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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日本东京都涉谷区

 经过短短三小时的飞行时间,一下飞机就搭上一辆黑色B开头的长型轿车,经由首都直达都心高耸的摩天大楼区域,来到涉谷繁华街道的所哲彦一行人,才进入了他们的地盘,便接到一通事务所的电话。

 义木透过手机恭敬的低声交谈几句话,便把手机转交给所哲彦说:“少主,是会长。”

 皱着眉头,接过电话的他,以骇人的严肃神情,简短的开口。“是我。”

 即使是平常对察言观这件事很笨拙的端木莎,都看得出来这个“会长”的电话内容,不是谈什么愉快的事,瞧所哲彦那张扑克脸布满了阴沉的黑线,让原本就让人望之却步的森凛之气,又增长了数倍之多。

 “嗯…我知道…已经在处理了…不,我知道…”简短的应对中,所哲彦不耐烦的神情已然浮现,最后以悍然的口吻说:“我会负起一切责任的!”

 切断电话后,他仍忿忿不平地说:“混帐老头,就会说风凉话。”

 “义木!”杨手把手机抛回给贴身秘书,所哲彦唤道。

 “是,少主,有何吩咐?”

 “把她安排到六本木的住所去,派几名弟兄看好她,我这两天得暂时回主屋去应付臭老头的脸色,在我回来之前,别让她闹事。还有,别忘了监视一下台湾那方面有何动静,特别是端木扬的行踪。”

 “是,我明白了。”

 车子停在涉谷繁华地段的一栋破旧楼房前,所哲彦下车后,就剩下莎莎与那个秘书义木先生,以及一路上从台湾到日本负责驾驶的司机。听他们说,似乎自己要被关在六本木的一栋房子里,莎莎眨眨眼,自己运气真好,那地方她可得很,如果有机会…嘿嘿嘿,她就算逃走也不至于成了“海外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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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夸耀为目的的装潢,充分显示了主人本身的奢华低俗品味。黑菱会虽然是有着长久的“极道”世家背景,但和所谓的名门望族有着截然不同之处,那就是他们代代传承的品味中,绝对没有所谓“俭朴就是美”、“平凡就是福”的字眼。

 “力量”如果不炫耀给他人看,就没有获得的价值…这是黑菱会初代祖宗留下来的教诲。

 一入主厅,整面挂着属于黑菱会的标志“五角黑菱”的金盾牌,刺眼地烧灼着访客的视线圈,放置在正中央这座彰显着“铜臭”的泥金浮世绘美女屏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更别说那高挂在两侧的数十柄武士刀,历年来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就算被收纳在长鞘内,一股暴力气息依然隐隐若现。

 所哲彦跨着大步进入这足足有二十个榻榻米大的黑菱会本屋大厅;这座从小自己就被迫在此成长的“斗争”之屋。然而在他睥睨着一切的同时,心中还是对于这种挥之不去的极道背景感到些许厌恶。

 套句中国人的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自己也许厌恶身上所的极道之血,却也不能否认自己的行为作风也是出自这份传承的血缘,凡事到最后还是以“黑道的手段”来解决。

 就像这次,对付端木莎一样。

 愕然发现自己竟会想起那个“吵吵闹闹”的女人,所哲彦眯起了眼。才不过短短三、五个小时,那个女人已然颠覆了他平静的脑中世界?以为自己做到彻底地无视于她那些无理头的行为模式,却只是让她潜移默化地入侵自己脑细胞?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想法。

 “老头呢?”他问着正替他端茶上来的兄弟说。

 “已经派人去请了,少主请坐一下。”

 脑海中还回着老头咆哮的话…这个可恶的老爹,三申五令地要人马上回老家报到,自己却又不知在哪儿悠哉闲晃!他以为自己吃了没事干,天天就来回于涉谷的事务所与老家就好了吗?少主有这么好当。哼!

 盘腿在厅上坐下,所哲彦取出从事务所带回来的公务,因这两天到台湾而耽误的行程,自己手头又积了不少该处理的事务,该过目的文件、帐本几乎把他的办公桌给堆满了。

 所哲彦以公文打发了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一名两鬓微白、中广身材的六十岁老者,才在几名黑西装手下的陪伴下,缓慢地走进大厅。他一进来,所有的人都喊了一声会长,恭敬地行礼。只有所哲彦不耐地挑起一眉,冷淡地看着自己父亲。

 说是父子的两人,从外貌上看仅有的共通点就是那一双锐利而满布光的黑眼,遗传自高窕母亲的身长让所哲彦比父亲高了一大截,至于所哲彦犷英的外貌则是隔代遗传到祖父的血统,相形之下黑菱会会长的父亲容貌反而显得平庸。

 能够歹竹出好世,原因就在于老会长年轻时对于车子、房子与女人的品味都是一,别看他长相平平,出手阔绰、对女人温柔又体贴的老会长,即使背负着“刺青”的极道命运,还是会有美丽不凡、丰姿不俗、谈吐一的女人愿意上钩,投入他的怀抱。

 这也是他在年近六十时,还能在正(大老婆)与数名偏房(小老婆)外,又纳了一名才三十出头的年轻小毖妇为爱人(‮妇情‬),最主要的原因了。

 或许是从小看多了家中的女人们为了争夺父亲的注意,如何你争我斗,因此所哲彦对于女人的观感向来好不到哪里去。就连自己母亲也一样,为了与新近的爱人互别高下,居然还特地跑到欧洲去做拉皮整型手术…所以他才会说,跟女人这种动物谈易,不过是平白浪费时间的行为。

 咚地鲁的屈起一膝,坐在榻榻米主位上的老会长,拍拍桌子说:“混帐小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什么急事非得突然去一趟台湾啊!还有,那笔长野的土地,居然没有弄到手!这两件事你都给我代清楚!”

 “会长,”在他人面前,所哲彦从小就被止称呼“他”为父亲。“这件事我记得您已经全权由我处理了,不是吗?”

 “哼,全权!问题是你能办好到什么程度。看你这样子,要成气候还很久很久。我早说过了,在竞争这么烈的场合,讲什么正当的商业手段,只会平白无故让机会溜走。看,人家不是使出卑劣的手段,以美人计把长野的土地给弄走了,你以为我半退隐,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吗?亏你还和那个叫什么田中的乡巴佬周旋那么久,有个用。全被人家玩在掌心上了,还丢尽咱们黑菱会的面子!”

 老会长口沫横飞不断地怒斥着,所哲彦默默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回,只有由他泛白的指关节能看出他压抑自己的决心。

 整整咆哮了十多分钟后,老会长才骂够本的歇气,顺便下结语说:“既然你的臭法子不管用,那就换我的方法上场吧。你已经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台湾女人给弄到手了吧?带她过来,当场叫几名兄弟吓唬她,说要轮她,她就会乖乖在卖地契上签字了。”

 所哲彦内心厌倦地皱着眉头,咋舌道:这老家伙,就是想耍氓。

 “怎么,没听到吗?照我说的话去做!”

 “会长大人,您要是这么做的话,只会牵动其他组织的采取行动。目前那名女子在我的保护下,绝对跑不掉,我有信心可以不惹风波地把长野的土地弄到手,请您遵守我们之间的协定,不要对这件事出手。”

 所哲彦暗骂他一句…这搞不清楚状况的老糊涂,总是想用他那个时代的作法,强行闯关。殊不知这样继续下去,黑菱会永远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在垃圾堆的老鼠窝中横行的鼠辈。

 他很想把“你那一套在目前的社会已经行不通”的话,敲进老头的硬脑袋壳中,可惜他也晓得在他成功敲进去前,老头子的脑袋恐怕早僵硬得破了。

 忍气声虽然不是他的性格,可是为了让老头子能收敛手脚,不动奇怪的脑筋想些歪点子兴风作,目前也只能低声下气了。

 “哼,我几时生过你这种怕三怕四的胆小种,一点出息都没有!”老会长还在不满地咕哝着。

 所哲彦面无表情,重复地说:“请把这件事交给我。”

 两双有同样血缘的锐眼在空中碰撞出火花,所哲彦丝毫没有退让余地的目光,与父亲僵持了数分钟后,老会长再度冷哼一声。

 “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我限你要在一个月内把事情给我顺利解决。”

 所哲彦并不在乎“一个月”的期限,只要能让老头子不手就行了。“谢谢会长。”

 “慢着!”看着所哲彦起身要走,他开口拦下自己儿子说:“哲彦,我听你母亲说,你又回绝了三门亲事?”

 “…”所哲彦下不耐地坐回原处,说:“目前黑菱会的事业与关东联的事务,已经让我无法分神顾及他事。”

 “少给我鬼扯,男人不管事业有多忙碌,该结婚的时候还是得结婚,难道你打算给我一直光到死,别忘了你可是黑菱会的继位者,传宗接代的责任不许你逃避。那些你母亲挑选的女人,要是你看不上眼,那就快点去外面给我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带回来当媳妇儿。只要是个女人,能生小孩,我什么条件都没有。”

 你没有,我有。所哲彦心中默想,脸上却毫不自己的叛逆情绪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那就这样吧,这几天就好好留在主屋内,和你母亲谈谈话。最近也不晓得她是怎么了,八成是更年期吧!老是跟我抱怨东抱怨西的,说什么不见你人影,又说我在冷落她。唉,女人在这种年龄真是麻烦死了。”

 这些还不都是父亲的错?明知母亲为了年华老去而不安,却又故意刺她似的,整连在爱人的住处不回家。以为把儿子叫回来就能安抚子的情绪,这种白私的想法,正是让子更加不安的主因。

 身为母亲的她,需要的不是一个长大成人独立的儿子,而是父亲才对吧!

 所哲彦了解与自己父亲沟通这些问题,无助于现实情况。父亲是个为所为惯了的男人,即使说这些他也听不进去的。

 “是,会长大人。”低着头再次行礼,所哲彦带着一如往常与父亲见面过后,总会有的满腹怒火,静静离开。

 **

 端木扬冷眼看着那名左拥右抱着美女的高大男子,沿着昏暗摇晃的舞台灯光,穿越过杂混着各各样打扮入时的男女人群,走到自己身处的吧台来。

 “哟,端木。”男子咧开一嘴闪闪发亮的白牙,黝黑的肤像是刚从夏威夷晒回来。

 瞄了一眼那两名打扮入时的女子,突出的上围在几乎包裹不住的紧身衣上,浮夸地抖动着,端木蹙起眉头:“你对女人的品味还是一样低级。一看就知道是根据什么标准在选的。”

 “呵呵,那是当然了,既然要抱,抱骨头有什么乐趣。要抱就抱有料的东西。”轻佻地一眨眼,对方在吧台前坐下,一扬起带着好几枚大金戒指的手,马上就招来吧台服务生的注意。“给我一杯琴酒。”

 “是,马上来。”吧台服务生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这也难怪,从敞开的白色衬衫就可以看到男人口标记的刺青,对这些服务生而言,这些黑道大哥们都是必须小心翼翼伺候的对象。

 “然后呢?该不会为了挑剔我对女人的品味,大老远从台湾跑来吧?”一条手臂大咧咧地从女人的上离开,攀到了端木扬的颈子上,状甚亲昵地拉拢他说。

 厌烦地挥开他的手,端木扬警告地瞪着他。“少跟我动手动脚的,八叶,你没听到我在电话中说的吗?莎莎被掳走了,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这么久不见,还是一样不变的冰山美人啊!”咋舌一声,八叶正宪摇着头说:“干么火气这么大,我当然记得莎莎的事。关东联的会长是吧?那家伙可不好惹啊!虽然我在关西,他在关东,但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

 “他…怎么个不好惹法?”其实端木一路上也在怀疑,莎莎是怎么惹上那个关东联的家伙?照理,自己与他都是初次见面,莎莎就更别提会认识他了。

 “嘿嘿,让我这么说吧!假如全日本上下要我找个干架的对手,独独有他,我会先三思而后行。”

 这句话从傲慢自大到极点的八叶正显期中说出来,可是相当不得了的评语。以前在学校认识时,就被标上绰号“狂犬”的八叶,打架方面的本领与他泡妞的本事,都可说是人类的奇迹。一个晚上和十个人对仗干架后!还能够生龙活虎的与七、八个女人上的家伙,你能把他当成人看吗?

 端木扬与所哲彦的短暂手,也嗅到几丝深不可测的“危险”但他没想到达八叶也对他多有忌惮,这样看来要解救莎莎,会比想像中难上许多。

 “别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虽然说会‘三思而后行’,但是为了你,就算对手是他,我也照干不误。”八叶的手轻率地摸摸端木的头发,低了声音哄说:“趁这机会,试试手腕也不错,毕竟,我们双方都只有耳闻对方的厉害,还没有机会正面冲突呢。”

 “你想发自己多余的体力,挑起关东、关西帮派火并,是你的毛病,可别和我的问题扯上关系。我是和平主义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哲彦那边的意图我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我才会来向你打听。你少跟我卖情。”万一欠了八叶正宪什么人情债,谁知道后续会被要求什么代价偿还。

 这家伙在学校时代,就一直哩巴唆的要他加入自家帮派。开玩笑,别说扬自己对“帮派”这种没有品味的东西毫无兴趣,就算他要搞帮派活动,也会自己组织,干么去当人家的手下。不管八叶正宪怎么好说歹说,自始至终端木扬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过,这段莫名其妙的孽缘也在端木切也切不断的状况下,从中学时代持续到今天。

 顺道一提的是,他们两人都同在英国度过中学生时代,只是八叶还没有念到大学,就被老爹叫回日本关西接掌帮派了。后来当端木也回台湾接手夜舞俱乐部的生意后,八叶就常常溜到台湾来,说是见老朋友,每次在人家家中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端木猜想他八成在日本惹了麻烦,来台湾避风头吧!

 “好伤心喔!”捂着口,八叶低下头说:“端木每次都对人家这么冷淡,害得我一颗心都破碎了。”

 “干么说话像个人妖一样。”啤他一句,仰头把手中的酒给喝干后,放下杯子,端木扬从吧台前起身。

 “要走了吗?今夜睡哪里?我送你!”当当的亮出自己的法拉利跑车钥匙,八叶马上一扫沮丧的脸色,兴高彩烈地问。

 “咦?八叶,那我们呢!”两名女子一左一右的夹击。

 “好好好,这是计程车钱,乖,你们自己回家吧!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我有重要的朋友要陪。”挥手赶开了身边的女人,八叶跨着大步追上了早就朝门边走去的端木扬说:“等我啊!别这么无情嘛,端木!”

 头也不回的,扬只是说:“没空理你,我是为了索取有用的情报来的,假如你连个都不知,就可以滚回大阪去了。”

 “慢着,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扳住他的肩,八叶慌张地叫道。

 顿住脚,端木扬高了眉,缓慢地转回头。

 “如果你答应让我送你回饭店,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情报。”他咧嘴?档厮怠?br>
 崩量了一下,扬姑且相信地说:“你最好不要跟我打哈哈。走吧!”

 “是!”高兴地搭着端木的肩膀,八叶迫不及待地朝门外走去说:“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无奈地纵容他这小小的放肆,端木也只能暂时把自己交给这个关西老大了。只是他还是不由得暗念…日本这个地方,绝对跟他的八字不合。

 **

 咦?刚刚好像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不会吧!难道累得眼花?眼睛,莎莎终于放弃在人山人海又黑不隆冬的舞池中,寻探那失去踪影的人。

 莎莎跳得正热的身子,已经渴得直呼我需要“水”了。拍拍形同木的‮腿双‬,她走向了吧台。

 “小莎,渴了吧。这边有可乐。”

 “小莎,用这个擦擦汗。”

 马上奉上一杯漂浮着大冰块的清凉饮料,和一条沁凉的白手巾,两个原本奉命看守她的所哲彦手下,争先恐后地献殷勤说。

 “谢谢。”她甜甜一笑,理所当然地收下两人的好意。

 两个年轻小伙子的脸上都浮现乐透了的红晕,那模样就像中了头奖彩券。

 号称魔女NO.1的端木莎,当然名不虚传。这也许就是所哲彦与他那名看来精明干练的秘书,始料未及的后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才半天的时间,莎莎就收服了这两名奉命看守她的年轻小伙子。

 莎莎在六本木被拘的地方待了几个钟头,就靠着一点点会算命的小手腕,与几个友善甜美的笑容,先是与他们攀上交谈后,就乘机提出自己一直很向往六本木的舞厅,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见识一下。她这个要求,让小伙子们考虑再三,最后还是不敌她的苦苦哀求,两人答应带她上舞厅见识,同时还花钱替她换了装扮。

 此刻莎莎身穿着自己最想打扮成的“滨崎”派小豹女的装扮,连耳朵和小尾巴都有,高高兴兴地在六本木狂

 比喻莎莎为“最容易讨人心的”魔女,恐怕是再恰当不过了。

 她喝了一口可乐,眨眨大眼睛。“哇!好喔,出汗的时候来杯可乐,真是人间极乐。你们要不要也来一口?”

 端着杯子给两个小伙子,马上他们就为了抢夺莎莎的“间接接吻”而争闹起来。笑嘻嘻的,莎莎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地形,既然已经溜出了“监所”再下来就是想办法躲过这两个“耳目”的跟踪喽。

 “那个…”莎莎堆起无辜的笑容说。“不好意思,我突然内急,可以让我去一下洗手间吗?”

 “是!当然可以,来,我带你去!”自告奋勇的小伙子A说。

 “什么话,由我来,我来护送小莎到厕所去。”不甘示弱的小伙子B。

 假如他们真要跟进厕所,那自己可就没得溜了,这座俱乐部可是在地下室呢。就算想跳出厕所的窗户,也是水泥墙壁。

 “不用了,让你们见识到我上厕所的模样,我会害羞的。你们只要在这儿等就好了,我去去就来!”简短的一挥手,莎莎趁离开他们的视线。

 OK,接下来只要能溜到电梯门前…打着如意算盘的端木莎才走到金碧辉煌的电梯门口,一群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就随着打开的电梯门出现在眼前。

 糟糕!一看到所哲彦那铁青的酷脸,莎莎本来朝着门走去的脚,迅速的一转,往反方向逃去。真糟糕,他们察觉的动作还真快,自己已经是想尽办法不让那两个小伙子起疑心,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要溜说…

 “就是她,给我捉起来!”

 所哲彦盯住那身豹装的娇小身影,马上就认出了端木莎的乔装打扮。他高声一喝,让她抖了一下,可还是继续往人群中挤。随即,所哲彦就率大批人进入舞池,原本拥挤的人,就像是摩西施法的海洋一样,向两边退去,让出一条路顺利地让他追寻到要找的人。

 他长臂一捉,揪住了端木莎的小脖子。“你还想跑!”

 此刻不得不认命面对现实的她,微笑着从下方以撒娇的眼神仰望着。“哇,你动作真快耶!好厉害!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所哲彦不耐的情绪积到最高点。这个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自己才一转眼去办个事却接到手下的电话说她跑了,当下自己就破口大骂了义木一番,可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得在忙得焦头烂额的状况下,搜遍各地寻找她的行踪。幸好那两个笨蛋开着事务所的车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真不愿相信自己的手下,竟会如此快地叛变…她到底是使什么媚术惑了他们!

 眯着眼,所哲彦冷冷地说:“那两个笨蛋在哪儿?”

 “什么笨蛋?”她来个水仙不开花…装蒜。

 “少主,我们在吧台那儿找到这两个笨蛋了。”几名弟兄押来可怜的小伙子A与B,而他们此刻都脸色发白,晓得自己闯了大祸了。

 “少主!请原谅!”“少主!对不起!”两人也不顾这是大庭广众下,当场就下跪求饶说。

 “其实不是他们的错啦,是我不好。”端木莎惋惜地叹口气说:“我不该说我想见识一下六本木的舞厅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很好心的带我来开眼界而已。你就别处罚他们吧!你要真那么想替东京湾加进水泥块,我一个人就够了,受制裁的人本来就是我啊,跟他们无关。”

 “你还有闲工夫替他人求情,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境况如何了。”所哲彦冷酷的眼睛更添一层凶恶地瞪着她。

 “境况很糟啊!我知道,但…”她一耸小肩膀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很爽快的。”

 “好,那我就看你能爽快到什么程度。”他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脖子。

 莎莎还在狐疑他想当场犯下杀人罪吗?

 自己的前却传来一阵凉风,伴随着他的撕扯,自己穿在身上的豹皮当场成了碎布片片,落了地。

 “呀…”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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