢!
“不,我改变主意了!”骆炜看着她表情百变的脸庞,心中油然生起另一种想法。这个女人…这样吧!嘿嘿,慢慢玩,慢工出细活,好料慢慢磨。
“难道…难道你想反悔?”丁薏云紧张地问道。老天,他可不能出尔反尔!
她可不想前功尽弃,从头来过哩!她上哪儿再去找个像他一样合格的人选啊!
“不要那么紧张嘛…我是说…你不是想征实习男友吗?”骆炜缓缓地说道,真是皇帝不急,反倒急死太监。
“对呀!然后呢?”丁薏云的心情被悬在半空中,骆炜的话才讲一半…他…他到底想怎么样?
“唔,既然如此,我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从头开始好了!”他极其平常地说道。
骆炜并不想在“一夜情”之后就打发了彼此的交往,因为那通常意味着彼此关系的结束。
“从头开始?”丁薏云摇头表示不解。
“我们从最基本的约会开始,正好让你了解一下我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否适合你,这不是你玩这个游戏的目的吗?”骆炜耐心地解说着。
“是这样没错,可是…”丁薏云
言又止。这…时间已经迫在眉睫,总不能向他解释说,她是为了逃避父母的相亲才征男友的吧!
而且,他的“从头开始”究竟是何含意呢?
“怎样?”骆炜察觉似乎有难言之隐?
丁薏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就这样吧!”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我可以请问一下你的真实名字吗?”
“不用吧!当初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实习’吗?为了避免以后纠
不清,我们还是用英文名字称呼对方吧!”丁薏云倒是对这点很坚持,度过这个难关后,可要和他撇清关系…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OK!那我也不勉强你了!”骆炜率
地答道。反正来
方长,还怕没有机会吗?
“那我们再连络了,bye!”骆炜潇洒地开了门离去。
呼!折腾了一整天!丁薏云大八叉地躺在
上。
她小小的脑子里疲倦地想着…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一身累人的衣服给换下来!
真搞不懂,为何女人就一定得打扮成这样去取悦男人?什么“女为悦己者容”?根本是一堆狗
道理嘛!
好累!好想睡觉喔!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那她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
铃…铃…
哪个神经病这么早打电话来啊?丁薏云昨晚熬夜赶一份公司的紧急文件到凌晨五点多才睡,才刚入睡不久,天杀的电话铃声却响个不停。
铃声直响了二十多声,就在骆炜几乎以为不会有人来接听时,嘟嘟的通讯声代之以女人的喃喃声。
“喂?”丁薏云下意识地拿起电话筒,口齿不清地呓语道。
“Siviɑ…,我是Dɑvid,都几点了还在睡呀!没听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骆炜听到她惺忪的声音,忍不住打趣道。
“我只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没空跟你闲扯谈,有事快说啦!”丁薏云想早点打发他,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这是对待男朋友的态度吗?还是你不想玩了,那我挂电话了!”骆炜诡异一笑,他深知如何去威胁她,他总有办法将她吃得死死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每次说到这个话题,Siviɑ的态度总会一百八十度大改变,突然软化。
丙不其然,电话那头的丁薏云一听,脸色大变…
“没有啦…我是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啦!”丁薏云就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猛然惊醒。
不玩?这怎么得了,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一定要死巴着他,不能让他溜了。这个死杀千刀的,每次都专门挑人家的弱点攻击,偏偏又无法反驳他。
“今天到办公室来找我,有事和你商量…”骆炜尽量隐藏住自己的感情,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过。
天知道他究竟是哪
筋不对劲了?从那天离开饭店之后,就出奇地想见她。他竟然有点怀念她那凝脂般的肌肤、甜美的
及作弄她时的各种促狭的表情。
就当做是告别单身的一个仪式吧!三个月后他就要与那素未谋面的未婚
见面了,到时心中这奇异的滋味也会随之淡去的吧!
“不能现在直接谈吗?”好想念那暖暖的被窝喔!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可惜她的期望落空了!
“没得商量!”骆炜随即将电话断线,不留给她反驳的时间。
“喂!”回答她的是电话冷冷的嘟嘟声。他竟挂她的电话,一点风度都没有!
她还天真地把撒旦误认为天使,以为他会有一点点良心存在。
“死沙猪!”丁薏云恶毒地咒骂着。
**
“凌云办公大厦”位于信义路上的超黄金地段,是一座二十层楼的华厦,前阵子新闻还曾经报导过,这儿的地价一坪叫价到四百多万元,想不到他的工作岗位这么优。
丁薏云推开玻璃门进入其中,门里门外恰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门外,车水马龙,喧嚣引擎声放肆地怒吼着,间或夹杂着人们的咒骂声,而门内的景致却完全不同。
墙的四周挂了几幅西洋的风景画,洒落着几许微晕的灯光,还有阵阵悦耳的古典音乐声,没有丝毫的商业气息,在这儿工作似乎也成了一种享受。
丁薏云搭上电梯到了十七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大的
玻璃,上面绘制了抽象的几何图案,整层楼便以此做为隔间的方式,看过去就像是一片琉璃海般,让人感到目眩,她走到了最里的房间中。
一眼瞥见…Dɑvid正和一名女子火辣地接吻着!
那个女子几乎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表情非常的投入与享受,且发出愉悦的呻
声。
骆炜眼角的余光正巧瞥到丁薏云的身影!
唔…那是什么打扮啊?
他眯细眼打量了一番…
她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芝加哥公牛队T恤…活像个落魄高中生!
配上一条破牛仔
…天哪!她没钱买
子吗?
脚下则踩着一双破旧的NIKE球鞋…她该不会只有这双鞋吧?
总而言之,跟第一次见面的邋遢样相同!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真怀疑…上次饭店的事是不是一场梦?他是不是被骗签下一纸错误的卖身契了?骆炜狐疑地问着自己!
“哇咧…”丁薏云瞪着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直愣愣地瞧着骆炜及其秘书的火辣动作。
骆炜自女子颈间抬起头,却瞥见丁薏云傻愣的目光!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这女人是怪胎吗?见别人亲热,不懂回避吗?骆炜被瞧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可没有在人前表演的习惯。
“小夏…”他低喃着女子的名字。
“Dɑvid,怎么啦?”女子温婉的柔荑恣意地摩挲着他的背。
“去工作吧!”他推开女子的
黏。
他没有兴致在丁薏云面前…呃,表演限制级的画面!
怀里娇柔的身躯却不依地闷哼了声。“Dɑvid,你怎么了嘛?”小夏埋怨地抬起头,倒
一口冷气!
老天,居然有个神经病呆呆站在那儿!
她没好气地瞪了丁薏云一眼,转头瞧见骆炜
着烟,一副不耐的模样。
“Dɑvid,我先出去了!”小夏忿忿说道,然后讪讪然地离去。
夏秘书离开办公室,骆炜马上发飙!
“你干么像个女
魔一样地盯着我们看?”骆炜对丁薏云的举动实在不解!莫非她有偷窥的习惯?特别喜欢情
镜头?
不过,像她这样大剌剌地杵在那里…算哪门子的偷窥呀?真是该死的“正大光明”!
这女人一向都不按牌理出牌,谁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哪有…不过,哇!我觉得看真人表演,要比书上所描写的精彩多了哩!你们…嗯,做得不错呀!”她下了一番评论。
丁薏云还沉溺在刚刚所见的情
画面中,哇咧!可用四个字形容…“声
俱全”!和看书的感觉完全不同。
“天啊!拜托你不要再看那种没营养的书了好吗?那是有碍身心健康的!”他只得哀怨地乞求她,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咦?你这么喜欢看那种书…莫非…”骆炜用狐疑的眼神直盯着她瞧。啧啧啧啧!这女人都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了,总不可能完全没谈过恋爱吧?
“莫非什么?”丁薏云被他盯得心里
的。这男人
言又止的模样,好像她犯了滔天大罪…
骆炜说道:“难道你没有
过男朋友?”不会吧!一个超过二十岁的女人,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你…你怎么这样问我?我…我虽然没有
过…不过,追我的人可有一‘拖拉库’呢!只是…”丁薏云咽了口口水,
吐吐地辩解着。这可恨的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竟直捣她的痛处?提醒她这万分可
的事实。
丁薏云学生时代一直埋首于课业中、出了社会又汲汲营营于工作中,即使有心也没时间好好地谈恋爱!唉!回想起过去约会时,工作狂的她还随身带着手提电脑,对象老早就气疯了,她却一股脑地投入电脑世界,完全忘了她在约会中的事实,等她回过神来,身边的情人早就消失无踪了。
“只是什么啊?”他坚持要知道答案,看看究竟有什么理由,竟让这个…嗯…外貌基本上还不错,虽然脑袋有些秀斗的女人,到了这把年纪还没
过男友?
“因为我觉得很像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啊,那些对象都…嘿嘿,所以都被我拒绝了。”她可没有说谎,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小因素。
“美女与野兽?”他满脸疑问。搞什么?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又突然蹦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答案?
“喂你真的很驴喔!实在是LKK、一点想像力都没有。”她得意地瞧着他满脸疑惑的呆样,狠狠地削了他一顿。嘿嘿嘿,乘机锉锉他的锐气,谁叫他敢挖她的底儿呢!
骆炜见丁薏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肚内暗笑,这女人在嚣张个什么劲呀?
“是!我不好…请大小姐指点
津…”他滑稽地赔罪道。
“嗯,这态度还差不多。喂!你知道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一想起那些外国人…哎哟,全身
茸茸的,恶…”她干呕着。
丁薏云光是想像那只
掌在她身上游移着,
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
“难怪喔!这位大小姐…原来是朵未开窍的小豆芽喔。”骆炜坏坏一笑,揶揄着她。
丁薏云当然不甘示弱啦!这痞子敢嘲弄她?“哼!小豆芽总比你这烂泥巴好吧!征什么一夜情人,我看你是精力太旺盛,无处发
吧!”扳回一城了吧!丁薏云
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
“哟,大小姐,这么说不符合逻辑呀!如果没土,又怎么种得出豆芽呢?再说‘一夜情’是你情我愿的,没有谁强迫谁嘛!我只是贡献自己小小的精力去
足女人饥渴的
望,这是供需原则,我又何罪之有呢?”他理直气壮地反驳着,肚里暗笑。小妞儿,想将我的军,还早呢!回去多练几年吧!
丁薏云被这一顿反驳气得脸色发青,有股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但其实他说得有道理“一夜情”这回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没有丝毫强迫的成分存在,她该如何反驳回去?
咦…你情我愿?有了!丁薏云贼贼一笑说道:“你…喂!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合伙投资一家幼稚园,那一定可以赚大钱的!”
骆炜一怔!
“幼稚园?现在幼稚园太多了,竞争太大,不适合投资吧!”他意兴阑珊地说着,原以为她要奚落他、反驳他,没想到…她却又冒出奇怪的答案!
“不会啦!我告诉你喔!你就‘故意’‘不小心’使每个和你发生关系的情人怀孕,你再介绍她们的小孩到我们的幼稚园来上课,这不就行了吗?我们一定会生意兴隆的哟!”丁薏云耐心地为他解释心中的想法,这是个致富良机。喂…真想不到她还有一点商业的天分。
骆炜却听得面色铁青,怒道:“你以为我是‘种男’吗?”真的被她打败,什么稀奇古怪的思想都有!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丁薏云夸张地高举着四只手指头。嘿嘿,种男就种男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瞧了骆炜一眼,又轻轻地加上一句话。“用‘种男’形容你,实在是太小觑你了吧!‘种牛’才够格,你有牛般的精力。”对嘛!瞧他这副体格“种牛”才够匹配吧?
“你说什么牛?”骆炜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没有呀!我关心你的健康,建议你买牛鞭补一下身体,才不会未老先衰。”她心虚地胡扯着,还好他没听清楚!
真是好险!这里是十七楼,她可不想摔得血
模糊呢!
“真是谢谢你的
婆啊!我身强体壮,不用你替我担心。”骆炜狐疑地瞧着丁薏云,这女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了!你找我来要商量什么事?”丁薏云试图转移话题,可别在“种牛”上打转儿,她还想多活几年咧。
骆炜捻熄了烟。“我要邀请你当我的女伴,陪我出席一场宴会。”
“宴会?开玩笑,你有没有搞错啊?找我当你女伴?难道你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你的情人那么多,可不可以找别人呀?”这家伙在想什么呀!要她出席那么多人的场合?难道他不清楚,她和他的关系愈少人知道愈好?省得以后剪不断、理还
。
但是骆炜哪能容得她拒绝呢?这美其名为“商量”其实他早已做下决定。“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实习男友’,陪男友出席这种场合是天经地义的,怎么,难不成你想停止‘实习’?”骆炜一针见血地说道,他精明地抓住了她的痛处。
“唔…好啦!”丁薏云万分不甘愿地回答,这么做风险实在太大了,可是比起他的威胁…唉!
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还有啊,记得穿套像样的服装!别给我穿什么T恤牛仔
的。”他可是十分好心地提醒她,她要知道,她的装扮是别人评头论足的重点,骆炜绝对不容许别人对他带去的女伴,有任何意见。
“知道了,沙猪大人!”丁薏云心不甘情不愿地摆了个鬼脸,旋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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