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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严钰带着龙蠙等人傲然地站在山寨寨堡中间的空地上,丝毫不把包围住他们的数十名山贼放在眼里。

 山贼们一方面畏惧“金璃宫”的神秘名声,一方面见到自己的老大一出手就被打倒在地,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围绕在四周;一见孙朝元来了,不松了口气,马上自动地让出条路。

 “宫主,孙朝元来了。”龙蠙低声禀告。

 严钰面无表情地看着孙朝元出现,直到看见柳伶儿,脸上的表情才有了变化;他快速地巡视柳伶儿,再次确定她平安无事,蓦然他双眸出寒光,注意到柳伶儿双手被反绑,一个鄙的山贼推着她快走,差点将她推倒!严钰心中涌现狂猛的怒气,一个冲动想立即毙了那名山贼。

 孙朝元及时开口,阻止了他的冲动。

 “严宫主,咱们好久不见!”孙朝元脸上堆满笑容,先抱拳做个揖,才定眼瞧向严钰。“今在此相见,也算是…你?你不是严祁!你是谁?”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位“金璃宫”宫主容貌虽酷似严祁,但年岁轻多了!

 “这是我们‘金璃宫’的现任宫主严钰,乃是前任宫主严祁的独生子。”龙蠙素知严钰的个性不喜多言,遂替他说明。

 “严祁的独子…我见过你!你的脸不是满布刀疤?…”孙朝元一个念头闪过,毫然止住话;莫非他当时数了人皮面具?他话锋一转,刻意奉承地说:“严宫主父子做事深谋远虑,老夫实在佩服!佩服!”

 严钰不答腔,注意力集中在听了孙朝元的话后身体一震的柳伶儿身上。

 柳伶儿猛抬头,搜寻地对上严钰的视线,几近无声地呢喃:“融哥哥?”

 严钰早已想过数百次,当伶儿认出他时的情景:却没想到是这样两人遥遥相隔地处在一堆不相干的人当中!他心中十分恼怒,恨不得即刻带走她,无奈,他只能狠狠地凝视她,以眼神告诉她,他对她这么久才记起他的不满。

 孙朝元发觉严钰始终看着柳伶儿,自以为聪明地说:“贤侄,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这柳伶儿,无非是为了那‘东西’,而我为了那‘东西’也花了十几年的工夫了,不如我们合作,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孙朝元的话引起柳伶儿的疑惑,她睁大的眼睁出心中的疑惑不安,询问地望向严钰…严钰眼中骤然出现的怒气,莫名地安定她的心。

 “…她嘴硬得很!想来,你也还没自她口中间出那‘东西’的下落…”孙朝元仍滔滔不绝地说。“只要你跟我合作,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地说出来!”

 严钰径顾着以双眼责备柳伶儿竟敢怀疑他对她的用心,根本不理会孙朝元。

 孙朝元还以为严钰不相信他有办法柳伶儿吐实,又说:“贤侄不信?我在她身上达下了五次‘毒王门’的独门蛊毒,要是她七内没有服下解葯,就会烧痛、?枚馈!彼煌帕娑骸澳阍俨凰担椭挥兴缆芬惶趿耍 ?br>
 “你又在她身上下毒?”严钰顿时意会孙朝元话中的意思,咬着牙问。

 又?孙朝元一愣。“哦!我懂了,贤侄是怕跟上次的‘七味毒’一样,轻易就解得了?这你放心,‘毒王门’的解元是我的好友,他亲口跟我保证,这次的蛊毒绝对有效,除了他给我的独门解葯以外,别无他法。”

 严钰眉头紧庭,掩不住声音中的怒气:“解葯呢?”该死的孙朝元!竟然又在伶儿身上下毒,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解去伶儿身上的毒!

 “在我这儿,万无一失!”孙朝元拍拍际,随即发出惊呼:“你…你这是做什么!?”

 严钰迅雷不及掩耳地窜向前,出手抓向孙朝元的间,孙朝元没有防备,狼狙地痹篇严钰的攻击。严钰不待他站稳,反手又是一击,孙朝元危急间提过柳伶儿挡在身前,严钰怕伤到伶儿,半途收回掌力,由于攻势太猛,在空中转了个圈才落下来。

 “放开她!”他因担心柳伶儿的安危,嗓音更形冰冷。

 “你想一个人独,也未免太狠了!”孙朝元不再佯装客套。“我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分一杯羹,你想自我手中夺走她也不是件易事。”

 为了强调做对柳伶儿的控制权,孙朝元扣紧她,柳伶儿不觉发出一声痛

 “你再伤她一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凭你…”孙朝元吆喝“黑风寨”的旧部属。

 “上,让他见识见识咱们‘黑风寨’的厉害!”

 龙蠙等人保护地站上前来,严钰挥手令他们退下,脸上出阴冷的笑容,双眼环视围观的山贼。他正迫切想抒发体内的怒气呢!

 不幸落入严钰眼中的山贼,都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冷,没命似的低下头,不敢正视他。

 “快上呀!谁先杀了他,重重有赏!”孙朝元吼着,还是没有人敢动手。他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责骂:“钱二贵,你是怎么训练下属的?净养些没用的家伙!”

 “寨主,不是我们没用…”钱二贵对孙朝元仍用以前的称呼,说起话来也气的。“实在是他们太厉害了,大当家跟他们一过招,立时唏哩呼噜倒在地上像摊烂泥,我们怎么敢跟他们动手呢!这不是摆明了‘孙子骂外婆欠揍’吗?再说这‘东西’你找了这么多年了,连个都没闻到,我怎么好叫兄弟们冒险!要是惹火他们‘金璃宫’,我们也…”

 “闭嘴!”孙朝元气得差点七窍生烟。“都是一群饭桶!”

 严钰往孙朝元跨了一步…

 孙朝元忙威胁道:“你别过来,要不我就杀了她!”

 出乎意料地,严钰不仅没有停止行动,反而快捷地向前,又突然地转了方向,倏地扣住孙薏茹的咽喉处。

 “爹,救我…”她只来得及吐上三个字,就被严钰封住喉口。

 “等我们找到了‘东西’,二一分作五,一人一半,怎么样?你快放开她!”孙朝元不惜利

 “放开她!”严钰长手指向柳伶儿,另一手仍冷酷地缩紧扣着孙薏茹的颈子。

 孙薏茹一副快不过气的样子,双眼外凸,咽喉发出干咳声,只能以眼神哀求父亲救她。

 孙朝元大口吐气,来回地张望柳伶儿跟自己的女儿,一咬牙狠下心:“不行!我费了这么多年的工夫,才等到她恢复记忆,你凭什么…”他硬是忍住气,换了语气说:“就算你带走柳伶儿,没有我身上的解葯,她必定不肯告诉你‘东西’在哪儿,你又何必!”

 “你真的不放?”严钰对他的话毫无兴趣,不断加重拍在孙薏茹颈上的手劲。

 眼看自己的女儿已无力挣扎,脸孔因气窒而扭曲变形,孙朝元仍放不下心中的贪婪,不肯放过柳伶儿。

 “不要,不要杀她…”柳伶儿单薄但清脆的嗓音响起;她拼命摇着头,盈然眼波中充满哀求地凝视严钰,希冀严钰会放过孙薏茹。

 这段日子让她明了严钰是个专制霸气的人,没有人能左右他、改变他;到现在她还是不能接受,高深莫测、难以亲近的金璃宫主,会是小时候那个好心送她葯膏的融哥哥!?

 “我喜欢的融哥哥,不会这样凶暴的。”柳伶儿不自觉地轻声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隔着相当的距离,始终关切地注意柳伶儿的严钰,还是从她的口形读出话意。听到柳伶儿这样的评语,严钰双眉愈形纠结,怒眼圆睁地带着恼怒瞪向柳伶儿。

 柳伶儿愕然发现自己正笼罩在严钰突如其来的怒意中,为什么他…他这样咄咄人地瞪视她?她什么都没做呀!可是,他确实是在生她的气,她不知所措、仓皇地摇头,忙着否认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过错。

 蓦然,严钰带着怒意的眼神一闪,瞟见柳伶儿前摇晃的香囊,脸上的怒气立即敛去。

 “放蛇!”他一手拋开已昏眩的孙薏茹,简洁地下了命令;转头之际,他对柳伶儿挑高一边眉,彷佛在说…待会儿再跟你算帐!

 “宫主?”龙蠙听到这样的命令大吃一惊,这岂不是会伤了伶儿姑娘!?

 “放蛇!”严钰不悦地重复。

 龙蠙不敢再有所迟疑,立即解下带上的锦囊,抓出一把黄的粉末撒向孙朝元。稀奇的是,这些粉末不仅没飞散在空中,反而像是有生命似的只朝一个方向奔去,恰巧在孙朝元身迸绕了一圈。

 龙蠙背后的人在龙蠙动作之际,手脚快捷地解下背袋,跟着他之后把背袋拋向空中…一时,数口百计的棕色长蛇方向一致地投向孙朝元。

 在场的人都看呆眼,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孙朝元更是骇然,他还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全身上下即布满了蛇,蛇锐利的毒牙深深地陷入他的肌,他发出阵阵惨叫,那画面、那凄厉的叫声让人怵目惊心。

 最最令人难以相信的是,被孙朝元以一手扣住的柳伶儿却毫发无伤!

 哦…原来伶儿姑娘颈上挂着“辟毒香!”龙蠙心里叹道。莫怪宫主会下命放蛇,他倒是太沉不住气了,以宫主重视伶儿姑娘的程度,怎可能不顾伶儿姑娘的安危呢?

 柳伶儿额上的香囊即是与三胞胎偷出宫时,龙小蜚所给的“辟毒香”是由枣香加上众多驱蛇避毒的葯草所制成的香囊。“金璃宫”放牧的蛇群一闻到这独特的香味,就会自动闪开,因此不断窜动的蛇群,只攻击孙朝元,对柳伶儿无丝毫兴趣,不意中碰到了柳伶儿的衣衫,还会自动弹开。

 但,柳伶儿早已吓呆了!她全身僵硬,双眼恐惧地看着眼前随着孙朝元痛苦挣扎而甩动的一条又一条的蛇,胃一下窜上咽喉,她一手捂住口,拼命想自孙朝元紧扣的手挣出,无奈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倏地一只大手轻易地将她的手自孙朝元肥厚的手掌中出。

 “宫主!?”柳伶儿因太过惊吓,乏力地回头。

 “没事了!”

 严钰将她环近他,让她的背倚靠在他结实的身上;接触到他令人安心的体热,柳伶儿体内的恐惧化为一阵抖颤。

 “不!”孙朝元发出一声惨叫,用尽最后的力量甩掉身上的蛇,出来的肌肤上密布血窟洼,全身血迹斑斑,威胁地迫近柳伶儿。“我不甘心!你…你说…‘东西’在哪里?你…快说…”话不及说完,他向前扑倒卧地,断了气,两眼仍直瞪瞪地盯着柳伶儿。

 柳伶儿眼神呆滞地看着孙朝元血满面、瞪大突出的眼珠,她的呼吸变得急…这画面她好象看过!是谁…“啊!”柳伶儿发出一声尖叫,软倒在严钰身上。

 “龙蠙,取解葯。”

 严钰卷下命令,抱着柳伶儿施展轻功飘向场边的树下,轻轻地扳开她紧闭的牙关,入“神蜍丸”同时在她颈后推拿数下。

 柳伶儿悠然苏醒,一睁开眼就猝然扑到严钰的怀中,呜咽悲泣地说:“我记起来了!我爹是被孙…朝元害死的,我娘…还有我爷爷、与三叔一家,都是他叫人杀的,我跟爹回家时,他们全都死了!他…他是个大恶人!”

 “我知道,我知道。”严钰轻拍她的背,安抚道:“你别哭了,我已经替他们报仇了。”

 “可是…他们全都死了…”柳伶儿抬起泪眼,哀戚地说。“我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他们…”说着,更多的泪水自她眼眶滑落。

 看她流泪,严钰前所未有地感到无助。他无奈地数口气,将她的脸前。

 “你要哭就哭吧!”

 龙蠙惊讶看到严钰对柳伶儿如此宠爱包容的态度,他尴尬地清清喉咙:“咳,宫主,解葯已经找到了。”

 严钰眼也不抬,沉声说:“我们走!”他轻挑起柳伶儿的下颚,柔声问:“我们先离开这里?”

 “嗯。”柳伶儿啜泣点头。

 严钰手一抄,抱着柳伶儿跃上马,扬起手正要喝令离开,突然感觉到柳伶儿扯拉他的衣襟。他垂首询间地看她。

 “小蝴蝶还在地牢里。”

 小蝴蝶?就是那个逃家的女孩?严钰回头一望,寻到了龙蟠,说道:“找到那个女孩!”

 “是。”龙蟠知道宫主怀疑小蝴蝶的身分。

 “走!”严钰手一挥,策马先行。

 大巴山麓,简陋的乡间客栈。

 龙蜿遵照严钰的指示,再次让柳伶儿服下解葯,虽然小蝴蝶再三保证她之前给柳伶儿服的就是蝎蛊的独门解葯,严钰仍然不放心。然后,她服侍她梳洗,换上清洁的衣裙,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说:“伶儿姑娘,幸好你没事平安回来,否则我也只能以死谢罪,我竟然辜负了宫主的托付!”

 柳伶儿愕然抬头:“婉容,你怎么这么说?要是我发生了什么意外,那都是我自己命中注定,绝对跟你没有关系,你千万别做出傻事。”

 龙蜿摇头说:“不,保护伶儿姑娘是我的责任。”她想,伶儿姑娘既已记起以前认识宫主的经过,就不必再隐瞒她的身分了。“我的真名叫做龙蜿。两年前,宫主命我至孙家暗中保护伶儿姑娘,并且设法拿到孙朝元所用的毒葯,好让令狐公子研究解毒的法子。”

 “你…一直就是‘金璃宫’的人?”柳伶儿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是的,我从小在宫里长大。”龙蜿再一次证实。

 “难怪你跟他们那么!”柳伶儿表情落寞。“不像我,他们跟我之间总有段距离。”

 龙蜿着急道:“宫里的人都喜欢伶儿姑娘,他们知道伶儿姑娘是宫主的意中人,是他们未来的宫主夫人,才会紧守主仆的分际,绝对不是…”

 “他们误会了,我…我…不是宫主的…意中人…”柳伶儿莫名地红了双颊。

 “伶儿姑娘,你怎么这么说!爆主为了解你身上的毒,动员所有的人大江南北地寻找令狐公子;我在孙家这两年,每次见到宫主,他都再三询问你的近况。宫主对别的姑娘向来不假颜色,却为了伶儿姑娘如此费心,要不是他对伶儿姑娘…”

 “不会的,我跟他…你们一定弄错了!”不知为了什么,柳伶儿的一颗心抨抨直跳,跳得她都了。

 龙蜿不懂柳伶儿为何会怀疑如此明显易见的事实,她又说:“龙蟠他们告诉过我,宫主曾为了他们害你跌下马而然大怒,却又为了你饶了他们;还有上次伶儿姑娘你身上的毒发作,宫主亲自照顾你一天一夜;这次你失踪,宫主更是…”

 龙蜿的话在柳伶儿脑中勾起了一幕一幕的回忆…落马时,他关切地解下她的鞋袜,握着她赤的足…还有她不小心撞见他在溪中沐浴,他深沉难懂的热烈眼神,而在她昏倒的前一剎那,他的正要覆上她的…柳伶儿羞怯地捂住她倏然变得火热的,芳心窜…突然,她觉得口涌上毒腥味,头侧一阵刺痛,不由得缩紧眉心抬手按住口。

 “伶儿姑娘…”龙蜿顿时住了口,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我口觉得…”奇怪!这疼痛如来时一般,又突然地消失了!柳伶儿困惑地眨眨眼,愣了半晌才说:“没事了,你别担心。”

 “伶儿姐姐,救命呀!”龙小蜚像旋风似的冲进来,而且把阿金紧紧夹在腋下,一副后有追兵似的,一进门就跑到柳伶儿身后,躲在她的裙摆后面。

 随后,龙小萤、龙小也白着脸慌张地跑进来,最后当然少不了刚刚历劫归来的小蝴蝶;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惊慌,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她们一进门都挤到柳伶儿身边,七嘴八舌地说:“宫主好生气,我爹也很生气!”

 “我偷听到他们说的话,他们已经决定好怎么处罚我们了!他们要把我们最最最亲爱的心宠物带走,他们一定是想杀了它!”

 “我不要阿金死!”

 “我也是,红红是我自小养大的!”

 “我不要香香被宰来吃!”

 “伶儿姐姐,求求你去跟宫主说情,好不好?”最后,龙小萤说出了三人的要求。

 柳伶儿还没开口,小蝴蝶倒先遂自荐起来:“我可以帮你们求情!这种事我最行了,每次我大哥闯祸,都是我替他跟找爹求情的。”

 “小蝴蝶,你别闹了!爆主不会听你的话的。”龙小蜚气恼地说。

 “为什么?”

 “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改变我们宫主决定的事情,那就是伶儿姐姐。”

 “那简单!我用我们‘毒王门’的独门解葯救了伶儿姐姐,所以伶儿姐姐为了报恩,应该听我的话,那你们宫主听伶儿姐姐的话,所以他也应该听我的话。”

 “哎呀,你不懂啦!”龙小蜚气得直跺脚。

 小蝴蝶困惑地眨眼,还想继续问下去,龙小萤已眼快地捂住她的嘴,朝柳伶儿哀求说:“伶儿姐姐,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你们先别怕,我会告诉宫主是我带你们出宫的,请他不要处罚你们。”柳伶儿不像她们那样确定自己说服得了宫主改变主意。

 龙小萤机灵地说:“伶儿姐姐,请你告诉宫主,处罚我们别的没关系,我们心甘情愿,只要让红红、阿金、香香留下来。”

 当初她们设计伶儿姐姐带她们溜出宫时,以为有伶儿姐姐这个共犯,就不怕事后的惩处,却疏忽了一点…宫主对伶儿姐姐安全的重视…想到宫主发现是她们让伶儿姐姐陷入危机时暴怒的样子,龙小萤不觉‮腿双‬打颤!爆主绝对不曾轻易放过她们的!

 “唉!”她认命地叹息。

 “我会求宫主答应的,你们别…”柳伶儿看到严钰出现,讶然住口。蓦然,龙蜿方才说的话跃上心头,她倏地低下头。

 面无表情的严钰看到拥挤的房内,双眉蹙紧,语气不悦地问:“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三胞胎战栗地站在一块儿,不敢说话。

 “你们怎么跑来打搅伶儿姑娘,还不快跟爹回房!”龙蠙随后而至,他到三胞胎房里找不到人,推想她们一定是到伶儿姑娘这儿来了,担心她们又闯祸,他马上过来瞧瞧。

 不料,三胞胎一径低头,就是不肯出来。龙蠙发觉严钰的脸上肌绷紧,不冒出冷汗,总有一天他这条命会给他这三个宝贝女儿玩完的!

 情急之下,他威吓道:“你们还不出来!我们还有一笔帐没算!”

 龙蜿推着三胞胎。“快,快出去!别惹你爹生气。”

 龙小蜚首当其冲被推向前,她边闪躲,心里边嘀咕:谁要出去!她们又不是傻瓜,只要一踏出伶儿姐姐的房间,爹一定会抢走她们的宝贝的,只有待在伶儿姐姐身边才能保住…对了!她怎么没想到!

 “爹,你不能出阿金,我已经把它送给伶儿姐姐了。”说着,她把阿金进讶然抬头的柳伶儿怀里,再得意地对她爹咧嘴一笑。

 龙小萤马上跟进,解下上的红红,依样画葫芦地说:“我的红红也要送给伶儿姐姐。”

 柳伶儿听懂了她的意思,吓得连返几步,想拉开彼此的距离,没留神绊到椅脚,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严钰身形一闪到了她面前,伸手环住她的往前一带,将她结实地拥住,顺手将夹在他跟柳伶儿之间的金丝猴拋给龙蠙,以错不了的怒气命令道:“把她们全带走!”

 这次,三胞胎不敢再拖延,乖乖地出去,龙蜿也识相地离开,顺便将还想留下来看戏的小蝴蝶也带了出去。

 屋内,立即沉浸在一片静寂中…

 终于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了!严钰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舒适地搂住柳伶儿温软的身子。自她恢复记忆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等待伶儿说些取悦他的话,像是…她盼了好久才盼到他出现;她很感激他救了她,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他了…之类的甜蜜话语,就像她小时那样。

 等了许久,怀中的人儿却像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的。

 柳伶儿面河邡赤地趴在严钰前不敢动弹,专心数着耳中急促跳动的心跳声,同时纳闷,怎么这心跳声听起来像是两人的?而且一声快过一声,互相起了牵引作用。柳伶儿脑中热烘烘的,全身酥软无力,只能紧紧地倚靠在严钰散发奇妙热气的坚硬膛,她害怕自己随时会昏倒。她该不会是病了?柳伶儿突然想到。

 “伶儿…”

 “宫主…”

 两人恰巧同时启口,四眼相望之下,柳伶儿的心抨然一动,她立即慌乱地垂下头。严钰着地看着她脸上展现出柔美醉人的红晕,心中满溢对她的柔情,久久不能自抑…

 忽然他眉一皱,厉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柳伶儿不解地仰望他。

 她惶然困惑的可怜模样,令严钰口又是一悸,不由放软口气:“以前的事你全想起来了?”

 “嗯。”她又痹篇了他的注视。

 “你想起我是谁了?”

 “嗯。”“你还记得以前怎么叫我?”

 “嗯。”“好,以后不准再叫我宫主!”

 “是。”

 严钰自认说得很清楚,她该懂他的意思了;可是耐心地等了等,她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严钰气恼地直吐气,最后憋不住,霸道地命令她:“你还不说!”

 “什么?”柳伶儿听出他声音中的气愤,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的前低声问。

 “我的名字!”他绷着脸说。

 这样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实在太…柳伶儿踌躇片刻才说:“严钰。”

 “不是这个!”

 他大如雷响的吼声让柳伶儿全身一颤,直觉地想痹篇他陡生的怒意;但她刚离开严钰的怀抱,就又被严钰攫了回去,两条坚硬如铁的手臂箍住她纤细不堪一握的身。

 “别走!”严钰将头枕在她的发上,猛气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他掩不住心中的失落,低哑地说:“我只是要你像以前那样叫稳櫎─”

 他赤的话语触动了柳伶儿的内心,女子的直觉告诉她,他真的如婉容所说的,喜欢她…

 浸在无以言喻的喜悦中,柳伶儿顿然明了原来她也早在不意中芳心暗许;她不由动情地以脸颊摩挲他的膛,低柔地轻唤:“融…哥哥…”

 严钰全身为之一震,颤抖地捧起她羞红的颊,哑声道:“再说一次。”

 柳伶儿赧然地低垂眼睫,不胜娇羞地头道:“融哥哥…”

 发的狂喜情烧灼着严钰,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柳伶儿惊地合上眼,感觉一道强烈的电从背脊而下;她伸出小巧逗人的舌尖轻热烫的,严钰猛口气,受到蛊惑地紧盯那片人的粉红,不由自主地凑近她醉的粉

 柳伶儿直着气,合上的长睫轻轻颤动,敏锐地感觉到他热烈的吐息愈来愈靠近,直到她干渴的前:她再也忍不住,从微启的中溢出一声轻,就在相合的前一秒,突然她不省人事地软倒…

 严钰呆然地扶住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竟然发生第二次!他难以接受地摇头,两次都在他就要吻上她的时,她就昏倒了!老天为何这样捉弄他?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挫折。

 唉!严钰无奈地将柳伶儿抱上铺,坐在沿凝视她如孩童般纯真的睡盛,一双大手掌包里住她雪白的心手,心里为她的纤细脆弱轻叹…咦!她的脉象为何这样怪异?严钰凝神细诊,忽变得神色紧张,怎么会!?

 他一反平时的沉稳,颠踬地冲出房外嚷着:“龙蠙!龙蠙…”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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