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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禽兽的反击
 见到秦寿生走进会议室,范德刚急忙上前,低声慰问几句:“没事吧,你放心,那事我和胡远都没说出去,厂里应该没人知道。”

 秦寿生拍拍范德刚的肩膀,对他如此有心表示感谢,笑着说:“你有心了。老范,我的公司里保证有你发挥的舞台。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到新厂当销售处长,一是留在老厂当销售处长。两个地方紧着你挑选。”

 “嘿嘿,我当然去新厂了。我觉得,那里才是我发挥的舞台。”范德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出去了,搭理都没搭理脸色铁青的赵建设。

 “好,张欣,记下了,安排老范到新厂当销售处处长。”秦寿生的声音有些大,让很多人都听见了,也让他们的心有些躁动不安。

 秦寿生挨个与制葯厂的领导们谈话,询问他们的想法,但没有如同范德刚一样,任由他们挑选职务,而是给了含糊的答案:研究后再宣布任命结果。

 “范书记,您可是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了,您觉得,这些干部该如何分配呢?”

 “啊,小秦啊,既然新厂要实行股份制,要上市,我这个老厂的委书记就不手了,我只管好自己的务工作就行了。对了,新厂的委书记是不是由我兼任啊。”“这个吗?为了节省开支,新厂里将不会有专设的委书记一职。当然了,员们自发组建小组、支部我是不会反对的,也会给他们提供学习的场所,但必须不影响正常的工作时间。”

 “你这样做,影响不好吧。新厂虽然是上市公司,毕竟也是国有企业啊!”范大伟有些不满意秦寿生的安排,说话逐渐用上了官腔。

 “是公私合营企业。老范,你不要搞混了概念。委书记为什么要设专人呢?新厂厂长就可以兼任吗?就是厂长不是员,副厂长也可以担任吗?”

 范大伟知道,秦寿生这是不想让他兼任两个厂子的委书记。不想让他的影响力过大,又找不到可以和他抗衡的人选。才不在新厂设立专职的委书记。

 “呵呵,国家虽然没有要求民营企业里必须设立支部,但新厂中地职工里,可是有很多员的,若是能把他们组织起来,发挥先锋带头作用,会有意想不到地效果的。”

 “不知道那天围攻我地部下地人里面。有几个是员。有几个是非积极分子呢?”秦寿生嘲讽地说。“我可对你们厂里地积极分子不太新任。”

 “小秦。你总不能因为几个投机分子地表现。就把整个制葯厂组织看得这么不堪吧。别地我不敢说。厂里地大部分员。不管从思想上。还是行为上。都配得上**员这四个字。我可以拿自己地做担保”

 秦寿生啼笑皆非地说:“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你不要总是给我上纲上线。老书记。你说我一个民营企业。我闲得啊。设一个专职委书记。和我争权夺利。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要当新厂委书记也行。干部任免、各种决策。你都没有权利指手画脚。也没有一分钱工资。你要是同意地话。那也无所谓。”

 范大伟要地就是这些东西。秦寿生直接给他否了。而且连工资都不给发。他也就没有这个闲心去新厂凑热闹了。摆摆手。郁闷地说:“算了算了。新厂就设几个支部吧。由老厂委指导他们就行了。”

 “别!我可不想被人指责。扣我一个不允许组织存在地大帽子。委书记就由领导层中地员选举出来。报上级委批准就行了。实在不行。等我地预备员转正。老子兼任就得了。”

 “你是预备员?”想起秦寿生拿着皮鞋敲桌子地德行。范大伟心中郁闷。嘀咕着。“又一个混入我内部地小投机分子。”

 秦寿生和罗胜利、王雨涵两人商量一会儿,又结合了制葯厂原领导的意见,对制葯厂地领导层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新厂(长生制葯股份有限公司)领导班子:董事长:秦寿生

 氨董事长:王雨涵、李桐(兼任委书记)

 董事会成员:秦寿生、罗胜利、王雨涵、张欣、阮菲菲、范大伟、罗开国、范英、刘希图、范德刚、郝敏。

 监事会:主席:方振

 成员:李二柱、刘爱国、张光明(工人)

 总经理:王雨涵

 氨总经理:李桐、张欣

 由于国家没有规定合资企业里必须有工会和纪委,秦寿生干脆把新厂的工会和纪委的职责交给老厂地纪委和工会监管,省了不少的人力,老厂的纪委和工会又非常愿意,觉得权力加大了,倒是两头都满意。

 这其中,唯一不满意的,应该就是副厂长赵建设了。厂级领导干部中,唯一没有进入新厂董事会中的就是他了。

 在宣布干部任命的时候,一直没出声地赵建设忍不住站起来,冷着脸说:“董事长,不知道新厂中为什么没有我的位置呢?”

 秦寿生笑着说:“行政领导一般是不能兼职的。李桐、范德刚等人到了新厂,老厂的职务就不能兼任了,可老厂总不能没人管理吧。赵厂长,先别着急,稍安勿躁,对你的安排马上就会出炉。赵建设一听,心说不是要我当老厂厂长吧?当时就不说话了,老实坐下。

 看着赵建设的样子,范大伟心中怜悯,心说:“你打了这小犊子的脸,他没砸断你的腿就不错了,你还想当厂长?做梦去吧。”

 老厂(长生(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红星制葯厂)领导班子:厂长:秦寿生

 氨厂长:范大伟、张欣

 纪委书记:罗开国

 堡会主席:范英

 氨主席:刘希图

 听到还没有自己的职务,赵建设脸色难看。没等他说话,秦寿生地话就传到了他地耳朵里:“新组建的集团公司长生(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裁由我担任,副总裁王雨涵、罗胜利、赵建设…。”

 后边地话,赵建设就没听见了。他也不用听了。他知道,这是六月债。还得快,人家的报复来了。把他升到集团公司总部担任副总裁,权利没有,典型地明升暗降,明褒实贬。还好,没让他去车间干活。

 自从传出工厂将与私营企业合并的消息,一直鼓动职工闹事地人是谁。大家都清楚。现在看到赵建设的下场,都噤若寒蝉,心中庆幸:当时我也参与了,好在有老赵挡着,不然,我也完蛋了。

 若是手下有人,依秦寿生的想法,这些人他一个也不用,全换上自己人。可他的底太浅,连长生建筑公司都是一建的人。自己人也一个没有,更别提制葯厂了。他只能退一步,先用着这些老人。然后想办法从东方厂挖人,一点点把原来的这些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的老人给踢出去。

 “我重申一下:我地心不算狭窄,可也不宽广。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但是,若是从现在起,哪个人还敢在工人中间散布谣言。鼓动他们闹事,就不要怪老子无情了!上次老子用皮鞋砸桌子,这次就不知道砸谁脑袋上了!”

 范大伟摇头苦笑,其他人一脸茫然:这就是民营企业家的风采?拎着皮鞋开口骂娘,张口闭口你大爷?土的掉渣。

 下午,罗胜利、王雨涵、范大伟、李桐四人去向副市长燕璇汇报工作。秦寿生没有去,他正忙着考虑如何能把孙立给弄死的事情。

 贺萍打了一上午的传呼给青龙,都没得到回音,估计他是凶多吉少了。

 没了青龙。就没有了对付孙立的最致命的武器。想整死他就难了。

 秦寿生不认为有过多年警察生涯的孙立。会在诸如买传呼机、租房子、打电话的事情上出马脚来。他也不认为孙立在这次整不死自己,就会偃旗息鼓。再不对自己下手了。就和毒一样,一些事情,只要迈动了脚步,就停不下来了。相信秦寿生不死,孙立地心就不会安稳下来的。

 现在的主社会是什么,秦寿生非常清楚。打打杀杀,不是社会地主。他可以在被人攻击的时候奋起反击,就算手段稍微有些过分,也就是一个防卫过当的事情。但你主动伤害他人,质就变了。

 以秦寿生现在的发展趋势,确实不应该做冒险的事情,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给毁了。但是,被人算计、伤害而不反击,也不是秦寿生地性格。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孙立顾忌,以后不敢贸然行事,给自己留出强大的空间来。

 “你去报警吧,把事情都说出来,尽量把青龙的原话说给警察听,让他们自己想去。”

 贺萍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青龙若是死了,她心中有些痛心,可也觉得解,因为她终于自由了。但眼前这个男人的这一关她必须闯过去,不然的话,以他的能力,她是过不上好日子了。

 “什么都说吗?”

 “你脑子进水了!难道还要把老子睡你的情景说一遍吗?”

 “铃铃铃。”

 “一会儿跟你算账!喂,董震啊!怎么样啦?什么,有人到贺萍家里窥视了?拍到照片了?好!你立了一大功。什么?那人很滑溜,到了市里就没影了?算了算了,去洗相片吧,马上送给我。”

 放下电话,秦寿生的心情非常兴奋,哈哈大笑,拍着贺萍的肩膀说:“先不用去报警了。等相片洗出来,你男人地仇就可以报了。”

 见身边地女人脸上并没有出兴奋的神情,秦寿生耸耸肩,心说青龙这辈子混得也够惨地,死了连个记挂的人都没有。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青龙是谁杀死的?是孙立吗?他不会傻到这个程度,自己亲手杀人吧?或者是他借刀杀人?”

 秦寿生眼睛一亮。想起一直没给自己打电话,询问青龙消息的大。按理说。大比秦寿生更害怕青龙地报复,可他一直没给自己打电话,就不正常了。难道是他?

 “大哥,我是生子,有青龙的消息吗?”

 “没…没有!”大地声音有些急促“生子,哥可是一晚上没睡好。就怕青龙那杂碎来杀我啊!”“嘿嘿,大哥,你这话说得不实在啊!我可是听你的一个兄弟说,昨晚你把青龙给抓起来了?”

 “谁!”大的声音中洋溢着愤怒“哪个混蛋敢出卖老子,我宰了他!啊!生子,你说什么呢!扮要是抓到了青龙,还不第一个告诉你?”

 “大哥,我不跟你说别的了。兄弟知道你是聪明人,不会干出亲手杀人的事情来。青龙要是死了。就当我没说,要是活着的话,最好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他这辈子出不来了。”

 大沉默了半天,无奈地说:“兄弟,你过来,哥有话和你说。”

 “生子,你跟哥说实话,到底是我手下的哪个混蛋出卖了我。把青龙地事情告诉你的?哥可不想留下这个祸害。”

 “大哥,你可不实在啊!青龙差点没把我砍死,你抓住了他,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满大街地搜查青龙的下落。”

 大苦笑一声:“生子,哥不是心中矛盾吗?你说,我们这些混在道上的,打打杀杀是常事。可真做出杀人放火事情的。有几个?像我这样,混出名头的。闲得才杀人啊!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干的事情。可是,这次哥可真动了杀心了。不为别的,因为青龙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哥也知道,打人、砍人和杀人是两码子事情,所以心中犹豫着,害怕手下这些犊子出卖了我。还好我还没有下手,不然地话,只怕这些混蛋直接就去公安局举报我,把我弄进去,他们当老大了。妈的,到那时,老子的老婆也要被他们干了!生子,一个条件,你把出卖我地家伙说出来,我把青龙交给你。”

 “哈哈,大哥,你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知道讹人这一说吗?还是你天生这么实在,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啊!你!嗨!生子,你小子!我这是被青龙的事情弄得昏头了,才被你小子给诈出来了。哥什么都告诉你。昨晚,你告诉我青龙出来后,我心里就有些害怕,怕这小子晚上来我家闹事,就把几个兄弟喊来了。没等我们商量出来怎么抓住青龙,除了这个祸害,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他知道青龙在哪里。我怕这是青龙给我下的套,就带了几个兄弟进去了,后边还有几十个弟兄跟着。结果那人说得都是实情,屋里就青龙一个人,被我们给抓住了。就这样。”

 “屋里就没什么东西吗?”

 “没有,青龙身上,除了一把砍刀,就一个传呼机了。昨晚叮当叮当得响,都是你的电话号码,我看了,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心里发虚,才被你给咋出来了。”

 “传呼呢?”

 “我没敢拿。”

 “大哥,你杀了青龙,只怕这辈子心中都不安稳,还是交给我吧,我保证他一辈子都出不来。”

 “行!兄弟,看在你的面子上,哥就不和他一样了。”

 大的口气还是很硬,但听这语气,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振兴区公安局副局长尤刚接到一个电话,心中非常兴奋:“真地吗?好,我马上派人过去!兄弟,有你的,自己就把那小子给抓住了。哈哈,正好便宜了我,对,我亲自带人过去!放心,保密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上午,张翠就打电话骂了秦寿生一顿,警告他:“晚上上我妈那里去。你要敢不去的话,我削死你!”

 秦寿生知道,这是张翠极度不满自己做事带来的严重后果,才这样愤怒的。正好他也想听听两个老人的意见。便来到冯薇家。

 当着爸妈的面,张翠没敢那么嚣张。只是用眼神威胁秦寿生:你等着。

 听秦寿生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冯薇和高翰林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摇头。

 “生子,按说,以你地年龄,做事这么有条理,已经不错了。有这些证据,估计那孙立也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你没觉得,若不是你做事不留余地,也不会得孙立朝你下手吗?”

 “妈,我这也是无可奈何啊!孙立那人和别人不同,他特记仇。为了吃分居地老婆地醋,对我不依不饶地,我要不反击,小命就没了。要是别人。我不会这样做地。”

 “哼,你还有脸说!”冯薇一拍茶几,冷着脸说。“你要是不在外边胡搞,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小翠跟了你,真是瞎了眼了!”

 张翠在边上听了,直翻白眼,倒像是盲人的样子。

 秦寿生耍起无赖来:“事情都这样了,你们也别教训我了。还是帮着想个周到的主意,把孙立和他爹都收拾了,不然,我走道的时候都害怕被人砸脑袋。”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事。”

 见老婆又要发飙,高翰林急忙出来打圆场:“生子,只要那个尤局长用心查,孙立这次肯定是进去了。他家虽然和董家私甚密,却不代表董罡会为他挡住一切。孙立被赶出警察队伍。就说明董罡的态度了。这次他又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来。他唯一的结局就是成为弃子,完完全全地弃子。甚至连他父亲都会受到牵连。”

 “会吗?今儿我打听了一下,孙立可是和董罡的闺女合伙做生意。董罡不管,他闺女管,不相当于董罡一样吗?”

 “生子,官场和商场一样,利益大于人情的。若孙立是董罡的女婿,董罡早就保他了。可看上次的事情,董罡毫不犹豫地把孙立给踢出了公安队伍,就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要孙立当女婿的想法。至于做生意,那是两码子事情,不过是董罡在还当年两家做邻居的人情罢了。”

 “那样的话,我就没有顾忌了,把证据一股脑子上去,收拾他个犊子的。让他在监狱里呆几年,省得老给我添麻烦。”

 “你想得太简单了!”冯薇冷冷地说“你以为孙立他父亲是摆搭?他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不是派出所副所长。有他在,想整死孙立,你还没这么大地能耐。你的那些证据,如何能证明孙立是指使青龙杀人的罪魁祸首?难道你想指望着帮青龙摆罪责地人出来作证?你看着吧,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孙立没事,但帮着他把青龙个放出来的人倒霉一大批,他爹说不定也会受牵连,退居二线。”

 “不至于吧?”秦寿生惊讶地说“现在孙立根本不知道青龙还活着,他自己去查找青龙老婆的证据在我手上,只要突然抓捕他,搜出他买凶的证据,谁还能护着他?谁敢护着他?”

 “谁敢不打招呼就抓孙立?你,还是尤刚?”

 “我…”

 “记住,在官场上,做事的时候不但要讲证据,还要看清形势。同样地证据,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发挥的作用有时是截然不同的。若是十年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董罡肯定会挥泪斩马谡,给别人看看,他董罡是如何的刚正不阿。但是,现在的董罡,本来该退二线了,却一直不走,再也没有进步的可能了,他又如何能整死自己当年的好友地儿子呢?就是闹到上面,又能怎么样?他还是会干到任期满了,到人大当主任。”

 “这…难道我就这么认了?他可是买凶杀人,不是找个混混来砸我地车!”

 “放心吧,董罡不从法律上惩罚孙立,但给他的教训,肯定会比坐牢还让他难受地。生子,你记住,不从法律上惩罚孙立,是董罡在给别人,给自己派系的人看:我护着你们;私下里惩罚孙立,也是在表达一种意思:不要做超出我的忍受范围的事情。不然,孙立就是榜样。”

 “当官真麻烦!幸亏我没当官。”

 “呵呵。生子,你妈说的虽然不中听。但都是至理明言,你一定要记住。这对你在管理企业的时候很有好处。当然了,看你做的事情,都老到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回去地车上,张翠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儿子好像感到妈妈的不高兴。用无辜地眼睛盯着爸爸。可爸爸也是委靡不振的样子,一点也不理会儿子的感觉。

 “跪下!”一个板仍在秦寿生面前,吓了他一跳力啊!”“你跪不跪?你要敢不跪,我就抱着儿子跳楼!省得以后被你给吓死!”

 “我跪,我跪还不行吗?”秦寿生屈辱地跪在板上,心中恶意地想着“等睡觉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事情了?”

 张翠拎着扫帚,站在秦寿生面前。恶狠狠地问。

 “什么事情啊!哎,别打!再打我还手了!”

 两人在屋里打成一团,结果把孩子给吓哭了。战斗便草草结束,秦寿生也被撵出了家门,成了流离失所的人。

 这一阵子,秦寿生忙活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今天突然清闲下来,竟然感觉到恍如隔世。看着校园里的学生,本来应该是其中一员的他。竟然觉得这么地陌生,仿佛自己和他们是在两个世界。

 “或许,我不该这样早就踏入社会,浪费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青春啊!”“嘿,大忙人,大老板,今儿怎么有空在学校里闲逛了?不会是看上了哪个女学生了吧?”

 “咦,常盈,你没走啊!”站在秦寿生身前的女子娇小玲珑。正是从见到他后。就和他若即若离来往的常盈。家在南方的常盈,子温婉。却非常大方,很有际能力。大学四年,找了不少男朋友,但没听说过被谁得手了。偏偏那些男学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为了她决斗的事情发生了好几回,见血的事件也发生了两回。

 “没有,等毕业证呢。有着急的同学走了,也不怕毕业证被邮丢了。我不着急,正好在这里好好回味一下。四年的青春,四年地精彩,就这样结束了。”

 见常盈一脸的感慨,秦寿生苦笑着说:“你还有四年的回忆保存在心里,可我呢?大学生活给我留下地,除了伤害,就是伤害。”

 “走吧,陪我坐坐,四年来我唯一没有征服的小男人。”

 常盈挽着秦寿生的胳膊,领着他向树荫下边走去。

 “蚊子呢?怎么没看见她?你们俩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儿怎么分开了?”

 “闹掰了。”把脸枕在秦寿生的胳膊上,常盈叹息着说“昨晚喝散伙酒,喝大了,她借着酒意,把四年来对我的怨恨都发出来了。说我抢了她十几个男朋友,说我不是东西,要和我绝。这死丫头,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也不想想,那些混蛋,被我拿眼一飞,就甩了她,值得她喜欢吗?值得她为了他们跟我翻脸吗?”“有时候,善良未必能得到善意地对待的。常盈,每个人都有自尊。或许,你认为这样做是帮了文紫,可在她看来,这是对她的自尊的极大伤害。你想想,一个女人,本来追她的男朋友被自己的好友一个个抢走了,而好友只不过是在**这些男人,她会怎么想?”

 “谁**他们了?我可是个姑娘家,没和男人做过那种事情!我只是戏弄他们罢了。啊!别!”想要发怒的常盈,突然呻起来,连声向秦寿生求饶“不要这样,我不能留在希望市,不想一生中总想着一个我得不到的男人。”

 “有遗憾,才是完美的人生。”秦寿生坏笑着说“当年你不就想泡我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完整地得到我,你地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不要啊!”闭着眼睛地常盈,无力地抗拒着秦寿生对她的侵犯,却没有任何烈地举动。或许。她想通过这最后的放来纪念四年的难忘时光。

 常盈的**很巧,甚至可以说小而丰。此刻。这一对白白地玉兔在秦寿生的手下颤抖着,不时改变自己地形状。

 “不要在这里,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树林里发生,不想让别人看见。”

 “又一个外表开放,思想保守的女人。”秦寿生嘀咕着,只好松开了常盈,看着她在那里收拾衣服。

 整理好衣服的常盈用嗔怒的眼神盯着秦寿生。回身就想走。

 “今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秦寿生揽住这个容貌姣好的江南女子地肩膀,搂着她,大摇大摆地向宿舍楼走去。

 楼上,传来了一个估计应该是毕业生的男子沙哑的歌喉,伴着淡淡的吉他声,非常伤感:“

 四年前,

 我度如年,夜夜难眠,

 只为完成爹娘的心愿,只为在人前保留我尊严。

 四年间。

 我疯疯癫癫,

 不知度过何等人生,不知爱情到底是苦是甜。

 到今天。

 我回味从前,

 才知道自己有了今天,不怪别人,只怪生活把我熬煎。

 生活,老子你千年!”

 “他要生活千年,我要你千遍。”凑着常盈的耳朵。秦寿生低声说。

 “你千遍也不厌倦,你的感觉像三月…。”

 “我求求你了,秦寿生,你就是个禽兽,也文雅一点,给我大学的记忆保留一点最后的美好,行不行啊!”常盈实在忍受不住秦寿生的俗,捂着耳朵,哀求他。“给我点尊严吧。”

 “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记住我,永远记住我这个禽兽地。”

 正在屋里生闷气的文紫。从窗户上看见秦寿生搂着常盈,心中更是生闷气,拎起一个茶杯就摔到了地上。可惜,她屋里的姐妹不是回家了,就是出去疯狂了,没人来劝解她。

 郁闷之下,文紫拉下帘子,把自己关在那片小天地中,生闷气去了。

 正满肚子怨气地时候,文紫突然听到门响,刚要和常盈继续开战,就听见她急促而轻微的声音:“别,屋里有人,呜呜呜呜。”

 心中好奇,文紫把帘拉开隙,发现秦寿生竟然把常盈的衣服都给了,就剩下罩和内了。

 发现秦寿生的眼神和自己对上了,文紫急忙把帘放下,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着。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被挑逗的纯情发地常盈,被侵入到身体的时候,虽然极力压抑着,还是发出了呼痛声:“轻点!”

 “没事,你很快就会感觉到爽快是什么意思了。”

 的嘎吱嘎吱声,成为了两人**的伴奏曲,不断敲打着旁听者文紫的心弦,像小虫,像小雨,让她在那里辗转反侧,心如麻。

 “蚊子,你过来。”

 “干什么?”听到常盈那可恶的声音,文紫很不想回答,却忍不住回答了。”“你怕了?你不是说,我要敢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谁,你就给谁吗?现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付出了,你还等什么,难道想说话不算数吗?”

 “我…”当时的赌气话,谁也没当真。文紫也不认为常盈和男人睡觉地时候会当着自己地面,也没想过要真履行这个赌约。

 “哼哼,没想到一向自诩言出必行,最讨厌别人说话不算话的蚊子竟然会不履行赌约!算了,就当我没看见屋里有人,就当屋里有只蚊子看我和男人**了。”

 “你!你这只该死地苍蝇,本姑娘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就是和男人睡觉吗?谁怕谁啊!”对这个和自己既好,又有心结的常盈,文紫是又爱又恨,根本受不了她的将,直接掀开帘。

 看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男女,文紫胆怯了。她毕竟是个没经历过人道的女孩子,心思有没有常盈那么缜密,反应不过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

 “蚊子。我是禽兽,你们俩是四害。大家都不是啥好东西。来吧,让我教教你怎么成为女人吧。”

 “不要!啊…啊!”可怜的文紫,身上就穿着薄薄的小衣,一下子就被扒光了,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躺在常盈旁边,像一只小搬羊一样。用难以言明的眼神盯着秦寿生,不知道是哀求,还是期待。

 一个经验丰富地屠夫,想要肢解一只无力的羔羊,比庖丁解牛还容易。

 进入狭窄地通道,听到女人的呼痛声时,秦寿生笑着说:“三年前,你不就在期待着今天吗?”

 “氓!我不干!啊!”文紫没有常盈的忍耐力,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声,顺着开着的窗户。传到茫茫的夜空中,也传到了楼里楼外。

 “死丫头,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和男人睡觉啊!”常盈捂住文紫地嘴巴。小声呵斥她。

 “我怎么知道第一次这么疼?”

 文紫心中很委屈,把怒火都发到这个夺去她贞的混蛋身上,不住有手指掐他。

 “再怎么掐,老子也是痛并快乐着。哈哈!”

 楼下,大摇大摆走着的何平几人,都愣了一下。惊呼:“老八的声音?”

 董石疑神疑鬼地看着宿舍楼:“老八回来了?没看见车啊!”“我靠!”何平惊呼“老八不会去把洪文文给上了吧。听他刚才的声音,可是太**了!”

 “不会的,洪文文那丫头多刚烈!老三要敢在学校里上她,肯定会出人命的。”

 “老四,你就别吹了!女人心,海底针,你信不信总有一天,老八能在宿舍里把洪文文给干了?”

 “不信。不信。”董石等人也不说话。都闭着嘴巴,连连摇头。

 何平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对。强笑着说:“哎呀,我肚子疼,拉屎去了!”

 何平一个箭步窜进大楼,根本不给杏眼圆睁,站在他身后的洪文文报复的机会。

 三人挤在一张上,而且是单人,除非两个人叠罗汉,不然是躺不开的。除了**地时候,女人愿意被男人着,其他的时候,他们都愿意着男人一头。

 常盈和文紫互不相让,一人着秦寿生的半个身子,怒目相对,显然又起了纷争。

 “苍蝇,你就是个苍蝇!每次我看上地男人,你都要和我抢!告诉你,他是我的,就是你先睡了他,他也是我的!”

 “蚊子,你啊你!你和我抢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想不想要你?”

 “他?”文紫看看身下的秦寿生,怒声说“他睡了我,敢不要我的话,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变成鬼也着他!”

 秦寿生吓得哆嗦一下,急忙说:“别吵了!也别寻死寻活的。我给你们安排工作,给我当秘书,我养着你们,还不行啊!”这一说,直接把两个女人地注意力转移了,齐声说:“给我们安排工作?当秘书?”

 常盈笑嘻嘻地说:“我回去了,也是当老师,要是能留在希望市的话,倒也不错,给你当秘书,那工资总得比当老师高吧?”

 文紫连连摇头:“不干不干,我不当秘书,也不想当老师,你帮我安排个好工作,最好是政府部门的工作,我就原谅你了。”

 “这么廉价?”文紫的要求让秦寿生觉得惊愕,心中嘀咕着,可不敢说出来。

 “我家有点钱,可惜地方小,在小镇上。他们能帮我的,就是让我在县里当个老师,或者进个好的单位。可我想留在大城市,他们就办不到了。姓秦的,你坏了我的身子,就像当年的小天那样,帮我办到希望市,找个好单位吧。”

 秦寿生苦笑着说:“文紫,我希望你和我睡觉地时候,不是这样想地。不然,我宁可不睡你。”

 “你想怎样?三年了,你都不搭理我们俩。眼看我们要走了,你把我俩都睡了。我们就这么,白被你给睡了,什么也得不到?你说,你有过爱我们的想法吗?你好意思说我爱你们这几个字吗?”

 秦寿生闭目养神,如同没听见控诉一般。他地放,全是为了发昨天差点被人给杀了的恐惧。或许他过于胆小,过于卑鄙。不敢找孙立玩命,只好在两个女人身上发,显示着他的强大睡了两个女人,睡了就睡了,算什么?孙立害怕被人知道他生活腐化,那是因为他地警察身份。秦寿生可没有这番顾忌,想玩就玩,不被几个定下名分的女人知道就行了。安排工作,再有两百个女人,他也能安排得了。何况。这两个女人学地是中文,当小(小秘)最合适。

 秦寿生到底没在两个女人的寝室里睡觉。一张上睡不了三个人,两个女人看着对他不屑一顾。可都不愿意他和那个人一起共度良宵,最后,他只好灰溜溜地下楼睡觉去了。

 走到五楼,正好洪文文拎着盆从厕所出来,两人面面相觑,都愣在那里。

 洪文文先反应过来。哼了一声,脯,目不斜视地走过。

 只可惜,她面对的不是一个正经的男学生,而是一直肆无忌惮的禽兽。

 一把把洪文文拽过来,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秦寿生用大手捏着丰却弹力十足的**,笑着说:“哪有见到男朋友却这样的女人呢?至少我们也要吻别啊!”看着其他寝室不时探出地脑袋,洪文文又羞又气,低声说:“放开我!别丢人了!”

 “吻我一下。我就放开你。不然的话。我带你出去开房去。”

 洪文文咬咬牙,蜻蜓点水地亲了秦寿生一下。愤愤地跺跺脚,很女人气地跑了,全没有平时的英姿飒

 “还有谁想亲老子的?”对着一个个探出来的脑袋,秦寿生毫无惭愧的表情,很无地叫阵“哪个寝室有求不满的,老子进去,一晚上把你们全给安慰了。”

 崩计五楼的女生没有豪放女,没人搭理他,秦寿生只好无趣地下楼了。

 “老八?你果然在楼里!罢才叫的真是你?”

 看见秦寿生,何平眼睛差点鼓出来了,惊呼:“你胆子好大,在楼里把那个女生给干了?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头两天,物理系的两个狗男女在寝室里睡觉,被嫉妒地人给告了,结果两人一起开除学籍。你不会也想开除学籍吧?”

 “妈的,开除我,老子还高兴呢?”

 “靠,现在,老八就是把系主任的闺女给上了,他也不会开除老八,最多着他娶了他闺女罢了。听说,学校想让老八当校学生会主席呢。”

 “老八,你当老板,发财了,也得管管俺们啊!这眼看要毕业了,就是不让俺们跟你发财,总也得帮俺们办到市里当个老师吧。”

 见屋里人七嘴八舌地围着自己,要钱要工作地,秦寿生郁闷地说:“谁让你们***托生错了!你说,你们一个个都长得鬼都害怕的样子,就是给老太太当秘书,人家也觉得丑。或者你们丑点,是女的也行啊!你们说,除了当老师,你们还能干什么?”

 “靠,老八,你别这么说!那些当领导的,哪个是专业出身,不都是靠拍马溜须,会看领导脸色混上去的?你用俺们,总比用不了解地人放心吧。”

 “再说吧,反正总有你们的工作就是了。俺累了,先睡觉!”

 这两天太紧张了,秦寿生又没闲着,在几个女人身上发,早累得睁不开眼了,躺在上,当时就呼呼大睡起来。哪里管得了别人的事情。

 楼上,秦寿生刚走,文紫就跳起来,要和常盈开战。

 罢一落地,她就哎呀一声,赶紧坐到上,骂道:“死苍蝇,你真把他给勾搭上了!这下好了,事情还没办,报酬就给人家了!他要是完了不认账咋办?”

 “臭蚊子!嗡嗡叫什么!烦死了!”常盈不屑地说“那是你!他是什么人?你不了解,我了解。你放心吧,他很快会帮咱俩安排工作的。哈哈哈哈,本姑娘终于得偿所愿了,可以留在希望市,不用回小镇上了,哈哈!”

 “死苍蝇,你这么乐,只怕还有弄了小弟弟的想法吧?”

 “那又怎么样!”常盈毫无羞涩的感觉“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喜欢的,拿多钱来砸我,我也不让他碰我,我也不求他。我喜欢的,就是他不喜欢我,我也要得到他,让他负责我地后半生。”

 “你就这么有信心?”文紫嘟囔两句,沮丧地说“你这个臭苍蝇,你行啊,长得和地豆子似地,偏偏长得祸国殃民,男人最喜欢弄你这种小不点了。那个混蛋咬你那里的时候,都恨不得给咬碎了。他肯定会要你地,可我,他能要吗?”

 “不要就不要,男人有的是,你又不是丑的没人要了,着什么急?”常盈心情很好,笑着说“先把工作搞好了,能够留在希望市了,你还怕找不到男人吗?”

 “我要去整容!”文紫扭着高挑的身子,大声呐喊“我要整成电影明星的样子,最好是金范玉的样子,不信那个混蛋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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