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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树梢上跃下了俊逸的⾝影,冲着她人一笑。

 “君豪!”

 君豪!安君毅额际的青筋狠狠地往上挑,他飞快地拦住玲珑。

 “这小子,我还以为你逃了。”他正要找他算帐呢!

 “逃?哼哼!”安君豪扬起了人的笑容。“我如果会逃,你大概也很孬。”

 “哇…真是太了,还真的长得一模一样耶!”玲珑睁大眼睛,俏脸转来转去,还真的看不出两人脸上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怪不得我会被耍得团团转!”她惊奇的自言自语起来。

 安君豪突然又冲着玲珑一笑。

 “来,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他朝玲珑勾了勾手指,要她乖乖过来。

 “站住!”安君毅赶紧上前拉人。“别听他胡说,这家伙的话一句都不能听。”

 他太清楚安君豪的个了,此刻正使尽了手段想要破坏玲珑和他的感情。

 “我胡说?”安君豪嘴角扬得⾼⾼的。“我胡不胡说可以找人来作证。

 “君豪,君毅说你们两个在打赌,结果他输了,才不能开口说话,对不对?”玲珑故意凑近他瞧个仔细,还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呢!

 “有吗?”安君豪“无辜”地瞅着大哥。

 “你…”打从安君毅把芙蓉带回到君豪的⾝边后,在芙蓉的劝说下,他就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改用别的战术。

 这可不代表他已经饶了安君毅。那是因为他发现安君毅由京城回来后,便不再鸟赌约了,我行我素,本就没有履约的打算,既然这样,他就他玩别的“真的没有?”玲珑愕然地转脸询问安君毅。

 “你别听他胡说。”安君毅气了俊脸。

 “你看你看,”安君豪赶紧将玲珑扳转过去,教她看着安君毅。“我大哥只要说谎一被拆穿,俊脸就变成这副怪样。”

 “安君豪…”安君毅气得浑⾝发抖。

 要不是玲珑挡在他的前面,他早就一拳挥了过去。

 “君毅,你到底还骗了我什么?”是不是害怕被拆穿了,俊脸才愈涨愈红?

 “我没…”

 “他骗你的可多着呢!”

 “喔?”

 “安君豪!”

 “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以前他的那些风流韵事?”

 “没有!”玲珑突然一脸的紧张。“他以前很风流吗?”

 “何止风流,简直处处留情。”

 “啊!”玲珑圆瞪着眼睛。“真…真的?”

 “当然真的。”

 “玲珑,你别听他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胡说的是你。”

 妈的!安君毅一拳挥了过去。

 安君豪移动⾝形,连带地把玲珑一起轻巧地往后带,硬是将她卡在大哥和自己的中间,把安君毅气得浑⾝內伤。

 “我没骗你…”安君毅故意弯下⾝来在玲珑的耳边嘀嘀咕咕,听得她黑⽩分明的大眼愕然地进转。“他就是怕你问,又想吃你⾖腐,才编出个我跟他打赌他不能说话的鬼理由,告诉你,他的把戏我见多了。”

 见多了…玲珑倒菗了一口气!“他除了我以外还骗过别的姑娘?”

 胡涂的玲珑完全没联想到,当初安君毅一下子说话、一下子又不说话时,那个会说话的不就是安君豪吗?他也轧了一脚。

 “不信?我问给你看。大哥,怡红院的小桃红教我问候你。”

 “你…”安君毅气得脸都绿了,恨不得马上捏死他。“我不认识什么小桃红。”什么小桃红?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安君豪挑⾼了眉。“你还告诉过我她的痣长在哪儿。”

 安君豪淡淡地亮出狠招。

 安君毅马上刷⽩了脸⾊。

 完了,玲珑一定信了!

 不看安君毅的脸⾊还好,一见他的脸⾊,本来胡里胡涂还听不太懂的玲拢突然烧红了俏脸。

 “下流!”

 “下流的是他不是我。”安君毅冤枉的喊。

 偏偏玲珑卡在他和安君豪的中间,为了怕伤及玲珑,他只好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安君豪在那儿胡说八道。

 “下流的才是你!”

 “玲珑,你别听他胡说。”安君毅吼。“我没胡说呀!要不,桃花阁的小红莓可以作证,她知道你那颗痣长在哪儿。”

 “啊…”安君毅惊吼了一声,被安君豪的随机应变能力整到浑⾝无力。

 玲珑气坏地直跺脚,捂着耳朵,说什么都不肯再听下去。

 “玲珑,我是冤枉的!”

 “可以找她们来作证呀!”安君豪说得跟真的一样。

 “安、君、豪!”

 “哼!”玲珑放开了双手,气呼呼地嚷“我算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我…我…”安君毅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只要他再反驳,安君豪又会马上举出一大堆七八糟的伪证来,他岂不是更冤枉?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

 他确实逛过院,不过哪个男人没有过?他还算是最洁⾝自爱的,他很少碰女人,除了偶尔的宣怈之外,连她们长得是圆是扁、叫什么名字,他都没放在心上。

 他是冤枉的!

 “这么说你承认罗?”

 不对,被玲珑这么一问,安君毅才察觉玲珑又会错意了。

 “不是,玲珑,你误会了。”

 “误会?”都亲口承认了还误会?“我不嫁给你了。”玲珑火大地一挥绣帕,扭头走人了。

 识相的安君豪一路护送到门口,任由安君毅在后头拼命解释。

 “玲珑,我一定会去提亲的。”

 “你别来了。”玲珑火大的吼人。

 “可是我只爱你一个呀,我不娶你娶谁呀?”

 “去娶你的小桃红吧!”

 “噗…”安君豪不小心地噴出了笑声。

 “要不,娶那个知道你的痣长在哪儿的小红莓也行。”玲珑又气极的说。

 哈哈哈…安君豪在心中大笑。

 “玲珑!”

 “别过来,我们家不你。”她吩咐守卫马上将门关上。

 “玲珑,我一定会去提亲的。”不死心的安君毅仍在门口大喊。

 而安君豪早溜了。

 **

 玲珑‮奋兴‬地等着安君毅的到来。

 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

 ⽩芙蓉硬拉着安君豪登门道歉,玲珑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安天‬君豪是存心整安君毅才故意说那些话的,不但如此,安君豪衷心的表示玲珑嫁⼊安家。

 “‮姐小‬好‮奋兴‬哪!”

 与玲珑不同的是苦着一张脸的银儿,她一则以喜,一则以优,既⾼兴‮姐小‬终于觅得了良缘,而且就近在咫尺,又担心她…

 “‮姐小‬,你打算怎么跟老爷说呢?”银儿提心吊胆的。

 扁想到老爷的吼声,银儿的心脏就开始紧张地收缩。

 “咱们说好的喔,你可千万不能把我扯进来。”否则她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放心,”玲珑笑瞅了她一眼。“不管谁对我如何严刑供,我都不会提到你,你放心。”

 问题是没有人会对她严刑供啊!

 一看玲珑笑嘻嘻的模样,银儿就提心吊胆,连胃也跟着收缩,这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呀!

 “爹如果问起,我就说我每次都故意把你支开,你本就不知道我躲在后院里搞什么鬼,于是我就跟安公子情愫渐长…就这样。”

 有谁想得到一株蔓延过来的桃树,竟然能缔结出一桩良缘?爹再怎么神通广大恐怕也预料不到。

 “‮姐小‬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可是…老爷会答应吗?”银儿暗暗为着玲珑的天喜地而捏了好几把冷汗。

 “不答应也得答应。”玲珑突然生气的说“谁都不能我嫁给不喜的人。”一听银儿的话,玲珑简直气坏了。

 “可是‮姐小‬,你也不应该拖到现在才说呀!”银儿最担心的是这个。

 就算‮姐小‬想要退婚,也不能等到已经快上花轿的前几天才毁婚呀!这教老爷如何给对方一个代?

 可是玲珑本没想到这些,之前她伤心都伤心死了,哪有空管这些人情世故,就算不嫁给安君毅,她也不会答应嫁给杨公子,这有什么好烦的?

 “是安公子教我不要轻举妄动的。”玲珑将內心小小的不安推给了安君毅。“如果我‘轻举妄动’,反而会害安公子不好办事,怎么办?”

 银儿叉起,这分明就是借口。

 玲珑不好意思地笑开了脸。“好了、好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天蹋下来安公子自会顶着,你快去帮我催催他,教他赶紧来好不好?”

 “哼!”银儿从鼻孔哼出声。“‮姐小‬,我和安公子都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听听这是什么歪理嘛!

 “快去、快去!”玲珑笑着。

 “哼!”银儿懊恼地转⾝,才走没两步又被叫住。

 “银儿!”

 银儿没好气的转回头。

 “欠我的可不只有你和安公子,还有我爹和我娘。”

 “‮姐小‬!”银儿大吼。“哎呀!”玲珑娇笑的赶紧捂住耳朵。“开开玩笑嘛,⼲嘛当真了?”

 爱恶作剧的玲珑就是老喜寻别人开心。

 银儿真是拿她没辙,嗔了她一眼后乖乖到隔壁去打探军情。

 “唉!”玲珑突然没了笑容,反而垮下脸来。“我看我还是先去跟爹说吧,爹要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认了,起码比他一见面就赏给安公子二十大板来得好。”玲拢想,也许自己先给爹当出气筒,把气出一出,这样安公子来的时候爹就不会这么火大了。

 玲珑愈想愈觉得有道理,单纯的她想到就做,她怕爹伤害安君毅,更怕爹不会原谅她,于是打算先去“自首。”

 “爹,孩儿有话跟你说。”玲珑一脸忐忑不安的站在书房內。

 “喔?”正在书房问卷的官老爷抬起头来,一见女儿的神⾊马上瞠圆了眼睛。“你又闯祸了啊!丫头?”

 “啊…没…没有。”玲珑吓了一跳。

 怎么她还没说,爹就知道她又“闯祸”了?

 而且这回闯的祸非同小可。

 “爹,你听我说…”玲珑简直吓坏了。

 “说!”官老爷忍住笑,故意板起脸。

 这小痹乖从小只要做错事就是这副表情,他只需板起脸孔斥上两声,她就吓乖了,会好几天都不敢再惹是生非。

 “爹,孩儿…孩儿…”玲珑跪了下来。“孩儿不想嫁给杨公子了,孩儿…孩儿…”玲珑结结巴巴的,正要说下去…

 “不好了,‮姐小‬,不好了!”银儿慌张的奔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张喜帖。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官老爷发脾气的猛一拍桌,他正和女儿讲话讲到一半呢!

 银儿一看到老爷,赶紧将喜帖蔵在背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老爷!”银儿露出“傻”笑。

 “什么东西我看看。”官老爷犀利的目光扫了丫环一眼,伸出手来。

 “这…”“拿来!”官老爷猛的喝了声。

 银儿乖乖的双手奉上,随即扑到玲珑的⾝旁寻求保护。

 “这是隔壁人家的喜帖,你拿人家的喜帖做什么?”

 “那是…捡到的。”银儿更加挨紧了玲珑。

 事实上,那是她无意中看到的,赶紧“偷”了一张回来给玲珑瞧。

 喜帖上写的…不是‮姐小‬的名讳,而是…⽩芙蓉!

 两个安公子成亲,为什么发的喜帖只有一张?

 大红灯笼⾼⾼挂,喜帖上成亲的⽇期和‮姐小‬的竟是同一天,那么安大少爷和‮姐小‬的呢?

 这也是她一路惊吼回来的原因。

 “捡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官老爷冷冷的目光睇着她,总觉得这丫头没说实话。

 银儿露齿一笑,又一副“傻”样。

 “老爷,人家的喜帖画得多漂亮啊,咱们都输给人家了呢!”银儿胡说八道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官老爷还当真把女儿的拿出来比对一番,一看,眉头还真的皱起来了。

 “去去去,爹突然想到还有公事要办,你们俩去玩去。”

 自己女儿的喜帖怎么制作得这么不漂亮呢?他得去找亲家问问。

 “爹!”玲珑慌了,官老爷本不搭理她的请求。

 “‮姐小‬,我们快走。”银儿小声的说,死命的将她拉往门口。

 “可是爹,孩儿不想嫁给杨公子…”

 “爹知道,爹明⽩丫头的心情,想当初你娘不也是哭着不想嫁人?你瞧,还不是生了你这个可爱的丫头?”

 “可是爹…”

 “‮姐小‬,快走!”银儿飞快地将她拉离书房。

 “银儿,你放手!”玲珑火大了。

 银儿赶紧放开她。

 “安…安公子不会娶你了。”银儿小声的说。

 玲珑惊愕的转脸瞪着她。

 “我是问清楚了才跑回来的。”

 她赶紧将自己发现的说了一遍。

 “我一看怎么只有安二少爷和⽩芙蓉姑娘的名字,就赶紧问清楚,仆人说…大少爷没吩咐他们做。”

 玲珑⽩了脸⾊。

 “会不会那一天‮姐小‬叫他别来提亲,他就真的不来了?”

 “天哪…”玲珑不支地扶着额头。

 “‮姐小‬,你还是把他忘了吧!”银儿也很痛心。“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你布置的,真到了紧要关头到现在还没现⾝,喜帖没准备,连来提亲都没有,聘怎么来得及下?”八成是被‮姐小‬骂跑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哄‮姐小‬,‮姐小‬受的刺真的是太大了!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玲珑说着马上冲出门外。

 可惜她被官夫人拦住。

 奴婢硬架着她回房间试穿新嫁裳。

 玲珑一动都不敢动地任由人摆,如果她反抗引起騒动的话,那么她这辈子就别想出门了。

 “哎呀,你们家‮姐小‬好漂亮!”喜婆一脸的惊叹。

 辟夫人看了赞赏的直点头,吩咐银儿马上打赏。

 好不容易大家都‮光走‬了,玲珑再也按捺不住的直接冲往后院,打算爬墙到隔壁去找安君毅。

 而她⾝上还穿着新嫁裳。

 “‮姐小‬!”银儿差点晕了过去。

 可是玲珑已经‮墙翻‬爬过去了。

 她飞快地跑往安宅的大厅,安君毅正在里面。

 “玲珑!”安君毅一脸的惊喜,连忙站了起来。“你…好漂亮。”

 他盯着玲珑直打转,玲珑美得…让他都忘了呼昅了。

 “你…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玲珑,”安君毅吓了一大跳。“安君豪又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这小子,真的是想害死他。

 “要不,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提亲?”

 原来是这个,安君毅松了口气。“玲珑,你误会了,我最近正在忙…”

 “忙什么?有什么会比我们成亲的事还要重要?”

 当然重要了,他是去忙杨公子的事。

 “这是什么?”玲珑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咱们的喜帖呢?”

 安君毅一拍额头,这才想到。“哎呀,我忘了!”现在制作还来得及吗?

 真糟糕,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想到要制作喜帖。

 他一个人忙进忙出…自从被安君豪整过那一回后,他就怕了,⼲脆什么事情都自己来比较‮全安‬。

 京城那边,双亲自会打点他们兄弟俩成亲的一切事宜不用他们心。至于他这一边,安君豪倒好,什么都抢现成的,喜帖做自己的,喜事的布置全给他一个人张罗,到时候安君豪只要带着⽩芙蓉揷进一脚就行了。

 “我马上去办。”

 “你现在才想到要去办,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心?”玲珑的眼睛浮现了泪⽔,哽咽了起来。

 为什么她会爱上这样的人?明明长得俊逸又一脸聪明相,偏偏这么糊涂。

 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糊涂。

 唯一的一次糊涂,竟遗漏了这么重要的事。

 “你…你别哭啊!”安君毅慌了,头一次见到他手忙脚。“我最近很忙…”

 “这种事吩咐下人做不就得了?”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分明就是在推托。

 也对,不,不对。“宅子里仆人没几个,”当初兄弟俩也没带多少人下来。“婚事的张罗又不能给新手去做。反正还来得及。”他哄着玲珑坐下。

 待会儿一定记得先办这件事情,安君毅在心里头一再提醒自己。

 最近他忙昏头了,婚事要他张罗,杨家的事要他处理,上一回又被安君豪吓过,他⼲脆长痛不如短痛,菗空回以前曾风流过的地方,替愿意赎⾝的赎⾝,不愿意赎⾝的就给了她们一笔银两好好留着运用,以后她们和他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记住!没有任何关系了。”安君毅一一告诫她们。

 他的风流韵事结束了,这就是他这么忙的原因。

 “玲珑,我也是第一次成亲…”

 “难道我就是第二次嫁人吗?”玲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怎么搞的?他说什么都不是。

 外头的树上飘出了笑声,一⽩一蓝的⾝影还悠我的靠在树⼲上,偷听两人的谈话。

 “惨了,我哥真的遇到克星了。”

 ⽩芙蓉听了直笑。

 “想不到我们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喜的口味却大不相同,原来我哥喜⿇辣的。”

 ⽩芙蓉笑得都快不过气来了。

 “玲珑,你听我解释。”安君毅赶紧拉住她。

 “好啊!你说啊!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去了?”

 “这…”就是这一点不能说。

 “说呀!”

 “我…我去见以前的朋友…”

 “什么朋友?”玲珑精明的眯起了眼睛。

 是朋友还需要这么呑呑吐吐的?

 “朋…朋友就对了。”他怎么敢说?

 如果让玲珑知道他是去见以前的姑娘们,岂不是气疯了?

 “什么朋友?”

 “朋友就是了。”

 “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

 “真的?”

 “真的。”

 玲珑才不信呢,女的直觉告诉她,安君毅一定是背着她又做了什么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而男人最不想让女人知道的事只有…

 “君豪跟我说了。”玲珑故意试探他。

 “说…说什么了?”他大气不敢一下,额际上的冷汗却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他说你以前确实很风流…”不过…

 “喝…”安君毅心虚的了声。

 这分明就是在告诉玲珑…

 “你去找她们了?”她瞪圆了眼睛。

 “我…我是去解决她们,不不…你误会了…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忘不了而是不敢忘…”

 一声惊吼立即爆开。

 “不,玲珑,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忘不了她们,我就是不敢忘才去找她们解决…”

 又一声惊吼,连带着砸东西的声音,屋里的人正拼命的闪躲。

 “不,你误会了,不是那种‘解决’,是那种解决…”

 安君毅不说还好,愈描愈黑。

 树上的人早就笑歪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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