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到京城后,他们便分道扬镳。宋焰和周恬回宋王府,聂名先回家,而其他人则先回宫。
“我回来了。”傅玉看着皇宫的大门,愉快的喊着。
头一回有了思乡的心境,原来她是这么想家呀。
一想到父皇、母后和敬华皇兄,心中顿时一暖,他们是她永远的家人呀。
一下马车,傅玉像快乐的鸟儿奔向慈仪殿,她知道父皇会在母后那里,因为他们已事先通知今天回来。
“父皇、母后,我回来了…”她奔向父皇的怀中。
“回来了呀。”皇上好笑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回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嗯。”傅玉用力的点头。
“父皇、母后万安。”永伦随后进门道。
“你们可回来了,皇后可直惦着你们呢!”皇上道。
“人家也一直好想母后跟您呢!”傅玉撒娇的转向皇后的怀里。
“是吗?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呢!”皇后宠溺的口气一览无疑。
“哪有,虽然外头很好玩,但人家还是
想你们呢。”她拉着皇后的手道。
“总算长大了。”皇后殷氏慈祥的脸上有着喜悦的表情。以前傅玉不曾这么亲昵的亲近他们,没想到一趟回来懂得撒娇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呀。”
“年龄是长了,但
子没长呀。”皇上挪揄。
“哪有,母后您帮我评评理。”她抱怨着。
“这…我得好好想想。”她一脸为难道。
“哇,我才一阵子不在宫内,你们都跟永伦一样欺负我。”
永伦呻
的
口。“喂,我哪有欺负你,别陷害人,好像我一路
待你似的。”
“永伦都跟我抢饭吃,好坏哟。”傅玉告状。
“是你跟我抢吧!”永伦挑着眉。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拌嘴了。让外人看了,不笑话才怪。”皇后摇头道,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拌嘴早习惯了,却也莫可奈何。
暗玉指着永伦。“都是你让人觉得是笑话一桩。”
永伦把话丢给她。“母后是在说你。”
“我这么有气质的公主,哪里会是说我。”
“别笑死我了,你何时有气质了?”他上下打量着她,没看到她有半点气质。
“父皇,永伦说我没气质,你把他贬到边疆去扫茅厕算了。”
“喂…”
皇上沉
着。“好,我会考虑。”
永伦求救。“母后,您看父皇好偏心。您要为我主持公道,我有说谎吗?”
皇后轻道:“永伦你说话还太不圆滑,就算是事实也要婉转一点,还需要磨练。”
“对呀,就去边疆磨练好了再回来。”傅玉大笑的道。
“傅玉…”
她扮个鬼脸。“打不到。”
永伦只能瞪着眼,傅玉在父皇的身侧,他哪敢动手。
皇上和母后开怀的笑着,好久没那么愉快了。
暗玉轻问:“对了,怎么没看到敬华皇兄?”
皇上微笑道:“他不在宫里,晚上会回来。对了,今晚设宴替你们洗尘,我会顺便邀聂名他们全过来,好让你们聚一聚。”
“好。”永伦愉快的点头。
暗玉和永伦回来,宫里可又要热闹起来了。
当黑夜降临,庄重华丽的皇宫内,灯火通明,美轮美奂的大厅中,载歌载舞。
这时,众人都优闲地坐在上座,看着舞姬伴随音乐翩翩起舞,煞是好看极了。
一舞结束,皇上龙心大悦地开口。“今天宴会除了
永伦和傅玉平安归来,也谢谢一路护送他们的聂名,辛苦了。”
“不敢。”聂名起身拱手。
“坐。”皇上摆着手。“对了,我刚才听到敬华一提,才知道你们在途中被
追杀的事?
这样大的事,怎么瞒着我们呢!”皇上不悦地瞥着永伦和傅玉没有全部招认。
“对呀。”皇后也拧着眉。
爆宴前才赶回来的敬华微笑道:“此次功劳最大的该是聂名护驾有功。”
“聂名?”
“没有啦,敬华皇子夸大了。”聂名连忙否认。
永伦
口。“大皇兄说的没错。聂名为了救傅玉还受了重伤,又怕
伤了孩儿,留下大批人马护我,自己却陷入险境跌下山崖,幸而有贵人相救,才平安无事呢。”
皇上面色一凛。“这么严重,怎么可以不说。”
“之前是怕你们担心嘛。”永伦开口。
“没事了嘛,所以就没说了。”傅玉吐着舌头。
“下回不准如此,好坏都要报告。”
“是。”
皇上又追问:“然后,他们是怎么获救?是你们找到他们的?”
永伦简单描述。“我往现场四处找寻,和连接山崖底的山地也找了,却没找到半个人。约莫一周后,聂名伤势无碍了,才从山崖中段一个隐密的小山林中逃出。我们事先不知道山崖间另有天地,所以尽往上头和下头找却老寻不到人影。”
皇上突然瞪大眼。“就聂名和傅玉两人待在山林中?”
“对呀,父皇,有什么不对?”傅玉不解地望着父皇,他为何突然变脸,看来好吓人。
皇上犀利的扫过聂名和傅玉,忽地起身,指着他们两人。“你们跟我去书房,敬华和永伦也一并来,其他人继续。”
“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只有永伦和敬华若有所思地互望一眼。
书房中,皇上坐在上座,看着他们四人后道:“聂名,谈谈你们在山林中的日子。”
聂名眉宇轻蹙地开口。“我带傅玉跳下山崖后,因伤势过重,我们找到一间木屋休息。”
皇上的态度让他有所警戒。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没有别人?”皇上眯起了眼,微合怒气。
“父皇,你干么问这个?”傅玉不安地瞥瞥聂名。
“没你的事。我问的是聂名。”皇上跳过女儿的话,不顾她獗起的嘴,视线留在聂名身上。
“没有。”聂名顿时暗自呻
,不好!他和傅玉两人独处在一起是最大的错误。
他知道皇上一定会想歪了。
“你们就睡在同一间?”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成何礼统。
“呃…这个…”聂名头疼地
着额头,这下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单独在一起,又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幸好皇上没问是不是睡在同一张
上,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皇上急切的一吼。“你碰了博玉?”他没忘了这个臣子的花名,心里更是担心至极。
“呃?”聂名顿时怔了一下。
暗玉小脸乍红。“父皇!你怎么这么问?”
“他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你一
寒
?”皇上轻哼,一点都不相信。好歹他这个女儿的姿
不错的。独处一周,聂名怎可能都无动于衷?
“父皇!”傅玉小脸火辣一片,羞死人地跺着脚。
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聂名就算没把傅玉给吃了,但也尝过甜头了。
皇上拍案怒道:“聂名,你要给我一个
代!我要你保护她,不是这种保护法。”
聂名知道自己是无法解释了,碰了就是碰了。“微臣知罪。”
永伦立即跳出。“父皇,聂名就算有错,但他护驾有功。此事有商量的余地。”
他轻哼。“护驾有功,我自会奖赏,但毁了我宝贝女儿的名节,却不能轻易饶过,两件事不能并在一起算。”
“父皇,你不可以这么做!”傅玉急切地嚷着。
“傅玉,你这是在干什么!”皇上面孔更是难看。
暗玉
口而出。“聂名只是吻过我一次,又没做什么事,你不可以怪罪他啦!”
“吻了还不算什么!难道要人家把你吃了才算。”皇上的眉蹙得很紧,怒火更炽。
她急得跳脚。“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傅玉,你给我退下。”皇上微怒的命令。
“我不要!”
敬华拉住她的手。“退下吧!暗玉,你在这里只会让误会更深,会干扰我们的。”
“但是…”她不放心地看着聂名,怕她一走,聂名会被父皇降罪。
敬华低声道:“你愈是替聂名说话,父皇只会更生气,这对聂名并没有好处。”
“我…”
“有我和永伦在,我们不会让聂名被惩罚的,放心等我们的好消息。”敬华安抚她。
“你保证?”她微微的宽心,对于敬华的能耐她是很清楚的。
“嗯,相信我吧!”他微笑。
“好吧。”傅玉不安地走出去。
敬华看着傅玉走出视线后,切入重点。“父皇,此事的重点在于聂名,聂名既然毁了傅玉的名声,理应负起弥补傅玉名声的责任,而不在责罚”
皇上瞥瞥聂名,视线又回到敬华身上。“你说该怎么处理?”
敬华平静地问聂名。“聂名你说呢?发生这种事,你要怎么跟我们
代?”
毁了一个公主的名节该怎么
代?
聂名回想着方才傅玉快急哭的容颜,心有不忍,想必她是吓坏了。
看了敬华和永伦一眼,他知道要解决此事只有一个办法,轻喟着。“我会娶她。”
敬华
出非常满意的微笑。“很好。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一场婚礼足以抵掉所有的闲言闲语,也保住暗玉的名声,你认为如何呢?父皇。”
皇上看着聂名,他的身份地位都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看着刚才傅玉一副护着聂名的模样,表示女儿是心系于他,于是他满意的妥协。“好,此事就这么决定。”
敬毕
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太好了,总算是把傅玉嫁掉了。
而回到殿宇内的傅玉正急得来回踱步。听到敬华派人来的传话时,却怎么样也没想到聂名从论罪处分的身份,一跃成为她的未婚夫。
她吓得惊叫。“怎么会变这样…”
聂王府当聂锐突然被皇上召见,并告知婚事后,他立即冲回府里。
他一吼。“聂名呢?”
“小王爷出去了。”总管恭敬的回答。
“夫人呢?”
“去庙里。”
“派人立即去把他们找回来。”
“是。”
没半晌,聂名莫名其妙地被找回,随后王妃虞美也回来了。
“爹,什么事找我?”
“王爷,什么事不能等,火急的让人唤我回来?”
“王妃,我刚听到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聂锐目光闪着
悦又狂喜的神色。
“什么事?”虞美狐疑地瞥着丈夫。
“皇上赐婚,要把傅玉公主嫁给聂名,你说是不是个好消息?”他笑得合不拢嘴。
虞美惊呼。“五公主!真的还假的?”
“当然是真的呀!”
“太好了!皇上赐婚耶。”虞美笑得愉悦,望了儿子一眼。“我说儿子呀,你听到了没?赐婚喔,看你还敢不敢不娶!”抗旨的罪可重呢,她就不信儿子敢不从。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聂名瞟瞟他们,轻描淡写道:“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两人互看一眼,大叫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聂锐接着问。没道理呀,儿子怎么会比他先知道。
“昨夜就知道了。”聂名淡然地道。是他提出的婚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嘛,这一对呆双亲。
“什么…”又是一阵惊叫。
虞美双眸一瞪。“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说!”死小孩,不早说。
“反正皇上一定会告诉你们,早说晚说都一样嘛。”
“什么一样!苞公主成亲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聂锐难以置信地吼着。
聂名耸耸肩,好友冷情也娶了一个公主,再说公主那么多!有什么好吃惊的。
“对呀,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万一来不及怎么办?真是糟糕!”虞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娶的又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聘礼可不能马虎。
“宴请宾客的名单可要列好,不能漏掉任何一个人…”聂锐走来走去,嘴里嘀咕着。
聂名看着双亲两人一个皱着居,一个慌张得不停地走着,决定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些烦人的琐事全丢给双亲去打理吧!
“喂,你去哪,我们还有事要问你…”虞美喊住他。
“不用了,我没有意见,你们作主就好了。”聂名摆摆手。
聂锐和虞美两人对于聂名的认分,颇感吃惊。“不对劲哟,儿子,你怎么这么乖,连个抗议声都没有?”
“抗议有用吗?”聂名反问。
她想也不想地回着。“当然没有。我等着看你娶
已等了很久!”
“那干么还问我!”聂名轻哼一声。
“问问看嘛!”虞美笑容可掬道,在他转身要走前撂下一句话。“你可别给我玩婚前失踪记让我们丢脸,否则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知道啦!”聂名嘀咕着,就算他想抗婚,他也还要命耶。
一场轰动京城的婚礼,风风光光地落幕了。
暗玉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的出阁了,从上回在书房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聂名。
没有人理会她的抗议,也没人听她的解释,隔天和聂名的婚事就成了定数。她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人押上花轿,成了亲。
之前整天都有人盯着她,又被人限制不准出宫门一步,让她都快急死了。
而现在更是步步难行,一群侍卫守护严密地跟着她进新房。
她担心聂名一定不太高兴,竟被迫娶了她。
一踏入新房,她立即甩掉月儿的手。“够了!我受够了,我不要作傀儡了,我要见聂名。”
“公主,别胡闹了,快把头巾盖上,不合礼数。”月儿安抚她。
“什么不合礼数!你们一群人押着我拜堂,不是更过分。”她气呼呼地指着身后的一票人,何时她尊贵到达拜个堂都有侍卫跟着,简直莫名其妙。
“公主,别再闹了,你们都拜堂了,难不成你想悔婚?”
“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她气败地拿起头巾丢在地上踩。
“但聂名王爷允了就算。”月儿无奈地看着可怜又无辜的红色头巾变成公主的出气筒。
“他一定是不得已的。”想到这儿,她心里更是内疚。没道理让聂名拚了命救她,却落得被迫
娶她,她好过意不去。
“你别再胡思
想,他又没这么说。”
“一定是的。”她闷闷地低头道。
“公主…”
“出去,别烦我了。”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
“我都嫁进门了,还能怎么样,你们不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月儿看着博玉委屈的面孔,轻叹。“好吧!我们去外面守着,公主好好想一想吧!”
暗玉摘下凤冠,气得趴在
上猛槌着,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可不可以说这桩婚姻无效呢?
她是喜欢他的,却不喜欢父皇用强硬的手段
迫他娶了自己。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嫁他,她会是个全天下最快乐的新娘,而不是从头到尾顶着一张哭丧的脸。
等一下,她怎么去面对聂名呢?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从这场婚姻中
困呢?
小小的脑袋直转着,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她知道了!
可,由门口传来一阵交谈声,让傅玉循声而望,霎时她呆住了…一身红色喜袍的聂名,是那么的俊
人!
聂名进来前就听到她的贴身侍女说她在发脾气,却没想到会看到她趴在
上,头巾、凤冠全丢在一旁的模样。
他记得新娘都是乖乖地坐在
上,等待着夫婿来掀红巾的吗?怎么他的新娘竟以这种让他印象深刻的姿态
他呢?
唯一让他高兴的事,她是躺在
上,这点他喜欢。
这阵子的忧郁顿时消失,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这个模样像个
夫婿来的小新娘吗?
“只差没把新房给掀了。
暗玉一听,才赶紧坐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了。”
“生气什么?”聂名好奇地开口。
“父皇太过分了,竟强迫我们成婚,那是没道理的,我们只是…呃,吻过而已…”傅玉边说边脸红,还差点咬到舌头。“我们又没做出什么事…他不该硬
你娶我…”
“然后呢?”聂名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驼红的双颊,煞是
人极了。
她努力把话讲完。“所以我决定了…你…可以休了我…”
聂名一听不
瞪大双眼。
没想到他的小新娘在
房花烛夜这种一宿值千金之际,一开口竟是要自己休了她!
他伸手搂紧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大笑出声,他不想把他的新婚夜变成一场笑闹剧。不然花烛夜就别过了,一路笑到天亮算了。
他之前怎么会有一丝不甘愿和排拒呢!
她真是太可爱了,不论从前的拌嘴到至今的相处,傅玉一向能逗他开心呀!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她不懂聂名怎么了,突然之间抱住他,身子却发抖着。
聂名嘴角一扬,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上,闻着她淡淡的香味。
“我是不太舒服。”他顺着她意道。
“那赶紧叫大夫来呀。”傅玉连忙想下
,他却忽地拉住她不放。
“不,别走…”虽然从没想过要这么早定下来,但如今他也能坦然接受。反正都是要娶,娶个喜欢的人也不错。
“不行,你病了。”他的发丝和鼻息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的颈部,一股躁热油然而生,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病了,还是他。
“可是我更想要你陪我…”他终于抬起头,伸手碰着她微热的颊,
缓缓地覆上她微启的红
,时而柔情,时而火热。她终于是他的人了呵。
暗玉不知道何时倒向
上,只知道他的
舌一直逗弄她,惹得她浑身发热。糟糕,她的脸好热,心跳好急、好快。
“聂名,不行…”她
息地在他身下阻止。他不是生病吗,怎么可以光顾着吻她,他应该快找大夫来瞧瞧才是。
“为什么不行?”聂名的手忙碌地解开她的衣服,
空问。
“你不是病了…”她不懂他怎么开始
她的衣服,而不是出门找人来。
“对了,我病的不轻。”抓着她
动的小手,要她别干扰他的动作。
“那你怎么一直吻着我?”小脸更是不解。
他嘀咕了一声。“因为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找大夫来也没用,救不了他。
“呃…”她困惑地眨着眼,一时转不过来,他生病,她怎么会治呢!她又不是宋焰还会救人。
就在她微愣之际,聂名已成功地褪下她的衣物,傅玉惊呼的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低呼着:“聂名,你在做什么?”
“做一个新郎会做的事。”他轻声地附在她耳际吹气,她轻颤着。
“但是…”话语被他火热的
给
没,当他的手碰上她的身子时,她努力拉回逐渐模糊的思绪。“但是你不是要休了我…”
聂名不想听到这种杀风景的话,尤其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谈话上的时候,于是他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法,让她没空开口。
当她被他的大手挑逗到一个极限时,她果然已顾不得要说些什么。
暗玉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团热火似的…
聂名放下幔帐,没再开口白白浪费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想要他休了她,想都别想!这辈子他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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