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这片天,是老子的天
饼年的时候,秦寿生带着张欣和儿子小凡回到秦家村过年,张翠也跟着回去了,但她不是以秦寿生老婆的名义回去的,而是用回家看父亲的名义回去的。张翠没在家中住,她以家中条件不好的理由住进了秦寿生家里。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好,外人不得而知两人的
情,也想不到两人会有这种事情,就没有到处传播啥流言的。
张欣也被蒙在鼓里,以为张翠真是从小照顾秦寿生的姐姐,也顾不得两人岁数相差不大,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张翠,把她叫得浑身起
皮疙瘩,却有苦说不出。
看着秦寿生得意的样子,张翠就想砸他。在他眼中,张翠看到了一种阴谋得逞后的得意,那就是她张翠无奈地在张欣的问题上妥协了。
“上辈子欠他什么了?需要我这样委屈自己呢?”张翠心中不忿,可一想到儿子,还有这个小混蛋,心中就一软,懒得计较许多了。
此番回来,秦寿生引起的轰动比上次盖洋房大多了。他不但自己坐着奔驰,带着保镖,就连当初跟他出去的嘎子和狗子,也都神气地开上了小轿车。虽然他们的车和秦寿生的车没法比,可毕竟是小轿车。
这可是一人得道
犬升天啊!村里的人都在家里核计着,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孩子送给秦寿生,跟着他混。
只是,有羡慕,就有嫉妒和郁闷。这其中,最痛苦和最不甘心的两个人,就是秦大拿和秦天涯了。
坐在家中。秦大拿摇头叹息:“我说算命的怎么说我到老了有一劫,原来应到秦山的孙子上去了。就他这样的势头,再看看刚子地德行,咱家几辈子也赶不上人家了。上次找人帮着说和,秦山虽然没说啥,可也没说什么恶言恶语,看来也没有再和咱家计较的样子。开源,以后见到生子,主动和他说话,别再想着以前的事情了。”
“爹。那小子不过是走鳖运了,挣了点钱罢了。他能和咱家比吗?咱家有姐夫当副乡长,他家有什么?有钱就了不起啊!以前运动的时候,打击的不就是资本家吗?他有钱咋了,早晚让他进监狱去。”
秦大拿老了,也管不住儿子了。叹息着说:“你看着办吧。你要是再得罪了他,看你姐夫能帮你说一句话!”
“妈的,他怎么不死了!最好一家人都死了,老子把房子也抢过来。”
“小婉。你说你好好地。为什么要和生子黄了呢!”
自从秦婉和秦寿生黄了后。她爹秦天涯就没停止过唠叨。字里行间都是对闺女清高地鄙视。在他看来。跟了秦寿生。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管他找几个女人。乡里地个体户挣钱了。还知道到镇子里找小姐耍耍呢。何况像秦寿生那样地大老板呢。
“你要是再说。以后我就不回家了。他不要我了。也没朝你要那四万块钱。你不是赚了吗?”
“对呀!”秦天涯一拍大腿。惊喜地说。“我怎么忘了呢!要是再有人来求亲地话。我又能赚一笔彩礼钱了。”
秦婉默然不语。心里想着来年
节是坚决不能回家过了。既然想远离农村。那就离开得彻底点吧。
“小婉。生子那里不行了。你看嘎子和狗子如何?他们跟着生子都发财了。跟了他们也不错啊!要不。我找人探探他们地底细?”
“随便!”秦婉放下筷子,走到门外生闷气去了。
作为一个女儿,本来不该鄙视自己的父亲的。但秦天涯的贪婪和无情,实在让秦婉痛心。痛心自己的命运多舛。痛心自己不过是想实现自己地理想,可总被现实阻挠。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想在城市里做出点成就来,太难了!在学校里,秦婉都混不出名堂来,如何还有信心在社会上成功呢?这时,秦婉才发现,她离开秦寿生的想法,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坐在秦家温暖如
的大厅里,施冬梅很不适应,只好把棉衣的扣子解开,散发一下身体和心中的火气。
“生子到底多有钱啊!扁这屋里的装饰,只怕就要几十万啊!他真是个败家子!几十万就这样花了,值吗?”
品着据说好几千一两的茶叶,秦康也没品出啥味道来。他用牛嚼牡丹的喝法吃完了茶叶,笑着对正在逗儿子的秦寿生说:“生子,今年收了三百来万,可是顶过去两年地收成啊!乡里人都说你这人是财神下界,所以连蚬子都比往年多了。”
“瞎说!”秦寿生不吃秦康的拍马,笑着说“蚬子也分大小年,是老子运气好,赶上好年景了。既然这样,那给大家的分红也涨一涨,不能让大家伙白干了。看海地兄弟一人两万,秦康叔十万。”
施冬梅没有出声,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出声。暂时,她还不敢得罪秦寿生,反正是赚钱,少赚一点也比被秦寿生给踢出去强。
这些看海人平时跟着吃香喝辣的,啥都不用花自己的钱,还能分到零花钱。到年底净剩两万块,也算是
足了。他们都不是那种混子中的高层人物,以前跟着大亮干,一年也就给个一万来块钱。现在得了两万,都喜不自胜,领了钱,回家显摆去了。
分了十万,秦康乐得直蹦高,嘻嘻笑着从秦寿生手里接过了一大捆的人民币,笑嘻嘻地回家向
红显摆去了。
“听说你往海滩里加了几个人?”
“主要是海滩上赶海人多了,大家伙照顾不过来,我就多找了几个人过去。姐知道生子你忙,也就没和你打招呼。现在打也招呼不算晚吧。”
“这好办,咱们定下的人地工资。从公款里出,余下的,扣除打发乡里、县里领导的钱,咱俩平分,至于你没打招呼招来地人的工资,你就自己负担吧。”
施冬梅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犹豫了半天,愤愤地说:“生子,我招人可是为了帮咱俩挣钱的。怎么到了最后却要我自己付钱呢?”
秦寿生冷冷地说:“从开始时我就提醒过你,老实挣钱。不要想着搞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偏不听,非要试探我的反应。要是我这次不说什么,估计今年你又能招来二三十个人,把秦康叔手下地人都给撵走,所有地事情都由你做主了。是吧。”
见施冬梅冷着脸,一言不发,秦寿生接着说:“你也就那点眼光了,还是没有摆
见钱眼开的层次,鼠目寸光。你也不想想,你就是把秦康撵走,我一回来,就你手下那几个人,难道还能和乡里、县里、市里地人抗衡不成,还能和国家法律抗衡不成?告诉你。这是对你地告诫,也是警告。你要是还想着一点点把我挤出去的如意算盘,别怪我按照合同规定。把你给踹出去。”
施冬梅脸色变幻,强笑着说:“生子,是姐不对,你大人大量,别和姐一般见识,这次的分红我也不多要了。要一百万就行了,余下的就当姐向你赔罪了。”
秦寿生哼了一声,心说这个女人真是财
心窍,说是向自己赔罪,可钱一分不少拿,明显是没有诚意。看来,要提醒秦康一下了,别被这女人给
上了,把老子给卖了。
“张欣。姐。你们来一下,给孩子一人五十万。余下的给爷爷留着。”
秦寿生像大老板一样,开始分发过年的红包。
张欣非常惊讶:“这么多!”
张翠没有当回事,也不屑那几十万,自顾自地在地毯上逗着儿子。
这孩子都过生日了,可户口还没报呢。孩子顶名是天地,其实是秦寿生的,一直没起名,就是等着张翠和天离婚。现在没了顾忌,张翠便带着孩子来请秦山起名。
拍拍长孙的脑袋,秦山慈祥地说:“我们秦家的辈分严谨,孝仁广大开寿,信义风光鸿顺。我这一辈,用的是大字,生子用的是寿字,到了孩子这一辈,就是信字了。”“爷爷,你咋没用大字排行呢?”
“呵呵,爷爷姓秦名山,字大山。只不过大家叫我秦山叫惯了,就没有大字了。”
张翠惊讶地说:“我还以为秦大拿是村里人给他起的外号呢?原来,他真叫秦大拿啊!”秦寿生啼笑皆非地说:“瞎说!秦大拿真是他的外号,他好像叫秦大牛,是吧,爷爷?”
“那还赶不上秦大拿好听呢?大牛,秦大牛!”张欣捂着嘴巴,笑得有些
不过气来。
“呵呵,我们的老辈人比我们还没有文化呢!叫大牛算是不错的了,村里过世地几个老人,还有叫大狗、大猪的呢。”
张翠和张欣可没有什么农民真可怜的感慨,乐得把孩子都扔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喊疼。
“爷爷,你看,这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字啊!”“人生在世,当以信誉为本,义字当头,本来应该叫秦信义或秦信誉地,可村里早生的孩子早起了这名字了,只好再翻翻古书,想个名字了。”
听秦山说了信义和信誉两个名字,张翠差点没哭出来,用哀求的眼神盯着秦寿生,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秦寿生摊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也是,秦山的家族能用寿字排行,本身就具有一种极大的勇气。连禽兽都能当,还怕别地?
“叫秦信仁?不行,有人取了,叫秦信礼,也有人取了,叫什么呢?”
每听秦山说一个名字,张翠的心就颤抖一下,想说啥,又不好开口。
张欣在旁边伺候孩子,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张翠的孩子竟然是秦寿生的;怒的是这小子竟然敢不告诉她,愣是把她给骗到农村来了。
乘着没人注意,张欣把手伸进秦寿生地衣服里,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啊!”秦寿生大喊一声。吓了秦山一跳,疑惑地问:“生子,怎么啦?”
“没事,爷爷,我想到了,有了这孩子,才有了我和翠姐一辈子的缘分,就叫他秦信缘吧。”
“滚!死生子,我儿子才不叫秦信缘呢!”
“那叫啥?”
“我的儿子,一定是个顶天立地、十全十美地男子汉。就叫他秦信立,言而有信,顶天立地。”
“好听吗?还不如秦信缘好听呢!”
发现了张欣脸色不对,秦山笑着说:“小凡就叫秦信凡吧,也
好听地。呵呵,想不到我秦山这么厉害。六十多岁,就当太爷爷了。”
“爷爷,你这个孙子可不地道,太花心了!你要是不管,我可要管了。”
“呵呵,小翠,生子从小就听你的话,爷爷就把他托付给你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揍他。”
看着张翠得意地笑容。本来因为给秦寿生生了个儿子而有成为他老婆想法的张欣,心里冰凉冰凉的。和她相比,张翠可是个姑娘家的身子给了秦寿生。也给他生了个儿子,加上她和秦寿生自小青梅竹马,哪个女人只怕也斗不过她。
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张欣只怕会马上摔门而走,懒得和他们计较。但有了儿子秦信凡就不一样了。
“怎么也要帮儿子得到他该得到地东西!”不管自己的儿子是人工受
得来的,其实和秦寿生毫无关系。张欣可是盯上了秦寿生的财产,要帮自己的儿子找到后半生的依靠。
“咦,小婉来了!过来!”看见秦婉,张翠非常惊喜,急忙招呼她。
“爷爷,小翠姐,生子。”打过招呼地秦婉看见张欣和孩子,哪里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本来便郁郁的心更加烦恼,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怎么啦。小婉?谁欺负你了?”张翠大姐心态萌发。要帮着秦婉出气。
“没有,我眼里进了颗沙子。洗洗就好了。”
看着秦婉的背影,秦寿生和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只是各人心中想着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老大老大,出事了,大亮带着人来到秦康家,把他打了一顿,说秦康玩了他老婆,正
着他拿一百万赔偿呢。”大早晨的,嘎子就嗷嗷叫着跑过来,焦急地说“快点吧,晚了秦康就被打死了!”
“来了吗?”秦寿生毫无半点紧张的情绪,微笑着说“你还是不服气啊,大亮。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大憨,跟我走一趟!”
“生子,别打架!”见秦寿生领着带回来的傻大个出门了,秦山慌忙喊着“别闹出人命来了!”
秦康家门口聚集着许多的村民,都在那里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笑话。大亮是上任包海的,秦康是“现任”包海地,两人打架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反正是狗咬狗一嘴
的,咬死了才好呢。
“秦康,你***胆子大了,竟然敢调戏我老婆了!看来,老三踢碎了你地蛋子,还没把你个踢老实啊!你给我出来,看老子把你给骟了,叫你再出去调戏女人!”
“老三,我!老子连你老婆都没见过,什么时候调戏你老婆了!”捂着嘴巴,满脸是血的秦康,站在门里边,手里握着菜刀,破口大骂“你进来!你敢进我的家门,老子就砍死你!”
“你今儿不拿出一百万来,老子就跟你没完!”
大亮搂着一个根本不是他老婆的女人,站在门口,任凭秦康如何叫骂,就是不进他的家门。上次被抓紧看守所吃苞米面的教训,大亮记得清清楚楚,可不想再进去了。
“我给你一百万。”
听到身后传来地声音,大亮心中一动,知道正主儿终于来了,回身就想
代点场面话。
可后边这人根本不给大亮机会,他一回头,就当头挨了一拳,接着小肚子被踹了一脚。当时就摔倒在地。
一个彪形大汉跟在秦寿生身后,像野牛一样冲过来,两拳过去,大亮的弟弟胜子和一个跟班当时就鼻梁骨折,倒在地上痛苦的呻
着。另两个跟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拎起来,脑袋一撞,直接昏死过去了。余下的两个跟班,见到刘大憨这样强势,吓得连连后退。躲在人堆里不敢出来。
大亮刚想爬起来,秦寿生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又把他给踩了下去。刚想反抗,秦康地菜刀便奔着他的脖子来了。
“啊!”从未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大亮发出类似于女人尖叫的声音,下边一热。竟然吓得失
了。
“干什么!”秦寿生一脚把陷入疯狂中的秦康给踹飞了,免得他当真杀人了。
“大亮,你是喝多了,还是脑子里面生疮了?秦康是老子地人,你要是再敢动他,董书记也保不住你,信不信?”
“生子,老子不服你!你放开我,咱俩出去遛遛,看我不整死你!”脑袋被踩到了雪里地大亮。哼哼叽叽地叫着“你小子偷袭,不算好汉!”
“老子不和你一样见识。大亮。海滩老子承包了,就不会再到你的手上。你要是再闹事,老子就会认为是你地那个舅舅在指使你做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秦寿生不是杨伟,想打听大亮的底细。在最不保密地乡村,连大亮勾搭了几个女人都清清楚楚的,当然知道他和董文革的关系。
被人揭穿了老底,大亮的气势当时就下去了,在地上趴着,嚷嚷着:“秦康,你弄老子的女人,今儿要给我个说法,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老子给钱了!”
“。玩我老婆,你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
“大亮。你老婆有这么年轻吗?还是你离婚了!”
秦寿生冷冷地话语让大亮不说话了,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耍赖了,指着秦康说:“小芳是老子的二房,你也敢弄,你等着,老子总有整死你的时候。”
“滚吧!”秦寿生冷笑着说“大亮,我今儿给你说句不客气的话。别说我叔玩了你的小老婆,就是玩了你的大老婆,你能怎么的了?”
“你!你你你太霸道了!我…我…”被秦寿生霸道的话说得下不来台的大亮,四处寻找合适的东西,想和他拼命。刘大憨走上前,一把拎起大亮,像扔小
似地,一下子把他扔到几米开外。
“大亮,你也玩过人家的老婆,所以,把自己的老婆看住了啊!”看着大亮狼狈地背影,秦寿生大笑着说“现在的这片天,是老子的天了。你大亮想捅破天,要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秦康叔,怎么回事?”
看着坐在炕上,一脸不高兴的秦寿生,秦康满脸通红,偷瞧一脸阶级斗争的
红,轻声说:“我被施冬梅那个给玩了。她请我到她家喝酒,把我给灌醉了,然后把那个女人弄到炕上,和我睡了一觉,又让别人看见了,传到大亮的耳朵里,让大亮来找我麻烦。”
“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和苍蝇一般,闻到腥味就往上边凑。”
对施冬梅,秦寿生有种无奈地感觉。他用施冬梅,本来就是为了利用她和秦康的矛盾,自己好控制对海滩的主导权。可看她的小动作,明显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想
着自己把海滩的承包权转给她,让她自己经营。像这样帮秦康找女人的事情,别人还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秦寿生也不能因为这个来责问她。
“秦康叔,这事就先这样了,你的面子也没丢,就别和大亮计较了。反正理在我们这边,不怕他们出招。”
秦康可没有秦寿生的本事,他也对付不了大亮。见秦寿生要他算了,只好忍气
声,嘴上同意,在心里想着怎么能把大亮给
死地招数。
按秦寿生地脾气,施冬梅这样做,他肯定要想办法收拾她,让她知道厉害。可蚬子这点小生意,在如今的他眼里,根本就不在意,也懒得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反正合同在他手里,施冬梅再蹦,也蹦不出啥结果来。要是没了施冬梅,就没人掣肘秦康了。他干脆就让两人折腾,看他们能折腾到哪里去。
站在一个新地高度上,农村的那些破事对秦寿生而言,不过是
足他童年压抑心
的一个开心果罢了。和施冬梅斗,也算是调剂一下自己的心
,全当是个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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