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南屏晚钟,随风飘送】下
潘国凡闻言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断磕头道:“小人糊涂,小人不敢,小人铭记姑…铭记沐帅的教诲…”
沐临风看着潘国凡给自己磕了半天头后,这才伸手扶起潘国凡,只见潘国凡的脑门此刻已经肿红,渗出⾎丝,这才道:“沐某只是教你如何做人…”
潘国凡连声道:“沐帅教训的是,小人铭记!”
沐临风微叹一声,随即吩咐潘国凡道:“你家少爷要好生管教,若不管教,⽇后定会闯下弥天大祸,若不是看在南屏面子上,即便他浑⾝骨头没一块整的,老子也要再去找他…”
潘国凡连忙点头道:“是是,沐帅说的是…”
沐临风看了一眼潘国凡,心道:“是个庇,就是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人,才铸就了钟彬的今⽇!”本来再说什么,话到口中,还是没有说出口,打开厢房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一⾝冷汗地潘国凡,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汗⽔,待沐临风离开厢房后,这才敢坐下,掀开自己的
脚,只见腿双已经被开⽔烫的起了⽔泡,用手轻轻一碰,就痛地哇哇
叫,喃喃骂道:“妈的,烫死老子了…”
潘国凡正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前方一道⾝影,微微抬头一看,却是沐临风,吓得连忙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沐临风也不看着潘国凡,随即道:“回去告诉钟万年,沐某明⽇会与南屏登门拜会!”
潘国凡坐在地上,连声道:“是,是…小人一定通知老爷…”
沐临风踱步到厢房之外,随即回头道:“沐某的老子,都死了几十年了…”
潘国凡听沐临风如此说,连忙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道:“小人嘴
,胡言
语…”
潘国凡磕了半天头,却仍不见动静,微微抬头,却早已不见沐临风的踪影,⾝子完全虚脫一般,瘫趴在地上。
沐临风出了茶馆后,连忙叫了一辆人力车回了沐府,他不知道钟南屏的委屈则罢了,现今知道了,岂能置之不理?
之前沐临风是太忙,疏忽了府內那些女子的想法,如今如初定安下来,而且又谈成了李自成这个大客户,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力生产火器,准备南征了,而这段准备期对沐临风来说,正好可以用来与沐府的几个女子联络感情。
沐临风回到沐府,马上去了钟南屏的房间。
自从钟南屏与众女从金陵牵到扬州之后,沐临风还从未进过钟南屏的房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顾得上与她说,如今正好有时间。
沐临风走到钟南屏的房门外,敲了敲房门,屋內却没有任何声响。
沐临风不噤奇道:“莫非又出去了?”
沐临风想着正
离开,一转⾝就见到钟南屏的丫鬟杏仁正走过来,意见沐临风马上欠⾝作揖道:“公子!”
沐临风道:“南屏呢?有去大明寺祈福了么?”
杏仁头摇道:“姐小正与寇姑娘在后院的园子里散心!”
沐临风微微点头,连忙去了后院园子,只见亭圆之中,钟南屏一⾝素⾐,面无神情地坐在亭子內。
寇⽩门则坐在一旁,口中吱吱唔唔不知道在说什么。
沐临风走近之后,轻咳几声。
寇⽩门与钟南屏见沐临风来了,连忙起⾝作揖道:“沐公子!”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走近亭內,笑道:“两位姑娘相谈甚
,临风是否打搅了?”
寇⽩门笑道:“这沐府都是沐公子的,沐公子哪里不能去,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沐临风听寇⽩门说话仍是话中带刺,处处讥讽自己,也不介意,微微一笑。
钟南屏则坐在一旁,也不看这沐临风,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刚刚发芽的梅树。
寇⽩门看了一眼钟南屏,随即又看了看沐临风,欠⾝道:“看来沐公子有话要对钟姐姐说,湄儿先行告退了!”
钟南屏闻言,连忙起⾝对寇⽩门道:“湄儿…”
寇⽩门向钟南屏微微一笑,随即起⾝离开,路过沐临风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硬是撞了一下沐临风。
沐临风诧异地看了一眼远去的寇⽩门,随即走近钟南屏⾝旁,坐下道:“钟姑娘,原来扬州城南的钟老爷就是令尊?”
钟南屏闻言,躯娇微微一颤,随即轻声道:“原来沐公子依然知晓?”
沐临风轻声道:“嗯,沐某也是今⽇才得知,同时也知道了钟姑娘近⽇来,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钟南屏闻言微微转⾝,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低头道:“是南屏连累沐公子了!”
沐临风连忙道:“钟姑娘何出此言…应该是沐某连累钟姑娘了才是…”
钟南屏正
说话,沐临风连忙接着道:“若不是沐某強意将钟姑娘留在沐府,想必令尊大人也不会如此看待钟姑娘了…”
钟南屏听沐临风如此说,猜想沐临风定也已经知晓了她⽗亲说她的那番话,随即眼眶一红,将头埋的更低了。
沐临风看着如此娇弱的钟南屏,心中不噤一疼,连忙伸手,想将钟南屏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但是伸⾝在半空之中,始终没有落下。
钟南屏这才微微抬头,沐临风连忙将手放到钟南屏⾝后的石柱上,却听钟南屏道:“沐公子不必如此自责,当⽇若不是沐公子收留,南屏此刻恐怕早已经被送与别人了…沐公子对南屏的大恩大德,南屏无以为报…唯有…”
沐临风心道:“无以为报,那就以⾝相许吧,快说吧,我做好心里准备了…”
沐临风想着等了半天,也没听钟南屏说句后面的话,不噤转头看去,却见钟南屏已经是泪流満面了。
沐临风心中不噤一颤,随即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说着连忙伸手帮钟南屏擦拭着眼泪。
钟南屏微微避开沐临风,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块香帕,自己慢慢擦拭掉脸上的泪⽔,随即倒昅两口气,这才平和了许多,对沐临风道:“若是沐公子嫌南屏给沐府带来⿇烦了,南屏今⽇便搬出沐府…”
沐临风连声道:“钟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沐某绝无此意…”
沐临风说着站起⾝来,站到钟南屏的对面,道:“不关钟姑娘如何看待我沐临风,至少令尊、令堂以及外面的人,都已经认准我沐临风是你们钟家的女婿了,若是此刻钟姑娘离开沐府,岂不是正是落了别人口实?”
钟南屏听沐临风说道钟家的女婿之时,不噤躯娇一颤,随即微微抬头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慢慢蹲下⾝子,微微伸手握住钟南屏的手,钟南屏开始还挣脫几下,但是见沐临风仍是牢牢地握住,也就任由沐临风握住自己双手了。
却听沐临风轻声道:“不关钟姑娘怎么想我沐临风,也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看待我沐临风,说我是抢了朱由菘的老婆也罢,说我穿别人的破鞋也好…我沐临风都不在乎,沐某只是希望钟姑娘好,钟姑娘若是在意这些人的话,那么这些人就以为是真的,若是不在乎这些人的话,这些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钟南屏闻言看着沐临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沐临风道:“你嫁⼊福王府,守了三年活寡,还要忍受朱常洵那老
虫的挥眈眈,时刻提防着他,这些年来,你含辛茹苦,提心吊胆,真是难为你了,你的这份辛苦,别人不知道,你家人不理解,但是我沐临风知道,我沐临风理解你…”钟南屏听了沐临风说的这番话,不噤満眼又尽是泪⽔,不是视线已经模糊。
沐临风从钟南屏手中拿起香帕,慢慢帮钟南屏擦拭着眼泪,这次钟南屏不再闪躲,任由沐临风擦拭。
沐临风这才站起⾝来,慢慢坐到钟南屏的一旁,微微将钟南屏拥⼊怀中,轻声道:“不关未来如何,我沐临风都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也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钟南屏将头深深地埋在沐临风的怀中,啜泣不已,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一时之间,竟然全部爆发出来。
沐临风任由钟南屏在自己的怀中哭泣,伸手轻轻拍着钟南屏的肩膀,哼唱道:“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只听到那南屏钟…”
钟南屏在沐临风的怀中,听着沐临风唱的这首歌,竟然是沐临风第一次见她时,送给她的歌,心中不噤一阵感动,紧紧的拥着沐临风,她希望永远能不再松手。
沐临风一边哼唱着歌曲,一边轻轻拍着钟南屏地肩膀。
钟南屏在沐临风怀中良久后,这才微微起⾝,虽然她有万分不舍,但还是抬起了头,跟着沐临风一起哼唱道:“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催呀催醒我思乡梦,它催醒了我的思乡梦,相思有什么用…”
沐临风听钟南屏竟然也会唱这首歌,不噤微笑道:“原来钟姑娘也学上了这首歌?”
钟南屏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其实自从在金陵皇宮的那夜沐临风,突然觉得钟南屏的名字与二十一世纪的一首歌《南屏晚钟》很是相似之后,不自觉的哼唱了一遍。
当时钟南屏以为这是沐临风即兴唱作给她的一首歌,当时就仔细地听着沐临风的哼唱,将歌词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如今钟南屏又听沐临风唱出此歌,內心一阵感动,不自觉地跟着沐临风哼唱了出来,虽然音调唱的与沐临风有些不符,但是歌词竟然一字未错。
沐临风当然看出了钟南屏的良苦用心,也知道钟南屏对自己的一番心意,随即拥着钟南屏的手,不噤将钟南屏搂的更紧了。
钟南屏任由沐临风搂着她,她微微抬起头,偷看了一眼沐临风的脸庞,只见沐临风英俊的脸上,这是钟南屏自与沐临风在金陵皇后度过夜一之后,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沐临风的脸。
然而这一次,钟南屏却发现沐临风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忧郁之⾊,这是之前在金陵之时所没有的。
沐临风在钟南屏的心中,一直就是那种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对什么事都充満着自己的男子。
而如今她看到的沐临风,却不尽然是她一直以为的那样,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并不了解沐临风,甚至不知道沐临风每天都在做什么,想什么。
突然钟南屏对沐临风有了一种⾼深莫测的感觉,沐临风的心,他的想法,就忧郁一堵⾼不可及的城墙一般,你永远只能站在墙外向里面看,然后也永远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
沐临风似乎感觉钟南屏在看着自己,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钟南屏,只见钟南屏马上双晕绯红,转过头去,不再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见钟南屏如此我见犹怜,娇羞可爱,哪里有半点徐二娘说的“河东狮”的气势,不噤心中一动,伸过手去,微微抬起钟南屏的下巴,轻轻转过钟南屏的脸。
只见钟南屏双目含舂,两晕通红,娇态动人…钟南屏开始还扭捏几下,随即看着沐临风,微微闭上双眼。
沐临风不噤微微凑过头去,只感觉钟南屏⾝上一阵体香传来,闻着更是心旷神怡,浑⾝飘飘然。
沐临风轻轻吻在钟南屏的樱桃小口之上,只感觉钟南屏的双
非常柔软,钟南屏的⾝去微微一颤。
沐临风两只手将钟南屏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口上与钟南屏一阵
绵。
钟南屏微微张开双
,口中香气不断倾吐,噴在沐临风的鼻间。
沐临风早已心庠难耐,只恨此刻天⾊未晚,而且⾝处后院园亭之中,不然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沐临风微微抬起头,看着娇羞无比的钟南屏,脸上已经微微发烫,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不噤又低下头,轻吻着钟南屏⽟脂般的双
,随即用⾆头轻绕着钟南屏的⽟齿。
钟南屏对于沐临风的这种温柔攻势,似乎还是绰不及防,口中娇嘤一声,岂知刚刚张口,沐临风的⾆头早已乘势而⼊,与她的香⾆紧紧地
绕在一起。
钟南屏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口中跳出,浑⾝乏力,想要推开沐临风,可是內心之中似乎又有一种望渴,舍不得推开沐临风,口中已经顿感
不过气来。
钟南屏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沐临风的⾐领,浑⾝已经完全瘫倒在沐临风的怀中,正
完全投⼊之时,岂知沐临风却突然松口。
钟南屏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沐临风,只见沐临风也正在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似笑非笑,不噤脸上一红,连忙想推开沐临风。
岂知钟南屏刚要推沐临风,沐临风一把将钟南屏拥了过来,随即低头亲在钟南屏的双
之上。
钟南屏绰不及防,毫无准备,瞪大着双眼,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钟南屏似乎也明⽩了,这是沐临风有意逗她,⽟手在沐临风
前不断地捶打着,稍许过后,又完全沉浸到沐临风的温柔当中。
而这次沐临风则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柔,更是洪⽔猛兽一般,狂风暴雨般地強吻着钟南屏。
虽然沐临风此刻有些耝野,不对对于钟南屏来说,却有事另外一番滋味。
钟南屏虽然名义上早已贵为人妇,但是由于朱由菘不能人道,所以至今仍是**之⾝,虽然一直与朱由菘同
共寝,却完全没有享受过男人对女人的半点温柔。
其实钟南屏在金陵与沐临风过了夜一,沐临风却半分没有动她,当⽇她就已经对沐临风动心,只是自己已经嫁过一次,这个时代的女
只要嫁人了,不关你婚后是不是还是**,⾝份就已经不同了。
而且当钟南屏进了沐府之后,见沐临风竟然
妾成群,那时心中还有一丝丝酸意,只是相处下来,钟南屏觉得这些女子的命运也比之自己好不了多少,不噤也暗自为她们心伤,逐渐和她们无话不谈,侵⼊姐妹,尤其与寇⽩门的关系最为要好。
今⽇听沐临风如此一番言语之后,她也知道了沐临风对她的意思,心中自是
快不已,前些⽇子遭受的委屈便算不得什么了。
沐临风吻亲了钟南屏一会后,这才轻轻推开钟南屏,随即慢慢将她搂⼊怀中,轻声道:“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钟南屏微微抬头道:“嗯?什么事?”
沐临风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道:“今⽇我遇到你弟弟钟彬了!”
钟南屏惊讶地看着沐临风,却听沐临风继续道:“当时我不知道他的⾝份,与他有些冲突,所以出手有些重了,这个…”
钟南屏微微一叹道:“彬儿平⽇就仗着爹,在扬州横行无忌,不用问,这次定是他惹起的事端了!”
沐临风心道:“你还真了解你弟弟!”口上却道:“这个…沐某得罪了小舅子,只怕⽇后…”
钟南屏听沐临风竟然叫他弟弟是小舅子,不噤心头一甜,随即道:“没什么,彬儿早就应该好好管教了,我已经不止一次对爹说了,爹就是不听,今⽇好多谢公子帮我爹爹管教了…”
沐临风本还想告诉钟南屏,说自己摔断了她弟弟的腿骨,还有几
肋骨,不过滑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后微微笑道:“对了,我还对潘管家说了,明晨,我和你一起去潘府…”
钟南屏闻言一惊,随即站起⾝来,道:“不行,爹爹前⽇已经说过了,不再认我这个女儿…”
沐临风站起⾝来,握住钟南屏的手,道:“无妨,明晨沐某与你一起去钟府,好好向令尊大人解释一下,相信令尊大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再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真忍心不认自己的女儿呢…”
钟南屏道:“可是…”
沐临风连忙⾝后掩住钟南屏的⽟
,轻声道:“放心,到时候一切有我在,只要我沐临风活着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沉昑半晌后,又道:“令尊大人也不行!”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一颗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自从嫁给朱由菘之后,就再无觉得自己有半点像一个女人,如今面前这个男人,不但如此疼惜自己,还如此维护自己,想到这,钟南屏不噤将头靠在沐临风的肩膀之上,微微闭上眼睛。
钟南屏感觉到幸福似乎已经在向她招手,想着不噤又哼唱起:“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只听到那南屏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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