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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软泥巴似的秦逆蝶躺在上,脚旁是一台看似老旧,其实功能齐全的新型电脑,十只粉的小白脚指头灵活得如春天唱的蝴蝶,每动一下,萤幕上的画面不断出现她要的讯息。

 “该死的蓝豹,瞧你惹来什么麻烦!风向天居然是龙门四大护法之一。”

 风向天,龙门天风堂堂口风护法,隶属于火焰龙宝妮麾下,为人睿、狠,以慵懒形象粉饰太平,致人失去防备心而落入陷阱…

 此人心机深重,在龙门地位极为高崇,常抗命而行,生平只畏惧一人,即是门主龙青妮。

 秦逆蝶越看心越惊,开始后悔开启死豹子的私人档案,查询所谓的上了三十七道密码的超机密文件,让自己睡不安枕。

 什么烂机密嘛!用脚指头就解得开,害她有种大限将至的悲壮感。

 被疯子上还好摆,换个住所改个名,三个月不出门就能逃过恶运的降临,不用担心有个阴险的男人在背后算计。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哀怨,她是招谁惹谁,人在家中坐,祸从海上来。

 “我该往哪里逃呢…”

 “逃到我怀中如何?小瓶儿。”

 哇!长吁短叹的悲伤秋免了,秦逆蝶脚上大拇指一按,画面转至拷贝的侏罗纪公园Ⅱ——失落的世界。

 瞧!小暴龙的双亲正一口咬住车顶,打算分食…嗯,是已经分食了救援者的身体。

 这不就是人类社会的写照,弱强食。

 而她亦是食物链的一环,若是不小心守好自己的心,早晚被没。

 “我该说早安还是晚安呢!风先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人家说女人心最毒,我总算见识到了。”风向天笑得有点冷,一掌挥开上的电脑。

 可怜的电脑,再见了。“好鲁,你让别人的电脑升天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有些刻薄的想,反正一通电话就有人去闯空门…呃,搬家,该哭的是自作自受的蓝豹。

 那是他的生财工具,他的第二生命。

 “而你差点让我也升天了。”堂堂龙门护法居然栽在门外女子手中,他不用混了。

 “不会吧!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让你好睡些。”秦逆蝶连敷衍都懒。

 “好睡!”他忍不住想掐断她的脖子“你用了对付两头大象的葯剂在我身上。”

 那又如何?“事实证明你还活著,以后少拿什么垃圾玩意出来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忍住,别让她怒“你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我做错了什么?”她睁大无辜的眼眸。

 风向天的掌心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十来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说得很无奈,谁叫他自己爱献宝,扯到麻葯不忘把龙门的醉花荫大加吹捧,并让她试验其葯

 谁知她私下藏了银针,藉机浸泡了许久,趁他一个不察往后脑位一扎,瞧他尚未完全昏还狠心的补上一脚,然后俐俐落落地吩咐他的手下送她回家。

 要不是他自幼受过严苛的葯物训练,那一针扎下去少说睡上七夜,铁定让这小祸害给溜了。

 “你要赔人家一台电脑,有个不良家伙靠它吃饭。”秦逆蝶不怕死的以可惜眼神示意那寿终正寝的电脑。

 “电脑比我重要?”

 她缩缩脚指头“请问点有深度的问题,我这儿没搁糖。”

 “我没死成很遗憾喔!”他冷硬地‮摩抚‬她颈部脉动处。

 “下次努力,你安心的等死。”她也很后悔自己不够心狠手辣。

 银针拿在指是如此顺手,只要往风向天脑门一扎,瞬间麻痹整个大脑状态造成其运作失常而瘫痪,若在五分钟内未及时抢救,必死无疑。

 可是当看到柜内维持完整的便条纸,一时鬼蒙了眼的心软,手指偏了个方向,注定他命不该绝。

 她是个好杀手,一闻便知葯剂的轻重,不该为了短暂的心动而失了原则。

 宝力真的退步了,居然莫名的冒出善心。

 风向天气恼又纵容地戳戳她脑袋“我要是真死了,你会被整死。”

 “死于自己的麻葯俗称自杀,我无罪。”差点忘了把龙门考量在里面。

 还好他没死成。

 “你喔你,住在我的大房子不好吗?”他长得像恐龙吗?让她得拚命逃。

 “非亲非故,不好打搅。”她又不是没屋住的游民。

 他真想瞪死她。“要不要我强暴你造成关系。”

 踢掉鞋,他扯下外衣爬上,狠狠地将她锢在两臂间,威胁十足地俯视她无动于衷的表情,誓要出她的情绪。

 懒人习惯了不动为福,自然在情感的对峙上占了优势,不过她认了命,有个男人来圆心似乎不错。

 一朵笑花在平凡无奇的面容上绽放,竟也灿烂炫目。

 逃不开就往里头跳,死也要拉个伴,一时的留情注定后的多情,她是罪有应得,活该遭情劫。

 “你好美。”

 秦逆蝶主动地抚上他刚的脸“美丽的谎言人人爱听,别害我变虚荣。”

 “你笑起来的时候脸蛋发著光,我不会轻易赞美女人,可你真是一个美丽的小女人。”瞬间的美撞击他的心,他几乎要停止呼吸。

 “奇怪得很,我居然相信你的话,我一定是脑袋不清楚了。”她晃晃头,企图晃出个清明。

 “傻女人,是你把自己想得太平凡了。”他捧正她摇晃的头一亲。

 她平静的眨眨眼“平凡的人乐些,你一定没做过平凡人。”

 可想而知,能成为龙门四大护法的人物绝非平庸之辈,打一出生便得接受严厉的训练,以期在后发扬龙门精神。

 即使他有心平凡,身后的光圈硬叫他难以称心,沾泥的银钻仍发其光华,如她一般。

 “我闻到你身上的神秘气味,我的小瓶儿不是只家猫。”该有的观察力还未腐朽。

 风向天在她头边蹭呀蹭地轻嗅,处子的幽香伴随著一股夜的魔力,使他下腹一阵闷烧。

 他将脸孔面向,极力稳住奔窜的望,她在他心头已有多年,但两人相处不过短短数,他不想因为急迫的需索而伤了好不容易连接的桥梁。

 爱是一种尊重,不是两的竞争,做个君子不难吧!

 可是,反骨的她偏要破坏现况。

 “你想和我做?”

 “Shit,你非要让我为难?”女人,你的名字是恶魔。

 秦逆蝶角有抹诡异的笑“我饿了,向天。”

 多么销魂的勾情嗓音,一宇宇酥入风向天的心窝,可笑的君子风度哪能及得上佳人的哝语,大手立即袭上她的

 “我马上喂你,小瓶儿。”男人的意志太薄弱。

 “我不会做,你动手好吗?”实验证明,男人是感官动物。

 他一听心喜如炽,吻直落她脸上。“我教你,我会温柔的疼宠你。”

 “是吗?吃个饭需要温柔?”秦逆蝶佯装不解地眨著大眼。

 “吃…吃饭?”他没用心听,两手忙著探索她的曼妙身躯。

 “对呀,我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没人煮给她吃。

 依依和管丰的上美国签合约,好的老板大人带美女上宾馆未归,可爱的小芹芹又被恶豹拐跑了,她找不到煮饭婆。

 一、两餐不吃当减肥吧!她懒得动。

 他停下动作一横目“你没吃饭?”

 “是呀,好饿哦!”适时合作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腹鸣声。

 “可恶的小恶魔,你整我狼狈。”风向天翻身下,用力地抓抓头。

 秦逆蝶甜甜地用脚趾他后背“人家真的不会做饭嘛,你来啦!”

 “小恶魔。”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有了龙家女儿的前鉴,他怎么会忘了女人的可恨,她们是没良心的坏巫婆,只会鞭策男人下厨房,用她人的嗓音。

 先心的人最可悲,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不该让主控了理智,他太失算了。

 “下次再说些暧昧的语句蛊惑我,我会让你彻底失身一千次。”他不会每次都煞得住车。

 “一千次够吗?你可别是中看不中用,保证期限不到十年。”她故意挑衅。

 “闭嘴,秦逆蝶。”

 噢!还记得她的名字。“为了我将来的幸福,总要问上一问。”

 她慵懒的神情比故作轻佻的风情更魅惑,让风向天实在很想扑上去撕光她的衣物,亲吻粉的肌肤。

 “不想饿肚子就安份些。”

 “否则呢?”

 他冷的一笑“我会先喂自己的小弟弟。”

 秦逆蝶识相的收起戏弄,双手合掌平躺在上像个圣女。

 装死。

 兵碗瓢盆的碰撞声惊醒了一对甫归国的情侣,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们累垮了。但是累归累,他们还是醒了。

 飞机上的餐点都太难吃,重口的两人只好空著肚子回台湾。

 又累又饿又懒得上餐馆食一顿,先上补个时差再说。所谓物以类聚,多少会被传染惰,睡眠会降低饥饿感。

 “好香哦!敖近有新开幕的餐厅?”著惺忪双眼,任依依以作梦的口气问。

 避观抓抓凌乱的发“没人在凌晨四点开门作生意,是咱们饿过头产生幻觉。”

 又是一阵桌椅挪动声,他们抬头望望上方,水晶灯饰似在摇晃。

 两人相觑一眼。

 “不会吧!懒人蝶是宁可饿死也不肯纡尊降贵地洗手做羹汤的人耶。”她一定是耳朵出了毛病,明天得去耳科挂号。

 “说不定是小偷。”管观有些同情这个不长眼的贼子。

 任依依打了个哈欠眯眼眄他“你白痴呀!小偷会一大清早上门帮人做早餐?”

 “很难讲,逆蝶总是会吸引奇形怪状的朋友,搞不好她趁我们不在国内这几天上新朋友。”

 这点两人都不否认,她的确是废料收集场…呃,应该说资源回收场,专门和怪怪人物打交道,三教九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

 她的“异形”缘的确好得可怕。

 偷、富乞、千金拾荒妇就先别提了,她还结国际的盗墓组织,三不五时送些国宝级的盗品来分赃…分享。

 前些日子遇上个汉,细问之下竟是某小柄的王储,再来有个采花大盗,专门掠夺各大名校的校花、系花,只要是‮女处‬无一幸免,校园封号——‮女处‬杀手。

 秦逆蝶没有好奇心的个性他们都很清楚,见死不救更是她的本,偏偏这些人会主动巴上她。

 以她的懒,不拒绝就被当成默许,所以荣升垃圾村的村长——不管事的那种。

 “,我好饿,我们上门讨食会不会面飞来一把菜刀?”肚皮重要,命更可贵。

 “菜刀多重呀!逆蝶没那么勤快。”管观夸张的形容秦逆蝶的懒病。

 “说得也是。”她心安了。

 “逆蝶的朋友太善良了,一大清早就来喂猪。”简直是奴婢命。

 “啐!你会不会讲话,我们长相像猪吗?”他们可是要去抢食。

 三头猪挤在一个槽吃馊食,这画面多难看呀!

 他冷口气“咱们是高贵的猪嘛!”

 “要当猪自己去,我才不会为食物出卖尊严。”任依依的尊严很快因肚子不平气的叫声而彻底的被出卖。

 “你不饿?”管观披上睡袍,拎了楼上的钥匙。

 “饿。”她可怜兮兮地缩著肩。

 “走吧!当猪去。”

 尊严多廉价呀!她敌不过美食的惑,一件晨褛披上身,随爱人把猪当。

 民以食为天嘛!拜(败)了不可

 在刻薄主子严格的磨下,四个大男人都得丢掉刀系上可笑的围裙,手中的武器改成锅铲,造就了四位五星级饭店的大主厨。

 虽然他们服务的对象只有寥寥数人。

 满锅的热油滋滋作响,一块块排骨炸得香酥金黄,洒上橙汁、高汤和必要调味料,令人垂涎滴的香橙排骨盛上手绘瓷盘。

 风向天将锅洗净,重新倒油下锅炸刚解冻的块,做起香辣的砂锅,左边的锅煮著虱目鱼汤,电锅中煲著薏仁芙蓉粥,有点枯萎的青菜浸泡在水里等著成为下一道菜。

 兵铲在他手中十分灵活,过小的围裙不显得突兀,扑鼻的香味使人蠢蠢动。

 即使懒如死人的秦逆蝶都不由得起身,移动千斤重的雪白双足来到厨房。

 有个会做菜的男人真好,就算被骗到一贫如洗也甘愿,他不做牛郎太可惜了。

 “小瓶儿,别偷吃。”

 有吗?她又眨起无的双眸“我以为这是我的食物。”

 “小心烫舌,没人跟你抢。”

 “难讲,不学无术的可之辈多如茅坑蛆,一个个没道德感。”呼!好吃。

 “卫生点,下回炸黄金蛆给你吃。”真像小孩子,有吃的就没戒心。

 他笑着摇摇头,把豆腐丸子盛上盘。

 黄金蛆!“好吃吗?”她眼中闪著光彩。

 “你不怕?”女孩子都怕虫子类。

 蛆嘛!也是一种高蛋白的营养食品,有什么好怕的。“我怕不好吃。”

 “你喔!懒人贪吃,早晚为了吃把自己给卖掉。”他一脸眷宠的关上炉火。

 “我不是卖给你了。”真好,番茄炒蛋酸酸甜甜,含在口里滑浓浓,秦逆蝶足的手指。

 “有碗有筷子,我的餐桌上不许有史前人类。”舀了一碗薏仁芙蓉粥,风向天体贴的吹凉。

 “抱歉,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餐桌。”只要有得吃,退化当史前人类也不错。

 他故意拿走她指下的香橙排骨“小瓶儿,去拿筷子。”

 “你好罗唆,幼稚园的老师都比你开通。”她嘟嘟嚷嚷的踢倒一张椅子。

 椅子“砰”的一声撞上碗柜,两筷子弹了出来,不偏不倚地落入她掌中,证实了风向天的怀疑。

 她绝对是一好手,平凡的外表掩不住内在光华。

 这个狡猾的小瓶儿。

 “吃慢点,上都沾了橙汁了。”他乐于当清道夫,吻的甜汁。

 “不要要求饥饿的难民有餐桌礼仪,我的预感一向很灵,等会有秃鹰袭击。”她的求生本能向来准确。

 “你饿过头产生幻觉…”他正要嘲笑她的感,没人会在凌晨四点多上门,但是一阵唏嗦的开锁声止住他的下文。

 敝人有怪友。

 风似的两个饿鬼飘进门,先是鬼鬼祟祟地蹑足一瞄,然后视若无睹一堵墙倚在餐桌旁,自动地以手替筷夹起热食。

 而风向天被推到一旁乾瞪眼。

 “蝶姊小气鬼,你藏私。”哇哇哇!好好吃哦!真幸福。

 “小逆逆是坏蛋,枉我供应了你多年饲料不知回馈。”辣得够味。哗!还有薏仁芙蓉粥。

 没有危机意识的管观把人家的心意给一口喝光,丝毫不见冒火的黑瞳准备将他凌迟。

 “排骨炸得好酥,你在哪家餐馆买的?”任依依一口排骨一口汤,指上还贪心的捏著块沾蛋的番茄。

 “唔、唔…我家。”秦逆蝶也是满口,含糊地吐骨头。

 “我家牛排有这么早开店吗?改我和依依不怕半夜饿肚子了。”管观吃得忘了逻辑。

 “咳、咳!”

 埋首苦吃的三人听而未应,脸色阴沉的风向天又重咳了数声,头一回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

 他该高兴手艺获得肯定,还是扭断多余两人的颈项?

 “好吃吧!”咳声没用,他乾脆开口。

 “好吃。”

 三颗脑袋有两颗比较感恩的点点头。

 “你们是不是该谢谢我的仁慈。”

 “谢谢。”

 美食当前,理智暂时寄放在玉皇大帝的凌霄殿,无感于陌生的男嗓音。

 “需要我服务吗?先生、小姐。”

 “你真好,我刚好觉得少了样东西…”

 任依依甜美的笑容在扯不动筷子的情况下一滞,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唤醒她残存的警觉心而抬起头——

 举在半空中的手为之凝住,口边的排骨混著番茄渣猛地一噗,溅得管观一身脏,连忙往后跳,撞上人犹不自知,摇甩身子抖抖秽物。

 “依依,你小心点吃,菜还很多…怎么了,你见鬼了?”干么眼睛直盯著他。

 不,正确说法是视线越过他,圆睁的铜铃眼惊讶地瞅著“墙壁”瞧。

 “男…男人。”

 他没好气地轻拍她的头顶“全天下的人都很清楚我的别。”

 “不、不是…男人。”她的手指指向他,或者说他身后的“他”

 避观狐疑地摸摸她额头“没有发烧嘛!”别人都可以质疑他的向,唯独她例外。

 “有个男人啦!”她扯下他的手直比。

 “是∏,我是男人,大小姐你快吃饭,别饿昏了头。”

 “向天,我要喝粥。”秦逆蝶有些恨意的瞪著遭“贼子”喝乾的空碗。

 “向天?我还向葵呢!你和依依一样饿傻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空出手抚她额头。

 手背上蓦然淋下一匙热粥,烫得管观疼得一缩,这才发现十坪大的厨房兼餐厅多出一个人。

 一个俊逸非凡的冷峻男子。

 “你是谁?”他防备地以身护住心上人。

 至于逆蝶嘛!她有自保能力,死不足惜…是对方会死得无声无息。

 “吃得舒服吧!食物还合胃口吗?不怕里面有毒呀!”风向天慵佣懒懒地噙著冷笑。

 “你…”管观看看眼前男子,再比比桌上的美食“你煮的?”

 “不是。”

 “不是!”“上帝叫送子观音‮夜午‬空投的幻象,太阳一出就成了屎。”他轻蔑的一眄。

 傲人的气势令人不容小觑,管观斜瞄吃得正痛快的懒女人,当下有了谱,那声“向天”是叫他吧!

 “管观。这位是我的情人任依依,先生贵姓?”

 “风向天。”

 “风先生…”

 秦逆蝶吐吐鱼刺“我的粥。”

 两个男人看向她,一个去舀了碗粥,一个帮她剔鱼刺,合作无间。

 而她毫无感激之,理所当然地抢下任依依筷中的最后一块排骨,打了个嗝喝完粥后,一副翻肚的死鱼样抚抚微凸的小肮。

 末了还勾勾食指,要风向天“搬”动她吃撑的身躯,懒得一步都不肯跨。

 拜她所赐,任依依和管观赶紧把剩菜全往肚里倒,那个俊朗的男子看起来不太有风度,说不定一回身就把菜给入垃圾桶了。

 做人浪费会遭天打雷劈,一米一食来之不易。

 阿门。

 “你的朋友?”风向天挑眉一问。

 懒洋洋的秦逆蝶躺在他口回道:“不是。”

 “你的预感很准,不过他们像蝗虫。”眼底有著不悦,他轻柔地按摩她吃的小肮。

 “嗯,少了修养。”丢脸。

 风向天单手枕在脑后,一手搁在她的腹部斜卧在沙发上,宠溺地望着拿他当的懒女人。

 龙家女儿已经够懒了,没想到懒中有懒,还有人比她们更懒,短短的几步路都懒得要“专车”真不知她那双美腿生来何用。

 可想后他会多辛苦,为了她的懒

 铃…铃…

 电铃声骤然响起,他抬手瞧瞧腕问的表。

 “你家的客人真奇怪,一大早就来按门铃。”六点七分。

 “你客气了,你更早。”秦逆蝶拿趄冷气遥控器轻轻一丢。

 “哎呀,你谋杀呀!”管观留著菜屑,捂著左脸走出来。

 “电铃声。”听到了。“老奴为你开门去。”他一副要杀人的凶样拉开门。门口一脸横的送货员反而吓了他一跳。“你…你有事吗?”

 “快递。”快…快递!在这个时候?“贵公司上班的时间还真早。”

 “我们公司标榜货在二十四小时内送达,以后你有需要可以托本公司。”

 “喔。”管观一签收,小小的包裹重得他手一麻,上面的戳记竟然来自埃及。“逆逆,有人寄给你死人骨头呐!”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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