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伟大发明(二)
吴⻩二人中陈晚荣最欣赏吴兢,其人品才学早就心仪了,一见之下更是心折。⻩伯鸣虽是
学之士,只是其人太假,没有吴兢真诚,是以陈晚荣才问吴兢而不是⻩伯鸣。
吴⻩二人对望一眼,⻩伯鸣接过话头道:“晚荣兄有所不知,我们是慕您才名而来,还请您多多赐教。”古人见面尊称兄,是出于礼貌。
陈晚荣来到唐朝连罗家甸都没有出过,何来才名之说?陈晚荣不由得异常惊奇,不无调侃之意的道:“请问⻩先生此话怎讲?我⾜不出户,连宁县都未到过,何来慕名之说?要说种地,大唐优秀农夫何止千万之数,我无论如何也是排不上。”
吴兢呵呵一笑,解释起来道:“晚荣兄过谦了,晚荣兄实为大才!鄙人不才,给学子们出了一个联句,晚荣兄不是对出来了么?”
你那个对子初看起来是难,只要在社会上历练几年,懂得对联的技巧就能对出来,没什么好难的。就凭这对联来拜访自己,也太牵強了,陈晚荣一边转念头,一边道:“吴先生⾼才出此佳对,晚荣不过是略一提点,是再荣对出来的,我不敢居再荣之功。”
这对子⻩伯鸣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来,直到陈再荣对出来这才不得不服。一问之下,陈再荣把陈晚荣提点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伯鸣和吴兢惊奇不止,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居然能指导陈再荣对联句,这让人太难以相信了。
紧接着陈再荣把陈晚荣出的二十棵树的问题说了,⻩伯鸣不屑的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敢拿来难人?”
吴兢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出于礼貌才说“我先试试,要是不成请别见笑”略一心算才发现不对头,这道题远比他想象的要难。这一来,吴兢趣兴大起,抓起笔在纸上画起来,越画行数越多,画到十二行再也画不出来了,心里却明⽩远远不止这个数,自己却无能为力,苦恼不堪。
⻩伯鸣对吴兢极为服气,见他给难住了,这才发觉这道数学题非常难,也加⼊了研讨的行列。两人苦思不已,一点进展也没有,⻩伯鸣出主意道:“吴兄,我们解不出来,不是还有郑兄么?去找郑兄。”
他说的郑兄就是李清泉嘴里的郑老爷子郑建秋,三人极是要好,又是学友,对郑建秋的才学⻩伯鸣很是佩服,才如此说话。
向郑建秋求助吴兢没有理由不同意,二人风风火火赶到郑府,把题一说,郑建秋的眼睛瞪得老大,头摇认输。
正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奇人出现,提笔在吴兢画的图上勾勒几笔,一幅十六行的图就谱出现了,布局严谨、颇具匠心,惊得三人目瞪口呆,佩服无已。
瞧着三人那副惊愕样,这位奇人提醒他们道:“十六行不算多,应该还有更多。这道题目没有最终答案,只有更多答案,用心去想会越来越多。”
在吴兢三人想来,这话太过难以置信了,这位奇人提醒他们道:“出这道题的人是一位大才俊,要不然你们可以去向他请教,他给出的行数必定比十六行多。”
这位奇人已经才惊吴兢三人,对她的话不敢不信,吴兢和⻩伯鸣这才找上门来。
陈晚荣不骄不矜,⻩伯鸣对陈晚荣这美德很是赞赏,笑道:“晚荣兄此等
怀,伯鸣受教了。我和吴兄前来求教,并非为联句,而是为晚荣兄出的数术题目。”
原来是这样,陈晚荣恍然大悟。只听吴兢接过话头道:“这是我们绘出的图谱,还请晚荣兄赐教。”把一张花纸双手递上,很是恭敬。
他礼节周到,陈晚荣也不会失礼,双手接过,略一浏览,差点尖叫出声,手一颤,花纸差点掉在地上。
这道植树题目不仅仅是一道数学题,影响非常深远而广泛,艺术、建筑上的布局都要用到,艺术家和建筑师从中获得的启迪不知道有多少,因这道数学题目而受益的人不知凡几。是以西方的数学家不遗余力的研究,到了十六世纪西方数学家才绘出十六行的图谱,而在唐朝还是陈晚荣出题后几天就见到十六行图谱,陈晚荣心中的震惊远非笔墨能形容。
等闹哄哄的头脑略一冷静,陈晚荣站起⾝,冲吴兢一抱拳,道:“吴先生大才,我很佩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绘出十六行图谱的人称得上惊才绝
了,陈晚荣衷心钦佩,这话说得非常诚恳。
这不是自己解出来的,这礼万万不敢受,吴兢正在谦逊,⻩伯鸣在吴兢袖子上轻轻一扯,吴兢马上醒悟过来,这位⾼人的名字不能透露,只得代他受了,呵呵一笑道:“晚荣兄过奖了,吴兢受之有愧。请问晚荣兄,可有更好的图谱?”
代这位⾼人受礼,心中确实有愧,不得不明言。屋里六人,只有⻩伯鸣明⽩,陈晚荣还以为他是在谦逊,也不以为意。
十六行虽然不是最后的图谱,但能绘出十六行已经很难了。陈晚荣不知个中曲折,把这荣耀归之于他,对他佩服之极,他但有所问绝不蔵私:“还有两个图谱,还请吴先生指教。”
“两个?”⻩伯鸣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也是参与之人,对这道题目有多难再清楚不过了,原本以为有一种就很不得了,陈晚荣居然一开口就是两种,要不惊都不行。
吴兢也是心惊不已,对这位奇人更是佩服,道:“还请晚荣兄赐教。”
“赐教不敢,不到之处还请吴先生、⻩先生指点。”陈晚荣抓起一块柴禾,在地上画起来。只一口气功夫,一幅十八行图谱就出现在地上了。
这道题解到十六行曾经一度难以获得进展,就是大数学家⾼斯也只是推测有十八行,终其一生也没有绘出图谱。直到二十世纪才被国美人绘出十八行图谱。
这图谱在网上有流传,陈晚荣看过,记住了,画起来一点也不费事。陈晚荣从容自若,一副
有成竹的样子,吴⻩二人差点给惊倒了。
直到陈晚荣画完说“这是十八行图谱”二人这才惊醒,只觉喉头发⼲,不住呑口⽔。
吴兢把图谱略一打量,眉头一轩,赞不绝口:“妙妙妙!若不是晚荣兄绘出来,我吴兢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竟有如此巧妙的构思!”
⻩伯鸣也是给惊得眼睛鼓得老大,连连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是呀。”虽只二字,无尽的震惊之意尽在其中。
陈老实夫妇瞧得不明所以,一脸的
茫。陈再荣聪明过人,把陈晚荣的图谱一打量,尽解其意,打从心里赞叹,強行抑止住奋兴的心情,庒低声音给陈老实夫妇解释:“爹,娘,哥这图谱说是天人之境一点也不过呀!扮好了得哦!”陈晚荣的奇事太多,陈老实夫妇见怪不怪了,呵呵直笑,不由得
膛,很是自豪。
略一镇定心神,吴兢这才请教起来,道:“晚荣兄,另一幅图吴兢可得闻否?”
“正要请吴先生指教。”陈晚荣手里的柴禾不住在地上划动,等到停下来时,一幅二十行图谱出现在地上。
看着这二十行图谱⻩伯鸣不住点头,赞不绝口:“晚荣兄,⾼才呀!”大拇指都竖到天上去了。
陈晚荣注意吴兢的变化,吴兢指着图谱惊愕得半天说不出来,过了一会这才声调提⾼很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人想的么?”
明明是陈晚荣画出来的,不是人还能是神?陈再荣、陈老实夫妇,还有⻩伯鸣吃惊的看着吴兢,心想他彬彬有礼之人,居然说出这等莽撞的话语,莫非他逛悖了不成?
陈晚荣听了他的话,打从心里佩服,只有他这等眼光的人才看得出来,这图谱真不是人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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