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香港九龙地下街底,树立着一个很耀眼,且别出新裁的招牌…魔鬼特训营。
各位请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所谓人际关系、商业领导人才的集训所,更不是年轻朋友们最喜欢的夏令营,那么,这是什么呢?
它…只不过是间健身房。
别失望得太早喔!虽说它只是一间健身房,但里面的设备器材可是一
的喔!也就是说,若你能挑战这儿每一种器材,且都战胜它们的话,走出这间“魔鬼特训营”时,包管你的身材和“魔鬼阿诺”有得拼了!
“嗨!裴仔,好久不见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当门口停立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英
身影时,立即被这家店老板的视线捕捉到了,他忙不迭的趋向前,用力拍了一下对方的肩以示
。
“高凌风吧!”这名男子俊美无比,全身带着一股潇洒劲儿。
“去你的!”老板笑咧了嘴,带领他到柜台前坐下。
“阿奔,瞧你的体格真是愈来愈吓人了,简直像铜墙铁壁嘛!我还真怀疑子弹穿得过去吗”裴唛杉捏了捏他的臂膀,摇摇头直笑着。
石奔是他的幼时玩伴,亦是同学,两人一同度过许多寒暑,直到中学毕业后,他坚持要先就业,于是,前往香港谋求工作,近几年来发了迹,就在这九龙地价最昂贵的地下街开了这间练身房。由于价钱合理,且设备新颖,已有不少港星成为他的老顾客,而他这副业还在继续发展扩充之中。
他也是除了“北海”以外,唯一知道裴唛杉身份的人,可见他们感情甚笃。
“最好别试,我的命只有一条。”他极风趣的说着,并为裴唛杉倒了杯茶“其实,你的体格才
呢!该有肌
的地方都有,软硬适中,哪像我练得像个‘健美先生’,哪个女孩儿看见我不会退避三舍,就怕我把她们给
扁了。”
他兀自说完后,还哈哈大笑,反正健身是他的兴趣,为女人牺牲它是石奔绝对做不到的事,倒不如把这种事拿出来当笑话说,不仅可以自娱,还可以娱人。
裴唛杉也跟着纵声一笑“你还是老样子,把挖苦自己当乐趣,真服了你。但我劝你也别对女人灰心,就是有女人对你这种身材仰慕不已。”
“哦,你说是谁?我可是用飞的也要飞去找她,那今晚就有人暖
!”他摆出一副醉卧在脂粉堆里的
魂样,喜感十足。
裴唛杉摇摇头的笑了。
“别闲扯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你也知道,有没有什么新进的器材好让我开开眼界?”
每回裴唛杉来到“魔鬼特训营”的头一件事,就是看看是否有让他感兴趣的运动器材,若合他的胃口,就会立即买回去。
各位看官别瞧他外表温文儒雅、仙风道骨,倘若
下他那身衣服,里面纠结的肌
、强健的体魄,虽没有石奔的“可怕”但也足以令你叹为观止了。
他曾是全美大专拳击赛蝉联三届的冠军得主,更是徒手搏击与
击方面的高手,相信这就是裴唛杉够资格加入“北海”的条件。
只不过真
他已好些年不会拿过了,功夫是否退步了他也不敢保证,至于其中缘由,除了石奔与“鲨鱼”外,就连“北海”的弟兄们也不晓得,大伙儿见他闭口不谈,也就不再追问。
“有,不过,这次我实在不能再让你搬回去了,这东西昨天才从瑞士运来,目前为止全世界只有五部,若卖给你,我还必须再等半年才有货呢!而且这东西所费不赀,放在我这儿还可以捞本啊!”石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串,其目的就是想挽留住这得来不易的东西。要是他知道裴唛杉今天会来的话,他铁定会将它给密密实实的藏起来。
不是他不够朋友,而是裴唛杉太会做人,又太会说话,往往只消三句话,他就会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将手上的新产品打七折卖给他,事后想一想、算一算,还真是亏大了!
“瞧你,我还没吭声呢!就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电鳗”裴唛杉
出西装口袋的装饰手帕,为石奔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但他这种有目的的动作更是吓坏了石奔,他连忙推开裴唛杉的手“别对我献殷勤。这样好了,等会儿我请你吃饭,咱们就不要再在这部器材上打转了,行吗?”
裴唛杉不
朗声大笑“行,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抢东西,不过…”
“什么?还有‘不过’?”石奔霍地大叫出声。
“别紧张!”裴唛杉斜睨了他一眼“我只不过想试试那玩意儿,你该不会连让我碰一下都舍不得吧!”
“只碰一下?”他那小心谨慎的表情裴唛杉看了直想笑。
“对,就碰一下。”裴唛杉口头应允后,连带点头动作以加强这句话的肯定
。
石奔考虑了两分钟,最后一咬牙认了“好吧!不过,这可是非卖品哟!”
“行,少了,瞧你还真够婆婆妈妈的。”裴唛杉挥挥手,迳自走到一间内室里,那里是专放新进器材的房间。
“喂!”石奔还来不及出声,他已潇洒的走了进去。
“不赖哟,就是这部吧?”未经主人同意,他已
下西装外套及衬衫丢到石奔手上,开始展现自己的身手。
看着裴唛杉只着一件背心的雄健体格,石奔也顿时心
了起来,一心想与他较量较量。于是,他也上了另一部“我们俩来比赛一场吧!”
“没问题,跟‘阿诺’石奔比臂力还算头一遭,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的。”裴唛杉的兴致亦被他给挑了起来。
于是,两个大男人开始一场臂力大决赛,指标上的重量也由五十、六十,一直升高到一百以上,最后“电鳗”裴唛杉却以一百三十公斤小胜石奔十公斤。
“承让了。”裴唛杉收回气,微笑说道。
“几个月不见,你又长进了不少。”石奔甘拜下风。
“还好,跟重量级的举重选手比还差一大截呢!”裴唛杉站起身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
“别贪心了。”石奔仍意犹未尽的练着身体,
出他那身亮闪闪的肌
。
就在他俩聊得愉快之际,没关紧的门突然被人给推了开来,走进一位气
吁吁的年轻人。
“石奔,原来你又躲在这儿了,害我找你找得半死。”
“阿耀!稀客啊!今天是黄道吉
吗?怎么半年以上没联络的朋友全都一古脑儿在今儿个出现了。”
石奔走向前,给他一个大拥抱。
裴唛杉好整以暇的坐在角落,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位叫“阿耀”的男人,他就像是个急惊风般的闯了进来,神情焦躁,仿佛遇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大麻烦。
忽然,他发觉这个人很面
,像是曾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今,他就等着看石奔如何帮他解决那难
的问题了。
“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我收到了一封黑函,里面的言词狠毒,目的是想要我们‘陈氏’
出一件刚研发成功的机密程式,否则,他说将彻底把我们陈氏打倒。”阿耀像是火烧眉毛似的局促不安。
陈氏企业!裴唛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香港排行前十大企业之一“陈氏”的小开陈东耀。
“拜托,你别大惊小敝,搞不好是一些无聊的人恶意搅局。”石奔不以为意,他太过紧张。
“绝对不是,那字迹我认得,上个月我也收到一封指明要毁了我们设立在澳洲分厂的信函,果然不到三天,澳洲分厂就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给烧成一片废墟,那字迹就跟我今天所收到黑函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就伤脑筋了,对方也许是蓄意要整垮你们。”石奔搔搔脑袋,这才认为事有蹊跷。
“不知贵公司是哪件研发案让那些人如此的感兴趣?相信它一定会对其他企业造成极大的的影响吧!”
隐身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电鳗”裴唛杉,出其不意的开口道。
“你是?”陈东耀倏地转过身,深深感受到说话的这句男子那炯然灼然的视线是那么的有
迫感。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享誉国际‘北海情报网’成员之一的‘电鳗’裴唛杉,你可以坦白告诉他,或许他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石奔在一旁猛敲边鼓,却惨遭裴唛杉的一记白眼。
“北海?天呀!我真的遇上救星了。你真的可以帮我?那太好了!”他忙不迭地握紧裴唛杉的手,又惊又喜的说:“是这样的,这半年来,我们陈氏一直筹备进军美国市场的计划,正好就在这时候,公司全力开发出一种
破技,对于目前医学上一些无法检试出的病菌,可以非常精细的将它找出来,如今它已成为美国医学界重要的话题,而且已有不少代理商与我们秘密接洽中,最保守的估计,这项产品至少可以为我们的公司赚上百亿元港币。”
“这就难怪了。”裴唛杉沉
思索着。
“北海的事我也听说过,只要你能帮我,我想,我一定能渡过难关的,求求你!”陈东耀
出一脸祈求之
,搞得“电鳗”不知是该答应,还是拒绝,于是,他那怨怼的眼神又瞟向石奔。
都是这家伙惹的祸!
包可恶的是,他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已,深感兴趣的模样,还真欠K呀!
“好吧!不过,这件事我得做深入的了解,咱们找个隐密的地方谈吧!”临去之前,他还不忘送给石奔一个“你也逃不过”的眼色。
当然,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陈东耀了,他总算找到了救星。
- - -
“陈先生,现在你可以说说看,你有什么计划!”
在裴唛杉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间位于巷口内的小茶坊,里面的布置淡雅清
,很合裴唛杉的调调,两边晕黄的投
小灯相互照映着,形成一股若有似无的
错网,走进里面,就像投入一个
离的网中,将自己幽
在里头,在完全无干扰的情形下把心情放轻松,裴唛杉就常暗笑自己是一个很喜欢“自投罗网”的人。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它很静,静得可以让你忘了自己,它就是“静篱。”
“计划我倒是没想过,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一点主张都没,哪来的计划呢?”陈东耀从实招来。
裴唛杉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眼眸中更显得扑朔
离,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种表情一出现,即表示已想好了对策。
“你们这项产品,公司里每个员工都知道吗?”
陈东耀思考了一会儿说:“应该还不至于,因为我们与美方联络时都以‘极机密’件在进行着,保密程度还算不错。”
“那么,从事这项产品开发的人应该知道?”裴唛杉正在
丝剥茧,想概略找出事情的症结所在。
“他们只知道它成功了,但并不清楚我打算与美方联系,而且,那些人大多是跟随我多年的老臣,我很信任他们。”
“难道里面没有一些新进的科学人才?”
裴唛杉不相信光凭几位“老臣”就能开发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里面是有几位新进科学家,他们的确是帮了不少大忙,不过,我认为他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东西是他们发明的,若真要叛变,早就可以叛变了,我相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说的头头是道。
“你那么确定?”
“当初他们进公司之前均立过保证书,我想,应该还不至于吧!”陈东耀也没头绪了。
“先撇开这些不考虑,我再请教一下,除了研发部的人外,还有谁知道这项发明?”裴唛杉继续问道。
“经理级以上的职员。”
“那好,你尽快准备好一份他们的详细资料给我,包括研发部的人员。”裴唛杉很果决迅速的说,眼中没有半点迟疑。
“裴先生,你是怀疑我们公司有内
?”陈东耀显然有些不可思议,坦白说,那些职员当初都是他亲自面试的,也跟了他好些年后,有了不错的表现才升上今天这个位置,依他对他们的认识,他们不应该会是这样的人。
由他变化莫测的表情看来,裴唛杉颇能意会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立即补充道:“我不否认这只是我的揣测,当然还有许多方向要侦查,不过,我认为由最近的开始才是最容易的;身旁的杂草拔除后,才能无后顾之忧的专心调查以外的人和物,你说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我全都听你的。”
“你既然信任我,我也会尽其所能的将托付之事做好,不过,以后你可得百分之百的配合我。”他嘴角噙着自信满满的笑意,深沉的眼眸
离难测。
“一定,一定。”陈东耀强压制住心中翻腾的喜悦,满心
快的点头道;如今只要能挽救他的公司,即使叫他下跪他也愿意。
“好,那咱们今天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别忘了我要的资料。”
随着话语的结束,他已站起身前往柜台买单,等他消失后,陈东耀才从恍然中回过神,心中不停地赞赏道:“好个狂妄、冷静、睿智集于一身的男人!”
- - -
帛琉
罢办完父母亲的后事,展妍疲惫地靠着沙发,在她二十二岁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属于她这种年龄该有的活跃色彩。
这也难怪,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哪还有
颜可言呀!
想不到一次快乐之行,却成了死亡之旅,她摇头兴叹,为何人世间最残忍的生离死别全让她碰上了?父母好不容易摘下一切,想好好去散散心,却这么一去不回,若不是看见他俩的尸身,谁会相信呀!
她进入浴室浸泡了一个温馨芳郁的泡沫浴,企图把这一个月来的疲倦、伤感全都洗涤掉,从今以后,她要振作起自己,重拾以往的笑脸,相信这样才能让父母安心。
尤其是这栋背山面海的海滨别墅是母亲生前最心爱的一栋房子,她曾说只要能一辈子拥有这栋房子,就算穷其一生,她也愿意。
她是外婆遗留下来的,这其间有母亲童年时的回忆,更有母亲与父亲相遇的甜蜜影子,而展妍呢?她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她对这里的感情并不亚于母亲对它的爱。
环顾这里的一切,展妍已决定好好照顾它,替母亲及自己好好照顾它。穿着一件浴袍走出来,顿觉精神清
了许多,明天她该回公司上班了,一连请了近一个月的丧假,再不回去,就只好等着被炒鱿鱼!虽然她身为经理,但也不能自恃这份优势而没有任何忧患意识吧!
就在她准备就寝,好将这连续十几天的失眠补足,以便有较充分的精神面对明天繁杂的工作之际,一阵嘈杂的电话铃声又在她耳际响起。
拿起电话,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已说话了。
“我的宝贝外甥女啊!今天你终于在家了,害我找了你好几天呀!”那
恻恻的声音听得展妍烦躁极了。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烦不烦,我父母已经下葬了,即使你真是我的舅舅,我也不想与你有任何关系。”
这不能怪展妍无情,因为她父母的葬礼他不闻不问,等一切结束后他才出现,这样的舅舅值得她尊敬吗?
“你说这话就太没大没小!好歹我也是你舅舅呀!”那男人显然是生气了,说话的口气也没有适才那么轻松。
“舅舅!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舅舅?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光凭你的两通电话、几句话就要我相信你,你也把我看得太扁了吧!”
展妍由于在校成绩优越,大学一毕业就被帛琉第一产业公司网罗至旗下担任企划部经理之职,至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虽不是身经百战,但也不再是不经世事的黄
丫头了。
“你这臭丫头!,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不仅是你舅舅,还是你现在所处这栋房子的所有人,我限你三天内搬走,时间一到,我会马上来接收。”
这句话就像一阵闷雷打得展妍陡地一震“你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栋房子明明就是我外婆临终前送给我母亲的,你有什么资格占有这栋房子?”
“笑话,我有没有资格,你明天就会知道了,明早十点,在你办公大楼地下室的餐厅咱们碰个面。”那人
的说了这句话后,即挂了电话。
展妍的话筒也滑下了手腕,她怔愣地直视着前方。怎么会这样呢?她们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别人的?
一定是他胡说、瞎掰的,一定是这样的。
明天不就知道真相了吗?她何必为了这么个平空冒出来的“舅舅”惹
了心绪。
- - -
“你还真准时呀!”
展妍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又请了半天假,九点半就依约来到指定地点等了,她心绪混乱地搅动着桌面上的咖啡,只差没将它全都搅飞出了杯缘。就在她凝神等待的当儿,
面来了一位年纪四十岁的中年人,他衣冠楚楚,但脸上却溢满令人作恶的笑容,使展妍反胃到了极点。
“就是你三番两次打电话来騒扰我?”
展妍眯起眼,抬高下巴看着他,想努力撇开心中泉涌而至的恐慌。
“騒扰!这个字眼多难听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我外甥女有兴趣呢!你愿意我还不愿意,这可是
伦呀!”他
上带着十足魅惑的笑容,像极了娘娘腔。
本来展妍还未察觉,现在一回想,才发现这个男人声调很奇怪,应该百分之九十是个GAY!
“我可不是男人,对你没兴趣!”展妍怒目瞪了他一眼,话中有弦外之音。
他突然双拳紧握,脸色陡地一变“你…算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喏,这个你看一看,若没意见,三天后我就要来收回房子。”他顺了顺气,压抑住自己怒骂的冲动,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不愿为这个黄
丫头
了方寸。
展妍疑惑地接过他手中的牛皮纸袋,
出其中仅有的一张纸,上面的词句解释让她大吃一惊。
这是外婆的遗嘱,前半部是说明她名下的房子在她往生后,将留给其女儿展簁瑕,但后半部却有了一句补述,指明若展簁瑕身亡,其所有权则归由其弟展天祥所有。
后面这句是附加上去的!
展妍敢对天发誓,因为在她印象中明明没有这一句,而且,她也记得这份遗嘱母亲一直都
予李律师代为保管,如今怎么会在这个人手上?但后面的印信是李律师的没错啊!
难道他们之间相互挂勾,伪造遗嘱?
“我可以告你们。”展妍倏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你可以去告啊!该打点的我都打点过了,再说,这笔迹和我妈的简直唯妙唯肖,你不觉得吗?所以,你有几分把握可以赢得了我。”
展天祥撇撇嘴,
不把她当一回事。
展妍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那是一栋别墅没错,但已有好一段历史了,外表早已破旧不堪,依你现在的穿着打扮,没必要跟我争它,难道你别有目的?”
“果然聪明,不愧是我姐姐的女儿,能一针见血地看出我的企图;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唆浪费彼此的时间,开门见山的说了。”他徐徐地点燃一支烟,吐了几个烟圈,动作之优美可能连女人都自叹弗如“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事成之后,这栋房子依然归你。”
“什么事?抢银行?杀人劫舍?”
展妍
火的眸子尽是鄙夷地看着他。用脚指头想也明白他所谓的事必绝非好事,否则还需如此着重其事的引
她加入。
“你真会开玩笑,我没那么狠,更没那么笨,抢银行、杀人劫舍能有多少钱?我要的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而是几亿几兆。”他大言不惭的说,其表情之贪婪、
恶表
无遗。
展妍翻了翻白眼,望着头顶上的灯泡长叹,她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样的厄运。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母亲脸部轮廓的男人,她相信他真是她从未谋面的舅舅。
可是她对他怎么就缺少那分血亲之情呢!反而要在母亲刚离开之际玩起这利
欺骗的游戏!
天,她怎么会掉进这么一个陷阱里!
“我确定我没有几亿几兆的身份,你还是另谋对象吧!”她泰然自若的说道,直觉他根本是异想天开。
“我观察你很久了,相信无论外表或内在你都有这份能耐,我一向对自己的判断力非常自信。”他熄灭烟头余烬,上半身倾向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非常有神的看着她。
展妍反感的转开视线“说重点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只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不会的,我只不过是要你帮我进入一家公司当内
,随时偷取他们的电脑机密程式。我知道你以前在学校读的是什么,专
的又是什么,能在大学期间连同修毕研究所的课业,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一阵惊愕掠过她苍白的面容,曾几何时她竟已被人调查得如此详细,而身为主角的她却一无所觉!
他是早有预谋的,难道她父亲的空难也是他…
不会的,好歹他们是亲姐弟,他应该没那么狠吧!再说,机上有数百名的乘客,又何止她父母二人。她不想问,也不敢问,怕问过之后自己会更鄙夷、厌恶眼前这个“舅舅。”
“不错,我在学校是专攻电子资讯,尤其是电脑程度之设计与解码,但都只限于学校所学,我不敢保证能办得到。”她还是企图想让他自动放弃她,毕竟这种小人行径她是不屑做的。
“哈,哈,你也不用再自我贬低身价了,我对你的调查可不仅止于这些,谁能拥有美国第一届电脑设计与解码执照?你就是其中一位。”
当年获得这项殊荣的只有两位,除了她,另一位当然就是爱电脑成痴的“鲸鱼”蓝之搴。
展妍气馁的叹口气,眉宇下尽是懊恼的容颜及纠结的心。
她认栽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安慰自己,只不过是窃取一份电脑程式罢了,又不是真的叫她去杀人,就勉为其难吧!
“爽快,就下星期吧!详细时间我会再与你联系。”展天祥一副诡计得逞的
佞笑容,让展妍为之气结。
“能不能让我了解一下它究竟是什么样的档案程式,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计划要得到它。”她心忖,哪一天若东窗事发她被逮了,也应该知道害她的罪魁祸首是何物,否则,她怎能甘心。
他思虑了一会儿才道:“可以,否则,你老挂件事在心上,也不能专心去做好它。这个程式是有关一部医学仪器的发明及内部构造图,这个仪器是以现在最新科技才钻研成功的,总共用了二十多人的智慧连贯而成,他们彼此都用了自己的锁码程式,一方面是预防自盗,一方面是防止被盗。想当然耳,若想轻松解读出它的程式,除非是动用二十几人的脑力了。”
“你想,我一个人能斗得过他们二十几个科学精英吗?”她的笑声忍不住倾
而出,不知是笑他异想天开,还是笑自己不自量力。
“可以的,有人会在暗中帮你,你大可放手一搏,千万要对自己有信心,想想看事成后,你不仅拥有那栋我母亲生前最爱的房子,我还可以分给你一些奖金,够你吃喝一辈子了,何乐而不为呢?”
他用尽心思,最后改以利
。因为,他总认为世上没比“利”这个字更好用的东西了。
“你以为金钱财富能造就一切,你就可以拿它来为所
为,诋毁别人的人格?”她以问号回视他。
他矫
造作的摇摇食指“别讲得那么正义凛然,说穿了,你不还是为了它才会来这儿与我见面。”
“我不是为钱,而是为了我母亲的房子。”她据理力争,绝不容许别人污蔑她的人格。她向来只向往逍遥自在的生活,钱,只要够用,她不会刻意去强求的。
“还不是一样,那栋房子虽然旧了,但还是有其经济价值的。”展天祥的眼眸闪闪发亮,他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唯利是图。
“那栋房子是我母亲的最爱,我留下它是为了她,就算我穷其一生,我也绝不会变卖它的;哪像你,在里面搞手段、动手脚,你的作为真让我心寒,有你这个舅舅更是我一生最大的
辱。”
话音一落,她即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旋身而去。
“喂!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展天祥在她身后大声唤着她,表情中
的尽是得逞的可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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