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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说做就做。游贝苗挑了一个好日子,衣着光鲜的进人她以前上班的办公大厦中。

 五年的改变着实不小。所幸,在来之前她已做了一些调查。“观宇企业”已山河易主,成为廖佳明的天下,而他也已经结婚生子。然而,他的“成功”却使他的气焰更加高张。他掌握了公司半数以上的股权,公司里则“长江后推前”上一代的元老早就被他离公司,而仍旧在职的,也只能在他的威下苟延残

 狈改不了吃屎。他一点都没有变。

 游贝兰的心里除了浓浓的恨意外,还有一些莫名的恐惧。然而事实却由不得她恐惧,不入虎,焉得虎子?为了替思郢讨回公道,她就必须和廖佳明周旋。她太清楚他那种小人心态,当年她逃婚一定让他很没有面子,如今她“自投罗网”他一定会张开双臂

 她就是要他自己跳下她所布的网里,她要他毁在自己的手里。

 乍见站在秘书身后的游贝兰,廖佳明有好一会工夫反应不过来。

 “忘了我吗?”她狐媚的一笑。

 “游…贝兰!”廖佳明半惊半喜的看着贝苗。

 “你真是好记。”她盈盈一笑,心想“美人计”永远都不会褪流行。

 廖佳明仔细的打量着她,端详着她。遣走秘书之后,他的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她依然令他心神驰,何况五年的时光,已使她由一个清纯的女孩变成一个抚媚成的女人了。他发现他更喜欢后者。

 走向她,廖佳明的眼中有股想要将她生活剥的气焰。没有得到她是他五年前最大的遗憾。

 游贝兰告诉自己不能慌,他的反应本是预料中的事。也只有他这样的反应才可以进行她的复仇计划,也才可以毁了他。

 “我以为你──”“跳海死了!”她笑着抢答。

 “顾思郢的尸体…”廖佳明戒慎的问,不敢太忘形,因为游贝兰的出现令他大出意外。

 “他是跳了,但我没有。”她撤谎。

 “哦?”廖吋半信半疑。

 她优雅的坐下,叠着‮腿双‬,一副名媛淑女状。“当年只怪我涉世未深,年幼无知。”

 廖佳明没有搭腔。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的一笑,接着在她的旁边坐下。他要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她不会毫无理由的就出现,而且是在相隔了五年之后。他告诉自己必须小心应付。

 “亏空公款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没有必要跟着他一起‘羞愧堕海’。”

 “但是结婚那天你却跑了。”廖佳明紧迫盯人。

 贝兰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清。“我刚说了嘛!我年幼无知,以为自己在恋爱,而顾思郢是个好对象,没想到他…”

 “没想到他怎么样?”廖佳明已渐渐撤防。

 “我当年逃婚原打算和他私奔,我们约好在海边见面。没想到等我到达时,却发现顾思郢喝得酩酊大醉,而且还出了狰狞的面目想要我就范,我当然不肯,接着我们就起了冲突。”游贝兰早就编好了脚本。

 “后来呢?”廖佳明开始感兴趣了。

 “后来扯到亏空公款的事,他死不承认,可是我相信他一定那么做了,结果他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就转身朝?锾蚁肜祭蛔×恕!庇伪蠢脊首魍锵У谋砬椋绞治弈蔚囊惶?br>
 廖佳明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有些凝重,而且眼神闪烁不定。

 “他跳海之后我好怕,既不敢回家,也不好意思再回头来找你,所以就到朋友那里,一待就是五年。”

 “五年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想来找我?”廖佳明精明的问。

 “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你…结婚了没?”她低下头,假装出一脸娇羞的问。

 “我结婚了。”但是廖佳明却一副婚姻很不幸福的样子。“不过我的婚姻是一团糟,我的子不了解我,不体贴我。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把她休了!”

 “我替你感到可惜、遗憾。”她故意轻叹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的说:“都怪你!”

 “我!”她用纤纤玉指指着自己,一副无辜可怜状。

 “如果五年前你不逃婚,弃我而去,今天我也不会有那样的老婆,那样的婚姻了!”廖佳明激动的说着,好像一切的错都是她造成的。

 “那我应该怎么补偿你呢?”贝兰顺水推舟,柔媚的望着他,知道他已经上钓了。

 “你想补偿我?”他一脸恶的问,似乎不甚相信游贝兰。

 “是啊!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她偏着头,虽然心里呕得要命,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小女孩的娇羞状。“只要不会妨碍到你的家庭,我愿意当你的红粉知己,愿意尽我所能弥补当年对你造成的伤害!”

 “五年前如果你像今天这么‘懂事’、‘上道’,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想上前去搂她,但被她不着痕迹的痹篇了。

 她说:“我还有事,我们约个时间再见面好吗?”“好,你给我联络的电话,我再约你。”

 “别让我久等哦!”她强抑腹中翻腾的胃,口是心非地加上一句。

 “你放心好了!”

 走出廖佳明的办公室,游贝兰马上冲向化妆室,大吐特吐了一番。廖佳明比五年前还恶心,还恶,不过她不会再退怯,她要教他付出代价。

 廖佳明横行不了多久的!她要让他永无翻身之

 瞒着贝兰,莫俊硕约了卓逸帆见面。在电话中他特别要求卓逸帆不能让贝兰知道。

 在一家小里,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莫俊硕对卓逸帆的第一印象虽说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卓逸帆的气质、所散发出来的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四岁的男孩,也难怪贝兰会情不自的爱上他,莫俊硕几乎可以了解为什么了。

 卓逸帆也在静静的打量莫俊硕。他知道莫俊硕,贝兰向他提过五年前获救的情形,后来在莫家住了下来以及莫俊硕对她的追求等等。

 要不是他太爱贝兰,他会把贝苗让给莫俊硕,因为莫俊硕不管在学识、涵养及性格方面,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他不能放弃贝兰。在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克服了万难之后,他不能再失去贝兰。

 他们都点了啤酒,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气氛有些凝重。

 酒保见他们的杯子空了,又送来两瓶啤酒。

 终于,莫俊硕先开口。

 “我敬你!”他拿起啤酒,先斟给了卓逸帆,再往自己的杯里倒。

 “干杯!”卓逸帆爽快地说,然后一口气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啤酒。

 莫俊硕也不甘示弱,干了之后豪迈的抹了抹嘴。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开门山的说:“我觉得你和贝兰在一起不适合。”

 “为什么?”卓逸帆颇有风度的反问道。

 莫俊硕直截了当地回答:“年龄。”

 “年龄是问题吗?”

 “不是吗?”莫俊硕拿出烟和打火机。“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你们、怎么看你们?你知不知道贝兰的感受?她吃了不少的苦才有今天,但自从你出现后,她的日子更难过了!”

 “正好相反。”卓逸帆笑着说,且不忘向莫俊硕要了一烟。“我的出现只会给贝兰快乐。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

 莫俊顽不知道卓逸帆是如此的沉稳、冷静,他不像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卓逸帆好像看出了莫俊硕的想法。

 “莫先生,你可以花点钱请征信杜查查我的家世。我卓逸帆即使不工作,坐着吃、躺着吃、睡着吃,吃上几代都不成问题。我是真心的爱贝兰,这点你不用怀疑。”

 “但你们的年纪…”莫俊硕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只好硬咬着这个理由不放。

 “我觉得,能真心相爱比年龄的差距还来得重要。”逸帆意味深远地说。

 “可是──”“莫先生,”卓逸帆打断了他的话“我也知道你对贝兰的心,不过感情这玩意很微妙,如果贝兰不是心有所属,我也会鼓励你追求她,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一说到这个,莫俊硕就有气。他追贝兰追了好几年,即使刚开始只是书信上的追,他也花了许多精神,没想到卓逸帆一出现,整个情形就改观了。

 “卓逸帆,你以为你一定赢?”莫俊硕不甘。

 “我不会输的!”

 “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稳櫎─”卓逸帆不知道该不该向莫俊硕说出实情,即使说了,莫俊硕会相信吗?

 “我没有死心。”莫俊硕不甘示弱“你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贝兰住在我们家,这点优势你就比不上了,我比你吃香。”

 “如果这点优势能让局势改观,为什么今天你还没有追上贝兰?”卓逸帆淡淡的说。

 莫俊硕哑口无言。是啊!如果这招真有效,为什么贝兰还会爱上卓逸帆?可见贝兰和卓逸帆是真的爱着彼此。但贝兰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小她六岁的男孩?卓逸帆又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大自己六岁的女人?

 “卓逸帆,你可不可以透一下你是怎么赢得贝兰的心的?”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卓逸帆喝了一口啤酒,摆明不想说。

 “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你为什么不问贝兰呢?”他建议俊硕。

 “如果贝兰肯告诉我的话,我又何必把你约出来呢?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坐在这里喝啤酒,看着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莫俊硕言截了当、大剌剌的说,看来他似乎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很想告诉你,但是我又怕把事情给弄砸,不如待时机成时,我和贝兰再一起说给你听,好吗?”卓逸帆向莫俊硕承诺。

 “什么时机成?”莫俊硕一头雾水。

 “反正…”卓逸帆一语带过。“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明了一切!”

 他挖苦道:“好像很曲折离奇似的!”

 卓逸帆苦笑“的确,几乎可以拍一部电影了,保证比‘第六感生死恋’还感人!”

 “是吗?”

 “莫先生,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对贝兰的爱,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给贝兰幸福,那绝对非我莫属。不要怀疑,有一天你会知道原因的!”卓逸帆将烟捻熄,他一口都没有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

 “谢谢你和你父亲对贝兰这么照顾。”卓逸帆诚心地表达他的谢意。

 卓逸帆的态度和他所说的话都令莫俊硕纳闷。卓逸帆的口气好似他和贝兰早就认识了,但不可能啊!贝兰在他们家从没提起过有卓逸帆这么一个人,事实上贝兰没提起过任何男人。

 看来莫俊硕只有等了,所有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游贝兰为了替思郢完成复仇的使命,只好常常和廖佳明见面,一方面是让他放松戒备,一方面是要查出他陷害思郢的证据。然而一天天过去了,她也发现自己愈来愈难“抵抗”这个下的男人。

 贝兰虽然年已三十,但是在廖佳明的眼中,却比当年更具风韵了。除了她的脸色常因胃疼的折磨而略显苍白外,她那优雅的气质、灵秀的外貌,常教廖佳明目眩神,忘了自己是谁。

 他不可能只和贝兰见见面就得到足,为此,贝兰只好忍辱负重,对他虚与委蛇,她随时都得提防廖佳明对她所提出的“非分”要求。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时,她就必须以高度的技巧婉拒,而且让他觉得她的拒绝只不过是耍娇和羞涩,她早晚会是他的。苦啊!同时游贝兰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但廖佳明却愈来愈烦躁。五年前他没有得到她,五年后他可不希望自己又成了大傻瓜,他一定要将贝兰弄到手,她已经搞得他心难耐了。古人有云,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不能老让贝兰把他的情绪悬在半空中。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餐厅里,面对贝苗再一次的“婉拒”他火了。

 “贝兰,你到底要什么?”廖佳明怒冲冲的问。

 贝兰镇定的看着他,只是笑。

 “要我和我老婆离婚吗?”廖佳明恬不知地自以为是。

 贝苗反问:“你肯吗?”

 “我肯!”只要贝兰肯答应他,教他卖掉自己的母亲他都肯。

 “不必了,我相信你的诚意!”她的手指故意感的画过他的脸。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是为了取信于他,她也只有牺牲一下了。在这种公众场合,他还不至于敢对她怎么样!

 傍她这么一拨,廖佳明不火中烧。他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盯着她。

 “房子怎么样?我可以过户几幢房子到你名下。如果房子还不够,我有公司的股权,还有现金。你要什么珠宝、首饰我都买给你!”他只差没有把自己的性命也列入其中,他是这么急着想取悦她。

 “佳明,”她假装不依的挨在他身上。“你当我是‘拜金女郎’吗?”

 “我没有当你是‘拜金女郎’,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当‘圣女贞德’!”

 她在他的身上一橿,故意生气的离开他。

 廖佳明又提防地问:“你是在吊我的胃口吗?”

 “佳明!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他马上柔声而且捺下子安抚着她。“但‘’这回事就好像吃饭一样,我不会因为你和我上了就以为你随便,我爱你啊!有爱就可以做的嘛!”

 游贝兰差点吐了出来,但是她无法想吐就吐,她必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心甘情愿,而且非常愿意成为他的女人的模样。

 “既然爱我,你就要等。”她嘟起嘴。

 “等到什么时候?”他干脆直接问。“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我不喜欢痴等下去。五年前我就是太有风度了,贝兰,我现在没那么好的耐心。”

 要不是证据还没有搜集齐全,要不是他的把柄还没有完全落人她手中,她早就一巴掌给他,拂袖而去了,哪还任他如此嚣张。所幸,她已经在‘观宇企业’布下不少眼线和人手。

 “好吧!”她娇声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绝不会拖过这个月底。”

 “为什么要等到月底?”他起疑心。

 “我要作心理准备啊!”“‘心理准备’!”他的脸色有着疑虑和戒心。

 “因为我还是…”她低下头,害羞不已。“我还是‮女处‬嘛!”

 “你还是‮女处‬?”廖佳明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三十岁的‮女处‬?台北这年头还有‮女处‬?像贝兰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没被男人攻破最后一道防线!

 她抬起头“这可不假。顾思郢并没有得到我,而这五年来,我一直对男人充满了恐惧。可能是顾思郢给我的经验太可怕了,要不是我们曾经有那么一段,我才不会来找你!”

 他更加激动了,连他的老婆都不是‮女处‬,至今他还没碰过“‮女处‬!”

 “我等!”他眼睛发红的说,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再几个月我都等,你放心,我会温柔对你的,不会让你觉得痛,我不知道你还是‮女处‬,放心,我不会再催你了!”

 “我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贝兰强忍恶心。

 “贝兰──”他抓着她的手,好像对她的爱意比山高,比海深。

 “佳明,”咽下恶心的感觉,她夺话道:“你刚刚提到房子、现金、股权,才短短几年,你怎么可能累积这么多的财富?”

 “凭本事啊!”廖佳明得意地说。

 “告诉我嘛!”她向他撒娇,试图取悦他。“你一定有什么门道。”

 “门道没有,我有一个好总务才是真的。”他还是忍不住的透

 “你是说公司里的江先生?”贝兰一步步引他入壳。

 “你还记得他?”

 贝兰点点头。“谁会忘了自己所待过公司的总务主任?公司一切进进出出的帐都要经过他,不可能忘的。你和他一定配合得很好,他也一定有很多的油水可以捞,对不对?”

 “知道就好,别说出去!”他点了点她的,不再对她保持戒备。令智昏,他早将五年前的事拋到九霄云外,现在他的眼中只有贝兰。

 贝兰别过头,边带着冷笑。目标愈来愈接近了,不必等到月底,她就可以让廖佳明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原本莫俊硕已渐渐接受贝兰和卓逸帆的事,但是一些新的传闻又令他火冒三丈。

 他耳闻贝兰和一个有妇之夫来往,不相信她会这么放形骸,同时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他不懂,自己无论在长相、年龄、学识各方面都与贝兰极相称,为何她偏要将他排拒于外?

 一个是小她六岁的男孩,一个则是有妇之夫。两个都不是很理想的选择,但是贝兰却执着于其中,难道他真的这么‘惹人嫌’!

 在车库守候着,他要和贝兰把话说明白,他要问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

 贝兰像往常一样的将车停好,下车,并没有留意到黑暗中的人影。

 按捺不下心里的怒气,也不知道自己一会儿会听到怎么样的解释。莫俊硕手一伸,出其不意将贝兰拉到自己的怀中,强行索吻。他不要再当名单上的候补,他要搏一搏,贝兰不会那么盲目,那么绝情的。

 游贝兰先是一征,按着奋力的挣扎。她不知道谁这么大胆,狠狠的朝对方的小腿骨处踢去,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唉哟!”莫俊硕痛得弩下,抱着腿叫。

 “是你!”贝兰细看之后,忍不住的口而出。“俊硕,居然是你!”

 他的眉头依然皱在一起,刚才那一下着实不轻。“贝兰,你都是这么对付男人的吗?”

 “只对付狼。”

 他知道是自己错,所以怨不得她,但看着她一脸、一身的俗,加上暴的打扮和穿着,他的歉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怒气。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她如此作自己,到底是卓逸帆还是那个有妇之夫?

 “你当你的脸是调盘吗?”他损着她。

 “现在流行这种妆!”气他的突袭,贝兰也没有好脸色。

 “你不是什么波霸女郎,这种低的衣服不适合你!”

 “我正好喜欢表现骨感!”贝兰故意气他。

 “你在糟蹋自己!”莫俊硕心疼的说。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他真想找面镜子给她。“你最近一定不常照镜子!”

 “你才变得低级!”

 莫俊硕的脸红了,他从来没有对女孩子不礼貌,但是今晚他居然失态了。难怪贝兰要这么指责他,他对自己的行为也的确有些无地自容,不管贝兰再怎么放,他都没有资格这么对她。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嘲的撇了撇嘴。“可能是我觉得自己太斯文、太不够野了。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狂野、特立独行又不普通的男人?我想我是太‘普通’了,所以你才会看不上我。”

 “俊硕…”她言又止。

 “好像每一个男人都比我更容易赢得你的心!”他挪喻自己。

 “不是这样的!”贝兰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莫俊硕似乎又有了希望,直问道:“那为什么除了卓逸帆之外,又冒出了一个有妇之夫?”

 “你知道了?”她实在不知道消息为什么传得这么快,难道台北人都吃没事做吗?

 “那么真有这回事啰?”

 “你不懂。”她背靠在的车门上,还是这句话了,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但快了,她很快就可以洗“放形骸”的罪名了。

 “你可不可以换一下台词?”他冷漠的应她。

 游贝兰也希望自己有其它的台词好讲,但除了那三个字,还有其它更好的解释吗?

 “贝兰。”他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在夜中,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我会一直等着你,说不定哪天你会发现还是我最适合你。卓逸帆可以当情人,却不一定会是好丈夫,而那个有妇之夫,跟了他,你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

 他的话引来她一阵狂笑。

 “贝兰──”莫俊硕带着一脸疑惑望向她。

 “别那么自以为是!”她一点也不感激他“这些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我现在还是喜欢你,你不要连我对你的这份喜欢和好感都夺走。莫伯伯都能接受事实了,为什么你不能?”

 莫子其是劝过自己的儿子想开些,但是莫俊硕无法接受。

 “我真的连边都攀不上?”他表情一黯。

 她用疲倦的眼神看他“我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我和卓逸帆见过面。”本来莫俊硕不想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正要朝大转走的贝兰停下脚步,看着俊硕。

 “你放心,我们没有大打出手!”他双手环,有些落寞的靠在车库的墙上。

 “你们都谈了什么?”她担心思郢已经公开一切。

 “没有谈什么。”

 “没有?”

 “贝兰,我相信卓逸帆那小子是真的爱你,如果你也爱他,那就别再和那个有妇之夫来往。”这会儿他完全不考虑自己。“如果卓逸帆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你该珍惜他对你的感清。”

 她渐渐的出笑容。“你真的这么想?”

 “我还是可以‘候补’?”他深情地说。

 “俊硕,看看别的女人,一定有比我更好的女人的!”对他,贝兰只有劝慰。

 “可能还没有出现吧!”他也身心俱疲了。“不要再烦恼我是不是会再有‘惊人之举’,不会了。”

 “俊硕…”心疼地看着受伤的俊硕。

 “早点去休息吧!”他走入夜里。

 游贝苗真希望自己能为莫俊硕做点什么。忽然,龚玉秋的影像闪进她的脑中,她一喜,玉秋的高雅娴淑和俊硕很搭配,说不定他们能爆出火花。等廖佳明的事告一段落…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时机终于成了,贝兰总算将廖佳明吃里扒外,与别家公司勾结、成受贿之证据搜集齐全,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一部分玉秋所贡献的心力。自从贝兰鼓足勇气向玉秋透事实真相后,玉秋便对思郢复仇之事全力以赴。

 此外,也多亏玉秋帮贝兰穿针引线,在“观宇企业”内布置了几名以前与她十分要好的同事,使得贝兰的复仇行动进行得很顺利。

 廖佳明的丑行终于东窗事发。其实他在公司早已惹得众人皆嫌,此次员工们能看到他在老董的面前出尽洋相,倒也是大快人心。

 彼思郢之冤已昭雪,廖佳明遭到革职,大家这会儿都替已死的思郢感到惋惜,感叹他“英年早逝。”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五年来一直意气风发的廖佳明终于吃了一肚子的苦,他不知道地想不出自己居然会在瞬间惨遭滑铁卢。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游贝兰是幕后的主使者。

 收拾一些私人物品,他步履瞒珊的走出“观宇企业”不知道未来将何去何从。

 坐在对街车内,冷眼看着这一幕戏的游贝兰,不但不同情廖佳明,反而觉得还不够。

 发动车子,她来到和卓逸帆约好的地方。思郢怕引人怀疑,要她牢记他仍是卓逸帆的身分。

 “他被开除了?”卓逸帆问。

 “卷铺盖走路了。”游贝兰答道:“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

 “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他众叛亲离,离子散。”贝兰冷冷的说:“光是让他失去工作太便宜他了,思郢,你父亲和你这两条命是毁在他手中的。”

 “但是…”思郢并不想赶尽杀绝。

 “如果他有悔意,我也不会这么无情无义,但他没有!”贝兰理直气壮。“他满脑子只想占我的便宜,他得意于他陷害你的‘杰作’,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他身败命裂。”

 “你还想怎么做?”思郢紧张地追问。

 “我要取信于他,让他知道我不在乎他已失去地位和金钱,只愿和他相守,然后再把他带到饭店内──”“不!太冒险了。”卓逸帆反对。

 “你再将廖佳明的子带到,当场让她捉…”她不理卓逸帆反对的往下说:“我要让他的子解,顺利离婚。我不相信还有女人愿意和他那种下的男人过一生。”

 “我还是觉得不妥。”卓逸帆并不同意。

 “思郢…”贝兰决心这么做。

 “万一我没赶上呢?万一──”逸帆的担心基于复仇的心态。

 “你怎么尽往坏的地方想呢?”

 “我不能不替你担心。”

 “我会保护自己的。”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脆弱的女孩,她可以搞定这件事。

 “你真想这么做?”逸帆再一次询问她。

 “是的!”

 “好吧!”他答应得很勉强。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然后厮守一生。”游贝兰感的说:“我不在乎你的躯体是谁,重要的是你的心灵、你的精神,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我要嫁给你。”

 卓逸帆…也就是顾思郢,感动的点点头。他原本只想每天能看到贝兰就心满意足,没想到还有机会和贝兰共度一生。

 “那我一会儿就和廖佳明联络。”她只想快点把事情给结束掉。

 “要不要找玉秋帮忙?”卓逸帆有不祥的预感。“我们可以先安排好时间,要玉秋先躲在饭店房间里面,如果有什么状况,她也可以帮你一把,你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不!”游贝兰马上一口回绝。“这是我们和廖佳明的过节,我不希望再扯上别人。”

 “你会小心吧?你有把握吗?”思郢仍是一脸忧虑。

 “我是豁出去了!”她坚定的说。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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