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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下来。"天做残站在底下仰头望着她,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正想开溜。

 下去?有没有搞错呀!是他把她给抓上来的耶!在所有人面前她可是个柔弱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自己下去,这不把他们给吓着才怪。

 "那个玉环是我在这里捡的。""玉姑娘,你真厉害,我们把智慧环交给你才一会儿,你就能全部解开且不弄断玉环,这可是除了少爷外谁都解不开的高难度智慧环呢!"沈容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轻轻松松就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把玉灵剑说得好像是天傲残之外最厉害的人,可这番吹捧的话非但没让她感到高兴,反而还气得血乖旗要爆掉。

 她今天一定遇到衰神了,而且是超级大衰神!

 每次都要她行动前先与他商议,结果他呢?现在这样根本就来不及套招,她连他脑袋里在想什么都弄不清楚,这下子该怎么说才好?

 "这一关,是你胜了。"天傲老爷若有所悟的看了众人一眼。

 胜了?那…该不会就剩她一个了吧?

 "请教您一个小小的问题,胜了,会如何?"既然不知道天傲残在打什么主意,那她就问别人。

 "胜了,自然是嫁人天傲府,当残儿的子。"虽然跟他们理想的媳妇人选有所出人,可测试就是测试,一切早已说清楚,输赢老天爷都决定好了。

 包何况看来儿子似乎属意于她,光是这点她便胜过所有人。

 "可老爷,这未免有些不公平。"天傲夫人心疼的看了眼身边脸色苍白的吕云嫣,不管是她或其他姑娘,神色都相当凝重。

 "残儿都说了,能解的留下,现下一柱香都快烧完了。有谁解得出这难题?"放眼望去,只有玉灵剑一个人解开,而且那玉石所制的智慧环看来比那些黄金制的还繁复多变。

 "谁知道这是不是她解的,说不定人家老早就准备好了。"卢心渝不甘的瞪着屋脊上端坐的人儿,不相信她真会那么好运。

 "既然如此的话,就请玉姑娘再解一次。"毕竟是一家之主,出口的话少有人敢反对。

 再解一次?当然行,不过这次不管是几柱香,她都不会再将那玩意儿给解开。

 一失手成千古恨,要知道,一旦被认定了,接踵而来的麻烦会将她给搞疯;若真嫁给一个疯子那倒还好,问题是对象是天傲残这装疯的老狐狸,又那么爱约束她,她才不想自找麻烦呢!

 "不必,这玉石锁当真是她花了半注香的时间解开的。"天傲残两句话便将她的机会给他去,语气中不难猜出他已认定了她。

 不管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都不陪他玩;她是来报仇的,不是来把自己卖出去的,这种赔本的生意她打死都不做。

 不等他们说什么,玉灵剑起身就要走,但脚下好似被人抓着一般,一个失衡,她就这么直直的往前扑倒。

 "别想逃。"天傲残看着屋顶上的她,若注意看,不难发现他手腕上系着一条细线。

 "可恶!"玉灵剑掀开裙彬,一圈细细的线不知何时已绕在她右脚上。

 她快吐血了,自己何时被绑住了她怎么不知道?还呆呆的中了人所设下的陷阱,她今天真不知是走什么霉运。

 "大哥,你的病好了?"天做易有些纳闷的看着兄长,瞧他的样子好似早已认识玉姑娘。

 可他不是一直待在这儿的吗?怎么可能会认识玉姑娘?可看他们的样子,若要说不认识,却又不可能。

 "他的病又更严重了。"玉灵剑气呼呼的扯着脚上的线,却怎么也扯不断,反而越扯越紧。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呀?

 气归气,她却对这线感到好奇。看来与一般的线差不多,却又相当有韧,不管她怎么扯都扯不断;而且没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因为这线是透明无的。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梦想中的东西,把这种线搭配在她的陷阱中,一定能让她的陷阱更完美,她好想马上试试喔!

 "下来。"天傲残故意扯扯手上的线警告她。

 她不下来的话,他就扯她下来。

 下去!开什么玩笑?他这分明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她嘛!若她被踢出去的话,那他…

 嘿嘿,她好像也不会吃亏,顶多对师父较难代而已;反倒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婚事及继承家业的事将会落到他头上,这样也算报仇了。

 "下去就下去,你可别后悔。"她脚下一蹬,整个人翩翩飞了下来。

 柔柔弱弱的清灵美人玉灵剑竟然就这样从屋顶上优雅的飘了下来。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教众人傻眼,久久说不出话,只见她似乎很不悦的走到天傲残面前。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拉拉在她脚上和他手上的线。等会儿再兴师问罪,现在得先问清楚这令她好奇又喜爱的东西是什么。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爱玩。

 "蚕蛊冰丝。"他接过沈平送上来的冷巾覆在丝线上,原本系在他手腕上的丝线马上松

 "我试试。"她如法炮制,原本越拉越紧的丝线经那冰冷的巾一敷,果真变得松弛,三两下就能解开。

 好神奇喔!难怪她越扯会越紧,因为她的手有温度嘛。

 "想要的话拿东西来换。"她不必开口他便知道她的想法,这对她来说是难得的好东西,以她的子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他果然有企图,不过他这饵下得还真不错,她确实很想要这蚕蛊冰丝。

 "什么东西?""你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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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傲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预料中的震惊迟迟没出现,反倒是一旁的路人甲、乙、丙、丁…全部倒了口气。

 玉灵剑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又望着天空,再低头…

 叩!她头上又挨了记爆栗,而炒栗人,当然是天傲残大少爷了。

 "你不要每次都打我好不好,会痛耶!"动不动就对她使用暴力,改逃讪要把他给倒吊在树上毒打一顿不可。

 "知道痛就别发呆。"他还在等她的回答呢!

 "我哪有发呆,我是在想事情。"真是的,每次他都直接动手,也不先问问。

 "是吗?想好了吗?"他也没兴趣与她争辩,重要的是她的答案。

 "还没。"她回答得干脆。

 "不必想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为避免她说些令他不悦的话,一切由他来决定最好,也最快。

 "什么事?"她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一件小事。"天傲残微笑着轻捏她的脸颊。

 "哦,那应该跟我没关系,再见。"她转身就要走,但才走了几步便被拉回去。

 "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他低头在她耳边轻道。

 放在她际的手虽轻柔,却让她怎么都挣不开。

 "都已经撕破脸了我还待着干嘛?"更何况他现在的样子好危险,她再不快闪,肯定会出事。

 不期然又想到那暧昧的吻,再加上他现在所说的话,她的心顿时慌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心里那莫名的感觉。

 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却又被一股温暖填满那空位。

 好怪,她要花些时间厘清心中那惊惧却又有点甜蜜的感觉。

 "就是撕破脸了你才更该待在我身边。"真让她离开的话,她不躲到天边去才奇怪。

 "我怕被围殴。"她转头看向其余的新娘人选。

 瞧,个个都一副想杀了她的样子,上次要不是她身体健康、恢复力惊人,这会儿应该还躺在上呢!

 那种皮痛她不想再受一次,而且还害她脆弱的小小心灵受到大大的伤害,要不是他及时安慰,她说不定会难过得去撞墙呢!

 他轻抚她的小脸,一想到她受伤的那件事,眼底不自觉的浮出骇人的寒意,就算她不去找她们算帐,他也绝不轻饶她们。

 "不会了,她们没那个胆。"他向她保证,谁都不会有机会伤她。

 她管她们有没有那个胆,反正她才不留下来让他玩呢!

 "残儿,确定是玉姑娘了?"天傲老爷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看上了玉灵剑,谁反对都没用。

 "嗯!""不!"这反对的声音自然是玉灵剑这即将被押赴刑场…不,是即将踏人火坑的人发出。总之,虽不甚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是好事,当然要先反对到底。

 今天已经一失手成千古恨了,她可不想再失言成万年悲呀!

 "你反对什么?"这小妮子早将一颗心放在他身上了,她还有资格反对吗?

 "那你又同意什么?"玉灵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怕再出差错将自己给赔上。

 "娶你。"废话不多说,直接告诉她较省事。

 "我?""嗯?"他的手在她颈上游移着,脸上的微笑虽然温和,但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落人狮爪中的小白兔。

 "大哥,想嫁给你的姑娘何其多,你又何必…"天傲易的话未说完即消失在兄长的瞪视下。

 他还是继续看戏好了,记得上次不小心惹他生气后,自己便如残废般在上躺了一个多月,一想起来就够让他怕的了,哪里还敢惹他。

 "剑儿,聪明如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他温柔的提醒她,免得她不小心说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话来。

 "我什么都不敢说。"小女子能屈能伸,不能说的不见得不能做,她还需要些时间好好想想。

 "是吗,那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粉颊上轻轻一吻。

 一旁看着的众人不免尴尬得红了脸,当然也有人气坏了。他们没想到天傲残会这么热情。除了婚的强势外,还出人意料的温柔,他的病应该还没好吧?

 她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感觉非常无奈。

 "别叹气。"他当然不会以为她真的认命了,这只是一时的妥协罢了,这几天不看紧她不行。

 "误上贼船能不叹气吗?"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声。

 "放心,这条船是不会沉的。"贼船?不错的说法。

 他的意思是要她认命、节哀顺变?可惜,她不是那种会死心的人,尤其越是她,她越想反抗。

 她不知道她若好好考虑过后会如何,不过现在她涸葡定,他是这么霸道的帮她决定一切,还威胁利她。既然都已经没志气了,不讲义气也没关系,何况他还比她更没义气。

 等着瞧,她玉灵剑可是很有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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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未亮,一身少年装束的玉灵剑紧张兮兮的回头再看了下身后。很好,没任何追兵。

 她削削的跳下高耸的围墙,脚一着地,马上没命似的拔足狂奔,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正在追赶她般。

 急急的跑了一段路后,她靠在一户人家的墙边猛气。跑到这边应该不会再有人追过来了吧?

 "有人在追杀你?"调侃的声音自她身旁传来,她心里一惊,拔腿就要跑,却被人给拉住不放。

 "放开我,你这没义气的…"她回头,咦了一声。她以为是天傲残,没想到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孤云。

 "我没义气?"孤云有些不悦的冷哼,他才刚见到她便被她这么说,他孤云哪时得罪她,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啦,我以为你是…"太像了,他的声音跟天傲残几乎一样,让她直觉的以为是他,故直想逃跑。

 "是?""唉,不说这个了,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天虽然还未亮,但旁边的早点铺子却已经开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吃早点吧?

 "有事要出趟远门。"他淡淡的道。

 "你要去哪里?"说不定她可以跟他一起走,一来可以彼此照应,二来若天傲残要找她,他会以为她是一人独行,而不是偕伴同行,这样他要找到她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京城。"就是那最有赚头的京城?那她说什么都要跟了。

 "你听过'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吗?"另有所图的她笑得献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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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果然是最有赚头、银子最多的地方,光是看路上这些人的穿著就知道其富裕的程度,真是赚钱的天堂啊!

 玉灵剑仍是一身少年装扮,将行李寄放在客栈后,便马上动身前往刚刚经过的地方一栋破烂的鬼屋。

 瞧这屋子外表破烂不成样,往里面走去更是,只要风一吹来,便有哭泣般的声音在屋子里回

 刚刚才打听到,二十几年前这大宅子的主人及佣仆一夜间全死光,据说是被毒死的,却没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留下各种传说;从此以后这间屋子天天闹鬼,也没人敢住,更别说是买下它了。

 嘿嘿,这屋子刚好可以用来赚钱,而首先就是寻找客源,街上的人那么多,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要找的人。

 她再观察了下地形后,才到外面去找寻她的情报来源路上的乞丐。

 也许是跟乞丐们混久了,很清楚该怎么跟他们相处,于是马上有人提供了不少她想要的情报,其中还有人直接把委托人带到她面前咧!

 老天爷真是太疼爱她了,这么快就让她有第一笔收人,她定当准备一桌的三牲四果。祭品纸钱来好好感谢仁慈的老天爷。

 "笑得那么诈,你是上哪儿去了?"几乎跟她同时回到客栈的孤云取来巾擦了擦手,洗净拧吧后再丢给她。

 原本要偷吃桌上菜肴的玉灵剑只得先接住面飞来的巾,"我去谈了笔生意。那你又是上哪儿去了?"她礼尚往来的也询问他,然后很顺手的将擦完手的巾丢回给他。

 "一样"基本上他还算有钱,在全国各地拥有不少产业,但因他知人善用、管理完善,所以久久巡视一次便成。

 "哦,你是做什么的?"杀手吗?

 "绝对是正当生意。""你这是在说我做的都是不正当的生意是吗?"他又知道了?她不偷不抢,谁敢说她做的不是正当生意?

 "你承认?"看来她还不笨。

 "我当然不…"等等,她突然想到…

 她倾身靠近他,骨碌碌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脸看,越看,她的眼睁得越大。

 "天傲残,你这天杀的超级大骗子!"她倒退两步,气呼呼的指着他。

 难怪她第一次看到他时就觉得怪怪的,原来他有易容;若不是妍儿教过她要如何看出别人有没有易容,这会儿又要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天杀的!她要杀了他!

 她上前想掐他脖子,谁知反被他抱进怀里,两只行凶未遂的手也被他给反剪在身后。

 "你总是这么鲁莽冲动。"他戏谑的道。

 "可恶!"既然手不能动,她就用脚踢他,不恨的话她怕她会气得爆炸。

 "敢再踢的话我就把你倒。"他出声警告,但他希望她继续踢,这样他才能得逞。

 "你这卑鄙小人,不要每次都威胁我。"虽然不甚明白他干嘛要倒她,不过他会拿来威胁她的,一定是她讨厌的事。

 "那你就乖乖的。"她撇过头,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每次都被他欺负,她怎么那么可怜。

 包奇怪的是,她居然不恨他。她一向最讨厌别人骗她的,可是她竟感到有些欣喜,她肯定是脑袋坏了。

 这个人骗了她这么久,应该要把他丢到河里喂鱼的,怎么心中还会有些高兴,该不会她有被待倾向吧?

 "若是你会说吗?还是继续隐瞒?"他都给她线索去猜了,她到现在才知道,也不能全怪他。

 "我当然是…"不会说。

 但她死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不然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你当然不会说,那天若不是你一时失言,或许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是来报仇的。"她的子他早就摸透了。

 她瞪着他,"你知道吗?你的个性很差。"他不知道吗?有些事别说出来比较好。

 他突然吻了她一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要比个性差,她绝对不输他。

 "我该把这话当作恭维吗?"她斜睨他。

 她的个性本来就不好,她犯不着为了一句实话而跟他争得脸红脖子的。

 "随你。

 他抱着她亲吻,这几天一直没机会碰她,这会儿不好好享用个够岂不浪费?

 "喂!我跟你在吵架耶!"这人瞎了还是聋了?没看到她正很不高兴的瞪着他吗?她讨厌他吻她,每次都吻得她像生病一样,整个人变得怪极了,她不喜欢这样,感觉好像笨蛋。

 "你可以别理我。"他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跟她吵,她爱怎么说都行。

 "你说这什么话?你当我是疯子在这里自言自语吗?""那就别说了,我们来做别的事。"说着话的同时他忍不住的吃她豆腐。

 "我才不…唔!"他真的很讨厌,还叫她别理他,现在他连子诩封住了,她要怎么说呀?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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