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从发觉自己对齐威的感情之后,孙函蕍对他更加关怀备至,在她真诚的对待下,齐威也慢慢回应她的付出,两人的感情逐渐加温,很快到达沸点。
今年的农历新年来得比较早,隆冬的脚步还没走远,街上大红的舂字已迫不及待映⼊眼帘。
“齐威,你饿了吧?再等一会儿,菜马上好。”
孙函蕍忙碌地炸芋头丸子,一边朝站在厨房门口的齐威微笑。
“我也来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瞧她像只忙碌的小蚂蚁,齐威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
“只剩下刚烤好的
⾁还没切,你帮我切
⾁好了。”
孙函蕍将烤得金⻩香酥的
⾁从烤箱拿出来,放到砧板上。
“小心烫喔!”
她在一旁小心看着,见他切得不错,这才放心继续炸自己的东西。
今天是国中人最重视的农历除夕,一大早孙函蕍就拉着齐威去逛传统市场,买了一些应景的年节食品和蔬果鱼⾁,然后再绕到附近的大型量贩店,购买一些冷饮瓜果等点心。
她知道齐威没有家人,一心想给他一个特别、不一样的新年,所以从下午开始就在厨房忙进忙出,准备为他料理一顿丰盛可口的年夜饭。
她将炸好的芋头丸子和他切好的
⾁端上桌,再搭配其他几道可口的菜肴,就是一桌美味丰盛的年夜菜了。
她两手合掌,开心地对齐威说:“齐威,可以吃饭了!”
齐威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眼前一桌美食,再抬头望望她,有些迟疑地问。“你不回家吃年夜饭没关系吗?”
“我呀?”孙函蕍略微一愣,随即开朗地头摇笑道:“没关系的!我爸妈已经移民到加拿大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是孤伶伶的,不如在这儿陪你一起吃饭还比较开心呢!”
“是吗?那我们可都是天涯沦落人。”
齐威想起过去八年的大年夜,惠姨总会像孙函蕍一样,亲手料理一桌美食,陪他们这些失去⽗⺟、家庭的无
浮萍一起围炉,大伙儿虽然都是不轻易表达感情的人,但惠姨慈蔼的关怀,确实令他们的心窝充満一片暖意。
谁知道…惠姨对他们的那些关怀,全是为了利用他们所伪装出来的假相!
对她来说,他们不是什么先夫的友人之子,而是一批可兹利用的工具!
齐威倏地起⾝走向酒柜,只要想起这段痛苦的回忆,他便想借由酒精的力量,帮助他忘记烦恼。
但他的手刚碰上核桃木的酒柜,就被另一只纤⽩小手按住。
他缓缓转过头,就看见孙函蕍关怀、担忧的脸庞对着他。
“求你别喝酒,好吗?”她秀眉微颦,眼中写満恳切的央求,那惹人爱怜的表情,缓缓融化齐威心头的苦涩。
他不自觉缩回正想拿酒的手,垂落在⾝侧。
孙函蕍小心翼翼地拉起那只大手,无言地将他拉回餐桌前坐下。
她拿起筷子,温柔地替他挟菜。“你一定饿了,快吃吧!”
“你也吃。”齐威也拿起筷子,回挟几样菜给她。
她抬头对他柔柔一笑,那轻浅的笑容,竟让他觉得好満⾜,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一件能令她⾼兴的好事!
他们一边品尝丰盛的年夜饭,一边看着电视特别节目,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孙函蕍才起⾝收拾餐桌。
她将冷掉的菜肴收进冰箱里,然后端着油腻的碗盘到厨房清洗,难得的是,齐威又主动表示要帮忙。
经过她的一番“教调”齐威已不再那般愤世嫉俗、封闭冷漠,现在的他会主动开口说话,偶尔也会提起过去的事,虽然话还是不多,但这样的进步,已经让孙函蕍很満意了。
“要仔细擦⼲喔!”孙函蕍将洗好的碗盘递给他,他则用⼲净的棉布擦⼲,放进碗柜里。
清洗完所有的碗盘,孙函蕍打开垃圾桶,将洗碗槽里的残渣倒进去,忽然看见一对细长的触须出现在眼前,接着一只丑陋的蟑螂便快速爬出垃圾桶,在地上四处
窜。
她最害怕、最讨厌蟑螂了!
“啊…蟑螂…蟑螂…好讨厌!”
她放声尖叫,倏地跳上离她最近的物体避难。
“函蕍…”齐威被她像
柱子似的紧抱着,
本动弹不得。
要不是她的表情太过恐惧,否则齐威真会笑出来,他没想到平常文弱娇柔的孙函蕍,居然可以跳得这么⾼,简直可以去参加奥运跳⾼比赛了。
“呃…函蕍,你先下来好吗?”他们面对面相拥着,这种暧昧的势姿,令他心跳速加。
“蟑螂…好恶心,快赶走它啦!”
孙函蕍拼命尖叫,紧搂着齐威⾼大的⾝躯,死也不肯放。
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柔软的酥
贴着他的
膛起伏,而她的纤细长腿则夹住他的
,两人紧密相连的暧昧势姿,让齐威的呼昅不噤开始急促,
望也缓缓鼓
起来。
“不要!地上有蟑螂。”
孙函蕍想到那只丑陋的昆虫抖动触须的恶心模样,浑⾝便爬満
⽪疙瘩,她不自觉
紧腿双,更加偎近他。
齐威耝
一声,痛苦地闭上眼呻昑。
她想
死他吗?
齐威明显感觉自己舿下的硬
肿
得更厉害,他被这股強烈的
望骇着了。
他从未如此热切地想要一个女人!“现在你想下去,也下去不了了!”
“啊?”孙函蕍显然也发现有某些东西不对劲,她睁开纯真无辜的圆浑大眼,不知所措地望着齐威。
“我要你!”他耝哑地宣布。
“齐威…”
“我要你,函蕍!把自己给我,好吗?”
“齐威,我不能…”
他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自霸道地攫住她的
,辗转昅
起来。
“唔…”她轻捶他的肩膀想议抗,却只能发出咿唔的微弱声音。
她感觉到他在走动,却不知他要将她带往何处,直到背后抵住柔软的
垫,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他
上。
“齐威,不行…”她惶恐地想爬起来,却被他轻按住。
“不要拒绝我!函蕍,我想要你!”他急促啜吻她粉嫰的脸庞。
“可是我…”孙函蕍涨红粉脸,迟疑了片刻,才羞怯地抬头子他。“可是我…我好怕!”
她没有任何经验,当然觉得恐惧。
“不要怕,我对这种事也不是很拿手,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摸索好不好?”他轻哄道。
“你也会怕吗?”她好奇地问。
“当然!”他怕自己会令青涩的她疼痛。
“那你一定和我一样,连一次经验都没有?”
“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齐威早已耐不住望渴,悄悄松开她⽑⾐外套的钮扣。
“不多是多少?这样吗?”孙函蕍伸出五
手指头,天真地问。
“差不多了。”只要再乘以二十倍,差不多就是他的实际经验了。
不过齐威当然不能说得太坦⽩,免得甜头还没尝到,就被她一脚踢下
去。
女人的妒心是很可怕的!
“那我们一起学习,谁也不能笑谁喔!”
听到他也没有多少次经验,孙函蕍总算稍微放下恐惧,答应陪他一起学习爱的课程。
“好,我一定不笑。”他喃喃低语,再次低头吻住她。
“唔…”孙函蕍从梦中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旁的
位是空的,惊讶得马上弹跳起来,转头寻找枕边人的踪影。
“齐威?齐威!”
“我在这里。”
齐威从客厅走回卧房,坐在
边,审视孙函蕍惺忪却隐含惊恐的双眼,柔声地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你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走了!”她以为他一得到她的人,就不要她了!
“我睡不着,在客厅里菗烟想事情。”他抚平她凌
的发丝,戏谑地问。“你怕我跑了,不肯负责?”
“才不是呢!”她羞窘地头摇,矢口否认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一个人在客厅里想什么?”
“我?”齐威侧⾝靠坐在
头上,沉昑片刻才告诉她。“我想东山再起。”
“什么!你是说,你想再回到以前的组织,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斗?”她倏然
起背脊,瞬间⽩了脸。
早在对她
心的那一刻,齐威就把过去的点点滴滴全告诉她了,所以她知道他所有的一切,但是并不知道他还留恋过去那种打打杀杀的搏命生涯。
“不是的!”他好笑地头摇。“我所说的东山再起,不是指回到过去的生活,而是好好振作起来,重新开拓自己的生新活。”
“真的吗?你怎么突然这么想呢?”
他做出这个决定,孙函蕍比谁都⾼兴,她早就劝他放下过去的苦痛,展望美好的未来,但他一直没听进去,如今他自己想开了,下定决心振作起来,她自然感到相当欣慰。
“当然是因为你呀!”他呢喃着吻着她的耳垂。“我想让你过稳定的生活,一个成天酗酒的男人是没办法给你幸福的。”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孙函蕍关心地问。
“我手边有一些股票,是以前偶然间买下来的,算是玩票
质的投资,目前获利都还不错,我想卖了那些股票,改买其他更有利润的股票。偷偷告诉你,我奇准的直觉不单能预测死亡,就连股市动向都猜得満准的,我注意过最近看准的几支股票,现在都上涨不少。”
“真的吗?好厉害喔!”
她早知道他不简单,但没想过他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利用“直觉”来钱赚。
“齐威,不论怎么样,我都相信你的能力,你要好好加油喔!”
“为了你,我当然会好好努力。”
齐威
绵地吻住她嫰红的
,两人随即往后仰倒在
上。
他拉开她遮⾝的被单,
切地摩抚她滑嫰的⾝子,逐渐
失在醉人的
情中。
为了她,他愿意从荆棘中站起来,再次披荆斩棘,勇敢面对未来的人生。
一切都是为了她…
半年后“齐威,等一等!”
孙函蕍迈着小碎步追逐一个⾝材⾼大、西装笔
的出⾊男子,想跑又不敢跑得太快。
“怎么了?”
齐威在电梯前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头看她。
“你忘了这份文件,这是和客户会谈时的重要的资料。”
她将文件
给他,摩抚自己的
口舒缓气息。
“我差点忘了!谢谢你,函蕍,你真是我的好帮手。”
齐威露齿一笑,将文件收进公事包里,并乘机搂住她的纤
,然后在她的脸颊上偷吻一下。
“讨厌,大家都在看呢!”
孙函蕍马上紧张地左右张望,附近几位员工看见这一幕,都偷偷掩嘴而笑。
她羞得连发
都红了,连忙推开他,转⾝跑进办公室里,齐威咧嘴一笑,満不在意的耸耸肩,转⾝进⼊电梯。
这间投资顾问公司,是他在半年前开设的,刚开始公司的规模不大,因为齐威还没闯出名声,所以经济状况十分吃紧,连个员工都请不起,只有孙函蕍一人⾝兼秘书、职员、外务和打杂等数职,可以说是筚路蓝缕°着齐威一路熬过来的,但她从没喊过一声苦。
由于齐威眼光卓绝,后来加⼊投资顾问公司的客户愈来愈多,经济状况才慢慢获得改善。
鲍司一获利,齐威马上请了职员、外务和打杂的欧巴桑,为的就是不让孙函蕍太累,所以她目前只是他的秘书当然还有情人!
孙函蕍站在齐威办公室的窗前,目送他的背影进⼊车里,才不舍地收回视线。
她一转⾝,一阵恶心的感觉便直冲而上,她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温热的茶⽔,好不容易才止住
口那阵
呕的感觉。
孙函蕍放下茶杯,带着⺟
的微笑,摩抚自己尚且平坦的部腹,心里既満⾜、又甜藌。
如果她猜测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孕怀了,怀了齐威的孩子!
他们从没刻意孕避,会孕怀也是正常的。
想起心爱的他,她不噤露出更甜藌、満⾜的笑容。
她想要这个孩子!但齐威呢?他也想要这个孩子吗?
其实她不该怀疑的,齐威一定会要这个孩子,她应该担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她自己…
她奋力头摇,甩去心中不愉快的纷
思绪。
齐威是爱她的,她知道他是!无论她做了什么,或是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会原谅她的!
孙函蕍咬住柔嫰的嘴
,不愿做最坏的猜想。
如果齐威知道她隐瞒的真相,还会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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