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行人回到巴摩勒已是三天后的事情,兰斯洛领着一行人重回可通往秘道的教堂打算将茱儿设计的隐密山
当成是他们暂时的基地。
“这个地方设计的真的很隐密,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几天相处下来,皇后知道了“魔鬼马车”是出自茱儿之手,对她可说是佩服之至。
“从很久以前起,这问教堂的地窖就是战
时的避难场所,我在无意间发现地窖的位置和修道院很近,就暗中派人从教堂的地窖继续往北挖,而后选了断崖下的地点当作秘道的入口,这样才不会让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背着伟特设计这些逃生秘道?如果被他发现了不是会更生气?”
兰斯洛皱眉,不敢想象要是茱儿被发现后,会遭受到怎样的处罚。
“他一直认定我不敢背叛他,我准备这些,也是想找一个我可以安静独处的地方。”茱儿笑着开口。众人听了中心却
不住产生怜悯之情。知道她一定是受不了长期的精神压力,所以才会找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你的设计真的是一
的。”昔翩翩为了让气氛缓和些,开口提出她的另一个问题。“‘魔鬼马车’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伟特身边还有几个帮手?”
“马车是由计算机控制的,伟特每一次都藏在马车内,他说他喜欢那种感觉,每一次‘魔鬼马车’出现,伟特都会叫他的助手先等在目的地,当人们被‘魔鬼马车’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埋伏在一旁的人就会开
击,这也是为什么‘魔鬼马车’一出现一定有人伤亡的原因,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茱儿缓缓道出幕后玄机。
兰斯洛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之前几次的攻击是出自伟特的手下,他曾经面对面和茱儿设计的马车接触过,的确,在那种惊慌错愕的时刻,是没有人有心思注意到身边其它事情的。
“我们今晚待在这里,等到明天,兰斯洛你就陪着茱儿和亚瑟一起回勒得海堡,我们则照着茱儿画下的地图,去取出城堡内的炸葯。”凯伊说出明天每一个人的任务。
“好,明天就是真相大白的日子。”亚瑟叹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一晚,每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进入了梦乡。
勒得海堡
不到中午,勒得海堡前驶进一辆车子,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手握着金拐杖,权威的脸上闪着复杂的神情。
十三年了,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不再犹豫。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走,反正他也已经没有多少年好活了,那么就让他的生命终止在这个地方吧!但至少,他要救出自己的儿子。
老公爵来到门口,轻轻推开了大门,里面静悄悄地,看样子一个人也没有,他叹了一口气,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知道时间不到,对方是不会出现的。
环顾四周一圈,他的心猛烈一震,这才发现眼前的摆设和十三年前屋子的摆设竟是丝毫不差,椅子﹑桌子摆在相同的地方。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苦笑,干脆地闭上眼睛打盹,对方准备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到来,而今晚,就是十三年前未完的延续。
坠月升,黑暗的天空升起了一轮明月,照在勒得海堡这栋古老的城堡中,泛起了一丝丝诡异的光。
十一点五十分,楼上响起了脚步声,老公爵缓缓站了起来,转身面对来人。
“你躲了我十三年,我也准备了十三年,现在你总算肯出现了。”楼梯顶站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
沈地开口。
“是你!伟特?”老公爵也是一愣,不敢相信对方竟会是他认识的人。
金发的伟特缓缓走下,手边握着一个遥控器,他按下一个按钮,一名被蒙着头套绑在椅子上的人缓缓地从另一端出现。
“亚瑟!”看他的身型和体态,明明就是他的儿子,老公爵急得大喊。
“不要动!”伟特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支
,冷冷地抵着亚瑟的脑门。“你向前一步,我就让你宝贝儿子的脑袋开花。”“亚瑟!”老公爵又急又慌。却始终不敢再踏出一步。
“伟特,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老公爵痛心地喊叫着。
“为什么?哈哈哈哈!你竟然问我是为什么?”伟特发出让人为之发颤的冷笑,眼中残忍的光芒一闪道。“因为你是个不知羞
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你教我们画画的时候,你这个老
鬼的眼睛从来没有一刻离得开丽丝,你忘了吗?”
“你胡说些什么?”老公爵三分尴尬﹑七分愤怒地吼叫出声。
“怎么?怕被自己的儿子听到自己丑陋的一面?不敢让他听到你对自己亲侄儿的
子产生了渴望?你们父子俩全是一个样的,我让丽丝的女儿去接近你那个笨蛋儿子,而他果然就和你一样,马上就
上了茱儿。”
“茱儿果然是丽丝的女儿。”老公爵喃喃自语,想起了茱儿刚和他见面时,他内心所受到的震惊,却一再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巧合而已,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诡计。
“你这个老
魔不但觊觎她的美丽,还想要她那条可以帮你度过难关的项链,对不对?你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来到勒得海堡,一方面想侵犯她﹑一方面想抢夺她的项链,对不对?”伟特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出丑陋的内情。
“不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老公爵又喊又叫,神情狼狈不已。
“现在就是报应来的时候,你和你的儿子,就在这里一起尝受地狱之火吧!”
伟特狂妄地笑着,手一扬,点起了火,随手扔到另一边的家具上面。
“不!你放了亚瑟,你快点放了亚瑟。”老公爵仓皇向前,想解开亚瑟身上的绳索,不料一支
,抵住了他的脑袋。
“我可以考虑饶他不死,如果你跪下来求我…”
老公爵浑身一震,挣扎地想了片刻,最后像被掏空似地“咚”一声跪下,伏倒在伟特的面前。
“嘿!斑贵的公爵,你也有今天。”伟特冷笑数声,一脚踢开了老公爵,刷一声将蒙面的布套拿起,被绑的人根本不是亚瑟,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你那个儿子倒是和你一样会逃跑,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以后,我再慢慢狩猎他的人头。对了,他还不知道茱儿和他有血亲的关系,对不对?如果我让茱儿嫁给他,你一向自豪的安德烈家血统,可就会产生了秽
的血,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你不是人!”刚才那一踢正中他的
口,老公爵抚着
口,气
吁吁地喊着,两眼已经
下泪水。
“住手!”楼梯上传来了一声怒吼,正是亚瑟·安德烈,他身后站着兰斯洛和茱儿,显然已经在那里听了好一会儿。
“哈!看看是谁来了,自投罗网的笨老鼠。”伟特冷笑,目光转到了他身后的茱儿。“我知道你一定没死,但想不到你真的敢背叛我,为什么?为了你身后的人吗?”
茱儿面色惨白,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老公爵对她的母亲…
“那我必须杀了他!”伟特
一瞄准“砰”地一声就扣下板机,想将兰斯洛击毙,就在那一瞬间,老公爵忽然跳起扑到伟特身上,使他的准头偏了,但老公爵的举动却更引起了伟特的忿怒,他将
口抵住老公爵的腹部,一连开了好几
。
“不!”亚瑟狂吼出声,大声叫了出来。
“哼!那就大家同归于尽吧。”伟特大笑,跟着拿高遥控器,狠狠一按,但奇怪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炸葯?我的引线呢?”
“在找东西吗?”凯伊和昔翩翩笑着走出,两个人手上拿的就是自炸葯上取下的
活器。
“茱儿!你背叛我。”伟特狂吼,手上的
再次扬起,不过已经被兰斯洛先一步
下他手上的
,跟着,兰斯洛的子弹穿过了伟特的肩,算是为茱儿讨的利息。
“他的手下已经被我们全绑在后面了。”凯伊解释,跟着走到老公爵身边蹲下,检查他的伤口。伟特开的那几
都打在他腹部,情况看起来非常不乐观。
“亚瑟…茱儿…”自知时间不多的老公爵,强撑着一口气想说话。
亚瑟和茱儿一脸是泪地走到他的面前,纵使他有再多的不是,看到他即将死去的时刻,两个人不
悲痛不已。
“孩子们…听我说,伟特说的不是真的,我是喜欢丽丝,谁见过她都会被她吸引住的。”老公爵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幻的笑容,思绪跌入过住的回忆中。
“但我对她,从来没有妄想,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学生,两个人都爱上了丽丝,但是丽丝选择的是我的侄子乔,这件事让伟特心中开始不平衡,论才气﹑论人品,他都自认自己比乔高出许多,在他们结婚以后,伟特就不见了,没想到他一直躲在暗处注贯着丽丝的一举一动。”也因为如此,他可以在大火发生时救了茱儿一命。
“你胡说﹑你胡说!”伟恃忽然狂吼出声,整个人扑向前张牙舞爪地想撕裂老公爵,不过却被站在他旁边的兰斯洛一把抓住,因为茱儿的缘故,他对伟特可说是深恶痛绝,在扣住伟特之后,用力地将他住地下一扔。
“丽丝爱的是我,只有我可以给她幸福,你说谎﹑你说谎!丽丝要的是我。”
伟特不住狂吼,双目赤红,模样狰狞。“那一天我本来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她会和我走的,如果她知道我一直默默地守着她,她会跟我走的,可是你却毁了她。为了那条该死的项链,你将我的丽丝杀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所以我带走了丽丝的女儿。总有一天我要报复你,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伟特气
吁吁地说完,像
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开始痛哭出声。
老公爵再次
下悔恨的眼泪,喃喃自语道:“我的财务发生重大危机,我一时起了贪念,将念头打到了项链的身上,但是我从来没有伤人的打算,我只是准备派人将项链偷出,如此一来我就可以领保险公司赔偿的金额。没想到那个晚上,我派去的人被丽丝发现了…那个人和乔起了冲突,失手将乔杀死,为了怕被发现自己的身分,他最后…连丽丝也一起灭口。”
老公爵疲惫地问上眼,以梦呓般的声音缓缓道:“十几年了,由于我的一念之差…现在我的报应来了,我不奢求什么,只想要对你们说出当年的真相。”
“父亲!”亚瑟硬咽,抱着他浑身是血的身子?瞎艋夯貉锲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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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口中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睛缓缓闭上,便再也没有睁开过了。
不管他死前是不是将实话都说出来,但茱儿的心中已经没有怨恨,一念之差,造成了一切的错误,但是一年来,老公爵的确是真心地在接纳她,为此,她真的无法恨他。死亡,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他要的赎罪方式吧!
兰斯洛将茱儿扶起,轻经揽入怀中,就在这个时候,伟特忽然大吼出声,不管双肩已经受伤,发了疯似地冲了出去。
“快抓住他!”兰斯洛也紧跟着伟特身后追了出去。
跑在前面的伟特拚命向前冲,就在这个时候,前端漫起了大雾,跟着是踢踢达达的马蹄声,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辆黑色的马车,是“魔鬼马车!”
伟特发了狂似地大吼,挣扎着要上车,但马车却在这个时候跑了起来,往相反的地方跑去,伟特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那是往断崖的方向!”茱儿惊叫出声。
众人心中一凛,全住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伟特叔叔!不要再过去,那里没有路了。”虽然是雾蒙蒙地,但是茱儿知道再过去不远就是断崖了。
这时前面起了奇怪的变化,每个人都停住脚步,以不可思议的眼光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茱儿口中已经是断崖的地方。“魔鬼马车”竟然向前直奔,像是踩着平地一般奔驰了过去,伟特叫着想跟上去,却一脚踏空,掉下了悬崖,只留下了凄厉的惨叫声,回
在所有人的耳边。
而刚才突地出现在白雾中的“魔鬼马车”和刚出现时一样,神秘地消失在断崖的另一边,白雾渐渐退去,他们眼前的确是一段森险的断崖。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依附着彼此,好证明刚才看到的并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那…那是真的‘魔鬼马车’!”第一个恢复正常的是昔翩翩,她发出了赞叹的轻呼。“它真的出现了,可是…为什么要引伟特叔叔跳下断崖?”茱儿在兰斯洛怀中发抖,无法形容刚才的震撼。
“亵渎传说者必遭谴责!”凯伊看着空地,半天后说出这一句,他想起了茱儿曾说过伟特有多么享受乘坐“魔鬼马车”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可一世,随意操纵旁人的生死,他亵渎了传说中的“魔鬼马车”最后还是反遭到报应。
“我们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兰斯洛温柔地吻上茱儿的额头柔声道。
是的,不同于十三年前的悲剧,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亚瑟带着父亲的尸体回到伦敦,临行前他终于以亲人的身分拥抱祝福了茱儿,并要她随时回伦敦看他,毕竟那里也算是她的家。
事件结束后,凯伊也趁这个机会要带慕莲在英国好好玩一场。而翩翩呢?正当她迟疑着要当哪一边的大电灯泡时,羽贺龙冶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他以一种绝不妥协的方式将她架上了飞机,直飞日本…回家去了。
兰斯洛笑得好不开心,因为他就是打电话给羽贺龙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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