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枪打黄雀!“叛徒”诸
飞廉笑声更大了:“九鼎?莫非就连当年姒文命(大禹)也是见识浅薄,只当它是九个鼎而已?或许是没有将九鼎真正的秘密传下来?哼!似你这等废物,自然更是不明⽩。我可以告诉你,我
本不需要你那什么使用之术,只须用你的⾎将姒文命的⾎嫡封印开解即可!”
沩樊不料对方居然
本不屑他最后保命的底牌,心中惊骇无比:莫非夏禹亲传下来的九鼎还有什么大巨的秘密不成?
恶来见飞廉与沩樊说话,露出不耐之⾊,喝道:“老头子,如何这般嗦!快把他的⾎榨出来,拿了九鼎走罢,若是让那布阵的玄仙得知,只怕连我们也走不了。”
飞廉明⽩不能拖延,一指想要逃跑的沩樊,一圈金光顿时将他牢牢地箍了起来,随后沩樊就觉⾝不由己地飞了起来。随即飞廉双手飞扬,沩樊就觉得⾝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大叫起来。当然,无论他是求饶或是惨叫,都没人理睬他。
飞廉施展的是一股股无形的风之玄力,如同利刃一般,可杀人于无形,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但他城府极深,之前却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沩樊被这无形的利刃割得鲜⾎淋漓,飞廉控制着箍紧沩樊的金光,带着他浑⾝是⾎的⾝体在九鼎上来回移动,让那鲜⾎滴落在九鼎中。等到沩樊浑⾝的⾎几乎流尽地时候,那九鼎终于再次泛出了耀眼的光芒。原本似废物一般的铜鼎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的图纹和文字也格外精致清晰。雌金为
鼎,雄金为
鼎,共有
鼎三个,
鼎六个。每个鼎上都有两个古字。飞廉认得那正是每个鼎地名字。分别是冀州鼎○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雍州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
飞廉将沩樊的尸体甩开,看着这九个光彩夺目的大巨铜鼎,奋兴得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太好了!我忍隐多年,想不到今⽇终于得偿所愿!总算是天不负我苦心!”
小诞开口道:“恭喜主公夙愿得偿,只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主公速收九鼎,尽早离去。”
飞廉点了点头,开始作法收取九鼎。九鼎非同小可,居然自动放出抗拒地力量。由于飞廉的⾁⾝已失。虽有金仙的境界。⾝体却仅仅是炼虚修为,所以不敢心急,凝神静心,使出全部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边暗暗抵消那股抗拒之力,一边缓缓移动九鼎。这一手果然奏效,那九鼎被他一个个逐渐拖动收取。
恶来等得无聊,走到濒死地沩媛⾝前。叹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地美人,若不是要立即跟着老头子逃出朝歌,当带回府中好好享用一番。”
沩媛或许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却已无法听懂他所说的內容,由于失⾎过多。她只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渐渐的,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飞廉总算成功地将九鼎收⼊法宝囊中。招呼了恶来一声,由小诞带路,四人一同朝门外走去。
才走得一段,飞廉忽然感觉不对劲了,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哪知转了半天,居然又转回了院中。
飞廉皱眉问道:“小诞,你是否记错了?”
小诞凝思了一阵,回忆着方才进庄的走法,头摇道:“不可能,我绝没有记错,方才跟随沩樊等人进来时,确实是如此走法,也未遇异状,莫非出阵的走法不一样?”
飞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处心积虑潜伏朝歌,为的就是这禹王九鼎,如今总算是夙愿得偿,自是欣喜若狂。本待收取九鼎后迅速离开朝歌,却不料即将大功告成时却遇上了这等事情,莫非真要功亏一篑?
小诞心思灵活,看了看生命垂危地沩媛,说道:“这女子应知出阵之术,待我先救她一命。”
飞廉点了点头,小诞上前用法术帮沩媛止住⾎,又喂了一颗丹葯,沩媛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虽然依然虚弱,却已脫离了危险。
飞廉马上对沩媛说道:“你若肯带我们出阵,我可饶你
命!”
沩媛没有回答,一双眼睛依然是无神地望着天空,没有畏惧,没有惊惶,只有空洞。飞廉见状,对小诞施了个眼⾊,小诞会意,运出媚惑异术,问道:“姐姐,莫非你忍心看着小妹困死在此?请告之出阵之术。”
不知是否心丧若死,沩媛的眼睛依然没有什么神彩,居然连小诞的异术都不起作用,小诞吃几次,都无法奏效,只得悻悻地站起⾝来,叹道:“她已心死,如行尸走⾁,竟不受我法术,如今该如何是好?”
恶来抓住沩媛
问了几次,沩媛始终是那副模样。恶来
情急躁,暴怒之下,也顾不得怜香惜⽟,一脚便将沩媛踢昏了过去,叫道:“既是如此,⼲脆硬闯出去。我们横竖也不会再留在朝歌,纵使暴露⾝份,也是无妨。”
飞廉连忙阻止他:“你如何这般愚笨!布阵者乃玄仙,法力深不可测,凭你的力量,如何能硬突出去?就算能硬冲出阵,惊动了那位玄仙,以我们地实力,又如何敌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鲁莽行事。”
小诞想出一个主意,说道:“主公,不如你能否将这九鼎祭炼,我等再依靠这九鼎之力出阵飞廉头摇道:“九鼎奥妙无比,且另有秘密,非寻常法宝可比,纵使我恢复鼎盛之期地修为,也无法办到。”
四人正在为难之间。忽然大院门口一闪,出现一男一女来。男地相貌俊美,女地美丽绝伦,堪称一对璧人。
飞廉一见这两人。只觉手⾜冰冷,顿时面⾊骤变,失声叫道:“你们…你们如何在此?”
那对男女见飞廉惊惧的模样,相顾一笑。女子开口道:“难得故人相见,你为何如此模样?”
飞廉心念电转。刹那间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心头寒意更甚,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为宣怈自己地紧张情绪。又大喝了一声:“为什么会是你们!”
旁边一个平和声音传来:“飞廉爱卿。你拿了寡人的九鼎,想要去哪里?”
这声音的出现毫无征兆,但飞廉和恶来一听这耳
的声音,当即知道了来人的⾝份,心中不约而同地一沉。
就见天子穿着便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院中,⾝旁还跟着一个儒雅地男子。恶来和小诞见到那个儒雅男子,不噤露出惧⾊。当年天妖灭魂阵中,正是这个看似文雅无害的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人生擒了去。
饶是飞廉城府再深,为人再狡诈,如今被抓了个现场,一时也是手⾜无措。张紫星的目光落在中箭⾝亡的巫苤⾝上,面上露出沉痛之⾊。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是你杀了巫神医?”
飞廉连忙头摇不迭:“不…是逆贼沩樊下地手。这沩樊原本是前朝余孽,心怀不轨。唆使其女潜⼊此地,并命武士杀害巫神医,意图夺取宝物。下臣只是尾随而来…”
张紫星替他接口道:“你尾随而来,是想替寡人保护九鼎,然后准备献于寡人吧?”
飞廉眼珠一转,忙道:“陛下英明!”
应龙在那边喝道:“既是如此,还不将九鼎奉上?”
飞廉连忙拿从法宝囊中拿出九鼎,放置在地上,心中却急转了千百个念头:想不到那涿鹿之战地两个死对头竟然没有⾝陨,而且似乎已效力于当今天子。看起来,这两人的修为如今更胜往昔,而自己却因失去⾁⾝而力量大减,以一敌二绝非其对手。如今要逃得
命,只怕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只有施奇计冒险制住天子,挟为人质,方有一线生机。
飞廉一念及此,暗用传音之术,告之恶来三人,让他们掩护自己行动。恶来虽然畏惧天子⾝边的那儒雅男子,却也知道这是仅有的逃生希望。集合四人之力,就算有三人被制服,只要一人制住天子,就能有活命的机会。四人当即提聚力量,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飞廉暗中吩咐完毕后,对张紫星行礼道:“九鼎在此,请陛下查验。”
张紫星一见九鼎,露出惊喜之⾊,快步上前,慢慢摩抚着九鼎,只觉上面一股温润平和力量传来。这力量虽然温和,却如天空一般无穷无竭,深不见底,不由脫口赞道:“禹王九鼎,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飞廉突然发难,手中现出一个金环,朝张紫星飞来。同时⾝化黑风,和⾝扑上,意
劫持。一起动手的还有恶来、小诞和诸犍,如五道流光,集中朝张紫星扑来。
就在那金环快要靠近张紫星的时候,忽然一个大巨的兽头从他⾝上出现,一口便将那金环呑了下去。飞廉吃了一惊,想到恶来所说当年天妖灭魂阵被破的情景,惊呼道:“饕餮!”
飞廉虽然惊讶,⾝形却丝毫不慢,然而还没等他扑到张紫星⾝前,忽然背心一阵剧痛,自半空跌落下来。小诞和恶来还没接近天子,那个让他们畏惧地儒雅男子已无声无息地挡在眼前。
飞廉的⾝形跌落尘埃,一时无法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背后向自己偷袭的诸犍,喝道:“你…”诸犍面⾊自若看着手中发着淡淡金光的小矮头,答道:“主公之前说得没错,这夏禹亲传下来的开山斧果然厉害,就连主公本人都无法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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