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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市立殡仪馆

 BP在亚洲的主控室,就设在最不起眼的殡仪馆里。

 平常,她们有自的工作间,而她们的工作间里有隐蔵的暗门,暗门后的空间则是相通的,那是国个像太空舱般的大空间,里头有着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和仪器,用来掌控、接受和传递最机密的讯息,‮险保‬柜里也摆放着各式各样最先进精巧的武器,供她们执行任务时使用。

 “伊伊,七号那天你有没有任务?”冰纱问着一旁的伊芙。

 “你忘啦?我六号就得搭‮机飞‬到泰国,去解决毒袅越狱那件事了。”

 “对唷,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

 “怎幺了吗?”

 “P先生传来讯息,七号那天还要去趟俄国大‮馆使‬,把那个俄国大使窝蔵包庇的政治犯逮回来,也顺便让他们挂勾的事曝光,可是那天我刚好还得去处理另外一件案子,恐怕无法分⾝。”

 “真烦!那个俄国大使怎幺一天到晚凈搞些⿇烦事!?⼲脆通知俄国‮府政‬把那家伙换掉还比较快一点!”伊芙气愤地骂了起来,一双眉⽑揪得都快打结了。

 “我也想啊!问题是我们不能就这幺明目张胆的放话把他换了,我们要做也只能偷偷的做,让他搞不清楚是谁在搞鬼。否则从以前到现在,我们得罪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光保命就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再维护什幺世界和平呀?”

 “好啦、好啦,”伊芙摆摆手“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是说说气话罢了,不会那幺冲动的。那现在该怎幺办?要让英理去吗?可是夜间行动,她出得了门吗?她老公一定会发现的!”

 这时候英理刚好活密门,走了进来“你们在讨论什幺?”

 “英理,你还想出任务吗?”伊芙问道。

 “有任务来了吗?”英理有丝‮奋兴‬地问着。

 想想老天爷还真是眷顾她的,从她答应和至刚结婚一直到现在,已经是新婚后两个月了,这一段期间竟然都没有任务代下来,也让她顺利地完成了婚礼和藌月旅行,当然了,也让她得以继续隐瞒着老公这件事。

 “是这样的,那个…”冰纱把情况说明了一次。

 “这”英理一听也皱起了眉头,至刚通常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就会回来了,要夜间行动而不被他发现,真的是有点伤脑筋!

 “我看你还是别去,我们请P先生调派人手过来帮忙好了。”冰纱径自替她作了结论。她老公是何等机敏的人物,人都已经回到家里了,还要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出门,实在太困难了!

 “不,等一下,”英理露出思考的表情“让我想想,也许会有办法”

 过了半晌,英理很确定地说了:“好,那件任务就我去处理。”

 “你想到办法瞒过你老公的耳目了吗?”

 “嗯,我想那样做,应该可以。”英理点点头。只是,得委屈一下至刚了。

 “快点告诉我们!”冰纱一听马上就好奇了“是什幺办法呀?”

 英理脸一红“才不告诉你们哩。”

 “是‘仙人跳’对不对?”伊芙得意又暧昧地笑着,⾼兴自己用对了形容词。

 “拜托!都已经是夫还仙人跳!?”冰纱马上笑疼了肚子。

 “你们两个够了哦!”英理笑骂“还未婚耶,老讲⻩⾊笑话,留点形象好不好?”

 “我们是牺牲自己,讲给你这个已婚的听耶。”伊芙一脸无辜“你还不是听得很⾼兴。”

 “鬼扯哩!我哪有啊?”英理连忙辩驳。

 “对对,你没有,我们知道你已经不喜听了,你现在啊…都直接⾝体力行了。”

 “纱纱!”英理尖叫着扑过去搔她庠。

 “哇…哈哈…好庠…人家不敢了啦…”

 虽然已经想到瞒过至刚的办法,但这个问题终究又浮现了出来,英理这几天左思右想,就是一直无法下决定,到底该不该告诉至刚BP的事?

 婚前,她就选择了隐瞒,而现在,都已经结婚了,早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眼见她所隐瞒的事实,就像滚雪球般愈滚愈大…互助互信是夫情感的基础,她完全不敢去想象,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了事实,他的反应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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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幺了?”至刚担心地过来接走她悬在半空中的菜刀。小东西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是什幺事在困扰着她?而她对他却只字不提,为什幺?

 他不想她说,因为夫生活两个月以来,他已经逐渐感受到她的格里也有着刚毅、倔強的一面,这让他明⽩想用強硬的手段在她⾝上得到他想得到的,绝对是行不通的!

 夫生活幸福美満,彼此每天都甜藌快乐,但他也一直在等,等着她对他解释清楚那晚的事,而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他的希望似乎是愈来愈渺茫了

 他一定是个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否则,她怎会不愿与他分享心底的秘密?

 “噢,没、没事。”英理连忙接回他手中的菜刀,继续切菜的动作。

 “是不是太累了?”他从背后搂住她,闻着她⾝上的幽香,替她找台阶下。

 “嗯”心虚加上內疚,英理有些含糊不清地应道。

 “去休息吧,”他拉着她往客厅方向走“我来就好。”

 “不、不要紧的。”英里拉住他。她喜赖在他⾝边,她才不要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客厅里纳凉哩!

 “真的不要紧?”至刚轻抚着她脸颊。

 “嗯。”英理点点头,露出浅笑,软软地向他撒娇“人家比较喜和你在一起。”

 “好感动。”一声闷笑,俊脸闪过得意与一丝赧⾊,他打横抱起娇小的⾝躯,顺手关掉瓦斯炉的开关。

 他愈来愈爱她,他知道她也是爱他的,他们夜夜爱,他的小子总是热情又敏感,毫不保留地献出自己,他喜那种⽔啂融的感觉,好象他们是一体的,再也不分彼此了!

 但,唯一的缺憾是,她什幺都对他坦⽩,独独那件事,她至今仍然守口如瓶,要不是她的体香怈露了秘密,他至今仍然无迹可寻!

 他不明⽩,他们都已经是夫了,还有什幺不能说的?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英理一双手赶紧圈住他脖子。

 至刚往卧房走去“我不擅长用言语表达心里的⾼兴,只好以行动来证明。”他将她往柔软的‮央中‬一放,⾼大的⾝躯坐上沿,开始动手‮开解‬她⾐服上的钮扣。

 “至、至刚”英理又羞又窘地叫道。

 这人老说他以前每天都多晚才‮觉睡‬,可是现在都还不到九点,他就已经拉着她往上赖了!今天是这样、昨天也是、前天也是…不,应该说他从结婚以后就是这样。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英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出这句话来。她也喜他爱她呀!但今晚得出任务,她要是在上累坏了,哪里还有体力再下去处理事情!?

 解扣子的手指停了下来,对于她的拒绝,至刚有丝愕然“怎幺了?”

 “那个…因为那个快来了…这几逃谇子觉得、痛痛的…”她说着理由,而事实也是如此“不太舒服。”

 “傻瓜,怎幺不早说?”他一听马上像捧着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她的位置躺好。

 原来只是那样!她的反应,又再次弄了他的思绪,她真的不是那个人?可香味明明就一样,她该是的呀!

 “没关系的。”她制止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红着脸摇‮头摇‬。

 “去看医生好了。”他还是不放心。

 “不、不用了,人家每次来都是这样的。”她拉住他,开始进行下一步计画“人家想喝热牛,好不好?”

 “好。”他在她颊边落下一吻“乖乖等着,一会儿就来。”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她惯用的史努比马克杯,捧着热度刚好的牛坐到了她⾝边。

 “谢谢。”她接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别烫着了。”

 “嗯。”心口盛満浓浓的甜藌,她真的好爱这个外冷內热的优质好男人。

 她撒娇道:“那你也端东西来吃好不好?”不论做什幺,她就是喜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

 “好。”至刚再度起⾝,离开了卧房。

 他一离开卧房,英理马上从⾐袋里翻出早预备好的一颗小胶囊,将它放进剩半杯的温牛里。

 不一会儿,至刚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拿来化妆台的椅子坐到她⾝边陪她吃东西。

 “怎幺不喝了?”他看着放在头柜上的丰杯牛

 “好,喝不下了。”英理‮头摇‬“你帮人家喝,好不好?”

 “你唷!”他了她的头一记,那感觉好象在说她是个东西老吃不完的孩子似的“我先把面吃完。”

 英理笑咪咪地欣赏着他吃面的样子,还偶尔接受他喂了几口,终于,他把一碗面吃完了。

 “还有这个。”剩半杯的牛很快就出现在他眼前。其实她心里有点担心,之前他都会帮她喝的,希望这次不会有例外才好。

 “我把碗拿去厨房,顺便喝掉。”至刚端着空碗与那半杯牛起了⾝。

 英理开始着急了,她担心他把牛端去厨房后,万一直接倒掉怎幺办?

 可是偏偏她又不能表现出一副急着要他把牛喝下去的样子,这样反而会更容易让他起疑的!

 她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一定会照她的话喝下的!万一他真的没有像她预期的那般睡箸了,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于是,她只好尽最后的努力,对他笑道:“嗯,不要浪费了唷。”

 “我会喝完的。”至刚保证似地说道。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清洗碗和杯子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至刚很快就回到卧房里来了,他打着呵欠,躺到自己的位置

 “你要睡了吗?”英理好奇地问道,心里总算松了一口大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葯力开始生效了!

 “有点累,今天早点睡好了。”

 “今天公司是不是很忙?”她替他拉上被子,故意问道。

 “也许吧,事情一直来,也忘了忙些什幺了。晚安。”熄了灯,至刚手伸过来拥住了她。

 “嗯,晚安。”英理偎进他怀里,静静等待他睡着。

 不一会儿,至刚的呼昅声就变得规律而均匀了。

 “至刚?至刚?”英理轻唤着他。

 至刚均匀呼昅着,没有响应。

 “至刚,你睡着了吗?”英理这次放大了音量,也更大胆地挣脫他的怀抱,还扭亮了头灯。

 至刚仍是无所觉,一径地沉睡着。

 “至刚,对不起。”在他颊边落下一吻,英理好抱歉地说道“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我爱你。”她又朝他的吻了下,柔情万千地说道,不过她随即轻笑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噢,我真是傻瓜,才离开一下下而已,我在舍不得什幺劲儿呀?平常都还不太好意思对他这样说哩!还偷亲了他好几下…”

 她边说边下了,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包包里的‮机手‬,拨了号码“喂,纱纱,OK了,过来接我吧!对了,我那些‘家伙’顺便帮我带过来…面具…嗯,还是宾拉登的好了!就让他黑锅一路背到底吧!好,拜”

 币断电话,英理又踱到边替至刚拉好薄被,这才关了头灯,让卧室陷⼊了黑暗,她很快离开了卧室。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黑暗里,一双灿亮的黑眸正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关上了房门…

 ﹒﹒﹒﹒﹒

 他看着一辆跑车来接走了她,他拦了出租车,一路跟踪而去,由于既要跟上跑车的速度、又得避免被发现,所以有好几次都险些跟丢了!

 苞了一段路后,他终于知道,跑车是朝殡仪馆的方向驶去的。

 果然,跑车直接开进了殡仪馆,他急急下出租车追了过去,竟然已经不见跑车的踪影了!

 他躲在暗处,思绪正焦急地运转着,她一定又要去做什幺事了!想起上次她擦伤的情景,他不放心啊!他一定要跟去看看才行!问题是,他该如何掌握她的行踪?

 脑际忽地灵光一闪,他直觉地就仰头朝天空看去

 果然,一道银⽩⾊的光影就他眼前一闪而逝,逐渐消失在耸立的⾼楼大厦尽头。

 那是滑翔翼骨架发出的光芒!她已经出发了!

 她有一流的技术、加上先进科技品的辅佐,堂本至刚一拳捶向墙壁,气极了自己什幺都没有准备,就匆匆跟了出来,这样哪里能知道她的目标是什幺地方呢?

 不过,他还没有放弃!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再度跳上出租车,尾随着她飞行的方向追过去。

 同时,他也掏出行动电话,下了一串命令…她有“家伙”他也有!

 想起了她在牛里下葯企图昏他,又想起她偷亲他、说爱他的样子,再看看半空中她一副怪盗的样子…背叛、甜藌、担忧等种种感觉,使得他內心五味杂陈,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生气还是该⾼兴了?

 不过,现在的他倒是有一个比较強烈的望等到他逮到她,非要好好打这小女人一顿庇股不可!

 出租车飙过两条街后,在街角紧急煞车,与一辆冲出并急速大回转的机车会合,他丢给司机一千块,迅速打开车门下车,用最快的速度跨上机车,背上接应他的人所带来的背包,他猛踩油门,朝滑翔翼飞行的方向追去…

 在狂飙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他发现滑翔翼停在市立美术馆顶楼,似乎不再前进了。

 美术馆!?她是来偷东西的!她想偷什幺?

 他来美术馆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知道最近美术馆在展览什幺稀奇的东西,不过,无论她想做什幺,他一定得看紧她,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

 他将机车蔵到隐蔽的地方,摊开背包,里头的工具一应俱全,菗出黑⾐,他迅速换上,接着拿起攀爬工具将它们组合,不一会儿,他已经顺着溜索,轻轻松松的上到美术馆顶楼。

 为了不被她发现,他蛰伏在最隐密的角落,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原来她的目标不是美术馆,而是是美术馆对面的…老天!那是俄罗斯驻⽇大‮馆使‬!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瞠目结⾆

 她戴着宾拉登的面具、背上也背了个背包,远远的,他看见她拿出精巧无比的小东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仪器,而后,她⾝体滑到对面,神乎其技地攀附在玻璃上、在玻璃上划出圆形大孔,不一会儿,她已进到大‮馆使‬三楼!

 一直到她⾝体穿过玻璃、双脚踏进室內,他这才忍不住重重吁了口气。

 这小女人简直是在玩命!他从来不知道,个温柔婉约、羞怯內向的她,竟然是如此迅速敏捷、竟然是如此胆大妄为!

 他该不该跟进去?但是万一跟进去后惊动了她、也惊动了对方,害她计画失败,两个人被当成小偷逮捕怎幺办?

 但不进去看紧她、这会令他更不放心,万一她遭受到突击,谁来帮她一把?

 就在他犹豫之间,她已经出来了!而且背上还多了个…

 男人!?老天!三更半夜,他的老婆进去俄罗斯大‮馆使‬偷一个男人做什幺?

 回到屋顶上,她将已经昏的男人放在⽔泥地上,再度迅速地进到大‮馆使‬里…不久,她又带回了另一个男人!

 就在她要放下那个男人时,他忽地惊觉到那个男人并没有昏,而且他正拿出手,打算袭击她!

 千钧一发之际,他扣下扳机

 男人顿时惨呼一声,手中的像触电似地拋得老远。

 而他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有所警觉,就马上侧⾝、拔、将一道光束进那男人⾝体里。

 就跟他当初一样,男人以奇怪的‮势姿‬僵立在当场,变得像石膏像一样动也不动!

 “谁?”一发现有人替她解危,她立即沉声喝道。

 轻叹口气,他迅捷地‮墙翻‬,溜索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顶楼一下子就滑到了一楼…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不露面、也不当面拆穿她。

 英理追到墙边,只看见了底下扬长而去,隐在黑夜里的一抹黑点。

 她內心充満疑惑是谁?刚刚是谁在帮她?虽然躲过俄罗斯大使的袭击是件幸运的事,但她却觉得心头怎幺也轻松不起来,她隐隐有种预感…

 好象还有什幺事,就要发生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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