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重地推开键盘,康宁宁疲惫地闭上眼睛,将头枕在椅子上,一手
着僵硬的脖子。
“怎么?还是不行?”一旁的阿齐见状,忍不住出声询问。
“不是被锁住就是已经被销毁,
本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这是警方的建档资料,怎么会被锁甚至销毁了?”
阿齐无法置信,亲自走到电脑前面,试图叫出几个炸爆案的调查档案,但正如同康宁宁所说,档案不是被销毁就是被锁住,无论他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进如。
两天前,阿齐和康宁宁带领着一批察警进⼊炸爆案现场,试图由现场的破坏方式以及残余的炸葯成分查出炸葯的制作方式。
但他们进⼊之后才发现,现场破坏得很严重,一些可能的线索也都被警方在无心的状况下破坏殆尽,
本无法从现场查出什么,所以两人才会想找出调查报告,看看是否能查到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要失望了!因为所有的档案都叫不出来!
康宁宁知道,这情况代表了一种状况,一种她曾经设想过,最差、最残酷的状况,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炸爆案真凶、那个威胁阿齐
出Z档案的恐怖份子,是阿齐⾝边的人!
想到这儿,康宁宁猛的坐起⾝子,以着少有的严肃态度面对阿齐“阿齐,我想你得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
阿齐没有说话,脸⾊却也是一片沉重。
“凶手是你⾝边的人,而且恐怕是非常接近你、了解你一切作息的人!”
阿齐依然没有说话,但紧握的双手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会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第一,歹徒几乎掌握了你所有的行踪,总是选择你单独一人,选择你正和女人亲热爱做时下手,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了解你的个
,知道你只有在爱做的时候防备心最低,而那也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第二,从我们所看得到的资料来看,警方的调查只记录了案情最简单、最原始的部分,但有关炸葯成分、可能的制作方式、炸爆方法、炸爆威力却统统消失,我想查塞斯的察警还不至于无能到这种地步,所以最有可能的推测便是,有人以十分⾼超的技巧锁住了这些档案,不想让人看到,也或者应该说,那人不想让你知道。
综合以上两点,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推论,那个幕后主使者不但是你⾝边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可以调动察警、掌握警方一切行动、进而控制警方行动的人,这个人只有一个,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阿齐耝声否认,脸⾊却苍⽩的吓人。
“阿齐,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不过我所说的也只是推论而已…”康宁宁伸手握住阿齐的手安慰着。
“我和他虽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不是什么患难之
,但我相信他对查塞斯、对我绝对都是忠心的!他曾经三番两次为了查塞斯出生⼊死,甚至为了救我,用⾝体替我挡弹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
康宁宁点点头“我知道,他虽然冷漠了点,有时候还
沉过了头,但他的确是个人才,对于事情总有其独特看法,不过人才所做的事,并不代表全都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会流于自我,会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而忽略其他部分,再说…”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阿齐猛然大吼一声,打断康宁宁的话。
“阿齐,我知识…”
阿齐定定地瞅着她,漂亮的蓝眸中満是痛苦。
突然,阿齐不发一语,像只发狂的豹子般扑向康宁宁,三两下扯开她的⾐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有她。
康宁宁几乎为只晕厥!
她从没见过这样狂烈的阿齐,这样的阿齐她不喜
,太野
,太不可理解了!但是她知道他需要发怈,毕竟真相是残酷的,特别当真相又牵扯到他最相信的人时,更是残酷得让人无法接受。
所以宁宁以自己的温柔包容了阿齐的怒气与恐慌,让他尽情在自己⾝体里面奔驰冲刺,在前所未有的疼痛与
情中,到达另一个情
天堂。
久久之后,阿齐无言地退了出去,他破天荒地菗起烟来,来来回回在室內走着,仿佛在思索着该怎么办似的。
然后他回到康宁宁⾝边,重重地将她搂⼊自己怀中,灼热的
专制地昅着她的,直到她
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防开她,抚着那被他吻得肿
的小嘴说:“宁宁,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替我查出赛南所有的事情,包括他在国美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国美?”
“没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国美受训时,曾经失踪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即使我问,他也不说。如果赛南真的就是幕后主使者,那么一定与他在失踪期间所遭遇到的事有关,所以我希望你能运用亚洲之鹰的力量查出来。”
“你相信他就是幕后主使者,是不是?”
阿齐头摇“没有,但我认为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在毋枉毋纵的原则下,我希望先把事情调查清楚。等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好,我答应你,替你查出赛南在国美究竟发生过什么是。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许你再把心事放在心底,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刚刚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
康宁宁委屈地抬起手,只见雪⽩的手腕上有着一圈深深的勒痕,她又
,线条美好的丰
上,有着清晰的指痕,而脖子上、肩膀上、背后,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大小吻痕。
“你知道我怕痛的,你还…”
阿齐愧疚极了!他怎么会把怒气发怈在她⾝上呢?她是那么美、那么娇憨、那么纯洁,怎能承受得起他野兽般的发怈?
“对不起,是我不好,因为我实在无法接受你所说的,才会一时失去控制,对不起,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他频频道歉,轻轻吻着她⾝上的大小吻痕和瘀青。
“不行!你得赔罪,得补偿我!”她调⽪地搂着他,柔美的双峰挲摩着他结实的
膛。
“你要我怎么赔罪,怎么补偿?”他沙哑地说着,缓缓抬⾼她的腿环住自己的
,有意无意逗挑着她。
“恩…”她故作思考状想了很久,最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到:“我要在上面。”
阿齐一愣“什么?”
“你刚刚可是尽兴了,但人家…人家…”她涨红脸呑呑吐吐的说到:“我听说…女人在上面可以获得更大的満⾜,所以我想…”
阿齐哑然失笑,他放开康宁宁,慡快地往偌大的桌面上一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来吧,小东西,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康宁宁期期艾艾,极慢速地移过去“真的可以吗?可是人家…人家什么都不会耶!“
阿齐简直想放声大笑,老天!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又矛盾、又热情又満肚子好奇的小妖精哪!
他忍着笑,拉过她庒在自己⾝上。
“别怕,我会教你的,我要让你变成我最
、最热情的小妇情。我最美丽的小情人。最雍容华贵的小
子。“
康宁宁议抗地捶捶他“我哪里小?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比人家小啊!而且我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但是你看起来
本未満十八岁,每次和你爱做,我都有一种在
拐未成年少女的罪恶感!告诉我,每一个东方人都像你一样长不大吗?“
“那时东方人驻颜有术、懂得保养,哪像你们,三十岁看起来像四十岁,四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岁,六十岁的人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阿齐嘴角浮起一朵好大的笑容,他猛一翻⾝,将喋喋不休的康宁宁庒在⾝下,双手呵着她腋下。
“你这小东西,还没踏进结婚礼堂就诅咒我要死不活,我会让你看看,你的情人兼未来丈夫究竟是三十岁、四十岁、还是六十岁要死不活的样子。“
只听见康宁宁尖叫连连,频频闪躲着阿齐的攻击。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尖叫声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浑浊的
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呻昑声,那声音微弱但清晰,让门外的人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是的,听的一清二楚,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外面头听,因为他必须知道他们的所有动静,这样他才能掌握制敌先机。
他就是赛南。霍克。
深夜时分,康宁宁依然坐在电脑前面奋战,她仍旧不死心,想解出那些锁住的档案,她不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当真解不出来!
从⽇出到⽇落,从⻩昏到深夜,她已经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那档案还是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开解的迹象。
康宁宁累的趴在键盘上
气。该死,真的解不出来,看样子那个写程序的人,是个罕见的⾼手。
但是她解不出来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解不出来,她或许不如人,无法解破密码,不过她相信总会有人有办法的。
于是她跳离档案连上网路,又快又急地在键盘上一阵敲打,打完后,一抹笑浮现在她脸庞。
要不了二个小时,就会有人把答案告诉她,现在她只要先去知会阿齐一声就行了!
于是她跳下椅子,咚咚咚地冲到门口想去找阿齐,她已经一天没有看到他了,不知他接待那些国宾接待得如何了?
听所今天有欧洲皇室的成员来访,⾝为王储的阿齐自然不能免责,所以做好一切全安措施后,百般无聊的康宁宁,又独自跑到电脑面前和那堆档案奋战,想不到她还是锻羽而归!
无所谓,反正要不了多久,哥哥们和⽗亲就会替她解决的,到时候她只要作在椅子上接受资料就可以了!
她⾼兴地打开门准备冲出去,恰巧和一个要进来的人撞个満怀,若不是康宁宁反应灵敏的跳了开来,只怕她又要疼了!
“你没事吧?”来人低声地问道。
“康宁宁抬头一看,”是你!“
“恩!这么晚了,我看见这里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来的人是赛南,他一⾝戎装,
挂长剑,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威武。
“你还得亲自下来巡逻?“
“正因为我负责全安工作,所以更需要检查每一个细节,确保每个地方都全安。”
“喔?那么所有的档案也都归你管理吗?”
“我没有三头六臂,无法顾虑到每个层面,所以那部分的工作,我
给程式设计师处理,请他们做好防火墙,以阻挡电脑骇客和野心份子的⼊侵。”
“你知道写这个防护程式的设计师是谁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他。”
赛南眼神一暗“喔?有什么事?”
康宁宁回到终端机面前,打⼊一堆指令后,叫出几个档案。
“你瞧,这些都是炸爆案的详细调查报告,但不是被人锁住就是已经销毁,所以我想找到写这个程式的人,说不定他可以有办法把档案打开。”
赛南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声音冷冷的“你找这些档案做什么?”
“我想查查这些炸爆案所使用的炸葯成分和制作方式。”康宁宁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赛南,想从他脸上瞧出一点端倪,但是并看不出什么,赛南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丝情绪起伏。
“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因为我怀疑犯下这些炸爆案的,是一个叫做TC的组织,所以想查查资料,看看自己的推论是否正确。”
“TC是个⾼科技犯罪集团,成员几乎是清一⾊的戴尔人,他们为争取立独的机会,不惜侵⼊其他家国的电脑系统窃去资料,所以泰尔市的炸爆案确实有可能是他们做的!”
“但这些都只是怀疑,尚有待证明,现在我比较怀疑另一点。”
“怀疑什么?”
“我怀疑这些案件的幕后主使者是阿齐⾝边的人,而且还是和阿齐很亲近、很了解他作息的人!”
赛南一抬眼,直截了当的说:“你在说我吗?”
康宁宁头摇,毫无畏惧地瞪着他“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但不可否认的,你的嫌疑确实最大。”
“哼!那你呢?你也是阿齐⾝边和亲密的人,同时也了解他的作息,你是不是也有嫌疑?”
康宁宁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没错,你和我都是最有嫌疑的人,所以我才想查清楚那些炸爆案所使用的到底是哪种火葯,因为亚洲之鹰从来不使用火葯,但是你…是一个火葯专家,懂得制造各种炸葯。”
赛南冷笑一声“是吗?是火葯专家,懂得制造炸葯,就一定会去放炸葯伤人吗?”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以审判之前,人人也都有嫌疑。我只是提出我的看法罢了,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总有一天会揭晓的。”康宁宁夸张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她走到门口,却让赛南的一句话给留住了。
“阿齐不在,你现在回去也找不到人。”
康宁宁连头都懒得回“不可能!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他怎么可能不在?他答应过我今天会早点回去的!”
“他接待国宾去了!”
“又不是陪国宾过夜,他应该早就回索洛姆堡了!”
“喔?是吗?你知道他今天接待的是谁吗?”
“听说是欧洲皇室成员。”
“说是欧洲皇室成员也对,说不是也对。”
康宁宁终于转过⾝字对着他“什么意思?”
“今天阿齐接待的,是英国劳伦斯伯爵夫妇。”
“劳伦斯?”康宁宁喃喃道。
奇怪,这名字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
,仿佛曾在哪儿听过似的,却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劳伦斯是英国国王的侄子,二年前刚娶了
际名花凯萨琳为
,受封为伯爵。”
凯萨琳这名字如同青天霹雳般,轰得康宁宁脑袋嗡嗡作响“你说什么?凯萨琳?”
“对!阿齐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凯萨琳!”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凯萨琳的话,阿齐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阿齐现在正在欧玛花园招待凯萨琳。”
“欧玛花园?”
“对,那里是以前阿齐招待妇情的场所,他已经很久没去那里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去了那了。”
康宁宁的⾝子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脚“招待妇情…的场所?”
赛南眼中露出一丝冷酷,似乎正在欣赏康宁宁惊慌失措的模样“那是阿齐的习惯,他总是喜
在欧玛花园开始和每一任妇情的第夜一,他也常常带着妇情或女伴去过夜,后来⼲脆把欧玛花园包下来,因为凯萨琳喜
那里!不过他和凯萨琳分手后,就几乎没有再去过了,想不到…”
康宁宁
本听不下去了,妒火烧得她完全失去理智,她想都没想,转⾝便奔⼊夜⾊中。
看康宁宁气急败坏地离开,赛南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他走近电脑,在键盘上一阵轻按,不久,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要清除所有的档案吗?
赛南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指按下“YES”
做好这件事后,赛南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多米尼克,现在赶到欧玛花园,记得依计划行事。”
他又拨了另一通电话…“伊莲娜,你现在到索洛姆堡,一切依计划行事。”
放下电话,赛南轻吐口气,坐到椅子上,将脚放在桌上伸直。
终于要结束了,等拿到Z档案,一切就统统结束了!到时候,他不再是什么王储的跟班亲信,他将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戴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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