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程家这头,程母又在唠叨了。
已经四天了,这四天来星妙的耳
子没有一刻清静。
原本她还得意自己的反应敏捷,及时将摩托车打横滑倒,避免直接冲撞上前方车辆的危险。
除了右脚踝扭伤比较严重外,身上多半只是些擦伤,加上后方来车及时踩下煞车,是以她整个人其实算不上有什么大碍。
但是这会,她忍不住开始希望自己能伤得重些,住进医院养伤也好过待在家里听母亲碎碎念。
她怀疑母亲要再不肯打住,自己就要被念疯了,尤其此刻她除了生理上的创伤外,心理更是重受创。
想到自己的宝贝Stryker一命呜呼,她就觉得心痛。
“告诉过你几百次,你偏偏就是听不进去,之前闹上警察局给开了张罚单我就已经警告过你,结果这回还撞成这样,要再有下回难道要我跟你爸去停尸问认尸?”
“拜托!妈,你别咒我行不行!”她觉得母亲越说越夸张。
程母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转而说道:“不想我咒你就安分点,你看看你,看看自己摔成什么德行?”
她瞥了扭伤的脚踝一眼“又没有很严重。”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程母的强烈反应“都摔成这样还不严重?你到现在还没受到教训?”
见到母亲又要发飙,她连忙识相的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幸好』没伤得很严重。”
程母勉强接受了女儿的说词“这回是因为运气,要再不知道悔改,你真当自己下回还能这么好运?”
她敷衍道:“我已经在悔改了。”
“最好是这样,你当自己有几条命可以玩?”
她忍不住嘀咕“车都报销了还怎么玩?”想到自己的宝贝摩托车,她就觉得心好痛。
听到女儿都伤成这样还在惦记那辆摩托车,程母的脾气又上来了“到现在你还在想那辆车?也不想想自己差点连命都没了。”
是没了,她的宝贝Stryker就毁在那场车祸里。
“那辆摩托车废了算它幸运,就算没事,这回我也非拿把斧头把它给劈成碎片不可。”省得害她一天到晚替女儿提心吊胆。
“妈!”星妙不以为然。
“妈什么妈,我可是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给我玩车听到没有?”
她噘着嘴没有答应。
程母提高音量“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可能的话,她希望这会能冒出个人来帮她摆
眼前的困境,随便哪个人都好,只要能让她妈闭嘴。
她才想着,奇迹居然就发生了。
程父走进星妙房里,身后跟着康仲朔。
“康大哥!”星妙惊喜不已。
程母一脸疑惑的转向丈夫询问“阿风,这是?”
康仲朔主动表明身分“伯母你好,我是云禾的大哥,是专程来看星妙的。”
她一听来人居然是康云禾的兄长,家里的大客户,连忙开口招呼“原来是康先生,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跑这一趟。”
“应该的伯母,上回云禾的事我一直没能当面来跟你们道谢。”
“哪里,这丫头成天就只知道飙快车,那回的事也只是凑巧,像这回…”
眼看母亲又要唠叨,星妙赶紧制止“妈!”
“怎么,我说错了吗?”
一旁的程父帮腔道:“老婆,人家康先生来看星妙,我们还是先出去让他们聊聊。”
程母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了口,表示要去张罗些水果来招呼客人。
康仲朔一听赶忙表示自己待一下就要离开,要程母不用麻烦了。
程母虽然觉得太怠慢客人,最终还是在女儿跟丈夫的催促下离开。
见母亲终于走人,星妙松了口气道:“我妈就是这样,康大哥你别理她。”
他的视线盯着她扭伤的脚踝。
察觉到他的注意力所在,她不
叫槽,但仍硬着头皮问:“康大哥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过来?”她在试探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确定她的伤势就如同妹妹说的,除了右脚踝的扭伤较为严重外,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康仲朔才开口“你说呢?”
星妙的视线下意识地往门外探,寻找康云禾的身影。
“不用找了,云禾没跟来。”
很显然的,他全都听说了,所以康云禾才会躲她。
无暇埋怨康云禾,眼下对星妙来说,康仲朔才是更棘手的问题。
“为什么不让云禾告诉我?”
那还用问,当然是不想找骂挨啦!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说出来,事实上她也没机会搭上话。
“我不是说过,在没有考上驾照之前不许你骑摩托车?”康仲朔后悔没有严格要求她。
来了,算帐的时刻。
“如果不是云禾说溜嘴,我还不知道你发生车祸。”想到自己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的着恼更甚。
得知康云禾不是存心出卖她,勉强让星妙好过那么一点点。
她借口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真不想让我担心就不应该骑车,尤其还是在没有驾照的情况下。”他简直不敢想象,她连人带车摔倒在马路中央的惊险场面。
没有应声,多年来跟母亲过招所累积下来的经验告诉她,适时的保持沉默是必要的。
“要是后头的车子煞车下及,你这会还能坐在这里?”
“那是意外。”
“是啊,因为飚车所导致的意外。”如果这样也能算意外的话。
星妙不否认,自己确实是喜欢享受速度觎驰的快
,但是这回说她是因为这样才肇祸的她可不认。
“不是飚车,是煞车失灵。”她已经强调过几百次,可惜家里没半个人信她,全当她是因为怕挨骂才编出的借口。
其实也难怪没有人肯相信,程家开的是车行,她又那么宝贝自己的摩托车,没道理煞车坏了她会没有察觉。
必于这点她自己也很纳闷,那天早上出门时煞车还好好的。
百思莫解之余,她只能以意外来解释。
“煞车失灵?”
“对啊,看到红灯时我想煞车,可是没有用。”
听到她的解释,他的回答一如程家每个人“如果不是你的车速过快,煞车又怎么会失灵。”
又一次的,她觉得自己有冤难申。
“我当时的车速没有很快。”否则她也不可能只受这么点轻伤,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相信她?
“只是摩托车全毁。”
“那是因为摩托车整个滑出去刚好又撞上安全岛。”这么一说星妙忍不住又替自己的宝贝Stryker心痛。
听到这话康仲朔的眉头不
纠结,无法想象如果今天撞上安全岛的不是摩托车而是她…
“以后再也不准骑机车!”
“可是…”车祸的原因又不是出在她的驾驶技术上。
“没有任何的可是。”
他强硬的语气让她忍不住叫苦。
先是老爸老妈,这会又多了个康仲朔,星妙怀疑自己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
走进好友的办公室,不见办公桌上的玫瑰花,四衷拼了看也没有,抱着期待进门的唐宗瑞感到失望。
难道是星妙那丫头决定放弃了?
明白要等好友主动替自己解惑无疑是痴人说梦,他直接开口问道:“怪了,怎么不见那丫头送的玫瑰花?”
康仲朔并不意外他会注意到,事实上就连他自己发现不见玫瑰花时,心里也出现莫名失落的情绪。
“是不是决定放弃了?”
不自觉的,他的眉头蹙了下,并不喜欢这个字眼。
“她扭伤了脚。”他
口解释。
听到星妙并没有放弃,唐宗瑞心里又生起了期待“我说嘛,那丫头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康仲朔嘴角微扬,认同星妙的这个优点。
看在唐宗瑞眼里,他忍不住打趣的问:“老实说,走进办公室没瞧见玫瑰花时,你是什么心情?”
他自然记得自己当时的情绪,但却无意对好友说明。
“会有什么心情?”
“觉得失落吧?”他的眼神像是能
悉康仲朔的内心。
他没有响应,只是说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倒兼顾起我的感受?”
明白好友的个性,知道再往下问也不会有结果,唐宗瑞转而关心星妙“好端端的怎么会扭伤脚?”
“摔车。”提起这事康仲朔不
又蹙眉。
“那丫头骑摩托车?”
“重型摩托车。”想到这就让他头疼。
唐宗瑞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
他却无法轻松以对“星妙家里开的是车行,加上她爸年轻的时候又是赛车手,连带也养成她喜欢骑快车的坏毛病,事先我就已经多次警告过她,结果却还是发生这种事…”
见好友唠唠叨叨念了一串,唐宗瑞忍不住以新奇的眼光看他“你该不是喜欢上那丫头了吧?”
冷不防被好友这么一问,他怔了下“你在胡扯些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刚才唠唠叨叨的念了一串。”
他虽然也感到意外,仍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如果你曾经亲眼看过她飚车,从
面而来的卡车跟并行的跑车
会的隙
中穿梭而过,你就会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乖乖,那丫头这么厉害。”
他不以为然“厉害?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要是那辆卡车的速度再快一点,或者是我的跑车再急一些,她可能会被
扁。”
“你的跑车?原来是你跟她飚车。”这就不能单怪星妙了,毕竟一个铜板不会响。
“我没有跟她飚车。”是她
他甩开她的。
“怎么样?保时捷应该不至于输给摩托车吧?”唐宗瑞随口问起,并不认为有这种可能。
康仲朔没有响应。
他张大了眼“不是吧?你确定你开的是保时捷?”看来星妙的驾驶技术确实尽得乃父真传。
“这不是重点。”
“我了解。”
康仲朔怀疑他是真的了解“要不是卡车司机跟我都紧急踩煞车,她可能连命都没了。”
比起当时单纯的心惊,他如今回想起来还多了股恐惧。
“你喜欢上她了。”这回唐宗瑞用的是肯定句。
不意好友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还在为星妙当时的行径感到心颤的康仲朔一时反应不及“什么?”
“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你对谁这么紧张过。”
唐宗瑞的话让他想起刚从妹妹口中得知星妙发生车祸时自己的反应,那是他鲜少有的激动。
“当然,云禾除外。”唐宗瑞说着又补了句“只除了星妙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
对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表现出异常紧张的情绪,其中的含意他就算不说,相信好友自己也应该明白。
康仲朔反驳道:“星妙骑车时不要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替她紧张。”
“我可没见你这么紧张过俞佩慈。”
一句话当场堵住了他。
提起她,他这才意识到这几天自己根本不曾想过她,一颗心全惦记着星妙的伤势。
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是…“佩慈不像星妙那么莽撞。”总让人忍不住替她担心。
“也不像星妙那样直率。”
的确,星妙的直率彷佛具有感染力,能让旁人跟着放松下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康仲朔忙拉回注意力。
“星妙跟佩慈是不同的。”他选择将两人分开,认为不应该将她们放在同个天秤上衡量。
“没有人觉得她们相同。”起码在星妙身上看不到俞佩慈的大小姐脾气。
必于这点,没有人的感受会比康仲朔更加深刻,她们的差异是那么样的鲜明。
明白自己已经成功让好友正视起星妙,唐宗瑞不再
他,知道他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
“话说回来,星妙那丫头既然那么厉害…”
康仲朔对好友投以不赞同的眼神。
唐宗瑞于是改口“好吧,我是说她的驾驶技术既然有她老爸的真传,又怎么会发生车祸?”
“车速过快煞车不及。”
对一个驾驶技术
湛的人来说,这样的肇事原因实在是蹩脚得可以。
“那丫头说的?”
“她说是意外,煞车失灵。”康仲朔根本不予采信。
煞车失灵?“她家不是开车行的吗?”怎么可能事先没有检修到。
“说实话免不了要挨训。”
“我想也是。”唐宗瑞可以理解星妙为何想找借口,只不过编出这样的借口也未免太烂,谁会相信家里开车行的人连煞车出了问题都没发现?
“幸好人伤得不是很严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倒是摩托车报销了也好。”康仲朔跟程母持相同的观点。
提起摩托车,唐宗瑞突然问起“你说她骑的是重型摩托车?”
康仲朔可以理解好友的意外,女孩子家骑这样的车确实少数。
“嗯,车好车子在她倒下之前就滑出去了,才没
伤她。”这样一想他更反对星妙骑摩托车。
“什么样的摩托车?”
康仲朔虽然觉得重点不在这里,还是
口道:“类似越野摩托车之类的,少说也有百来公斤重,她那样的个头居然驾驭得了。”
他的话让唐宗瑞蹙眉“该不会是红色的吧?”
“你怎么知道?”
他不
正
看着他“也许星妙说的是实话。”
“什么实话?”他不确定好友指的是哪一部分。
“煞车失灵。”
看着好友,康仲朔的神情转为肃然。
…
听到佣人说康仲朔来找自己,俞佩慈是惊喜的,忙从楼上下来。
“朔,你怎么会想到要来找我?”
因为心虚的缘故,她这几天并没有到公司去找康仲朔,他也因惦记着星妙的伤势而没想过要约她。
“这几天都没见到你。”原先康仲朔并末留心,直到跟唐宗瑞谈过后才警觉到不寻常。
打从俞佩慈得知星妙在追求自己后便勤走公司,但在星妙受伤后她却也跟着失去了踪影。
没能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她惊喜的道:“原来你想我!”她很高兴他对自己的在乎。
他没有响应,只是问道:“在忙些什么?”
“能忙些什么?我又不像你这大忙人,常常忙到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她娇嗔的埋怨。
将她的态度如常看在眼里,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在做过那样的事后竟能毫不心虚。
如果不是已经调查过,星妙的煞车确实遭到人为破坏,他也无法相信她真会这么做。
虽然清楚她的大小姐脾气跟任
猜忌的个性,他却怎地也没料到,她的心肠竟如此狠毒。
“管理公司就是这样。”他没有任何的安抚。
“人家知道,并不是真的怪你。”俞佩慈趁机表现自己的体贴。
康仲朔却还有话说“加上星妙出车祸…”说这话时他两眼留意着她的反应。
他之所以这么说,不无试探的意味。
换作平
,以她对星妙的忌讳,听到他为了她而疏忽自己,肯定会闹脾气。
但是这会,她只是眼神闪了下“车、车祸,是吗?”她下意识的痹篇他的视线。
如果说康仲朔进门时还无直接的证据证明星妙的事是她所为,这会从她反常的神态也已获得证实。
对于她的行径,他不无痛心。
他勉强自己按捺下情绪“你不生气?”
她为什么要生气?高兴都来不及了。
“生气?”她不确定的问。
“我因为星妙的事没能
出空来陪你。”
的确,说起这点确实让俞佩慈不悦,但是只要一想到计谋得逞,这点小小的不悦倒还可以忍受。
她佯装宽大“我当然是会嫉妒啦,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救过云禾,这会出了车祸你去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她
不知道自己此话一出,等于是承认了对星妙所做的事。
康仲朔的眉心因她的回答而纠结在一起“你知道星妙为什么出车祸?”
“我怎么会知道?”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着恼她的毫无悔意。
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她不
感到心虚,下意识的想引开他的注意力“她骑车也实在太不小心。”
他的眉峰明显挑了下。
如果俞佩慈够谨慎,她就会注意到康仲朔由头至尾只说星妙出了车祸,并没有说她是骑车还是开车。
不过他并没有提醒她,只是意有所指的问:“你觉得她不小心?”
“难道不是?”她语气里有些许不安。
“不过星妙一向喜欢骑快车,是真的不够小心。”他原先也是这么认为。
听到这话她顺势附和“那就难怪了,喜欢飚车本来就容易出事,你应该要说说她。”她趁机编派起星妙的不是。
“不过这回,问题不在于她的车速。”他语带玄机的透
。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那、那是为什么?”
“煞车失灵。”
“失灵!”她失声道“好端端的煞车怎么会突然失灵?”
他看着她“我也很好奇。”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虽说她并不认为他会知道了什么。
“你不问她伤得怎么样?”如果她还有一丝的悔意,起码该关心星妙的伤势。
冷不防听到他的提醒,她吶吶的顺着他的话问:“是啊,她伤得怎么样?”最好这辈子再也不下了
,看她还如何跟自己公平竞争。
俞佩慈问是问了,康仲朔却在她脸上看到期待,这让他更加厌恶起她的歹毒心肠。
“你希望她伤得怎么样?”
“啊?”她怔了下,心虚的表示“我怎么会希望她伤得怎么样。”
是不是希望他心里有数“除了身上的擦伤外,右脚踝扭伤算是比较严重的地方。”
“什么!”如果不是她及时止住,她差点就
口说出心里的话。
“你不替她庆幸?”
她尽管着恼,面对他的询问也不得下勉强挤出笑容“是、是啊,是很庆幸。”
这样的她看在康仲朔眼里,对她是彻底失望了。
进门至今,他之所以迟迟没有拆穿她,为的就是希望能在她身上见到一丝的悔意。
然事实证明,她
就不知悔改。
他重叹了口气“我们分手吧!”
“分手!”他突如其来的话令她错愕。
“一切到此为止。”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相较于俞佩慈的激动,康仲朔显得平静,只是看着她“你做错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毋需他拆穿。
“我…”心虚让她顿了下“我什么也没做啊!”她的否认只是让他更鄙视她“别
我揭穿你。”念在过往的情分上,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堪。
她脸色倏变“揭穿什么?”她不确定他发现了什么。
他看着她,既然她坚持
他把话讲白,他也不保留了“你以为好端端的煞车为什么会失灵?”
“我不知道。”
她的回答让他摇头“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比较任
,想不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至此俞佩慈可以肯定,找人破坏星妙煞车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
尽管如此,她仍不放弃狡辩“朔,你误会我了,我没有。”
“要我找阿瑞来跟你当面对质吗?”
“他?为什么要找他?”
“阿瑞看到了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想再重述她做了什么恶毒的事。
明白康仲朔已经完全不相信她,再继续狡辩也是枉然,她转而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
“我不是有意的朔,我只是一时嫉妒才会失去理智,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企图挽回他的心。
将她的狡辩听在耳里,康仲朔只是对她更加不齿。
见他不为所动,她更加心急“我是因为太爱你啊!”“一句爱我就给你借口去伤害无辜的人?”想到她对星妙所做的事,他实在无法原谅她。
“她才不无辜!她想勾引你。”俞佩慈此话一出,等于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
将她的不知悔改看在眼里,他也懒得再多费
舌“看在星妙并没有大碍的份上,这回的事我就不计较。”
“我…”
“但是以后,”他一脸正
的警告她“要是你敢再接近星妙,就等着为这回的事坐牢吧!”
尽管心有不甘,但是俞佩慈知道,康仲朔是认真的。
见到他转身要定,她忙要开口挽留“别走!朔,我…”
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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