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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连睡觉也要拖累别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正把雷君凡的肩膀当靠枕,在人家课堂上正大光明鼾然大睡的展令扬。
最令同堂上课的同学张口结舌的是:对别人老是冷得像冰山且不发一言的雷君凡,居然就这么任他赖在自己身上,甚至已严重影响自己听课。
堂堂和雷君凡同堂的亚瑟远远看见这情景,视线几乎凝结成冰。
又是那小子!
为了不让自己火气上升,亚瑟主动挑衅魔鬼教授,上台去解题,解完后又自行出了道难题,回眸对雷君凡下战书:“没把握就不必上台来了。”他相信雷君凡会撇下那个无赖,和往常一样上台来接受他的挑战,一较高下。
雷君凡的确上台接受亚瑟的挑战,同时也出了道难题给亚瑟,不过不是撇下展令扬,而是带著半挂在他身上睡觉的展令扬同行。
亚瑟一见展令扬那副理所当然、死
住雷君凡的模样就觉得刺眼,没好气的对雷君凡建议:“你不觉得让你背上的朋友待在座位上,对你、对他都比较好?”
雷君凡完全不领情的给了亚瑟一记钉子:“干卿底事?”
亚瑟狠狠的瞪了趴在雷君凡身上的展令扬一眼,不再作声的专心解题,使劲的写板书发
无处宣
的怒气。
倏地,一辆机车自窗外飞冲进了教室,后头又跟著跳进十几个携带凶器的恶徒,分别占领了每个出口,不让教室内的人有机会逃出去。
带头的机车骑士
下安全帽,态度极为嚣张恶劣的指住魔鬼教授放话:“书呆子,你给我站在那里好好的看,我要把这教室的学生都打成重伤,看学校还会不会要你这个问题教授!”
“你…你…”魔鬼教授吓得躲到讲桌后面,敢怒不敢言的直抖个不停。
“给我打!”嚣张的骑士一声令下,十几个手下便一视同仁的殴打教室里的学生。教室里顿时陷入一片紊乱,只有三个人无动于衷的置身事外…雷君凡、展令扬和亚瑟。
雷君凡和亚瑟继续解题较劲,展令扬继续挂在雷君凡身上睡大头觉。
骑士见状示意三名手下突击雷君凡三人。
“去死吧!”三名手下杀气腾腾的分别攻击雷君凡三人。
亚瑟头也不回的把左手手肘向后猛力一撞,就把袭向他的打手撞飞得老远。雷君凡的情况比较不利,得一个人应付两名打手。
只见雷君凡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腾出闲著的左手,蜻蜓点水似的在两名打手身上各点了一下
,两名打手便乖乖的定住不动。
亚瑟惊讶得冲口追问:“你会点
功!?”
雷君凡老话一句:“干卿底事?”
远远见著三名手下三两下就给人撂倒的骑士,聪明的自动将讲台上的三个人除外,不敢再去招意他们。
他看得出来,撇开赖在人家背上呼呼大睡的那个不算,亚瑟和那个一脸酷相的转学生都是属于我行我素之
,只要别犯到他们头上,他们根本不会管周遭的人死活。
亚瑟的确是漠不关心别人的人,但面对一样冷漠自我的雷君凡,却忍不住问:“有那样的好功夫,不去帮帮同学?”
“多事!”
“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是上同一堂课的同学。”
“要去你自己去。”
“这可怪了,你愿意帮你背上那个,却不肯救其他同学?”亚瑟怎么看展令扬怎么不顺眼。
“你功夫也不差,干嘛不自己去?”
“我哪会什么功夫?只是学过点防身术罢了。”
亚瑟话未敛口,雷君凡便冷不防突击他,亚瑟反应极快的闪躲过去,雷君凡随手抓了一个被定住不动的打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亚瑟,亚瑟情急之下,一记又狠又重的泰国拳便猛打向身不由己袭向他的打手,倒楣的身不由己打手就这么无辜的给揍飞了出去。
雷君凡确定心中的揣测之后,便不再搭理亚瑟。
然,眼看好兄弟遭人揍飞倒地,其中两名打手不听骑士命令合攻雷君凡背后的展令扬,企图为兄弟报一箭之仇。
雷君凡一个转身,抓住另一个被定住的打手,替展令扬挡下那一拳一踢,然后轻拍了展令扬的手,把他安置在讲桌旁的教授休息椅上,道:“你先坐在这里别睡,欣赏一下我的英姿。”话落,人已箭步冲进混乱的人群。
雷君凡相当俐落,每一个打手都赏他们一拳一踢,然后点他们的
,把他们通通定住不动。
来来回回不过捻指之间,包括骑士在内的十来个闹事者便已全数被迫当起不动如山的人
雕像。雷君凡拍了拍袖口的灰尘,冷漠的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同学们道:“你们可以尽量打他们报仇雪恨,三十分钟内,这些木头是看不见也动不了的,如果担心就拿布条蒙住他们的眼睛再K。”
不给同学们说话的时间,雷君凡转身便回到展令扬身边,冷漠的神情在触及展令扬的笑脸时放柔许多。
“我表现得如何?”
“请我吃午餐就给你一百分。”展令扬贼兮兮的敲竹杠。
“行啦!”雷君凡完全不把班上同学的道谢声和赞美声当一回事,自顾自的拥著展令扬的肩拂袖远去。
只有冷眼旁观的亚瑟知道,雷君凡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助班上同学
险,他只是不能饶恕那些打手向展令扬出手的行为,而展开报复行动罢了。
愈发现雷君凡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亚瑟对他便愈发萌生好感,相对的也愈发讨厌被雷君凡另眼看待的展令扬。
那个只会傻笑耍无赖的蠢蛋究竟哪里好?
转学三天,第一次没翘课的安凯臣,一进教室就感受到几十只眼睛不寻常的关怀光芒。
又来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氛围,让安凯臣重温未邂逅东邦之前的世界,心情顿时阴郁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
“转学生有这么稀奇吗?”安凯臣对几十只眼睛的主人们表现出
骨的不友善,挑明了无意与他们打交道的拒绝态度。
怎奈世界上就是有脸皮“厚”比南山的族类,明知道不受
还是对人家死
烂打,一
股热的轮番上阵,对脸上清楚写著“生人勿近”的安凯臣百般示好…“转学生在艾菲尔是不稀奇啦,不过刚转来就连续翘课三天的转学生,在艾菲尔的纪录里,就
稀奇的了。”
另一个“厚皮族”接著说:“但你还算好,我们班上还有一个从开学至今,都不曾来上过这门课的超怪人物呢!”
“很巧耶!那位超级大牌正好就是你的室友,艾菲尔的风纪长马汀。”第三个厚皮族接
道。
“很鲜吧?马汀那家伙,自己身为学生会的风纪长,却带头干翘课这档子事,而且还是翘得最凶、最夸张的一个。知道吗?那家伙从一年级开始,不管是不是必修课,只要他不想上就全学期都翘课,像现在这门课,那家伙就是从开课至今,都不曾来上过半堂。”
“不只这门课,其他还有几门课也是这样。”
“你才刚转学三天就翘课翘得这么凶,该不会是受室友影响,或者想效仿那家伙吧?”
“那家伙是指我吗?”马汀的声音像地狱来的催魂声似的出现在教室,吓得围在安凯臣周遭七嘴八舌的各家八卦电台全数撤离,人人自危的躲得老远。
一个个都怕惨遭马汀报复,因为马汀擅长机关陷阱早已不是新闻。早在他一年级时,用机关对付因为他全学期翘课而坚持当掉他的教授,害那位教授住院三个月之后,他的大名便在艾菲尔扬名立万。
从那件事后,整个艾菲尔大学,上从理事长、教授,下至全校学生,都没人敢招惹他、过问他的事。
安凯臣对马汀倒是没什么兴趣,反倒觉得碍眼极了,口气极差的赶人:“你不是从不上这门课?干嘛不贯彻始终,保持全学期翘课的纪录,无端跑来碍我的眼、破坏我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作啥?”
安凯臣大逆不道的话,吓得班上同学噤若寒蝉躲得更远,唯恐战事一旦爆发,会惨遭殃及。
当事人马汀倒是没生气,反而对安凯臣的胆识过人感到十分有意思。
“你很合我的胃口。”
“你却令我很反胄。”安凯臣毫不客气的赏马汀一记钉子碰,意在要马汀知难而退,少来烦他。
怎奈事与愿违,马汀不但文风不动还纵声大笑,似乎非常愉快。
被损还那么高兴,变态!安凯臣干脆自动撤离,免得身心继续受到变态戕害。
马汀偏又跟了上去,安凯臣口气极差的吼嚷:“你不是要上课,干嘛跟
虫似的黏著我?”
“我有说我是去上课的吗?”马汀一点也不在意安凯臣的恶劣态度,反倒是安凯臣愈表现出嫌恶,他就愈感兴趣。
在知道他的丰功伟业之后,还敢肆无忌惮的对他摆出
骨嫌恶的,这小表绝对是第一个!
安凯臣极不耐烦地下起逐客令:“你要去哪里是你家的事,不过别跟著我,污染了我呼吸的空气。和你同房已够倒楣,我不希望出了宿舍还得和你有任何瓜葛,听到了就快滚!”
马汀无动于衷的笑言:“怪了!我是艾菲尔的学生,走在艾菲尔的校园里乃天经地义的事,你若不高兴,干嘛不自己离开?”
安凯臣闷不吭声的丢下一颗烟雾弹,随著一阵白色烟雾消失在马汀面前。
马汀吹了声口哨,啧啧称奇,赞美不已。
“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这样就想摆
我,未免想得太容易了!”
话落,他也丢掷一颗烟雾弹,同样消失在一团烟雾中。
摆
马汀纠
的安凯臣,决定去找展令扬解解闷气。一想起死
,他不觉眉开眼笑。
然,下一秒钟,安凯臣再度扳起了冷峻的酷脸,对著横亘在眼前的障碍物马汀冷言大吼:“你究竟想干嘛?”好家伙,这么快就又找上门来了!
马汀见安凯臣一脸不变的嫌恶,心情愈发兴奋的笑道:“不想干嘛,只是想表示身为学长对学弟的友爱之情罢了。”
“不必!快滚!”安凯臣一点也不领情。
他本来就是独行侠,东邦死
们是唯一的例外,他无意也不想为其他闲杂人等破例。
马汀挑衅的道:“想摆
我就凭自己的本事,不过我很难
就是…唔…”话未竟,安凯臣已经再度消失在他眼前,不过,这回安凯臣不是靠烟雾弹,而是赏了马汀一颗麻醉弹。
望着渐行渐远,终至消失在自己眼界里的安凯臣,暂时动弹不得的马汀包加兴致
。
好小子!这回是我太过轻敌,就先放你一马,但是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由于南宫烈占卜“伊恩”会在今夜十二点到两点之间现身,所以雷君凡和南宫烈提前在十一点多便先到现场做了埋伏,打算给“伊恩”来个“瓮中捉鳖”捉他回去验明正身。
埋伏好后,雷君凡和南宫烈便不动声
的继续调查意外现场,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破绽,好尽早解开“意外”的真相。
“自从来到艾菲尔,你似乎就不太对劲。”细心体贴的南宫烈,趁著空档关心自家兄弟。
雷君凡也无意隐瞒的轻叹:“我是不太喜欢这里,感觉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生活,让我觉得十分不对味、不自在。”以往东邦都是一起行动的,虽然也会有因任务而个别行动的时候,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回一般,连晚上睡觉都得和别人共处一室。
而且是六个人全数被拆散,各自都得面对不同的室友,感觉极差。所以,雷君凡很急于速战速决,好早
回到异人馆那个属于东邦人的窝,属于他所熟悉、深爱的世界。
南宫烈心有戚戚焉的轻拍好友的肩膀,互相打气道:“同感。我想凯臣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感受,所以我们就加点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真相大白,咱们明天就能回异人馆去了。”
“说的对。”这也是雷君凡对捉“伊恩”势在必得的主因。
接近一点时“伊恩”果然如南宫烈占卜般现身了,并如雷君凡和南宫烈所愿的被预先埋伏的陷阱给捉住。
雷君凡想亲自证明“伊恩”是不是易容“伊恩”阻止了他,主动招供道:“不必多此一举了,那天你看见我时,不就已经认定我是伊恩本人了吗?”
“够乾脆,现在就请老兄你和我们回去风云楼好好解释解释。”南宫烈先礼后兵的道。
这家伙果然是“意外”的主嫌之一,什么身体虚弱果真是幌子!
“和你回去是可以,不过令扬未必会相信你们的话。”伊恩语带玄机的冷笑。
果然目标是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自从认定“伊恩”不是易容时,就已经料到这家伙的可能动机。
“你的意思是令扬会相信你而不相信我们?”雷君凡当伊恩是在说天方夜谭。
伊恩笑得诡异:“我相信那小子绝对会相信你们,不过那是在你们有机会说的前提下才成立。”
“什么意思…唔…”“你…”南宫烈和雷君凡发觉情况不对劲时已双双昏倒于地,不醒人事。
伊恩居高临下的睨视脚边的南宫烈和雷君凡,冷笑道:“我不是说过,前提是你们得有机会说吗?”
伊恩神色诡谲的静睨昏睡的两人半晌,伸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照片…那张炎狼和展令扬的合照。
他眼神复杂的瞪视著照片良久,才把照片重新收好,蹲下身躯对昏睡的南宫烈和雷君凡施以催眠:“你们会在十分钟后醒来,醒来后你们会忘记今夜的事,也会忘记对『伊恩』的怀疑,你们将会…”
月
蒙胧,时隐时现,就像伊恩此刻的神情…阴暗不定,难以捉摸…
深夜三点,东邦六人全都准时出现在向以农的寝室,准备开第N次的秘密高峰会议。
向以农的室友,倒楣的正主儿罗德,不用说又被驱逐出境也。
经过三天的努力,东邦人大有崭获,得出三个结论:一、确定“意外”是人为,且主嫌是尼尔、罗德、马汀、亚瑟、安格斯和黛安娜六人,也就是掌控学生会最高权力中心的六人。
二、低温冷藏中心的三具尸体,确实和黛安娜、亚瑟两人有关,不过尚未确定尸体老兄们的身分。
三、“意外”和尸体老兄有无
集,还是未定数。
其实“意外”的六个主嫌中,黛安娜是无辜的,应是伊恩才对。可惜知道这个真相的雷君凡和南宫烈已遭伊恩催眠,湮灭了真相…
“接下来的事,就等伊恩今天早上从城里的医院返回艾菲尔来再说了。”展令扬夸张的打了个呵欠,靠著向以农的肩就舒舒服服的睡起觉来。
东邦人知道这也就是散会的宣告,全都就地躺下便准备入睡“是该睡了。”
来艾菲尔这三天,六个好伙伴都在忙著追查“意外”的真凶和真相中度过,回房后还得应付多馀的室友,一直没能好好休息睡觉。
这会儿,好不容易事情暂告一个段落,才能舒舒服服的躺下来睡个好觉。
安凯臣看了身边触手可及的伙伴们一眼,既安心又
足的衷心道:“这是咱们来到艾菲尔后,第一次窝在一起睡觉呢!”
“是啊!”感觉好像回到了异人馆般。这话谁也没有说出口,却彼此知道此刻彼此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心事。
这般不需言传只需意会的心灵相契,一直是东邦人内心深处最最珍藏、最最在乎的宝贝。
而让他们几个独行侠聚成相知相借、密不可分的死忠兼换帖的死
的,正是展令扬…虽然那个浑小子已经呼呼大睡,且睡得很欠扁。
东邦五人不约而同的睇了展令扬一眼,视线因而
会。五人不觉莞尔,彼此的心情不言而喻。
但愿这份感觉能永不改变!
被驱逐出境的罗德,又到尼尔的寝室借宿。
尼尔是不会拒绝,却忍不住奚落老朋友几句:“无论怎么说,你都是宿舍长,老是被一年级的学弟弄得有家归不得,不会觉得太丢人现眼吗?”
罗德不甘示弱的连声抱怨:“在说这话之前,先管管你家这个室友吧!我应该说过,他也是害我有家归不得的帮凶之一。”
“烈又窝到你家去了?”尼尔颇感意外。
上一次听罗德提起时,他以为那是同为转学生的聚会,南宫烈才会跑到罗德家去串门子。不过现在听起来,烈似乎经常和那几个转学生厮混在一起。
他还以为那个风
小子是去找女人,才夜夜不归营呢!
“看来亚瑟说的没错。”
“亚瑟说了什么?”罗德问道。
“他说这六个转学生很可能不是萍水相逢,而是转来之前便已互相认识,
情甚笃了。”
罗德闲言下了决断:“我想,得找伊恩那家伙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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