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踪
走过来的是几个好心的民工,几个人一起使力,帮我们把车子从泥⽔里推出来,再感谢之余,他们又告诉我,说前方施工,车是过不去了,不过这并不要紧,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具体的目标。
前面,果然是家小旅馆,只是在这偏远的地方,非常寒酸,房间里除了一张
之外,什么都没有,连窗帘也没有,外面下着大雨,窗台上也
了一片,散发着霉味。
青雅摸了摸
上的被子,沾了嘲气,不是太⼲,但我全⾝冷得厉害,拼命地咳着,只好扶着我躺下,盖上被子,但她自己也已全⾝
透,瑟瑟发抖,我想开口让她脫了⾐服钻进被子里的,又怕她误会我的意思,而且全⾝又热燥起来,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雅摸了摸我的额头,在我
糊的这段时间里,去向房东要了瓶开⽔,倒了点⽔喂我喝上去,又把房间里经年不用的盆子,拿出去接雨⽔洗涮了,然后把我脫下来⾐服洗了,搭在房间里的绳子上,犹豫了很久,然后才熄了灯,将自己⾝上早已
透了的⾐服脫下来,拿清⽔洗了,晾起来。
我醒来的时候,耳边已经没有了糟杂的雨声,而是一流温柔的月光倾泻进来,直掠过我的
,倾洒在地上。
嘀嗒,嘀嗒,嘀嗒,晾在绳子上的⾐服还在滴站⽔,青雅的上⾐,裙子,纹
,內
,我看着心里一暖,心想她脫光光了吗,只是不见青雅。
我搜索了一下,才发现她倚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上只罩着我的衬⾐,脸侧向一边,已经睡
了。
衬⾐并不是很宽大,领口搭在她的肩头,一边不知怎么倾下来,还好并没有脫落下滑,只露出一段落锁骨,和微微一抹
部。她双臂抱在膝上,腿双并紧,正因为支着腿双,所以衬⾐只能遮盖到膝盖以上,下部留露在空气里,再深一点,因为光线不好,看不真切,但这样,已让我有些热燥。
她的势姿,让人感觉可怜而又
感,她一定很冷,所以才这样抱怀而眠,她又不愿意上
,拥着我而眠,可见她心怀纯清,这样一想,心中才升起的那一点琊念,立即给庒下去了,剩下的唯有感
和怜爱。
我掀开被子,
要下
,感觉⾝上一片冰冷,才发现自己是裸体,也才发现自己的⾐服都被清洗了,晾在绳子上。
月光冷冷地映在我⾝上。
我心下纯洁,走向青雅,当我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醒过来,见我⾚⾝裸体,吓得赶紧闭眼,又想起自己也是光着⾝子,不由挣扎起来,打着我的手臂,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不理,仍将她抱起来,然后放到
上,她一脸害怕地表情,质问道:“你要⼲什么?”
我不答,掀起被子,自己也钻进去。
青雅啊了一声,⾝子立即后缩,如果不是
紧靠着墙的话,她已经摔下
去。
头,依然很疼,我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直伸手抓住她,将她揽在怀里,她挣扎着不肯,但哪有我有力气,待我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心跳速加,呼昅几乎都快要停下。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虽然喜
你,但是---但是---啊---”
我把手紧搂着她肩膀的胳膊移开,她吓得尖叫,以后我要行动了,我只是菗出手,放在被子外面,很随意地隔关被子搭在她⾝上,然后喃喃地道:“睡吧,我很困。”
青雅在我怀里,贴着我的⾝体,丝毫不敢动,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她的心也渐渐放下,在困意的作用下,终于勇敢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的头一阵一阵地晕眩,⾝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想,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吧,也许我这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醒来。
嘀嗒~嘀嗒,滴⽔的声音越隔越长,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我仿佛回到了童年,背着妈妈新做的书包,走在山坡上,手里拿着树枝,一面背着“窗前明月光”一面赶着羊,这几只羊,即是我下学期的学费。
我又想起卖羊的那天,下起了雨,妈妈拉着板车,我坐在车上,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心里万分地舍不得,感觉它就我的小伙伴一样,可现在竟然要把它给卖掉,让别人去杀,我甚至还知道有人杀羊是活着拨⽪的,因为那样拨下来的⽪⽑特别地软。
我不忍心,虽然当初就知道它们的命运。
想着想着,不由滴下泪来,可又不敢哭出声来,怕吵醒了青雅,又怕她见到我一个大男人哭,会笑话我,我只是忍着,任泪⽔滑落。
哭了一会,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想死亡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早已走了,我可以在下面见到他们,只是---如果他们问起我的终生大事来怎么办,我有开始担心起来,不过还好,我虽没有结婚,但已经有一个女儿,她叫何佳佳,此时的她,应该正睡
着吧,我开始想她了。
还有晓棋,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如果怀了,希望是个男孩,我虽无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在⽗⺟看来,还是有一个男孩子的好,可以继承我们何家的香火。
此时的晓棋,又在做着什么呢?我突然的失踪,她们会是怎么样的惊慌,只是---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有心让你们担心,要负于你们,只是---也许正是因为我太过爱你们,所以我不能够忍心,不忍心让你们见到我慢慢死去,尤其是见到我死前的痛苦,疼痛起来那张被扭曲了的脸,还有恶心呕吐。
我要给她们留下最美好的一面,这点要求,应该并不过份。
夜,静若流⽔,虽然并不想睡,还是在困意的作用下,温柔地睡了过去,亦如躺在死神的怀里,明天,也许是个
天吧,可惜我是见不到了。
但我还是醒来了,非常意外。
睁开眼时,灿烂的
光铺在我的
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赶紧拿手捂着,从指
里向我张望,才慢慢回已起昨夜投⾝在一个偏远的小旅馆里,房间里一股莓莓的味道,而且窗子没有帘子,还有---
我怎么会醒呢?我幽幽地想着,既感到欣喜,又感到奇怪,难道是上天见我对众多女子一片真心,受了感动,所以才返我
寿不成?
我慵懒地伸了一个
时,才发一⾝边没有人,我记得青雅---我急惊扭头相看,
上除了我光着⾝子躺着之外,并无他人。
我心里不由一惊。
环顾四下,我的⾐服仍搭在绳子上晾着,青雅的⾐服不见了。
我赶紧掀开被子,跳下
,伸手摸了下,⾐服早已⼲了,赶紧穿上,叫了两声青雅,并无人应。
难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才好。
我出门,赶紧下楼,老板正蹲在外在,悠闲自得地刷牙,见我下楼,和我打招呼,我点了下头,以示回礼,四下张望,远处正在修路施工,机器已经开得震天响,感觉那刺耳的声音直钻进脑子里,让人头晕目眩,心烦意
。
四下望去,那部车还在,却不见青雅的⾝影,我又跑开几步,大声地喊着,只是机器的轰鸣声太过吵闹,我的声音消失地无影无踪。
再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我失落地呆了会,又赶紧折回来,这时老板刚刷好牙,起⾝要进去,我上前问道:“老板,请问你见到我和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了吗?”
“那个女娃子,”老板摇了头摇,道:“没有见到。”
这时老板娘也出来了,我问她,她也头摇,说没有见到。
不过见他们一副才从
上爬起来的困倦的样子,也许青雅起的早,已经离去了。
想到这时,我呆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是青雅---青雅即是琴姬,她知道如何救晓棋,就知道如何救我,我现在还活着,那能证明什么,难道她---我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有工人过来吃东西,这家旅馆也兼卖早餐,在大厅里摆上几张桌子,有包子、油条、⾖浆什么的,我赶紧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几拨人都摇了头摇,在当我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小伙子道:“那边倒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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