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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只有一半是什么意思?

 远眺逐渐成形的岛屿就像一只凤凰,百不得其解的人儿凭栏托腮,着海风与鸥鸟叫I声,缓缓靠近古老的木造码头。

 位于太平洋海域的小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有,乃是一处私人岛屿。

 据说数百年前一位中国藩侯带领家臣来此定居,并与岛上土人进行通婚。在传承了数十代以后,岛上的居民以华人为多。

 华文、英文、印尼话及伽南土语是岛民共通的语言,早年奉行岛主之意行事,传至今形成岛主为土地所有权人,其余居民皆是他土地上的租借户,如同古英国骑士们的封地一般。

 岛主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遵从,谁敢反抗一律以逐出岛外为惩戒,视岛主的意愿决定是否原谅。

 长久以来,岛民对岛主的敬畏是诚惶诚恐,无不以服侍岛主家族中人为最高荣誉,卑躬曲膝地呼声:主人。

 不过老一辈的想法已经影响不到这一代新生人类,缺乏就业机会的他们纷纷向外求发展,短短十数年间人口减少了将近一半。

 岛上只剩下年过半百的老人居多,其次是协助年老父母的殷实子女及学龄前幼儿,大部分人仍以大城市为主要出路。外来文化的冲击,导致年轻人不愿从事看天吃饭的低下工作,因此渔业有逐渐凋零的趋势。

 几个老渔民年岁已高,再加上海上渔获运输业的发达,他们只在附近海域捕鱼,提供岛上少数人家食用的.鱼量便不愿多捕了,不再与外地易。知足?秩盟嵌孟ЦV#舶怖掷值刈急咐纤涝诖恕?br>
 苍绿的山岚,辽阔的海洋环绕着四周,有二十年未曾踏上这片土地的蓝喜儿深了一口气,以近乡情怯的心情步下载货商船。

 简单的行囊背在她肩后像个观光客,没带几件换洗衣服的她看来十分清,干干凈凈的脸庞不带半分岁月的痕迹,宛如来做毕业旅行的高中女生,短俏的黑发中有几撮挑染的蓝。

 红白间隔的格子呢衬衫,米黄绣着太阳鸟的七分,围着显得十分帅气的红领巾特别有着清新感,仿佛碧?短于荚谘矍熬∠帧?br>
 但是她的笑脸有些困惑,怀疑儿时的记忆是否欺骗了她,尘嚣漫漫的码头好象多了几分陌生感。

 走错了吗?

 她不确定。

 原本该是平静的小岛却充斥着一股水泥味,黄的鱼腥被焊接气味取代,嘶嘶的空气声几乎掩没汽船泊岸的笛音。一切都变了。

 极目所见的是一辆辆赶着投胎的沙石车,飞落的沙石将一片绿色染成灰,几只小土狗追阵车后头直吠,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不肯停上。

 没人问过她答应了没吧?现在这块土地是属于她呀!

 岛上的人住久了大概忘了谁才是主人,拥用国际认可的土地权状绝对非常烫手,三天前也用魏叔叔的支票缴清了税金,如今所有权归属于她。

 “让让,让让,小妹妹你挡到路了,快点走开,小心到你。”

 为之失笑的蓝喜儿侧身一让,手举至眉间遮。“好久没人叫我小妹妹了。”

 说她爱作怪吧!明明一头飘逸秀气的长发还能表现出一些成视谌,可是她偏嫌发尾分叉难整理,一把剪刀拿起来就剪。

 还好她算是有天分,剪出时下流行的层次感,虽然轻狂些却不失朝气,中有序多了丝不驯的野味。

 不过头发短了,圆润的脸蛋反而更可爱,一点也看不出真实年龄,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一副天真无忧的表情叫人起不了疑心。

 天生娃娃脸的人就是这点占便宜,不管长发短发一样年轻了好几岁。

 “来游玩呀!小妹妹,观光季还没有开始,你再等上半年吧!”工头模样的男子取下工程用安全帽好拭汗,一口饮尽半瓶矿泉水。

 “观光季?”什么时候岛上有了个观光季?

 惊讶不已的蓝喜儿睁大眼,好象某人偷挖她生日蛋糕一角却没有告诉她。

 “你是外来游客当然不清楚,我们老板打算在岛上盖供人休闲旅游的大饭店,再等几个月就能全部完工了。”

 他说得得意非凡,好象为了建设不惜毁掉|无数生物栖息地是件小事,能赚大钱才是当务之急。

 她是游客?“少小离家老大回呀!我倒回来得正是时候。”

 居然有人敢亵渎外公保护下的圣岛,她诀不轻易妥协。

 “啊!你在说什么?”一张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嘀咕?

 笑了笑,蓝喜儿做出个俏皮的童军礼。“向你致敬呀!为了一家温不怕晒雨淋,扛着重砖四下走动。”

 “没什么啦!打打杂工混口饭吃,要不是大老板眼光独特买下这座岛,咱们这里的居民只脑凭鱼吃了。”早该开放观光了。那她手中的土地令牌是哪门子玩笑,她可是付了大笔的遗产税才拥有它。“听说是半个岛啦!不过我看早晚都归我们老板所有,他计划开发整座岛屿为观光胜地,南方那个标志物是未来的百货商圈。”

 原来一半的由来是这样,可是…“蓝家呢?他们不会有意见吗?”

 “蓝家?”他不解的顿了一下才想起。“你说那个乌烟瘴气的蓝家呀!”

 “乌烟瘴气?”天啊!到底有多少麻烦事在前头等着她?

 觉得头点晕的蓝喜儿拿出提神的凉膏往鼻下一摸,天气不热她却满头冷汗,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向四肢扩散。曾几何时受人爱戴、敬重的蓝家会沦为旁人口中的不堪。她记得小时候岛民都十分尊敬外公,怎么才短短二十年就全变了。“子孙不孝,儿女无情,老先生还在时就闹得不可开,现在哪能闲着,都没人管了。”富人的悲哀。

 钱,人人抢着要,谁也不肯缩手少分一些,斤斤计较在锱铢之间。

 我来管?断捕谛睦锪⑾率难浴!澳憷习迨撬俊?br>
 要翻天覆地有何难,这方面她是专家。

 “你不知道我老板是谁?”他一脸吃惊地差点掉了手上的工程帽,好象不相信有人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

 “我是游客嘛!哪知道冤大头是何许人也。”花了大钱却开不了张,想来也是不太幸运。

 不认识她的男子居然也认同的点点头。“我们老板是英国伐利亚集团总裁,名下资产少说上百亿,投下重资兴建饭店,毫不皱眉头呢!”

 “果然是大财团。”钱太多了。

 “所以买下这座没人要的小岛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少搬到外地的年轻人准备回岛谋一份差事…”他边说边指挥工人卸货。

 爸筋、水泥是少不了,电缆、钢管一应俱全,简直非把纯朴的小岛改造得面目全非。

 靶到不是味道的蓝喜儿撇撇嘴,很想动手陷他脖子。“你舍得这块美丽的土地成为商人营利的商品?”

 “哎呀!小妹妹真是太天真了,这年头谁不想过好日子,老是一成不变也乏味的。”瞧他才工作几个月,家里的破家具全换上新的了。

 时代在进步,人怎么可以跟不上时代。旧的的确不如新,人人都想富裕安康,给孩子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像他刚学会计算器的儿子就吵着要买部新计算器。

 “是吗?”齿一笑,她那两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像是取笑世人的市侩。

 随遇而安的她是最不把钱当钱看的人,够用就好何必伤神,天塌了让长象去顶,地陷了大伙一起埋,现成的大坑反而用不着费心去挖。

 “小妹妹打哪来,现在这个时节可不适合见光。”除了地质研究员,他真没瞧见几个外来客。

 “曼哈顿。”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多看了她一眼。“你长得很像蓝家老先生过世的子。”

 她是我外婆。“真的?”

 “老夫人和善的,蛮照顾岛上的人,你的眉宇之间十分神似她哟!不过你比她爱笑多了。”人也亲切没架子,好相处。

 “岛上没什么住宿的地方,在饭店没建好之前,你可以去‘狼背旅馆’投宿,他们的房间还算干凈,而且提供午膳。”

 “不是狼背酒馆吗?几时改了?”小狼不知过得好不好?

 小时候的玩伴大概也不记得她了,分离太久。

 “七八年前就改了,老狼一死他儿子就不做了,说什么怕像他老子一样酒中毒而死…咦!你怎么知道狼背旅馆以前是酒馆来着?”

 很多人都忘了,连他也快不记得岛上曾有个专门卖酒的小陛子。

 她笑了笑挪挪肩上背带。“因为我在这里出生。”

 “你是这里出生的小孩?”换他惊讶地张大嘴,脑子打结地想不出她是哪家人。

 离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人口数维持在一万人左右,除华人、印尼人、少数传教士外,土人就占了十分之三。

 扣除不同种族的居民外,大部分华人他都认得,谁家生儿生女就算不甚清楚,也会有人奔走相告,所以彼此间的往来十分密切,不可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是的,我是这小岛的一分子。”一抹恶作剧的神采在她眼中跳动。

 眉头一皱,他仔细地打量她。“你是谁家的孩子?”

 “蓝,我姓蓝。”很好猜的,一点也不难。

 男子眉心皱得更深了。“我们岛上姓蓝的人家只有一户,你怎么可能是他们家的人。”

 谤本无此可能,蓝家的老老少少他全识得,连养过的狗儿名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母亲是蓝翎。”她等着看他掉了下巴。

 丙不其然如她所料,年近四十的工头瞠目睹舌的,没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顺便通知你一声,你目前开辟道路的土地仍是蓝家的,我可以告你们非法侵占私人土地。”

 “什么?”这…好象老板还没买下东边的地。

 汗雨直下,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个头不高的“小”女孩,无法了解她说此话的用意为何。

 只觉得她在三秒钟内突然长大了,语气像个大人。

 蓝喜儿拋了颗瑞士巧克力糖到口中,含糊地说:“麻烦转告你们老板,我…蓝喜儿已是半座岛的主人,请他在挖‘我的’土地时按一下计算器,一寸土地一寸金,使用者付费。”

 “叫他算算一共挖了‘我’多少土,我接收支票赔偿。如果采用转账方式更好,省得我跑一次银行兑现,上法院打官司很累人的。”

 一说完,她做出个很无奈的可爱表情,转身走向通往蓝家大宅的小径。不意与一辆银色轿车擦身而过,她礼貌竖起中指问候。

 也许是她太感了,走在沙沙草地上的蓝喜儿感觉到两道扎人的视线似乎正盯着她的背,酥酥麻麻的,有点尖锐。

 搔搔短发她没有回头,该碰面的迟早会碰面,何必急于一时,明天的太阳还是会升起。

 于是,她张开双手做出拥抱的动作,大声地朝绝山林喊着…

 “外公,我回来了。”

 风的回答是一阵笑声。?

 “停车。”

 奥啦,斯…

 流星一般的银光突地停止前进,加长型豪华轿车突显出车主的社会地位,银亮发光的轮“胎盖昭显着价值不菲,非寻常人家拥有得起。

 尤其在几近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开这种车似乎过于招摇。除了昔日的蓝家人以外,鲜少有居民的经济能力添购得起。纯朴的居住环境平白出现一辆高级车很突兀,好象一群灰色水鸭中混进一只白逃陟,白得十分刺眼。

 金棕色的眸光由车内透出,深沉中多了一丝赞赏,藏在幽深的瞳孔不痕迹,沉稳得叫人猜不透主人的心思。

 看着车窗外逐渐走远的红白背影,冷静沉着,微带冷酷表情的男子眼中闪过一道莫名金光,似在评估对方的背景家世。

 打从他计划建立起一处全方位的旅游天地时,这座小岛上的居民无人不认识他,甚至是以仰望神祗的态度恭敬无比,没人敢无礼地对他伸出狠亵的中指。

 “你在看什么,不过两三只好奇的松鼠啃着坚果,值得你分心吗?”看不出稀奇处在哪?来往的车辆一多,一向机敏的林间松鼠变得不怕人,不时由安全的树上溜到危险的道路旁观望,不知害怕地啃食早餐。

 一之计在于晨,习惯早起的不只是人。

 “开车。”

 一声令下,尽责的司机踩下油门。

 “你这人城府真深。”有好事也不肯点口风与人分享。

 “她是谁?”

 谁是谁,什么怪问题。“麻烦你说清楚点,我不是上帝。”

 当然他的眼睛没瞎,哪会看不见那个大胆的圆脸女孩。

 “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我看见你嘴角可疑的笑纹。”上帝不见得会接受那种放肆的羔羊。

 哎!破功了,害他忍得脸皮都快搐。“勇敢的女孩,你不觉得吗?”

 “名字。”是愚蠢,不知死活。

 “拜托,你当我是普查员呀!随便一翻就晓得人家是谁。”他没那么神。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

 卡维尔·麦提斯拥有最古老的英国血统,其先祖曾经受封于玛丽女王,延至今仍享有贵族的尊荣和头衔,立足于上社会的社圈。

 在传统无味的教条下,出身高贵的他私生活十分严谨,甚少听见有关于他的绯闻,感情冷淡得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人?少言,孤冷,不带笑容,与人保持一定的疏离不主动攀谈,从不携伴出席任何社场合,独来独往不接触对他有所图谋的女人。

 即使是出自内心的爱慕。

 不近女不代表他没有需要,豢养女人以舒情是常有的事,他以金钱易解决一时的望,不允许她们对他产生金钱以外的需求,冷酷的近乎绝情。

 但是他身边的红发男子刚好相反。

 艾特·吉利维森开朗风趣,为人极具幽默感,他从不否认自己一天没有女人不行,只要长相不差的对象一律是他的目标,不出三天便是他上的最佳消遣。所以说女人的事问他最清楚,岛上有一半的年轻女子与他上过,要是连他都不清楚,恐怕?锏挠愣岱⒊龃笮ι?br>
 “由不得你不信,你晓得我也挑嘴的,不够成妩媚的美女我会手下留情。”而且他从不向“未成年”少女下手。

 最起码的道德感他还有,决不沾染一定会叫他惹上麻烦的小女孩。

 “真的不认识她?”卡维尔有所保留的怀疑态度相当恼人,但是语气是一贯的冰冷。

 “要我拿圣经发誓吗?”就算认识也不会随便出卖她,谁晓得小女孩再过几年会不会长成大美女?

 尤其是将小羊推进虎口的缺德事他决计不做,大老板的心思很阴险,难保不会将她不雅的手势记入心坎里施以报复,那他不成了罪人。

 “你不信教。”油嘴滑舌。

 “我正要痛改前非,收心养,当个新男人楷模”艾特面不改地说得口沫横飞,煞有其事地按着口。

 “艾特,你准备回去为家族效力吗?”他乐于成全。

 卑…卑鄙,太下,居然使招,艾特当场气焰顿消。“你好样的,为了个无伤大雅的小手势居然威胁我。”

 身为饭店规划负责人及首席建筑师,他习惯于放生活不愿受束缚,早八百年前就由自家的企业开溜,怎么也不肯回去活受罪,死守一张昂贵的办公桌望着报表发呆。

 家族企业说穿了是让吉利维森家的男人提早衰老,劳心劳力又没有数不尽的美女好抱,傻子才会把自己扣死在一个小框框内。

 谁看见放出笼里的老鹰会乖乖地回笼,能拖一时是一时,外头自由的空气绝对是千金难买。

 “你还有一分钟考虑。”卡维尔作势看着表,丝毫不留情。

 “太狠了吧?兄弟,你不能这么自私…”早知道他的血是冷的,但谁叫他当初谁不好投靠,来投靠这表亲。

 后悔莫及呀!“四十五秒。”时间如金,分秒必争。

 艾特惨叫地大呼出声:“我真的不认识她啊!你没瞧见她背个背包像是观光客,八成是来玩的游客,我还来不及认识她。”

 “不必了。”卡维尔冷冷地一视。

 不必了是什么意思,是他不追究了还是另有打算?小孩子的顽皮你可别放在心上,我想她比出中指大概是为了挖鼻孔。”很牵强的说法,连他说来都有几分心虚。

 “艾特·吉利维森,你多久没用大脑思考了?”坏事做多了头脑会不灵光。

 寄在银行存利息。“少消遣我了,蓝家那半座岛拿到了没,我休闲中心的草图都画好了,就等开工。”公事为先,省得真被表亲出卖。

 女人在他心目中只分美丽的与不美丽,而美丽中又分身材好坏、上技巧优劣,像那个光看侧面就明白只有可爱的女孩,他是不会分神多看一眼。

 不过谁晓得可爱女孩是不是有容貌出众、气质一的姐妹或朋友,做好未来规划是情场老手的责任,他当然要好好保护。

 不像他这位大老板气量狭小,毫无人,一点点小事也不放过。

 “你在转移话题。”表情未变,但卡维尔的声音明显地低了许多。

 “是又如何,你别找人家麻烦了,先把土地的问题解决再说。”难道怕他扑过来咬一口吗?

 他太冷静了,不屑做出失去理性的举动。

 卡维尔以冷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我得不到它吗?”

 天底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要的。

 “这不是我认不认为的问题,而是你真打算以婚姻换取土地吗?”他可不敢茍同。

 婚姻是何其神圣岂能儿戏,尽管他花名在外,不错失任何一个美女,可是一提到结婚对象,他一定要挑自己所喜爱的女人,决不草率地以利益来换。

 “有何不可,她痴我。”卡维尔说此话的表情像在谈论公事,一板一眼看不出喜悦。

 痴或许不足以形容蓝近梅的行为,她对他的恋已到了匪疑所思的地步,叫人怀疑她到底是爱他,还是想把他剁碎包成饺子生吃。爱一个人通常是如痴如醉地不想分离片刻,要不就是百依百顺当个听话情人,膜拜他走过的地方,亲吻他穿过的每一件衣服,失去自我地化为追逐太阳的向葵,一不可缺少阳光。

 但她正好相反。

 为人高傲又不肯放下身段,每每以炽热眼光追随心仪男子却不主动,自以为乃是不凡人家的娇娇女高高在上,一副要人忠心似犬地匍匐地上她脚趾的模样。

 她是很美没错,只是她有个不自觉的缺点,那就是无知又短视,永远也看不见自己的肤浅。自傲要有自傲的本钱,对于一个即将没落的家族而言,她的高姿态只会引来别人的嘲笑,失了颜色的凤凰比还不如。

 “有哪个女人能不爱你,可是你爱她吗?”艾特不是滋味地道。

 论长相,论家世,论财富他都输他一截,惟一取胜的是好人家女儿避若鬼神的花心以至于他依然游戏人间,捡食追求卡维尔未果转而投向他的美女们。

 当个次级品是有些不快,不过销魂的夜晚足以弥补一切不甘。

 “爱,是什么呢?”他不想去懂。

 “什么?”有没有说错,Love不会写吗?

 艾特哑口无言。

 果然是感情障碍症。

 简称无情。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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