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俊辉梦中惊醒
导演离开后,程母有些疲惫地坐在长椅上,闭目,虽然表面一副放轻松的样子,但内心却对俊辉的担心有增无减,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锦仪见大家离开,她也想离开。她身为千金大小姐,整
过的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别说让她在医院照顾病人,就是让她稍稍闻一下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都会受不了。她早已被这种焦虑的心情烦透,此时,她下意识地看看程母,程母一脸自然地闭目休息,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和感觉到锦仪的
躁。
锦仪看后心下想:她还真是安静啊,就这么轻松吗?是啊,人家是母子关系,所以留在医院陪俊辉的人,非她莫属啊,我这是在干嘛?哎,可是,如果就这样走掉的话,是不是也太明显了?
想到这,她再一次将头侧向程母的方向。程母表面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清楚锦仪的一举一动,因为她很了解她的性格,她不喜欢锦仪,锦仪不但骄纵,而且还很心狠,像锦仪这样的女生程母是不可能接受的,但,为了儿子的将来,她还是选择一次次的退让。锦仪焦虑不安的信号,传到程母的体内,程母仍然闭着双目,漫不经心地说:“不用太担心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居然吓到锦仪,打了个冷颤的她连忙回过神来,慌张地看着程母说:“啊?是啊,我很担心。”
程母听后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脸平静地看着锦仪六神无主的双眸,透过锦仪的双眼,她已经看到了她的谎言,于是,她突然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表情,锦仪有些左顾右盼地看着程母的安静神态,她突然有种恐惧的感觉,程母看着她心神不一的样子,突然笑着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大老远的你还跑来,如果累了,你就回去吧。俊辉这情况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什么?让我走?没错,我是想走啊,可是我也得能走啊。如果让爸知道我就这样走了,他不骂死我才怪呢。但是,他骂我还是小事,关键是那个后果很严重啊。想到这,她怔怔精神说:“与其回到酒店担心,到不如在这里守着,我会比较安心。”她说后注意了一下程母的表情后接着说:“嗯,如果伯母,您累了,等天诚一会儿回来,我先送您回去,然后我再回来。”
程母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虽然知道这是谎话,但她还是有些欣慰地扬起嘴角,说:“真是懂事的孩子,谢谢。不过,等天诚回来后,你就陪我回去吧。这里交给天诚就可以了。”
锦仪听后一言不语地眯起眼,坐在程母身边,挽起程母的手臂,冲着程母
出了甜美的笑容。她的笑很美,很甜,但是在她甜美的背后呢?
锦仪挽着程母的这一幕正好被不知情的天诚看到,这一幕的和谐、美好让天诚不
地
出淡笑,他提着东西,慢慢地走到她们身边,刚站稳的他,边从塑料袋中拿出全麦面包,边递到程母面前说:“伯母,您吃点吧。”
程母边接过面包,边笑着说:“天诚。真是辛苦你了。但,我现在真的吃不下,小仪,你吃点吧。”说后,她将面包递到锦仪面前。
锦仪肚子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了,但是,她却看着面包对着程母说她不饿,不想吃。不是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吃,而是,这个面包不合她的口味。程母和天诚不知道她真实想法的情况下,对她的这一转变,感到奇怪,因为他们认识的锦仪是一定会选择吃的。当他们看到她的转变后,都
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时,天诚说:“伯母,我看您也累了,不如您先回酒店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程母谢过他后,带着锦仪离开了。待程母离开后,天诚有些轻松地走进病房,只见俊辉双目紧闭地睡
了,本想买完东西有话要问他的天诚,无奈之下只好先把东西整理好,等他醒来再说。他拿出一包纸巾刚要放到桌子上,不料,他一个没放好,纸巾掉到了地上,他下意识地低头去捡,当他要抬头时,他的眼神突然自然一转,随即他朝一发光点看去,一条手链映入他的眼帘,他自然地拿起那条手链,仔细地看了看,少时,他扬起嘴角看看
睡的俊辉,他微笑地摇摇头将手链放回原处。他不知道手链的来历,但他觉得有些奇怪,俊辉为什么要把一条假手链放在身边呢?它有这么宝贝吗?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他仍然没多想什么地把纸巾放好。
也许是心中太牵挂咏心了,
睡的俊辉竟然在梦中梦到咏心。
“咏心,你醒醒,醒醒。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俊辉抱起了因为不小心失足滑落到山下的同咏心。俊辉抱着已昏
不醒的咏心一路跑向医院,在那段跑的路程上,俊辉觉得自己的双脚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块
着,无法加快速度,而昏
的咏心,还在不停地从身上滴血,越是急切的心情,越是觉得那医院到底在哪?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达?不知过了多久,俊辉把咏心送到了医院,同咏心入院后被马上送到了急救中心进行急救。此时俊辉的衣服已经被同咏心的鲜血染红了。他不顾自身形象地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漫长的等待,焦虑的忧心,让他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沉重地走了出来,俊辉马上上前,一脸焦急地拉住医生的手问:“医生怎么样了?情况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他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焦急和伤痛了,他终于在医生出来的那一瞬间爆发了。
医生看着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因为失血过多,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然后医生推开他的手走开了。
俊辉听完医生的话后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的他脑袋一片空白,刚刚还是
声笑语,一秒过后,就是悲伤离别,为什么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快的度过?他无力地面朝墙壁,头靠在上面,他想用墙壁上的凉气冲掉他一身的怒火,不一会,护士把咏心的遗体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他望着一点点接近自己的推车,他感到咏心一点点地离开他的生命,那种不舍与绝望,让他跑上前去拦住了护士的去路,他疯了般地推开正拦着他的两名护士的手臂,他来到咏心面前缓缓地掀开盖在咏心身上的白布。
一张惨白的冰脸映入他的眼帘,随即,他能很清楚地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一道滚热的东西划过,那是他的泪水,他的眼泪在他无声的哭泣中划落,落到了咏心无血
的脸上,就好像当时咏心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衣服上一样的无声和痛。他看着咏心的脸一言不发只是任由眼泪的落下和心痛的折磨。
时间即可整救一个人,同时也可毁灭一个人,他竭尽全力地和时间赛跑,但,结果呢?用那一块白布证明了他的失败。无力的他将那白布重新地盖好,他一个人将咏心推进了太平间。这时,太平间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声。
那喊声灌满了整个太平间,那喊声将他心中的愤怒全部发
出来,那喊声有种要把咏心的生命喊回来的感觉。他终究是个凡人,他心余力绌地看着咏心,只觉得
口一闷,随即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刚刚那间屋子里还是怒吼震天,为什么现在却安静了呢?站在门外的护士们互相对望,少时,他们好像意识到什么似地跑到太平间前,推门而入。当护士们推开太平间的门时惊讶地发现俊辉躺在了地上。护士们见状马上把俊辉送到了急救病房。不知过了多久俊辉突然大喊一声同咏心的名字坐了起来。
少时,俊辉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病
上。而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痛?无数个问题涌入他的脑海,正当他找不到答案时,天诚的一句‘你醒了。’让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似真非真的感觉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天诚见他醒来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双手
叉
前,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情,他听到他刚刚的那一声喊,他知道他在做梦,可是他的神情让天诚感到有些奇怪。俊辉看着天诚,愣愣神,然后又低下头想了想,抬头便问天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诚对他的问题感到奇怪,便自然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俊辉看着他的举动,片刻,俊辉才反应过来地推开他的手说:“你干嘛!”
“不发烧嘛,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呢?难道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面对天诚的反问,俊辉环视了周围,又仔细地回想了一翻后猛地抬头说:“是梦!”
说罢他倚在靠背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回想着那个梦,然而这个梦让俊辉更为担心同咏心的安全,然而这个梦也让俊辉十分不解。他只和她仅仅相处几天,还是在她昏
不醒的时候和她接触的怎么会对她有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呢?不知不觉中他又拿起了咏心无意留下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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