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四章 叶列娜
“呜…”
在颀长的汽笛鸣叫声中“古比雪夫号”护卫舰破开海
,驶出了停留两天的军港。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宽敞的舰长休弦里,郭守云站在椭圆形的舰窗前,看着窗外棉际的蔚蓝色大海,语气阴冷的说道“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先生,”离着一步的距离,叶列娜站在他的身后,面色坦然的说道“并不是我之前不想提醒您,而是根本没有机会。从咱们下榻的住所到火车的包厢,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朝鲜人都安装了窃婷器甚至是隐蔽的监控设施,在这种情况下,咱们任何的举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最重要的是,从您踏上半岛的那一刻起,这种影响已经失去了挽回的机会,我当时提醒您与现在没有任何区别。”
也许开阔的视线能够让人保持理智的冷静,郭守云心头的那一丝恼怒很快便平息下来,他意识到,现在不是自己发脾气的时候,而是琢磨对策的时候。这次的朝鲜之行,莫斯科也好,北京也罢,乃至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华盛顿,肯定都得到了消息,自己必须想办法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麻烦。
“算啦,之前的话当我没说,”手扶着下巴,郭守云扫了眼从窗外甲板上走过地士兵。叹口气说道“回到哈巴罗夫斯克之后,你记得联系一下莫斯科。让俱乐部那边给我打探一下,看看在这件事上,莫斯科与华盛顿那边有什么反应。”
“是,先生,”叶列娜先是点头应了一声,继而试探着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先生是不是打算采取策略,打消莫斯科和华盛顿方面的顾虑?”
“你说呢?”郭守云头也不回地说道。
“先生的意图哪里是我能猜得到。^^^首^^发^^”微微一笑。叶列娜说道“不过,如果先生有这个打算的话,那我倒是希望能够奉劝先生一句,站在您的立场考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一切静观其变。”
“哦?”听似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郭守云问道。“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我这么说当然是有理由的,”叶列娜说道。“不过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咱们坐下来面对面地谈?您没有发现吗,自从跟随您以来,我面对您后脑和小肮以下某个部位地时间,要远远多于和您正脸相对的时间,而这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
“我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公平这个东西,”尽管嘴里这么说,郭守云还是转过身来。他笑了笑。指指卧
对面的一把椅子,说道。“不过既然你对我这张脸感兴趣,那我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说吧,你的理由是什么。”自己走到
边坐下,郭守云翘起二郎腿,随意的比划一个手势,说道。
“先生在问我的理由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地一个问题?”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叶列娜骈起两条暴
在短裙外的黑丝美腿,在船上地这段时间,她这两条
感的大腿,恐怕早成了全舰官兵自读时的最佳幻想对象。
“嘿嘿,你的要求还真不少啊,”郭守云冷哼一声,说道“也罢,我今天就破个例,你问吧。”
“先生是不是一个面对至高权力也能毫不动心的圣人?您对远东的独立真的不存在任何幻想吗?”这是叶列娜第一次同“主人”面对面的深谈,而她问出来的问题,显然也比较尖锐。
“你怀疑我?”郭守云冷笑道。首发J。
“不错,我就是怀疑您,因为按照任何一个正常人地思维来考虑,您都不可能不存在这方面野心地。”叶列娜面色平静的说道。
“噢?”郭守云显然从女人地话中听出了什么,他刚刚升起来的那一丝怒火很快沉寂下去。
“那又怎么样?”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郭守云摆弄着烟盒,问道。
“不怎么样,”很
感的耸耸肩,叶列娜笑道“第二个问题,先生认为您用什么方法能让我打消这方面的猜疑?或者说,您能够通过什么样的办法,向所有人证明您对远东的至高权力没有野心?”
冰守云沉默不语,他明白女人的意思了。的确,这个证明的办法他想不出来,因为现在远东的全部大权实际上已经掌握在他手里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做出的任何保证,发出的任何誓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很显然,先生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叶列娜显然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吸引住了男人的注意力,她妩媚一笑,继续说道“现在的局面是,先生一方面掌握着远东的军政大权,一方面还从未打算将这部分权力
出去,同时呢,您又做了这次超规格的朝鲜之行。如此,您无论采取什么办法来补救,来向莫斯科表达忠心,都无法打消他们在这方面的顾虑,而更可能出现的后果是,您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只能令莫斯科、华盛顿产生一种联想----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的汉语学得很好,”郭守云攒起眉头,说道“继续。”
“我之所以劝先生不要采取任何应对措施,也不仅仅是因为以上这一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种做法对先生在远东的利益有可能会产生影响。”叶列娜继续说道。
“噢?说详细一点。”郭守云扬眉道。
“首先,先生必须看到您所代表的是什么人的利益,”叶列娜笑道“其实从很多方面来看,俱乐部之所以选择与先生合作,并不是仅仅看重郭氏集团这一个存在,我们所看重的是以您为中心的这一整个利益群体。这个群体,嗯,它可大可小,往小里说,它就是您的郭氏集团以及团结在集团周围的军事集团、政治集团、经济利益集团,这三大集团构成了郭氏集团的整个权力框架,同时,也构成了远东的社会上层全体系。而往大里说,这个群体其实就是远东,其实就是远东这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州。”
“先生也许不知道,”说到这里,叶列娜顿了顿,而后颇有深意的看了郭守云一眼“其实在我们俱乐部内,最初就对先生存在着截然不同两个矛盾看法,矛盾的一方认为先生没有太大野心,至少在您的心理,不可能有促成远东独立的想法,而矛盾的另一方持截然相反的意见。呵呵,作为一个不具备太高身份的女人,我在俱乐部内没有多少发言的机会,否则的话,我会告诉他们,无论先生您有没有这个野心,只要您存在于远东,并在这个地方持续发展,那么随着您的一步步发展壮大,其最终的结果,就是导致远东的分离倾向愈演愈烈,直到有一天局面完全失控,您自己也无法控制。所以说,俱乐部这两方矛盾的见解,实际是指向同一种结局的,其间并不存在本质
的区别。”
“嘶,你的理由是什么?”郭守云心头一动,追问道。
“我的理由是,先生的利益、远东权力集团的利益、远东人的利益,这三者之间的同步发展存在必然
。”叶列娜说道。
“什么意思?”郭守云随口问道。
“先生能给我一支烟吗?”没有直接回答,叶列娜看看“主人”手上的烟盒,说道。
“你抽烟?为什么过去这两天都没见你
过?”郭守云把整个烟盒都扔过去,同时纳闷道。
“因为我的任何一个特质,都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表现出来,这是我在军事外
学院学习的第一课。”叶列娜从烟盒里
出一支烟卷,给自己点上,笑道。
“我明白了,”郭守云自然听出她话中有话,这女人是在告诉自己,她的优点是必须挑选一个特定的时机才会表现出来,比如现在。
“先生是一个极具危险
的枭雄,同时也是一个抓经济的能手,当您展
出正面形象的时候,您的头脑能为很多人带来幸福的生活,而当您展
出反面形象的时候,您就是颠覆国家经济的最大黑手。这不是我对您的恭维,而是俱乐部决策委员会全体成员的一致看法。”很妖媚的
着烟,叶列娜继续说道“现在远东的现实是,尽管大部分远东人的财富都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遭到了**
的剥削,但是由于您实现了从政府
投资、集团
投资、军队内部消耗等诸多环节的资本运行,远东的就业状况良好,在有工作作保证的前提下,民众的消费**带动了市场的运行,从而也使得远东经济状况远远优于联邦其它任何地区。毫不客气地说,在目前的独联体内部,除了白俄罗斯之外,就只有先生的远东状况最佳了。俱乐部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专门做过相关方面的调查,事实上得出的数据表明,哈巴罗夫斯克在过去六个月的时间里,居民人数增加了将近十二万,符拉迪沃斯托克增加八万,勘察加增加十四万等等等,而这些新增人口,都是从远东以外的联邦地区迁移过来的。而这一现实表明,远东的经济运行已经超出联邦体制内的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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