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在严竣涛风驰电掣的赶回希望狗园时,韩筱爱因为一个星期不见他而相思成灾。
她和小狼及Amy在门廊上等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男主人。时间已进入十二月,耶诞节的脚步近了,何麦可过完耶诞节就会回美国。
韩筱爱虽没有像福嫂那样对于他的离去万分不舍,但她也感受到那种人与人之间聚散离合的无奈气氛,这让她陷入极度的不安里,因为她越来越不确定和严竣涛是否会有未来。
谈恋爱虽然很甜蜜,但对于竣涛,她却越来越看越不清楚。竣涛的一切对她就像一团越滚越大的谜团,每当她想要多了解他的一些事时,他总给她闪避的感觉…他不是高明的引开话题,就是狂野的和她作爱,让她筋疲力竭到无法想别的事。
今晚福嫂离开前对她说了一些话让她耿耿于怀…
“筱爱,偶们女人在谈念爱时都会想很多,想一些未来的素,可素有俗候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不如好好把握谈念爱的快乐,因为人生不如意的素十常八九。”
起初她还笑福嫂对她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但后来她仔细回想时,发现她忘不了福嫂眼中担心的神色。
她不明白,虽然福嫂对她和竣涛谈恋爱的事一向没有多表示什么,但她一直以为福嫂是看好这段恋情的,没想到今天她却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福嫂知道一些什么吗?韩筱爱这么想时,小狼和Amy因为听到车子的声音,飞快的跑向门口,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的心开始狂跳,会是竣涛吗?对于爱情的不安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严竣涛利落的将黑色积架跑车停好,因为回来的时候太急,他忘了开那辆发财车。
当他跨下车子时,那两只早已飞奔过来的狗儿兴奋的围着他,吠叫成一团。
“你买新车?”韩筱爱几乎屏息的问道。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搭那辆高级的黑色跑车?那感觉就好像是他的一样。
“不,是跟朋友借的。你喜欢?”严竣涛快步走近她,将她搂在怀里问着。
“还好。”韩筱爱被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影响,不自觉更偎进他怀里。
“你喜欢我就买下来载你去兜风。”他稍稍推开她,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想法。
“你哪来的钱?”她盯着他问,之前那股不安又重回心中。
“最近生意不错,应该可以开跑车载美女出游。”他面不改
的说。
“那你顺便载我去你家拜访你父母好吗?”韩筱爱知道这么说会带给他压力。
“嘿,我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想嫁给我。”严竣涛知道她脸皮薄,故意调侃她。
“我不管!你最近很少回来,我怎么知道你都在做什么?
我要见你父母!”韩筱爱半真半假的闹着他。
“喔,你开始担心我在外头胡来,我真高兴。”他将她重新抱回怀里。
“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韩筱爱闷闷的说。她突然知道他不会轻易被
怒。
“谁说的?”
他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你知道我爱你…”他不知道自己竟这么容易就
口而出。
听他这么说,她一颗怀疑的心更不安了。如果她就这么完全的相信他是不是非常傻?但心中另一个她却为这句告白感动得无已复加。
“不,我不知道。”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知有多少女人等着听这句话,他生平第一次告自,这女人听了却没什么反应。
“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这句话一说出来,她才知道自己真的非常不安。
“你认为是什么事?”
严竣涛
下怒气低声问她。纵使要和她摊牌也不是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不能体会他有多爱她吗?还是他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无法信任你。”
韩筱爱退开身于。“像蔡医生的话,我可以轻易就知道他的一切,可是对你,我却越来越没有把握。”她想也没想就提起别的男人。
“你拿我跟别的男人比?”严竣涛动怒了,他在台北辛苦的工作加班,就是为了能早点回来和她相处,这该死的女人竟当着他的面提别的男人!
“不行吗?”
韩筱爱见他恼火,才知道自己很想找他吵架。除了希望狗园的事外,他什么也没对她说过,她连他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不行!懊死的女人,我这么晚赶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他吼道。
“我也不是为了和你上
才来这里!”韩筱爱吼回去。她好怕他带给她的那些
情狂
会毁了她,她好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爱他到底。
“是吗?我怎么从没有听你抱怨过?’他脸上扬起狞笑。“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喜欢。”
他很惊讶愤怒让他更想要她,在车上时他就想了好几回要怎么爱她,现在他要强迫她面对自己的情
。
“走开!你别碰我!”
韩筱爱推拒着他,为他的话感到羞愤,她不要和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作爱。
“你这只坏猫!”
他轻易的捉紧她挥舞的双手,修长有力的两腿也很有经验的将她夹紧,让她没办法踢他。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这样待我…”她愤怒的察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对他的碰触依然那么
感。
“哦,相信我,我可以…”他惩罚
的吻住她,强悍的要引起她的回应。
韩筱爱被他
鲁的吻着,她只觉身体一阵战栗。这么多天没见到他,她非常想他,但心中的怒气又让她想要推开他。她从不知道可以一面恨一个人,又一面渴望他的抚触,她觉得自己疯了,觉得自己变成一个
的女人。
“你明明就渴望我还不承认?”严竣涛结束这个夹杂愤怒与情
的吻后对她说。
“胡说!”
韩筱爱气他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她抬起膝盖想要给他一个痛快。
没想到严竣涛机灵的闪过,但他的怒气因为她的行为升到最高点。
“看来不对你严厉一点,你好像学不乖!”他用一只手快速的解开
头,然后拉起她的长裙,一把扯下她的内
,也不管她是否准备好就进入她。
“啊!”韩筱爱因为痛,更因为渴望得到充实而叫出声,她知道自己已
了,他
鲁的冲刺只加深她的渴望。
“你喜欢吗?喜欢吗?”他坏坏的问她。像是这样还要不够她似的,他让她手撑着积架跑车的引擎盖,然后从后面占有她。
韩筱爱在他剧烈的冲撞中
下了眼泪,她的身体狂放的配合着他,但她的心却寒了起来,因为严竣涛对她的魔力已严重到让她的身体违背意志,让她跟着他不停的律动。
不管往后他怎么伤害她,她是不是都无力反抗了呢?这个疑问随着狂卷而来的高
没入心底。
严竣涛在结束后搂住她发软汗
的身子,让她不至于倒在引擎盖上。
“我们别吵了。”他低声道。
韩筱爱没有回答,她默默的穿好内
,拉平长裙,不想说任何一句话。
严竣涛整理好自己后,将她转过身来“别闹脾气了。”
他抬起她的下领,看进她眼底。他从她眼中看见受伤的神色,知道他的行为伤害她了,筱爱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一定不能容忍他用她的身体来羞辱她,证明她无法反抗他。
“我没有闹脾气。”韩筱爱
起红
未退的脸直视着他,怒气让她说出伤人的话:“告诉你,从你身上得到的乐趣,往后我一样可以从别的男人身上得到。”她用力推开他。“不要以为你可以用这种方式控制我!”她冷冷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她并没有听到严竣涛有任何回应,她只听到车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是车子急速驶离的刺耳噪音。
这时她没力气再往前走了,她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的一颗接一颗滚下来,她无声的
着泪,硬是不哭出声。如果哭出声,不就表示她伤心得像个蠢女人吗?
如果说恋爱时滋味有多甜美、多醉人,那因爱而受伤时会多痛苦、多刺人?
自从和严竣涛吵完架后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来他音讯全无,韩筱爱忍着不主动打手机给他,但自己也受尽折磨。
再过两天就是耶诞节了,此时韩筱爱没
打彩的看着小狼在广场上表演外国最受
的狗狗敏捷比赛项目。
小狼迅速的钻过管状隧道,然后再跳过两个低栏,克服层层障碍,爬上型梯,展现它完美的平衡感。最后在它要下型梯时,小狼显得有些却步,尽管何麦可在一旁好声相劝,小狼还是从上面直接跳下来。
何麦可并没有责备小狼,只是要它坐下,转头对韩筱爱喊道:“现在换你叫它再做一次!”
韩筱爱没有听进去,她早不知神游到那里去了。
“喂,发什么呆?上课不认真。”何麦可跑到她面前提醒她。
“啊,对不起,你刚才叫我做什么?”韩筱爱回过神,抱歉的说。
“怎么?和阿涛吵架啦?”
“没有。”她马上否认,有点惊讶何麦可会关心她。
“少来,为爱伤神的嘴脸我见多了,你别想骗我。”何麦可不让她躲避。
“谁会为那个混蛋伤神?你别开玩笑了。”她嘴硬的不承认。
“哟,好样的!不过看你这样闷闷不乐,很伤眼睛耶。”
“那你要怎样?”她没好气的说。
“这样好了,跟我去参加朋友的耶诞舞会怎么样?别整天像怨妇一样挂念男人,男人最
了,你越不理他,他才会越想你。相信我,我也曾当过男人。”
“我不是跟你说我不是为了他吗?你别
讲。还有,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韩筱爱狐疑的看着他。
“喂,对你好你还嫌?念在我们师生一场,我离开前招待你玩免费,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要不是福嫂那天有约会,我也想找她一起去。”
“是这样吗?”韩筱爱打量着他,其实心里有些高兴何麦可把她当朋友。“不过应该是我请你才对,感谢你的教导。”她心想跟何麦可去玩玩也好,纵使失眠了好几夜,她也要继续练习下去。
“那你就陪我去玩玩吧,那个舞会满高档的,你一定会喜欢。”事实上那舞会是严家每年举办来招待政商名
和贵宾的,阿涛一家人都会出席,当然也包括以未婚
身份出现的妹妹。
“真的?”
韩筱爱惊喜于他突来的热情,终于
出笑容“那我可要好好玩上一整夜啰…”
如果严竣涛这么不在乎她,那她干嘛
待自己?去年耶诞夜她过得可风光呢!
“放心吧,你不会失望的。”何麦可笑咪咪的说。他真等不及看韩筱爱发现真相时的脸色了。
为了去参加耶诞舞会,韩筱爱铆起来打扮。她动用以前工作的关系向朋友借到一件范伦铁诺的红色细肩带
背晚礼服,剪裁优美大方的火红礼服完全衬托出她外放的
感。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吹成波
状,如黑缎般蓬松的技在光
的香肩上,身上戴的是前年忍痛买的整组水晶钻饰,整体看上去华丽又亮眼,让人以为她是
丽的模特儿,或正等着被捧红的女星。
她决定今晚要彻夜狂
来证明自己并不在乎严竣涛。
当她开着金
车到福嫂的住处接何麦可时,对他一身白色西装的男
打扮吓了一大跳。
“我以为你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惊讶的盯着他看,发现他恢复正常穿着时还满好看的。
“是吗?今晚很正式,我可不想被挡在门外。”何麦可说得嘲讽,语气里有丝不易察觉的苦味。每年严竣涛都会寄邀请卡给他,邀他参加,今年是他第一次出席,他知道无可避免的,他会遇上自己的父母。
随后韩筱爱载着何麦可远征台北,原本她以为舞会是在某大饭店举行,后来才知道舞会是在
明山上的一处隐密豪宅举办。
当她把老旧的金
车开入通往豪宅的主要道路时,才发现两旁早已停满许多高级房车和跑车,看得她不
转头问他:“你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
不等何麦可回答,她移回视线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欧式豪宅,没想到不起眼的铁门后竟藏着这么一座让她看傻的华丽别墅。
当她把金
车停在气势雄伟非凡的豪宅门口时,负责泊车的小弟连忙上前说:“抱歉,送东西请走侧门。”
“不…我们、我们是受邀来宾…”韩筱爱结巴的解释,然后转头对何麦可说:“你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天啊!好糗!
何麦可没理会她,镇定的挥挥手上的邀请函,然后在泊车小弟的道歉下,他们缓缓走进豪宅,而韩筱爱的金
车也被停在一堆名车中。
“我的天,麦可,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朋友这么有钱?”韩筱爱
低声音说。
她被展现在眼前的富贵景象吓到,挑高的大厅布置得美轮美奂,尤其是立在中央那棵有两层楼高的华丽耶诞树,更让整个空间洋溢着浓浓的耶诞气息。
穿梭在她眼前的每个人都像会走动的名牌和珠宝展示模特儿,她一眼就知道这里的男男女女非富即贵。
“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何麦可说。
韩筱爱被他带着纯
的穿梭在像
宫一样的二楼,拐来拐去后终于走进一间安静的套房。
在漂亮的套房里,韩筱爱看见一位坐着轮椅的女人背对着他们。那女人缓缓的转过轮椅,然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位柔美娇贵的漂亮女人。
“你们来了。”女人声音轻柔,好像早知道会见到他们似的。
“筱爱,我给你介绍,她叫诗婷,是舞会主办人的未婚
。”
“你好,诗婷小姐。谢谢你的招待,我相信这场舞会会办得很成功。”
韩筱爱礼貌的说。她不知道麦可为什么带她来见主办人的未婚
?
“谢谢。”
何诗婷含笑以对,但心里却厌恶的想着,阿涛竟为了这俗丽的女人甘愿留在那个破狗园。
就在昨天,她问起阿涛关于结婚的事,他没有给她正面答复,只说会找时间和她详谈。他反常的举动都是为了这个俗得像小
星的女人吗?以前阿涛不会这样对她,她绝不要因这不要脸的女人而失去他,绝不要!
“对了,筱爱,你何不陪陪诗婷,她现在一个人很无聊,我有别的事要办。”何麦可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女人对彼此的打量。
“啊,好呀,没问题。”韩筱爱不明白他干嘛将她丢在这里,但她不好推辞。
在何麦可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离去后,何诗婷再度开口:“请坐。”她指着套房里复古的欧式沙发,桌上早摆好一组精致古典的搪瓷茶具。
“喝茶好吗?”何诗婷控制轮椅转身去倒茶。
“好,谢谢。”韩筱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用纤白柔美的双手为她倒茶。
“几颗糖?”何诗婷举止优雅的问道。
“一颗就好,谢谢。”韩筱爱仔细观察眼前一身雪白晚礼服的女子。女子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朵养在温室,经人细心呵护栽培的名贵兰花,让她不自觉的感到自己那种大剌剌的美不够高雅,甚至俗
了些。
虽然她为女子的残缺真心感到可惜,但她相信这女子在生活中应是受尽呵护,过着优雅的生活,哪像她为了三千万拼得天昏地暗。
不自觉,她羡慕起她来…
“啊,我来就好。”韩筱爱见她不方便,连忙起身接过她手中泡好的红茶。
“抱歉,我有些不便。”何诗婷再度展现她与生俱来的高尚气质,微笑着说。
“不,不会…”韩筱爱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才
差了,面对眼前坐着轮椅,柔弱貌美的女人,她有一股前所未有的
迫感。
“你戴的项链真好看。”何诗婷赞美道。她一眼就看出这女人戴的是便宜的水晶钻,心中更鄙视她。
“哪有,你的也很美。”韩筱爱这才注意到她颈子上戴的是一条碎钻项链,细绳状的钻石耳环顺着她的秀发垂下,随着她的移动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希望自己的水晶钻看起来不要太寒酸才好,那股不明所以的
迫感又加重了一层。
“谢谢,这些是我未婚夫送我的礼物之一。”何诗婷甜甜笑着。“我们在一起好些年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那真是恭喜,你的未婚夫真有福气。”韩筱爱说着客套话,不知为何她非常想离开。
“是吗?”何诗婷换上一副愁容。“其实这些年来,他陆陆续续在外头有
别的女朋友…”
“怎么会?”韩筱爱被她的坦白吓了一跳,她们不过才认识几分钟而已,她?*
稣饷此饺说氖隆?br>
“你觉得他是不是因为我有残疾才这样?”何诗婷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和你维持这么多年?”韩筱爱把她当以前店里的客人般总往好方面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何诗婷像是得到安慰一样。“其实当年我是为了他才受伤的,不过就像你说的,这些年来他其实是爱我的,因为不管他在外头
几个女朋友,到最后都会回到我身边。”
“像你这么美,这么有气质,我相信任何男人都会爱上你的。”韩筱爱不自觉的专心安慰起她来。
“谢谢。”何诗婷对她微微一笑“只是最近有个女人一直
着我的未婚夫,我有些烦恼。”
“真的?那女人知道你的未婚夫有婚约了吗?”韩筱爱被女人间的谈心吸引。
“不知道吧,因为我的未婚夫并没有跟她说,他只是无聊才跟她玩玩,我怕那女人不知道自己只是打发时间的对象,还对他死心塌地,到最后真正受伤的会是她。”何诗婷说得如此宽容慈悲。
“你太好心了。不过那女人就太蠢了!”韩筱爱口里这么说,忍不住想起自己,她对严竣涛也知道不多啊。
“是啊。”何诗婷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知道有时候男人难免逢场作戏,有些女人却笨得搞不清楚状况。”她一扫之前忧愁的样子,语气带点怨恨,但仍笑如天使。
“是吧。”韩筱爱顺应的回答。事实上,她才不容许自己的男人逢场作戏,不由得她又想起了严竣涛,不知他对她是不是逢场作戏?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让我不再把那不要脸的女人放在心上。等会舞会就要开始了,由于我无法跳舞,因此在开舞前,我的未婚夫会和我演奏一些曲子当开场,他弹琴,而我拉小提琴。请你容许我帮你安排最好的位置好吗?我希望你今晚能尽兴。”何诗婷语气十分真诚。
“不,你不用如此费心。”韩筱爱连忙拒绝,不好意思让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大费周章。
“你就接受吧,不费事的,只是多加一张椅子,我还要谢谢你用心听我说话呢。”何诗婷巧笑倩兮的说。
韩筱爱没再拒绝,她怔怔的望着何诗婷,怀疑自己在她眼底看见了嘲笑和不屑?
韩筱爱和何麦可坐在围成马蹄形座位的一侧,在表演舞台的右边,这个位置能将表演者看得很清楚,可是表演者却必须转头才能看见他们。
在主持人语带幽默的介绍两位郎才女貌,而且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何家掌上明珠和严家的严大公子后,韩筱爱在众人的掌声中看见何诗婷和她的未婚夫现身。
他们风采无限的相伴在一起,仿若天下间最恩爱的金童玉女,这一幕让韩筱爱停止了鼓掌,她狠狠的倒
一口气,瞬间全身冰冷。
“你以为我会让你破坏我妹妹的幸福吗?”何麦可见到她的反应,歹毒的说:“现在你明白为何我说你这个村姑配不上可涛了吧?阿涛是鼎鼎有名的巨庆集团总经理,他父亲严震邦则是总裁,他早八百年就和我妹妹诗婷订下婚约,双方家长也认可这桩婚事,你配得上吗?你只不过是人家无聊时玩玩的女人罢了。”他说得痛快,如愿欣赏到韩筱爱苍白如纸的脸色。
韩筱爱瞬间明白了一切。何诗婷和何麦可彻底的愚弄她,让她像傻瓜一样被指为不要脸的蠢女人还跟着附和;让她像笨蛋一样兴匆匆的来参加舞会,却发现自己是个供人打发时间的丑角。
然而,愚弄她最成功的,应是台上那个穿着晚礼服,接受众人掌声的严竣涛!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是她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晚,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捉弄她当有趣是吗?她觉得自己比蚂蚁还不如,她只不过是个供人娱乐的白痴呀!
如雷的掌声仍持续着,掩盖了韩筱爱的难堪,也掩盖了何麦可刺耳的话,但却掩盖不了韩筱爱心中的痛。
无数和严竣涛在一起的画面穿
着刚才何诗婷的话,像一把把利刃无情的
入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台上那对壁人,想起严竣涛说过的甜言
语和那句“你知道我爱你”
不住这样的背叛和愚弄,她无声的掉下泪。
“怎样?知道自己是大傻瓜的滋味如何?”何麦可仍不放过她,他期待她会像弃妇一样站起来破口大骂。
但何麦可往定要失望了,他只见韩筱爱擦干眼泪,咬
紧盯台上演奏的一对俪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好像要把这一景一物都记在心里一样。
骄傲的韩筱爱硬
下心中的悲愤和难堪,她命令自己关的一刻,用自己的车身将她往山壁撞去,韩筱爱的车子受到冲撞,狠狠的撞上山壁,瞬间车上的安全气囊爆开,稳稳的保护住她。
但严竣涛就没这么幸运,朋驰跑车擦撞红色法拉利后,因为反弹力使车身不试曝制的冲离了路面,冲向那幽暗不见底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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