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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不不,我不同意,这太荒谬了,我绝不允许你擅作主张,你侵犯隐私权。”她拒绝配合。

 “小姐,你还有隐私吗?从头到脚哪一处我没瞧过,你应该学著信任我。”他不会害她。

 “你知道与信任无关,树大招风懂不懂?我不想成为历史人物。”死后留名。

 她很平凡,平凡到只是单纯爱动物而已,不愿招惹是非,让自己成为观光景点之一。

 “你的存在已经是历史了,不管你承不承认,非洲人民已认定你的地位,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即使她百般推诿,崇高地位仍深受爱戴。

 她是非洲丛林中最具代表的人物,少了她就等于鱼没有鳞失去光彩,整体意义完全消失,不可说不谨慎,非她不可。

 “不行,我不认同你的理论,我的身份是台湾人并非热带国家人民,我的立场不稳。”他干么非找她麻烦,多得是人选让他挑。

 “但是你的努力全世界都看得见,超越了肤和种族,打破国与国的藩界,你还在推辞什么?”没人比她更能胜任。

 丛林一如往常的宁静,懒猴在树上休息,鼓腹巨蟒攀附腐木正准备皮,一层鳞片微微落的卡在枝干间,它正缓缓的移动著。

 杰克逊变蜥蜴隐藏在枯叶下等著猎捕昆虫,而黄金蜘蛛张著网也在等待,看看谁技高一筹的先捕获猎物食一顿。

 杀戮的世界暂时消失,羚羊再度活跃在草原上,风吹过带来青草的清新味,两天前的那场雨让生命更为蓬,一头新生的小斑马正追逐著青斑蛾。

 生命的开始与殒落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动物的嘶鸣声似乎已离得好远好远,耳边只听见河马打哈欠的声音。

 唯一与丛林格格不入的嘈杂声出自人类,争论不休的两人各持己见互不退让,脸上的固执之不遑多让,不争出输赢誓不甘休。

 之前的恩爱景致不复见,仿佛是仇人一般互相瞪视,谁也不肯妥协地努力说服对方放弃,一点也瞧不出刚才的难分难舍,打麻花结似纠在一起。

 爱情的成份里有酸、甜、苦、辣、涩五味杂陈,尝过甜蜜滋味的他们进入舌剑的火辣期,看能不能摩擦出更多的火花。

 “战政,你存心点燃战火是不是?”在丛林里头,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吵架是门艺术不破坏感情,你不要恶狠狠的瞪我。”他比较喜欢她近乎呢喃的低唤。

 那才是情人间的甜蜜密码。

 “我恶狠狠地瞪你…”她根本凶不起来好不好,有人笑咪咪的吵架吗?“你别动手动脚的摸我大腿。”

 “顺便嘛!反正消磨时间。”战政一副嘻皮笑脸地从后头搂拉伊诺雅,一只手不安份的探向她大腿内侧。

 “这不叫顺便叫随便,一点原则也没有。”没让他如愿的拍开他的手,她大步的向前走。

 为了配合他的“肢障”她有好些天没攀藤轻,细的脚底因走太多的路而微微破皮,抹上草葯之后虽然不致恶化,但可想而知会因此糙不堪。

 这全是他害的,谁叫他始终握不牢老藤,一而再地令人失望。

 “原则归原则不影响恋爱,我们用嘴巴争胜败又不是用身体…喂!雪柔兰,你离我太远了。”受伤的人还不懂照顾自己,走那么快干什么。

 嘟嚷著,战政快步的追上前,维持零距离的接触。

 伊诺雅回头以肘顶了他小肮一下。“别叫我雪柔兰,不然我拿你填鳄鱼腹。”

 “心爱的兰,你舍不得的。”他比较喜欢葬身在她温暖的里,永不分离。

 嘿嘿!虽然技术上有点困难,但人因梦想而伟大,想想总不犯法。

 “难讲,说不定你烦得我不耐烦,我一火大叫树蟒了你。”如德斯亚的下场。

 丛林生,丛林死是不变的定律,他不该在认错后又盲目开

 收起不正经的谑笑,战政表情严肃的说:“我并非为了个人因素而勉强你,而是为了成千上万的动物请命,它们有生存的权利。”

 “一篇访问稿还不够吗?丛林之大足够你挥洒了,用不著再扯我出头。”她已经尽量足他的需求,没必要画蛇添足。

 “丛林虽大还需要一位灵魂人物画龙点睛,我这篇报导是唤醒国人对野生动物的重视,不再视它们为食材或葯材。”

 柄人迷信虎骨、虎鞭有壮作用,犀牛角更是葯中极品,不惜花费大笔金钱走私,助长盗猎风气,让濒临绝种的动物益稀少。

 即使有了野生动物保育法,象牙及金刚鹦鹉、红猩猩之类的野生动物仍不断出现台湾本土,以特殊管道进口形成销赃者的乐园。

 甚至是转口贸易的集中点,将野生动物以贩售手法转至世界各地。

 “草原上的大屠杀不能给你一些启示吗?动物们需要你的保护,你不能弃它们于不顾。”她的弱点在于心软。

 伊诺雅语气虚弱的挣扎。“不能找傲慢的艾撒克吗?他是库克拉族的族长。”

 只要不是她,谁都可以。

 “但他不是丛林之后,缺乏新闻。”没人会想看黝黑的巨人诉说感话语,只怕会惹人饭。

 是人都爱看美女,尤其是极具传奇的美女,电影情节美化了人的想像力,人会因为崇拜而改变想法,进而拥护所崇拜者的一言一行。

 英雄是由人所塑造出来的,媒体赋予其生命,若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引导人们走向正确道路,十几二十分钟的新闻报导也会如昙花一现起不了作用。

 新闻是短暂的,但新闻人物却能因为足够的萤幕魅力而起了号召群众力量,进而改变深蒂固的错误观念。

 她有著一般世俗之人所认定的美丽,也有来自野生世界的力量,两者合而为一必能掀起热,促使年轻的一代不再失,开始有了新的追寻目标。

 他的脑中已有腹案足以造成轰动,就看她配合与否,新闻的真谛是报导真相。

 “你有一副好口才,不去竞选当政治人物真是可惜。”她几乎无力反驳,少了一丝坚持的伊诺雅快被战政说动了,只要和动物有关的话题她很难置身事外。

 “我知道你会妥协的,为了你的动物朋友们。”他没有得意的神情,只有赞赏。

 她是他见过最勇敢的丛林战士,无我的只为动物奋战到底。

 全被他算计中,她还能说些什么。“我的皮肤太黑了,不上相。”

 他一脸好笑地拍拍额头。“拜托,说些有建设的话,别害我笑场。”

 “喂!尊重我一下,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讨论。”她怕被归类成非洲人士。

 和他的肤一比,她显得黯沉多了,少了白光滑。

 “我也认真的回答你,你够美了,足以魅惑众生,我就是活生牛的例子。”在他眼中,没有人的美丽能胜她一分一毫。

 她没好气的一瞪。“你是例外。”

 “你错了,我代表所有的男人。”眼未盲的人都会爱上她的群众魅力。

 专题报导尚未推出他已先饮了一缸醋,后悔为她的动物请命。

 她会让所有男人眼睛一亮,不断追逐地只为她的回眸一笑,没有理性的疯狂恋,如同他一般陷入深深的爱恋中。

 他能预见未来的热是如何盛况空前,她会成为全球的新闻人物。

 “因为男人都好?”

 讪笑的战政趁机偷香。“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们会解释是欣赏美的事物。”

 而且是他独享。

 “哼!男人。”伊诺雅不齿的一哼。

 “对,男人,我不会为自己罪。”要是面对心爱女子不起心,那么他也完了。

 人家不会说他是君子,而是“不能人道”

 在待了一夜之后,他没有一分不舍的告别满满原钻的,两人走走停停地当是谈情说爱,不急著回到属于人的世界。

 从上了飞机到此时已过了大半个月,他尚未传送任何报导回报社,所有成形的资料全存在他记忆中,他“忙”得没时间付诸文字。

 而其中又有大半时间花在丛林中,他和台湾方面的联系等于完全断了线,所以当他一脸惬意的拥著爱人逍遥时,那端已经是飞狗跳,急得要出动救援小组全力抢救“失踪”、“下落不明”的战家少爷。

 “我得回台湾吗?”她实在不想离开她的丛林,黑猩猩西刚添了一名宝宝,她还没探视过它的情形。

 她一走谁来维持丛林秩序,动物的发情期快到了,难免有暴力现象发生…

 “最好是如此,我没带摄影小组过来,不然拍摄你在丛林中的生活写真会更有说服。”战政略带遗憾的道。

 “那我的丛林怎么办?”尚未离开她已开始想念它了。

 他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一脸被打败的叹口大气。“小姐,它活得比你长久,不会因你的去留而消失,你没那么伟大。”

 要赶紧把她拐走,不然他永远是第二名。

 “不要打击我的自信,我的心非常脆弱。”脆弱到想抓花他的脸。

 “哈…很有趣的笑话,我捧场…”啊!真狠,他的肋骨重整一遍了。

 “不要得寸进尺,丛林中有多不可数的饥饿动物正等著你,”敢嘲笑她,小心脚底。

 已习惯丛林生活的战政一把将伊诺雅搂人怀中。“包括你吗?我的小母豹。”

 他乐于被她生活剥,连骨头也不留。

 “自大的男人会被抛弃在丛林里自生自灭,你要不要试著当森林之王?”把头发留长再晒黑些就像了。

 “你丢不下我的,刚才我已经远远瞧见部落,再拐个弯就到了。”离巢的倦鸟也该回巢了,他可以不用再吃野兽叼来的食物。

 万幸呀!虽然它们诚意十足。

 “眼睛利的嘛!那么我们来此比看谁先到家。”本来还想唬唬他。

 一说完,她像背上生了双翅的飞鼠窜上树,手脚俐落地一盘向前去,轻快笑声飘扬在风中,丝毫不像肩膀中过的伤患。

 “喂!慢点,不要太用力,别忘了你的伤…唉!野猴子一只,怎么也讲不听,伤口不痛了吗?”

 咦!谁在扯他?

 像个老头子唠唠叨叨的战政担心得笑不出来,眉头打结的烦忧心上人的伤势,就怕她不知轻重将伤口扯裂,到时可有苦头吃了。

 头一低,他瞧见一身黑的小猴子兴奋地指指一条小路,似乎要他抄近路赶上先行的身影,不落人后地青出于蓝。

 “莫札特,你愈来愈不讨人厌了,下回带串香蕉给你奖励奖励。”瞧久了猴头猴脑也觉得可爱的。

 他失笑的摇摇头,看来他真受了伊诺雅的影嫌邙对动物改观,认为它们通晓人

 吱…吱…吱吱…

 “好啦!好啦!别催了,哪有猴子那么急的,你玩野了是不是…啊!它本来就是野生动物。”

 瞧他胡涂了,把动物当宠物地自言自语,它哪听得懂人话。

 小路比较快是吧!好,信你一次,要是害我输了一步,小心我把食物藏起来不让你吃。

 脸上带著轻松笑意,战政在小猴子的领路下往部落前进,枝头的松鼠好奇一望。

 家,就在不远处。

 ×××

 “失踪了!”

 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才几天没联络就要出动大队人马搜寻,他们是钱太多了还是资源过于丰富,随便浪费可是会遭天谴。

 瞧这一堆人挤在门口未免太占空间,小小的木屋容纳一家三口还可以,偶尔留宿客人也要挤一挤,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哪容纳得下,他们为什么不试试医疗所?

 平常女儿一出门十天半个月也不叫人心,怎么有人命太好不起风雨,稍一起风就得加衣,劳动一堆人千里迢迢来寻人。

 丛林不比一般山区说进就进,没有好向导只怕有去无回,瞧他们—个个登山鞋、登山绳索的装备,她看走不到半天准全军覆没。

 住在丛林十多年的云紫英犹不敢自称丛林通,何况这些来自富裕台湾的菜鸟。

 而且还有媒体记者来凑一脚,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怎会是个新闻主播,她不知道丛林危险重重吗?要是不当心连命都没了。

 “跟我女儿在一起很安全,你们用不著担心,丛林中的收讯本来就不甚良好,请各位稍安勿躁。”

 看了一眼安抚众人的丈夫,云紫英不以为然的想着,不安全的人会是她女儿,怕已经被都市狼给吃了。

 “但是他有半个多月没和报社联络,这种现象很不寻常,让我们无法安下心相信他平安无事。”除非见著本人。

 随救援小组前来的谈仲尧代表所有人发言,他不卑不亢的气度旦有领袖气质,不需推举往前一站便是众人之首,谦冲自牧的令人仰赖。

 他的忧心溢于脸上,不比他人少一分担虑地拢起双眉,焦急的说出大家心里的沉痛。

 一个简单的采访工作也能把自己搞丢了,他不知该不该佩服,还是感慨造化弄人,活跳跳的人就此消失在丛林中,他怎么向远在台湾的义父解释而不让他跳脚。

 “不放心又如何,凭你们这群山猴子入得了丛林吗?不要说我小看了你们,遇到狮子、豹你们要怎么办?”真是一群低智商生物。

 一听到有狮子、豹,惯于山区救难的救援人员面面相觑,一时没想到那么多,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救人而已并非佣兵。

 雪怀逸赶忙口“老婆,别吓他们了,瞧他们脸色都发白了。”子的心直口快没几人招架得了。

 “狮子、豹就受不了,那大象、犀牛和蟒蛇呢?他们总不能指望饥饿的狼不吃人吧!还有神出鬼没的鳄鱼…”

 “好了、了,他们知道怕了,不用把咱们的邻居都搬出来,它们都很温驯。”当然是女儿在场的时候。

 “邻居!”

 “温驯?”

 他们夫俩在开玩笑吗?犀牛、蟒蛇怎会温驯,更别说凶狠的野生狼,随便一只出现在附近就够吓人了,哪能轻松当天气聊。

 “咳!咳!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不足,不过医疗团的迪娜告诉我们,可以向你们寻求帮助。”不必把他们贬得那么不堪,他们只是缺乏丛林经验。

 “又是迪娜。”她烦不烦呀!老找他们夫麻烦。

 一开始加入医疗团队便因年轻貌美而自傲,没什么才能却爱装出知识渊博的模样,动不动德、法、、俄语言四处炫耀,像她是多了不得的人才似。

 看在她是团队主任的侄女份上,大家处处忍让不与她计较,以和为贵地为落后地区人民服务,不管她是否虚荣地逢人便说她是史怀哲第二。

 多年来相安无事还算平静,谁也不去揭穿她因医疗过失而无法在台湾执业,因此才被团队收留至今。

 真要论起语言天份非她女儿莫属,德法俄算什么,会说人话不稀奇,兰儿连北极企队诩能沟通,嘎呼两句便知它胃痛。

 “有什么问题吗?她说你们是丛林专家。”看来她似乎不太高兴。

 “丛林专家也怕死好不好,她指的是我女儿。”一个医生,一个植物狂,哪来的专家。

 专门替人看家还差不乡。

 “这位女士别激动,令嫒在家吗?”他在心中想像一个矮小黝里的非洲女孩形象。

 “我姓云,夫家姓雪,你叫我一声云小姐就好,千万别叫我雪太太,雪妈妈,不然我你一口血。”什么姓不好姓偏偏姓雪(血),多晦气呀!要不是情形不允许,谈仲尧真会因她的直言而笑出声。

 “云小姐真风趣,能麻烦你请令嫒出来吗?”救人为先,以后有机会再来闲聊。

 云紫英大笑的丢给他一颗马铃薯,要他帮忙削。“不是说他跟找女儿出门去吗?你要我上哪请人。”

 就是因为这样迪娜才三天两头上门闹,指他们把人藏到丛林害她找不到,自私自利的帮他们的野人女儿抢她的男人。

 真的,她一个火大用萝卜丢她,让她再也不敢上门地向其他人投诉雪医生的老婆有多凶悍,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夥听了没当回事一笑置之,气得她一逮到机会便扔扔石头、挖挖墙角,不让他们过得安稳。

 “请问一下,令嫒是传闻中的女泰山吗?”新闻抢先机,无时无刻。

 一麦克风忽然出现面前,怔了一下的云紫英随即面对镜头问候台湾的亲人。

 “不用请就给你问啦!我女儿是闲不下来的野猴子爱四处跑,有时我常怀疑她是母猩猩抱来偷换的。”

 一旁的雪怀逸谦儒的微笑,佩服子应对的能力,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带动气氛绝不冷场,把刚才的沉闷给赶走了。

 笑得专业的陶清涓擅长掩饰心事,一副乐于探索真相的神情再问:“令嫒是女泰山吗?能与动物打成一片?”

 “打!”她打得过吗?说实在话她并不知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没有六块肌。”

 云紫英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包括忧心忡仲的谈仲尧。

 “她是女泰山吗?”陶清涓不死心的追问,有著新闻从业人员死到底的精神。

 “小姐你…呃,陶小姐,她是不是女泰山很重要吗?我只知道它是我十月怀眙生下的女儿。”她没有必要向外人透女儿的秘密。

 她瞧了一眼她别在前的工作证,随口记下。

 “云小姐请勿动怒,我是站在新闻领域为群众求知,你大可不用防备我。”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她的女儿牢不牢靠,能否把自己所爱的男人安全带出丛林。

 但她没立场直问,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寻找答案,占公器之便而行私人之利。

 “有多少人顶著新闻求知之名挖人隐私,他们知不知与我何关,你是新闻人,我是植物人,没义务帮你拉抬声望吧?”

 咦!大家在笑什么,她有说错话吗?怎么连她老公也笑得阖不拢嘴?

 “咳!老婆,我相信你绝不是植物人,你有一张动得非?骱Φ淖彀汀!彼档锰炝恕?br>
 啊!原来如此,难怪大家眼神都怪怪的。“别把这一段收进去,不然我女儿会笑上一年。”

 那个不孝的坏女儿。

 “这要看过带子以后才能修,令嫒不一定看得到。”具有笑果的一带,通常新闻部会一刀不剪的播出。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你诅咒她回不来呀!”前几天她才心神不宁割伤手,这会儿又来触霉头。

 “云小姐误会了,我是指带子修过后会少掉你刚才那段话,所以令暧能否瞧见就看带子怎么修。”

 不愧是专业人士,不慌不忙的解释浅显易懂,让人不再钻牛角尖斤斤计较。

 是她多心了。“唉!你们这么多人挤在我家不嫌热吗?”

 她都觉得空气稀薄。

 “可是外面有狮子。”不知谁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错,是有头狮子在外头“巡逻”因此人人拚命往内挤,就怕狮子突然扑过来咬上一口。

 “喔!是坏狮子路塔,它最不乖,最不听话了,准是吃了排头想找『人』出气。”它要敢弄坏她刚收集的植物就该死了。

 “你不怕它冲进屋子伤人吗?”脸色微惊的谈仲尧握紧小手以防万一。

 “这屋子有我女儿的味道它不敢进来,你们别怕得像命在旦夕·”云紫英咯咯的笑了起来。

 虽然她表现得习以为常的轻松,但大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是指令嫒有令动物畏惧的能力吗?致使丛林里的野生动物都以她为首。”狮子不可能怕人,除非有制得住它的武器。

 她真是锲而不舍呀!“你…”吼…吼…吼…

 吼…吼…

 吼…

 云紫英才打算开口取笑陶清涓的专业毅力,远处传来神似豹吼的长嚎声,她会心的一笑开始准备晚餐,女儿回来的第一句话准是喊饿。

 “咦!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野兽在传递讯息。”

 “不,是人呐!”

 “是吗?不太像…”

 暗视一眼的谈仲尧和陶清涓为避人口舌并未交谈,但是眼神传递的意思皆同,肯定是人的声音,而且是女子的低音。

 他们想,战政也该回来了吧!丛林中果然有女泰山的存在。

 只是,她是否如传闻中一样厉害?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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