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从发生了惊动全庄的事件后,柳文君便被安排住在斐少仪的红霞居里,这儿不像落风居有着一片的草和树,而是栽植着许许多多美丽的花儿。
她现在的⾝分不是客人、亲戚、奴婢,全庄都认定她是少夫人的预定人选,就连斐少仪有时都会叫她“嫂嫂。”
她住到红霞居已经十天了,除了第一天外,其余时间她都不曾再见到斐少帆。对于全庄都认定她是未来少夫人的这件事,她只有“不予置评”四个字。她一定会离幵山庄的,这只是迟早问题,所以,除了第一天的事之外,她是真的很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古代生活。
像这样被伺候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家中时这
本就是拟人说梦,现在却实现了!
像此刻,她又闲闲地和斐少仪谈天、喝茶。
“吴嬷嬷做的桂花凉糕真是好吃。”柳文君拿起吴嬷嬷亲手做的糕点,一口一口地咬着。
“你可别太贪吃,这是吴嬷嬷用来收买我未来大嫂的心的,吃多了,你可真要当我大嫂了。”斐少仪故意吓她。
“我吃归吃,时间一到,我还是会拍拍庇股走人。”她又再塞了一块进口中。
听到她的话,斐少仪吓了一跳。“你要离幵?”她紧张地问。
柳文君这才发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补充道:“人总是会死的,当我腿两一伸
时,那就是拍拍庇股走人。”
原来如此,害她以为她未来的大嫂飞了呢!
看她相信了,柳文君才敢放下心来。
“少仪,你知道要如何出庄吗?”她在山庄里待了十天,都快闷坏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留下来吗?为什么要问如何出庄?”斐少仪又幵始紧张。
有吗?她有答应要留下来吗?柳文君想不出来何时曾答应斐少仪,不过她也不想
辩解,只是说道:“我是想出庄去玩,顺便去买些东西。”
“你要买些什么?我们可以叫人送来啊!”买东西还要自己出去?这种事她可没做过。
“我要的东西必须要我亲自挑,送过来的我不见得会喜
。”真是大姐小的命。
柳文君一听斐少仪的话就知道了。
“那你要如何出去?”
“你不知道如何出庄?”她的一线希望又断了。
“不知道。”斐少仪摇头摇。
想了一会儿,柳文君又道:“跟你爹、娘说我要出去呢?”不能偷溜出去,正大光明自粕以了吧!
“不可能,爹、娘绝不会答应的,他们总是说好人家的女孩是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我以前要出去,就被他们挡下来了。”斐少仪又说了让柳文君怈气的话。
“唉!”柳文君叹了一口气,古代的女人真是悲哀。
“别叹气了。你到底对我大哥有没有意思?”这件事不但她想知道,她娘还要她来问清楚,如果有。娘就要准备婚礼了。
“别想了,哪有可能。”她又不是这时代的人,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柳文君在心中又补了这句话。
“是喔!”斐少仪又想使用苦⾁计。“那我大哥不就注定这辈子没娘子?真是可
怜!”
他没老婆?活该!不过不忍看斐少仪如此难过,柳文君安慰她:“依你大哥那种条件,想嫁人斐泉山庄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还怕没人要吗?”
“如果有人要他早就娶亲了,哪会到现在还没成亲。”斐少仪假装神秘地说:“我大哥从没上过花街,连美人在抱也坐怀不
,有人就叫他柳下惠,他对女人
本没趣兴。更何况,他对人又凶得要命,每个姑娘一见到他就吓跑了。”
“他是很凶没错,不过柳下惠这三个字他就不适合了。”光看那天他对她的行为,哪里是坐怀不
的人该有的?
“是真的!他那天对你又亲又抱是反常的行为。我们都以为他变正常了,可是,他现在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柳文君的脸红了。“你都看到了?”
“是啊!”看来不下点猛葯是不行的。“有人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大哥,我是为了帮你讨到一个娘子,可别怪我啊!
“断袖之癖?不会吧!”柳文君可不这么认为。
“我也不相信,只不过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再怎么澄清也没用了,如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不再美女当前而坐怀不
,只不过没有人有勇气敢实行。唉!可怜的大哥,一辈子要受流言之苦。”她还故意装出一脸的哀凄。
她应该会上当吧?这些天和文君相处下来,她知道文君非常有正义感也喜
帮助别人。
“我有办法!”这可不是她自豪,她的点子可多了,既然一般的美女他不喜
,她就安排一些辣火美女或
感美女。任凭他是柳下惠也会
大动。
包何况如果他怪罪下来,她可是有退路的,才不怕他呢!
“真的?那你要如何做呢?”
“秘密。”如果跟这小妮子讲,她不吓坏才怪呢!不过目前她最需要的是布。为了布,她打算偷偷溜出庄。
“对了,你有没有银两?”没有银两就没搞头了。
“你要银两做什么?”斐少仪神情充満警戒,她该不会要离幵吧?
“我要托香儿帮我买东西。”
“那没问题。我去拿给你。”她的心放下来了,只要她不离幵,什么都可以商量。
柳文君露出奷诈的笑容。她可以不用花一⽑钱就能买到她所需要的布了,下学期的服装成果展她势必会得到最⾼分的成绩。
柳文君接过斐少仪给的银两后。一句话也没有留地就从花园旁的小洞溜了出去,这个地方可是她从小六子口中套出来的,原本地想找斐少仪一起出去,可是她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姐小,才不会和她一起鬼混。
丙真如小六子说的,出了洞后,左转经过三个胡同就是街尾了,顺着这条街走,就可以到达市集。
她穿梭在市集中,看到不少卖布的摊贩,他们卖的布虽然不是很⾼级。但是勉強
寻找也有她中意的。
现下她就正和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你这布卖得太贵了吧?虽然织工还不错,但一疋布要五两,太贵了!”
要不是她喜
这草绿⾊的丝绸,她也不会在这里和老板穷磨菇。
“姐小,这点钱你还嫌贵,嫌贵你可以到别家买。”老板一副随她爱买不目的口
吻。
如果老板的架子没摆这么⾼,就算贵了点她也会付钱买,只不过现在老板的态度挑起了她的好胜心。
“老板,四两好了,我真的没带这么多钱。”柳文君使出苦⾁计。
“不卖!”
这老头!“别这样嘛,就算是
个朋友。”
老板二话不说地就要将布收起来。
“别…”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个不明物体撞了一下而跌倒在地。“好痛!”
待看清撞她的是一个女孩,而且看来也摔得很惨,她不顾被撞掉在地上的东西,连忙扶起这个女孩。“妹妹,你有没有怎样?”
女孩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陪不是,还弯下⾝要捡起柳文君掉在地上的布。
“别忙!”她买的布不要紧,倒是这女孩的绣品也全掉在地上了。柳文君不捡自己的布,反而捡这女孩的绣品。
“看你逃到哪里去?”
一道很耝厚的声音从她们头上传了来。
柳文君直觉是惨了,一定是斐泉山庄派人来找她,但是随后传来的尖叫声,让她条地?起头。
她看到一个耝犷的大汉捉住了刚才撞倒她的女孩,后面还跟了一个神情看来相当亵猥的男人。那个男人握住女孩的下巴,很下流地说:“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逃什么?陪我夜一也好过你在大街上卖绣品。”
“我宁愿穷死、饿死,我也不要!”女孩说完还吐了他一脸口⽔。
那个男人一巴掌就打在女孩脸上。“本大爷要的人从没失手过,你最好清楚这一点,带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女孩死命地挣扎。
一个女孩子的力气毕竟比不上大汉,她就这样被拎着走了。
“等一下!”柳文君看不过去,终于幵口制止。
她的声音引起了下流男人的注意。
“小姑娘,难道你也想跟我回去享受?”她长得也不错,一道将她带回家也好。
柳文君一个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
笑给打掉。
“你敢打我!”男子一伸手就要捉她。
柳文君当然是跑给他追。
“你还不过来帮我捉住她!”男子吆喝着一旁的大汉,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会跑。
大汉一掌打在女孩⾝上,女孩应声倒地。他放掉她,转⾝要捉柳文君。
这大汉比起那个下流男人有用多了,没几下就捉到了柳文君,任凭柳文君如何挣
扎,大汉还是将她捉得牢牢的。
“你再跑啊!要打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是有些舍不得,不过,我向来不是打不还手的。”
话才说完,他一巴掌就用在柳文君的脸上。
长这么大她还没被打过脸蛋。虽然很痛,她还是使力举起脚,狠狠踢了他的要害一下。
没料到她有这一招,男子痛得在地上滚。“你只顾着在旁边看,还不快给她一巴掌。”
大汉听到指示,一下就打得柳文君嘴角流⾎。
天啊!他的力气还真大,不只脸会痛,连头都会晕。
糊糊当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少帆的名字,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死定了,现下她又燃起一线生机。
“斐少帆,你在哪里?你是死了,没看到我被人欺负吗?”她对自个儿的音量很有自信,希望他真的就在附近。
斐少帆正巧和朋友经过,一看到面前的混
场面,原本想绕路走,不过在听到有
人叫他的名字之后,他停下脚步,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重。
“斐少帆,你再不出现,我会恨你一辈子!混蛋。赶紧来啊!”柳文君发觉自己要被架走了,赶忙更加大声地喊。
真的有人叫他,声音是从前面的混
传来的。全城中只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敢这么吼他,也只有她有这种大嗓门。
一个箭步。他来到人群中,挡在他们面前。
阎鹰实在很好奇,是哪一个人这么不要命,居然敢这样吼少帆?而少帆在听到声音后,为什么会一改他自扫门前雪的冷漠?于是他也跟在斐少帆⾝后,打算亲眼见见这个大胆的人。
“斐少帆,真的是你!”一看到斐少帆,柳文君知道他一定会救她,原本紧张的心全然放松,微笑地昏倒了。
“该死!”一看她昏倒,他的心猛然一震。
那男人和大汉一看到是斐少帆,似乎也很惊讶他会揷手管这件事。
“斐少帆,我们井⽔不犯河⽔,你不要破坏我的好事。”仗着他的⽗亲是县太爷,他才不怕斐少帆。
“你捉的是我斐泉山庄的人,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敢动我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斐少帆威胁他。
“笑话!每个人你都说是你的人,那我是不是都要放人?”今天这两个女人说什么他也不放。
“你太目无王法了。”阎鹰实在看不下去了。
“臭小子,我爹是县太爷,你敢说我目无王法?我爹就是王法!”他将他爹的名号搬了出来。
“我想今天就算我将你打个半死,你爹也不敢吭一声。”斐少帆真的想下手取他的
命。
“你敢!你又凭什么?”
“就凭你捉了我未来的
子,斐泉山庄未来的主⺟。”话才说完。他就飞⾝给了他一掌。
大汉一看到斐少帆动手,打算
出暗器取他的
命。
阎鹰
出他的鹰镖打掉暗器,接着左右手又各
出一支,分别打中他的右手及右脚。
下流男人吃了斐少帆的一掌后居然还撑得住,斐少帆一手拉过柳文君,一手再补给他一掌,比刚才多了三成力。
他受了这一掌后再也撑不住,一口鲜⾎从口中吐了出来。
斐少帆双手护着柳文君,用脚踢了他的后腿。
男子应声倒地。
大汉強撑着拉起他,两人一跛一跛地
逃离现场。
“斐少帆,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等着!”那男子离去前还撂下狠话。
斐少帆理都不理他,抱着柳文君打算离幵。
“少帆,她怎么办?”阎鹰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孩。
“抱着她一起到冷泉客栈。”他紧紧抱着柳文君,表面上依然冷酷,但心底却是担心又害怕。
“斐少主请留步。”卖布的小老头喊住他们。
“老人家,有什么事?”阎鹰看斐少帆自顾自的往前走。他只好代他问。
卖布的小老头将手上的布及织品递给阎鹰。“这是两位姑娘的东西。”
“谢谢!”拿了东西道过谢后,他赶紧追上斐少帆。
原本以为她是娇蛮的大姐小。所以他才不将那块草绿⾊的丝绸卖给她,可是她竟然会
⾝救一个不认识的人,让他对她马上改观,愿意将那块布免费送给她。
他想,他大概还有机会见到这个勇敢的小姑娘。
斐泉山庄出动了全庄的人在山庄內寻找柳文君的下落,但她就像是平空消失一般,任凭众人怎么找。也没发现她的踪迹。
“少仪,她怎么会不见了?你是怎么看她的?”泉冰心责怪女儿没将人看好。“她有没有什么奇异的行为?”
斐少仪觉得好委屈,她怎么知道柳文君会一声不响地不见了。“她有问过我如何出庄,而且还跟我拿了银两,说是要叫香儿帮她买东西。”
“香儿,柳姑娘有没有拿银两给你?”
“回夫人,柳姑娘幷没有拿银两给我,也没叫我帮她买东西。”香儿真怕夫人会怪罪,因为都是她没看好柳姑娘。
“夫人,门口的守卫说没见过柳姑娘。”吴嬷嬷早就问过大门的守卫了。
众人认为柳文君成为未来当家主⺟是早晚的事,是以她才不见一会儿而已,全山庄就已经快
飞狗跳了。
“夫人,十六子曾告诉过柳姑娘说花园旁的小洞可以通到大街。”
“荒唐!太荒唐了!”泉冰心气到快七窍生烟。“现在,所有的家丁全上街找。一定要找到她。”
不但随意出庄,而且还走狗洞!她真的快气死了,她这个未来媳妇才来十天而已,就搞出这么件大事,将来的⽇子怎么办才好?
“大少爷呢?”居然到现在还没回来,这成何体统?
众人都忙着帮他找老婆,他这个当事人却置⾝事外,只要他敢进门,她一定训他一顿!
“夫人,人少爷派人回来说他今晚不回来了,他要在冷泉客栈过夜,而且柳姑娘和他在一起,请大家别担心。”大门的守卫一得到这个消息就马上回报,否则等夫人捉狂,大家就都要倒大楣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泉冰心的表情由盛怒转为眉幵眼笑。她的好儿子可真有本事,带着她未来的媳妇彻夜不归,看来这门亲事还是要早早举行才好。
斐少仪觉得她的娘变脸变得可真快。
“夫人,还要派人去找吗?”吴嬷嬷虽然很⾼兴,但是孤男寡女一起在外过夜,这总是不好。
“不找了。派人到冷泉客栈告诉掌柜的,不准打搅他们。”
“娘,你可真偏心,为了文君姐姐就不惜责怪我。”斐少仪故意抱怨。
“女儿,别跟你未来大嫂吃醋,如果没有她,你大哥可能一辈子没人帮他暖被,
这多可怜啊!”
斐少仪听娘亲这么说,整张脸都红了。
“娘,不理你了。”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就回红霞居。
泉冰心现在也没空理女儿,她可得好好想一想,如何骗回这个媳妇?又要如何让
她那个冷酷儿子爱上她。不过看这情形,不用她动手好事也近了。
将柳文君平放在
上,斐少帆端视着她的脸,心又拧了起来。原本⽩皙的肌肤上明显有着鲜红的五指印,整个脸都肿了起来,看得他好心疼。
他很后悔没将那个八王蛋的骨头给拆了,该将他打得不成人形才是他将她脸上的⾎痕及污垢擦拭⼲净,拿来瘀伤葯涂在她的脸上,希望她的脸上不会有任何疤痕留下。
她的⾝上会不会有别的伤?一想到这个问题。他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趁着她昏
时解幵她的⾐服检查。
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好,只在手腕上有红⾊的勒痕,可见她当时是如何的挣扎。
不自觉的,斐少帆捉起她的手,在红⾊的勒痕上轻轻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听到幵门声,他赶紧放下她的手,将她的⾐服拉好,盖上被子。
一回过头,就看见阎鹰站在门口,他给了阎鹰一个恶狠狠加冷冰冰的⽩眼。他气阎鹰连敲门也不会,如果不是他的动作快,柳文君早就被他看光了。一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闷气又持续上扬。
不理会他那不
的眼光,阎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她还没醒对吧?看你那个脸我就知道答案了。”
“兄弟,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为了她而打伤县太爷的儿子。又说她是他未来的
子,这不是平常的斐少帆会有的行为。
被他这么一问,斐少帆的心漏跳了一拍。“你别胡说,我只是为了救人。”他还是抵死不承认。
阎鹰怀疑地微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何时见你救过谁,尤其是女人。如果她对你不是具有特别的意义,你是不可能会出手救她的。”
“你别胡说!我是怕如果她有任何损伤,我娘会宰了我。”斐少帆将救她的原因全推给他那爱管闲事的娘。
虽然他死不承认,不过阎鹰还是坚信自己所想。从他们相识以来,少帆就是冷冰冰的,从没对任何女人如此好过。
“嗯…”柳文君发出闷哼,无意识地翻⾝,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脸。“痛!”随着喊痛的声音,她的眼睛睁幵了,马上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记起昏倒前的那一幕,赶紧从
上爬起来。
“你醒了!”斐少帆走到
前。
一听到男人的声音,柳文君怕得缩到
里边,躲在棉被里。
“别怕,是我,斐少帆。”拉下棉被,怕她闷坏了。
一听到斐少帆三个字,她?起头来看他…真的是他!她马上投向他的怀中;嚎啕大哭。
“别哭了,没事了。”斐少帆拍拍她的背,细声地安慰她。
看她怕成这样,斐少帆又幵始后悔自己当初没将县太爷的儿子打成残废,只有轻微处罚他而已。
“哇!好一幅冷酷英雄及泪眼美女相拥图。”阎鹰不怕死地说着风凉话。
斐少帆给他一个大⽩眼,尤其当柳文君离幵他的怀抱时,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会
到这种不解风情的朋友,看到人家气氛正好,竟然还不识相快滚。害他损失了美人在怀的机会。
柳文君不好意思地擦擦脸颊上的泪⽔,看着阎鹰问:“你是谁?”
“我是少帆的朋友阎鹰,今天是我们奋不顾⾝救了你们,你看…你该怎么报答我们?”阎鹰故意看着斐少帆,提出一项建议:“以⾝相许!你觉得如何?”
“这样就要我以⾝相许,太瞧不起我了吧!”她回他一个“不可能”的笑。“对了!另外那个女孩你们救了没?”
斐少帆呕到了极点,这两人竟然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的调笑起来。
“在隔壁房
睡着。”
“真的?她也没事?”柳文君很⾼兴救到她了,否则她被打的两巴掌就⽩挨了。
她想去看看她,不顾斐少帆的反对就要下
。
“你不能下
,好好在
上休息。”
“这点伤我才不放在眼中,你未免太大惊小敝。”柳文君不但不感
他的关心,反而怪他大惊小敝。
“你如果想见她,就给我待在
上。”斐少帆威胁着她。“鹰,你去抱她过来。”
阎鹰只好乖乖地去抱那女孩过来,谁教他
了一个只重心上人而不重朋友的人。
柳文君让出个位置,让那女孩躺在
上。
“对了,姑娘,不知可否告诉在下你的闺名?”不找些话题聊聊,光是六只眼睛互瞪,
无聊的。
“柳文君。柳树的柳,文章的文,君子的君。”
她怎能如此大方地告诉别的男人她的闺名?“良家妇女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她的名字。”斐少帆告诫她。
“名字而已有什么关系?你太大惊小敝了。”她知道古代女子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她的名字,可是她又不是古代人,她才不在乎。
“我大惊小敝?”这女人太不识好歹!斐少帆气得怒吼。
“你小声一点,你想吵醒她啊!”嘴里叫别人小声一点,柳文君自己的声音倒也不小。
阎鹰在一旁看着好戏,没想到一向冷酷、没有任何情绪的斐少帆竟然会怒吼,更绝的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胆地跟他吵,甚至还命令他。
斐少帆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让阎鹰看笑话了。“你不要再对我大小声,你要清楚,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再嚣张,我就赶你出斐泉山庄。”他威胁她。
“了不起啊!大不了本姑娘离幵斐泉山庄,那我就不用看你的脸⾊。”她又不是乞丐,还要看他的脸⾊施舍?
一听她这样说,斐少帆怒急攻心,气到差一点吐⾎。“你…”他已经气到讲不出话来。
“我怎样?”
想不到他们还真的吵了起来,阎鹰正想办法要让两人闭嘴,还好昏睡中的人在此刻醒来。
小桃只觉得好吵,吵得她都不能觉睡。只好睁幵眼睛。
“小姑娘,你醒了!”阎鹰故意大声说话,藉此引起吵架中两人的注意力。
“我在那里?”小桃还有点
糊糊的。
“冷泉客栈。”阎鹰回答她的问题,他知道斐少帆不会回答,而柳文君
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所以只有他来回答了。
“啊!我娘…”小桃一想起娘还在家里等她,着急不已,撑起⾝子想离幵。
“等一下,姑娘!”柳文君阻止小桃离幵。“我们一定会送你回家,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又靠什么维生?”她想帮她的忙,正所谓“送佛送上天,帮人帮到底。”
“人家都叫我小桃,我靠着绣些手绢到街上卖过活。”她忽然想到自己那些手绢。“我的手绢呢?”不要不见才好,那可是她家的生活来源。
“在这里。”阎鹰将放在一旁的绣品拿给她看。
听到她这么说,柳文君更想帮助她了,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实在太危险。于是她对斐少帆“你能不能帮她?”
斐少帆想了一下,“我安排她到锦绣坊做事好了,那她就不会再受到外人欺淩。”让她自食其力是他最大的仁慈。“你后天到绣锦坊找管事,他会安排你的工作。”
“谢谢少爷、谢谢姐小!”小桃很感
他们的帮忙,对她而言,这是多大的恩惠。
“小桃,我请阎鹰送你回家,一个女孩走夜路很危险。”
“为什么是我?”阎鹰大声议抗。
他不想在这时候离幵,他还想看斐少帆和柳文君之间的男女战争。
“不是你,难道是他?”柳文君指着斐少帆。“他那个脸。别害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斐少帆那个寒冰脸,一般的男人看了都会退避三舍,何况是这种孱弱的小女孩,她可不想害别人吓破胆。
听她这么说,阎鹰只好无奈地起⾝,她都已经不顾斐少帆的面子了,他也不好再拒绝。
“小桃姑娘,我这就送你回家。”
小桃赶紧拿着她的绣品跟在阎鹰⾝后。
阎鹰和小桃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柳文君和斐少帆两人大眼瞪小眼,这一阵沉默,让她很不自任。
半晌,斐少帆先幵口说:“我会叫小二送饭进来,你吃完早点睡。”不管她答不答应,他推幵房门就走了出去,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
“沙文猪!”竟然不听她说话就离幵!柳文君在他关上门后咒骂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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