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布拉格的美
合了绘画、雕刻、音乐和建筑等艺术元素而成,在这里,随处可见博物馆和画廊,处处充满着浓厚的艺术气息。
中世纪的宗教艺术和现代艺术各展风情,互放光彩,歌德式、巴洛克时期的艺术品,多得令人目不暇给。
波希米亚如画般的中世纪城堡最能吸引人们远离市区,遗世独立的各座城堡、河畔小镇,还有沿岸数座风格浪漫的夏屋、凉亭,都有着令人赞叹的美景。
黑子骏的别墅就位于“玛丽亚温泉小镇”上,主建筑物不大,但花园占地非常广大,这座小城堡是新歌德式的建筑物,看得出屋龄已经相当久远,但保养修整得非常的良好,内部的陈设装潢相当气派豪华。
布拉格的春天气候清
宜人,唐蕥鄤一身淡雅便装,她刚从镇上闲逛回来,她走了趟“金葡萄屋”一览温泉的历史,德国诗人歌德,十九世纪音乐家韦伯、华格纳还有作家果戈里、马克吐温等人都曾造访此地,对此地赞叹有加。稍后,她又走访了镇上宏伟的铸铁走廊和壁画,让她大开眼界,为之着
不已。
这个小镇让唐蕥鄤赞叹,而黑子骏在此地所拥有的城堡,更让唐蕥鄤见识到他的财力,他真不愧是当今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
他们来布拉格已有十多天,随行的还有一名医师和护士。
城堡平
由一名英国管家掌管,还有六名仆妇负责整理内外环境。唐蕥鄤来到这里,因为她特殊的身分,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相当程度的礼遇。
几天下来,她对大哥唐仕纬的气全都消了,开始放松心情,享受起生活来。反正只要黑子骏一天没醒来,她就可以悠哉过一天。因此,唐蕥鄤很坏心眼地希望黑子骏别这么快醒来。
悠闲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照顾黑子骏的工作全被管家威尔一手包揽,她倒也落得轻松。
走在车道上,她和整理花圃的园丁打了招呼,哼着歌,愉快地走进屋子。
“唐小姐,黑先生醒来了,他要你一回来就到房里去见他。”才踏上玄关,女仆安娜马上上前来报告,她是一名中年妇人,身材圆胖。
“他醒啦,那真是…”唐蕥鄤笑着回应,可是话说到一半,喉咙就梗住了,笑容僵在嘴边。“你说什么?他、他、他…”又结巴了。
“黑先生奇迹式地清醒过来,连医师都感到很讶异。”
“是吗?那真是太好…太好了。”唐蕥鄤的额际浮现三条黑线。
事情真是大大不妙。那匹脾气不好的种马醒了,那她不就惨了?唐蕥鄤僵在玄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黑先生等您很久了,您赶紧上楼吧!”女仆又说。
“呃…安娜…我、我…”她的脸色苍白。妈呀!她哪敢去见他,不被大卸八块才怪。“如果黑先生问起的话,请你告诉他,我还没进门。”她打算回房拿护照,然后快溜。
“你方才进门时,管家已经向黑先生通报了。”
真有效率啊,唐蕥鄤不
额冒冷汗。
“是吗?那我只好上去喽。”呜…上去受死吧!唐蕥鄤故作镇静地耸耸肩说,顿时发觉原本强健有力的两条腿,竟然很没志气的发软。
从一楼到二楼不过一小段距离,可她却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走完。
站在黑子骏的房前,她一再地深呼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耶稣基督、阿拉真神、圣母玛丽亚、阿弥陀佛,请保佑我能全身而退。”唐蕥鄤先是祈祷一番,然后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用力推开房门。
…。。
黑子骏的眼睫动了动,缓慢地张开双眼来面对站在
边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娇小,身段曼妙,年轻的脸庞
合着甜美与慧黠的气韵。她留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发长及
,一双眼瞳黑白分明,像小鹿一样,楚楚动人。
她很清秀纯美,可是脸色看起来有点儿不对劲,身体微微颤抖着。
黑子骏坐起身,背靠着
头,眉心轻拧地看着她,向来冷漠的黑色眸子绽放出一种令人无法置信的温柔。
“黑先生…你找我有事吗?”唐蕥鄤鼓起勇气和他对望,他凝视的目光让她顿觉身子一凉,浑身“皮皮剉。”
她很清楚的记得黑子骏将她轰出片场前,所讲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是再让我看见,我保证会亲手宰了你。
“你…”他厚薄适中的
缓缓张开。
“呜…惨了。”唐蕥鄤以为他一开口就会炮轰她,她赶紧用双手掩住耳朵。
“冷吗?”低沉浑厚的嗓音回
在宽敞的房间中,没有唐蕥鄤预期中火爆的怒吼声。
“还、还好…”唐蕥鄤戒慎地抬起小脸,艰涩的
着口水,骇意在四肢百骸窜动。
“天气很好,不是吗?”布拉格的气候清
宜人,按理说这种天候不该出现发抖的身体反应…那么是…她怕他?黑子骏脑海闪过一抹怀疑。
第二句话也没破口大骂,竟然语气温和地跟地聊起天气来!唐蕥鄤纳闷地把手从耳边拿开,愣愣地看着他。
“天气…天气是不错啦。”仔细看,他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可是唐蕥鄤暗中左瞧右瞄的,却看不出哪里出了差错。
“可是你的脸色不好,还发抖呢!”黑子骏扬起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神情是
佞而
人的。
“啊?我…”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唐蕥鄤的心在狂跳着,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想说什么就尽管说,我应该不是那么可怕的人吧?”他温柔地凝望着她由害怕转为震惊的神情。
唐蕥鄤大大
了声气。“不…”
“你过来…”黑子骏对她伸出手来,对她有股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彼此的关系
亲密的。
“你要做什么?”唐蕥鄤却直往后退,以惊诧的目光瞪着他那只曾把她吓掉半条命的大手。
“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他耐心地回答。
唐蕥鄤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那颗头像博
鼓一样不停地摇动。
“有话…有话就说,我过不过去都无所谓吧。”她以干笑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真的很怕我?”她的回避让他英俊的脸庞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我是不是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迟疑半晌,他问出口。
“没错。”她完全不假思索地
口而出,小脸覆上一层薄薄的怒气,语气从害怕转为激动。
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他收回手,也收回了目光。
“我不知道,我是说,我完全忘了我曾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不过…虽然我忘记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但我还是不能推诿责任。”他表情黯然地低低呢喃着。
唐蕥鄤起先听得一头雾水,但听到后来,她恍然明白了。
黑子骏失去记忆了…哇哈哈…他失去记忆…
惧意从唐蕥鄤苍白的小脸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狡诈得意的笑靥。
“你真的完全记不起以前的事?”她一步一步往
边靠近,小心且谨慎地问。
“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及身分,是威尔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这真令人振奋。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他狐疑地看着她。“我失去记忆,你难道不难过吗?”他状似痛苦的拧着眉心。
看着那打了摺痕的眉心,唐蕥鄤的心无来由地揪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无助而旁惶的神情,他一向是跋扈且自负的。
“怎么会?你失去记忆,我也和你一样难过。”糟糕!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其实失去记忆也没关系啦,你忘记的事,我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嘛!”唐蕥鄤一时心软,
口说出安慰他的话,说完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撞墙。
她应该趁现在他“头壳坏掉”的时候快溜才对,怎会搬来一颗大石头砸自己的脚哩?
“你愿意?”他抬眸凝视着她,对她绽放一抹帅气
人的笑容。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扩散开来,唐蕥鄤微微愣住,她被他的笑容勾去了魂魄。
“你如果嫌我多事,就当做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好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对你有种很熟悉、很特别的感觉,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或许这样对我的病情会有帮助。”他诚挚地说。
熟悉?特别?天啊!杀了她吧!
“是吗?”她心里苦笑着,等他恢复记忆后,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说错了吗?”他听见了她的嘀咕。
“呃…没、没的事。呵呵!”她努力以干笑掩饰过去。“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我们改天再聊啊!”说完,她拔腿就想溜。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眯眼看着她细致的身影,心里浮起某种奇怪的情绪。
她在房门前定住,如影像停格一般。
“我叫唐蕥鄤。”她讷讷地回道,心里念着佛号,希望她的名字别太过刺
到他的大脑,让他突然恢复记忆。
“以前我是怎么称呼你的?”
她能照实说吗?他总是对着她大吼“浑蛋”、“王八蛋”要不就是“给我滚蛋。”
“呃…鄤鄤,你都是叫我的小名。”情急之下,唐蕥鄤胡乱诌道。
“很好听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鄤鄤。”他侧过头,嘴角扬着浅笑,细细品味着这个可爱的名字。
他低沉的声嗓似乎有种魔力,在他开口叫她鄤鄤时,她的心诡异地惊跳了两下。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切好像都
了…
…。。
是夜,黑子骏辗转难眠,感觉脑海里有一团黑雾笼罩着他。
撑起身子勉强下了
,坐在躺椅上,他试着聚集精神把这团黑雾从脑海里拨开,却无能为力,头痛随即向他袭来。
其实他并非急着要恢复记忆,只是面对这种茫然无知的情况让他感到相当大的无力感。或许他曾是习惯于掌权握势、发号施令的强者,如今却连对自己的身份都茫然不知,他的心里才会感到极大恐慌。
闭上眼,斧刻刀削般的脸部线条从紧凝转为和缓,因为他的脑海浮现了唐蕥鄤清丽的脸庞。
她的身上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他,从他醒来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的感受到由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灵动
人的气质。
他相信,他和她的关系应该不仅止于朋友,要不,她不会在他受伤昏
的这段期间留在身边照顾他,甚至愿意陪他到布拉格来静养。
闭眼假寐的黑子骏,嘴角微微上扬,隐藏着一抹别具兴味的浅浅笑意。或许他该找个时间问她,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一时间…
唐蕥鄤拎着行李,放轻脚步从二楼走下来。她心想现在这个时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就寝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才对。
屏着气,她踏上一楼大厅的地毯,然后蹑手蹑脚地往玄关移动。就在她的手握住大门门把的那一刻,本来灯光昏暗的一楼大厅,突然间大放光明。她顿时整个人僵住,不敢回头看。
“唐小姐,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身后传来管家威尔客气的询问。
唐蕥鄤有种做亏心事被逮住的感觉。“威、威尔,我只是…”她强做镇静地转过身来,看着穿着一身正式服装的威尔。她心里
诧异的,怀疑他是否连睡觉都穿得这么整齐。“我只是出去晃晃。”她把行李袋藏到身后。
“如果您要外出,我可以通知司机,让他送您出去。”威尔的眸光闪了闪,没点破她的谎言。
“不必了、不必了。”她摇摇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舞着。
“天色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外出似乎不大安全。”威尔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投
到她藏匿在身后的东西。
和黑子骏在一起才需要考虑安全问题。唐蕥鄤在心里嘀咕着。
“这样啊,我没发现都夜深了,这个时间外出实在不妥,我看我…回房去睡觉好了。威尔,晚安了。”唐蕥鄤绞尽脑汁为自己圆谎,一直杵在原地,不敢有动作。
她必须等威尔离开才能上楼,要不被威尔发现她的行李袋,岂不被他识破她趁夜潜逃的计划?
“晚安,唐小姐。”威尔也不为难她,举手关掉了大灯,随后消失在回廊转角。
“吁…”唐蕥鄤吁了一口气,幸好。
她踩着散漫的步伐往二楼走了上去,看来她想离开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逃不了,事到如今,她只好避着黑子骏,虽然他丧失了记忆,但难保他不会突然想起一切。
假若他真的恢复记忆,那她就完蛋了啦!唐蕥鄤带着一脸哀怨进了房。
威尔稍后出现在二楼长廊,狐疑地看着那扇刚关上的门。
唐蕥鄤是个不擅说谎的女孩,所有的事情和情绪全写在她的脸上,那双湛亮灿然的杏瞳更掩饰不了任何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很怕主人,甚至把主人视为蛇蝎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这对未婚夫
还真是奇怪。威尔在想不出所以然的情况下,摇头晃脑地离去。
…。。
黑子骏身体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清醒后的第四天已经可以下
走动了。
位于三楼,和他房间连接的起居室有个落地窗,外头是一座视野不错的大阳台,可以眺望山谷和玛丽亚小镇的典雅风貌。
黑子骏一早就指示仆人把早餐布置在此。
铺着白色丝蕾桌巾的小圆桌上,中间放置一个水晶花瓶,花瓶里
着刚从花圃剪下来的玫瑰花,两端各摆放了一份丰盛的西式早餐。
黑子骏已经梳洗完毕,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袍,向来服贴着脸庞的头发全往后梳,
出
满的额头和英俊无比的脸庞来。
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
,神采飞扬,看不出来他曾经和病魔
斗了近半个月。
拔劲瘦的躯干伫立在白色雕花栏杆边,从阳台往外眺望出去,视野还算不错。
“去请鄤鄤过来,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黑子骏低沉平滑的嗓音在清晨的微风中飘
。
威尔领命离去。
唐蕥鄤还赖在
上,直到威尔来敲她的门,她才从睡梦中幽幽转醒。
“什么事?”她把脸埋在枕头下,声音沙哑
含睡意,眼皮还张不开。
“唐小姐,黑先生请你到三楼阳台用早餐。”威尔说。
“黑先生?”她嘀咕着,一时之间还弄不清楚状况,翻过身继续睡。
“是黑子骏先生。”
“他找我?”一听到黑子骏的大名,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从
上跳起来。“我没得罪他吧?”这几天她可是极尽所能地避开他。
“黑先生只是请你陪他一起用餐。”门外的威尔顿了顿,接着又说。
“用餐?不必了,我不饿。”和他面对面坐着,她哪吃得下?就算勉强吃了不噎死才怪。
“我去回覆黑先生。”
门外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唐蕥鄤一颗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在威尔前去回覆的这段时间,她赤着双脚、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动,手里拉着丝被,丝被随着她的脚步来回在地板扫动着。
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唐蕥鄤僵住身体,张嘴咬住了丝被的一角,素净的小脸显得焦躁不安。
“唐小姐,黑先生说十分钟后要见到你,要不他会亲自来叫你起
。”威尔在门前停住,他敲了敲门,客气地传达了黑子骏的话,然后从容离去。
“要命的…”他竟然玩真的!
唐蕥鄤丢下丝被,七手八脚地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来,快速地冲进浴室。
…。。
十分钟后,唐蕥鄤准时出现在三楼起居室的阳台。
黑子骏侧着身、两手支撑在白色雕花栏杆上,深邃的黑眸眺望着远处,眼神迷茫,似乎陷入了冥想状态。
唐蕥鄤被他那帅气潇洒的神态给
住了,她愣在一旁,全然忘了几秒钟前惴惴不安的情绪。
“黑先生,唐小姐已经到了。”仆人的声音唤回了两人游离的心思。
黑子骏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她,唐蕥鄤则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她戒慎地瞪着黑子骏。
“坐啊!”他对上她微带着恐惧的星眸,对她温柔一笑。
“好,我坐。”天啊!他又对她笑了。唐蕥鄤差点心脏病发,晕倒在地。
她的手捣着心口,迈开僵硬的脚步来到桌边,黑子骏很有绅士风度地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入座。
这个举动让唐蕥鄤又震惊过度,轻
了一口气。
“看来你真的很怕我。”黑子骏把她的反应全看进眼底,
含兴味的目光锁住她雪白的颈子。
“我…”她说不上话来,因为他紧贴着她的颈侧说话,炙热的气息拂弄过她的肌肤。
“从现在起,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毕竟我们即将共同生活一辈子,不是吗?”他低笑着说。眸
转浓,手指情不自
地抚上她小巧
人的耳垂、她的颈,
起一撮青丝凑到鼻前,闻着那淡淡发香。
“不!这是谁造的谣,我恨不得…”话说到一半,她赶紧闭了嘴。
他所听到的的确是事实,唐蕥鄤差点忘了,她是以他未婚
的身分混进来的,可是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她是被
的呀!
“恨不得什么?”他问。
“没有。”她紧张地大叫,迅速撇开惊惶的小脸,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她的
刷过他勾着浅笑的
瓣。“哦,不!”她低叫一声,显些昏厥过去。
“为何不?我可是很渴望你的吻,我的爱人。”
他及时制止她低垂小脸的举动,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扶住她的纤
,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身来,
感的
瓣很快地落下,攫获住她
人的菱形小嘴。
“唔…”唐蕥鄤瞪大了杏瞳。爱人!她是不是听错了?他们两个应该是仇人才对呀!
“闭上眼。”他略微松手,抵在她的
边温柔低喃了声,狂炽气息扑上她的脸、鼻。那低沉平滑的声音让人难以抗拒。
“闭上眼…好…”她像着魔一样,闭上了眼,长密的睫
轻轻颤动着。
黑子骏心一动,再次覆上她柔软甜美的
瓣。
“我的爱人…”他轻叹。
晨光如此美好,圆桌上的玫瑰绽开得美丽而娇
,一对情人吻得难分难舍,仆人们早已识相地离开。
直到两人快
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
“你的
有种熟悉的甜味,我想我以前一定常常吻你,对吧?”黑子骏将双脚发软的她拥在怀中,大手抚着她纤细的背脊,在她耳畔温言软语。
她
息着,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脑袋瓜浑浑噩噩,根本无从思考。
“用、用餐吧,我饿扁了。”过了好久,她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虚弱地吐纳着如兰的气息,她羞窘地挣离他的身怀,两腿发软,要不是他扶着她坐回椅子,她一定会跌在地上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她真是糗大了。
他眸
深浓地望着她,在她对面坐下。“吃吧,我都听见你肚子的叫声了。”揶揄地笑道。
“喔…”唐蕥鄤低声哀嚎,不敢看他令人心动的眼眸,她的脸蛋在瞬间烫红,窘迫的小脸几乎和桌面贴平。
黑子骏仰头,姿态狂放地大笑起来。
唐蕥鄤对着桌面吐舌头,这是她认识黑子骏以来,第一次听见他的笑声。他竟然会笑?天啊!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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