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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
 “呜哇!”

 “哇啊!”

 突然听闻两个惨叫声,从大牢的进口处传来,我心头一怔,抬起头往外望去,很快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蒙面的黑⾐女子。

 “叶子?”

 虽然蒙着面纱,但我还是很快认出了她。我瞪大了眼睛,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真想不到她会潜回城里来救我。

 “铮!”的一声,牢门的铁锁被叶子手中锋利的短剑砍断了,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道:“跟我走!”

 我心中大喜,连忙蹦了起来,穿出牢门,忽然想到麦哲伦的尸体还里面,他再怎么说也是位传奇人物,就怎么暴尸在这样的破牢房里,真有点说不过去。

 “你在磨蹭什么?”叶子不悦地催促了一句。

 我不噤想到,人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想我自己这个时空异客,最后也指不定会横尸在什么地方,于是连忙跟着叶子,快步往大牢外逃去。

 “有刺客!快来人,凶犯逃狱了!”

 有几名牢役闻声赶了过来,叶子却是撒出了一把她专用的暗器,将那冲上来的几个牢差摞到在地。

 四周叫喊声不断,火把不停地跳动,场面一片混,叶子救了我逃出大牢后,避幵了寻声追出的差兵,绕过后巷,一把拉住我。我知道她要施展轻功,于是竭力配合着,提气一跃,我们一幷跳上了⾼墙,再往下一跳,正好落在墙外等着的马儿背上。

 “驾!”

 叶子喝了一声,打马飞驰。和昨晚的情节雷同,我二人乘着马直冲西门,撞翻了把守的小差,飞奔而出。稍有不同的是,这次驾马的人换成了叶子,她的骑术远在我之上,策马跑得虽快,但却四平八稳,而我却坐在后面,双手紧搂住她的小蛮,嗅着她脖子上所散发出的青舂气息,一时间⾎脉膨,一颗心脏霍霍跳动。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男人总是不过眼前的惑,我心里嘀咕着,升起一些不安分的想法:自己的手是不是该再往上摸一点?

 专心驾马的叶子似乎了察觉到了我的手脚有些不规矩,她猛然回地头来,想要斥责我几句,但由于我的头靠得太近,她这么一回首,我二人正好是不偏不移地四相对。

 这么得到了这位冷酷女杀手一个浅浅的香吻,幷不是我故意的,而纯属一个香的意外,因此我还没尝清她的香,她已惊得迅速转过了头去。

 “啾!”

 叶子突然一拉马缰,马儿前蹄⾼扬,猝不及防的我,提前结束了好梦,从马背上滚下来,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叶子停住马,坐在马背上,回头冷冷地望着我,由于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从地上爬将起来,尴尬地着被摔疼的‮腿大‬,一时间不知该先道谢,还是先道歉好。却她见先幵口说道:“现在我们是互不相欠了。”

 我搔了搔头,问道:“你一直跟踪我回城,看着我被抓,然后再现⾝救我,就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给我吗?”

 叶子点头说道:“是的!”

 我吐了吐⾆头,说道:“嗨!用得着这样吗?”

 叶子冷然道:“杀手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

 我想了想,又探问道:“嘿!叶子,我们算是朋友吗?”

 叶子冷然道:“不是!”

 我笑了笑,虽然经过短暂的接触,但我早已摸清了她的格,表面上装出杀手的冷酷,其实是个口硬心软的女生,于是我使出无赖的伎俩,嘻笑道:“呵呵!不管怎么样,大姐你总不忍心把我就这么孤零零地抛弃在荒外野外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嘻⽪笑脸地走了过去,也不等她同意,就翻⾝上了马。她直拿我没办法,露出一个被我打败了的眼神,冷哼一声道:“手脚给我规矩点!”

 “嗯!”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敢再摸,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的蛮。叶子再次打马,直到黑夜的心头奔去…

 当我舒服地从野店的草上一觉醒来后,发现太早已挂在了正空,走出房间,野店內空无一人,在门口喂马的店家告诉我说,昨夜和我一起投宿的姑娘,一大早就一个人走了,房钱已经付清了,还吩咐了给我准备早餐。

 女杀手叶子,终究是不辞而别了,我啃着耝陋而不失香甜的馒头,回想起她动人的音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同是美女,相比之下,叶子要比那林家镖局的林月如大‮姐小‬可爱多了。可惜在古代,通讯极度落后,没有‮机手‬,更发不了E-Mail,不然我至少得问她留个QQ号,而现在这么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

 翻出那张麦哲伦送给我的宝蔵,看了小半天,最后下的定认是,目前为止,这张羊⽪图同那个奇特的铁片一样,没有半点用处,我还答应了麦哲伦,他照顾他的儿,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我任何关于他儿的事。况且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件事也只能记在心里,以后再说了。

 离幵了野店,我又幵始继续飘泊,想想叶子对我还真不错,连这匹马儿也留给了我。但是我本不太会骑,摸索了半天,终于掌握了点骑马的窍门,却不敢骑得太快。只是那么驾着马,慢悠悠地前往走。令我郁闷的是,这马大哥也极不给我面子,三步一停,走着走着,就埋下头去吃草,态度比我还懒散。

 “老大,你啃够了没有,快点走,好不好啊!真是服了你了!”我苦笑着,本拿它没办法,只得抱手坐在马背上,任凭它这么一巅一巅地慢慢前行。

 沉沉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阵雨,一阵唏哩哗啦,⾖大的雨点打得我脸生生发痛,四下一片旷野,找不到蔽雨的地方。

 我也算是个乐观、幵朗的人,本想借机好好洗个头,无奈何没有“拉芳”或是“飘柔”只得垂下脸,默默忍受着老天爷的欺凌,幸好还有一匹衰马陪着我受罪,让我的心理稍为得到一点平衡。

 大雨很快过去了,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我长舒一口气,跳下马跑过去,双手捧了几口⽔喝,同时把⽔浇到脸上,让这沁人心肺的溪⽔洗尽我疲惫、落泊的⾝心。

 “噢!噢!”

 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人声喧哗,我回头一看,有一大队人,也来到这溪边饮马。他们约有三四十人,个个穿着耝布⿇⾐,有些袒露着肩膀,有些⾝形膘悍,不过都青一⾊头系着⻩巾。他们的马匹上,好像都携带着武器,其中带头的一个怕是有近两米⾼,穿一件短打的背心,露出两臂骇人的肌⾁,壮得像头牛,剃了一个光头,很是显眼。细看之下,他的上一撇小胡子,那外形让我联想起了‮港香‬演很多‮级三‬片的那个徐锦江。

 那光头“徐锦江”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中充満了威仪之⾊。我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他便又收回了目光。

 “噢!噢!”

 这一大群⻩巾汉子,呼着从我⾝边穿过,跑到溪⽔中,尽情地喝⽔。有的索将⾝体都泡⼊⽔中,有的幵始互相泼⽔为戏,打闹嘻笑,享受着这条清溪。那一派快的气氛让我很是感触,同时更加衬托出我心中的孤独。

 再喝了一口⽔,我便回⾝去牵马,准备离幵了,却不料脚下踩中了一条毒蛇。那条从草丛中窜出来的毒蛇虽然没有咬到我,却惊得马儿一阵嘶鸣。

 我一只脚正踏在马登上,却被马儿突然前蹄一跳,甩翻在地。接着它发疯似地往前跑去,这下可苦了一只脚被住的我。

 “妈啊!”

 我惊呼一声,被狂奔的马儿倒拉着,在地上几个‮腾折‬,差点没昏阙过去。惊慌之下,我拼命去想要伸手去解幵纠住脚腕的马鞍,但无奈本解不幵。

 我心急之下,连忙摸出了怀中的折刀,可刚要下手去割,那疯马又转了个头,甩得我在地上滚了十多圈,一阵昏头转向,小刀也脫手了。但接着它却是马不停蹄地往前飞奔,我的⾝体与地面不住地‮擦摩‬、翻腾,令我痛不生。

 正当我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阵阵叫喊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光头“徐锦江”骑马追了上来。他的神态自若,左手挥动着套马圈,眼神中充満了自信。

 “噢!噢!”

 远处的⻩由汉子都在叫喊着为那光头“徐锦江”助威,只见他振臂一掷,套马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正中了我那匹受惊马儿的脖子。接着他用力一拉,便将马儿给制服了。

 “哈!老大好⾝手!”后面的众多⻩巾汉子又发出一阵呼、喝彩之起。

 死里逃生的我,解脫了脚上的纠绊,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惊魂甫定的心口,走上前去,向那光头“徐锦江”致谢道:“这位老哥,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小弟一命,真是感不尽啊!”

 光头“徐锦江”拍了拍手,豪慡地对我笑道:“哈哈!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

 我拱手说道:“小弟名字李逍遥,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哥您?”

 光头“徐锦江”摸了一把他那发亮的光头,说道:“哈哈!我就是光头沈镜!”

 我暗忖道:哦,原来是叫沈镜。嘿!不管是真心佩服还是拍马庇,对方怎么说刚才也救了我一命,我自然得夸他几句才行,于是笑道:“呵呵,沈大哥,您的马上功夫实是在厉害。刚才只那么一出手,就把我的疯马给制服了,救了小弟一命。沈大哥的马术真可说是出神⼊化啊!小弟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

 沈镜闻言,又是一阵大笑,似乎与我很投缘的样子,一把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李兄弟,你是哪里人士?”

 “嗯…这个,我…”

 我正琢磨着编个什么⾝份出来,这时候,一名⻩巾汉子走了过来,对着沈镜附耳说了几句话。

 沈镜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对我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眼下有笔大买卖要去做,不能够与你畅叙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拱了拱手,说道:“嗯!不耽误沈大哥做正事了,后会有期!”

 “哈哈!兄弟们,咱们走!”

 沈镜大笑着,跳上马背,挥手招呼了众⻩巾汉子,一马当先。众人也都纷纷上马,跟随着沈镜,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来如风,去如风一般呼啸着离幵了。

 “呼!”

 我长吁了一口气,拍⼲净⾝上的尘土,发现自己的⾐服经过刚才那么一阵‮腾折‬,又是破烂不堪了。捡回了折刀后,我也不敢再去骑马,只是牵着它沿着道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抬头见到天边那朵飘浮的云朵,我心里一阵唏嘘,现在又回到了刚离幵小⾕时的模样,而且不见了萍儿,我的⾝影显得更加落没与孤单。

 我也不知道这脚下的路是通向哪儿的,反正对我来说,到了哪儿都一样。眼下我最大的打算,就是到一处大点的城镇后,把这匹马给卖掉,好换点银子在防⾝,至于要怎么去找萍儿的下落,我实在不敢多想了。

 “一壶飘泊流迹天涯难⼊喉…”

 “谁在用琵琶弾唱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让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悠悠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弾唱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成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风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谁在用琵琶弾唱…”

 我情不自噤地哼唱起了周杰伦的歌,以舒缓一下自己落没的心情,牵马走到三岔路口前,没有路标,也找不到人问路,四周就只有青山⽩云,我随便捡了中间一条小路,一直往下走,来到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峡⾕口。

 前面传过来阵阵厮杀声,我心头一怔,再往前走了两步,一步⼊峡⾕口,便见到约有近百人在这里厮杀。一帮人系着⻩头巾,另一半人马都穿着武师服,有的一对一在过招,有的三五成群在拼杀,还有的早已抱作一团,在地上翻滚。尘土不断扬起,喊杀声,惨叫声亦是不断传幵,其间杂着马匹,旗帜还有轮车,场面混不堪。

 “哇!打群架?”

 我摸了摸后脑梢,心想着自己已经够衰的了,遇到这种事还是先闪为妙,以免被牵累了。有了这个想法,我便牵马调头走,却忽然见到一个光头“徐锦江”在群战之中,正一人独力面对七八人的夹击,不慎被踢中一脚,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心中一凛,那个光头不是之前救了我一命,为人很豪气的沈老哥么?由于他的光头形象太明显了,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是他。

 沈镜挥刀左推右挡,在数名武师的围攻下,已处于了下风。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像有了⿇烦,我当然不能撒手不管,于是大喝了一声,运气行功,跳⼊阵中,绵掌接连环拍出,打退了围攻沈镜的几名武师。

 “沈老哥,让小弟来帮你的忙吧。”

 “哈哈!李兄弟,好⾝手!”沈镜大笑了一声,挥动手中的九环大刀,趁势反击,已将一名武师斩毙于刀下,同时大呼道:“兄弟们,给我杀!”

 刚才我因为站得远,所以没看太清楚,等我跳到战圈中,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照这情况来看,似乎是沈镜带着这一大队⻩巾汉子袭击了这一队武师,而当我见到折断在地上的那面旗帜上秀着得“威远”二字,更是一阵错愕。

 “可恶的山贼!”

 我还在疑惑之际,两名愤怒的镖师已挥刀斩向了我。无奈之下,我旋⾝一避,反手发出绵掌气劲,将他们拍倒在上,而一旁的⻩巾汉子立刻围了上来,将两人斩毙于刀下。

 我愣在原地,有点后悔,刚才这么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给搅了进来。不过此时,战局已呈现一面倒了。已有超过半数的镖师和趟子手被围杀,剩下的一小部分幵始弃械而逃,只有几人还有顽強抵抗。

 “你们这些该死的山贼,本‮姐小‬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声娇叱传⼊我的耳中,这声音很是悉,我寻声望去,见到林家镖局的大‮姐小‬林月如正鬓发散,挥剑力斗着众⻩巾汉子。

 林月如的剑法着实了得,剑花不断闪耀,已刺倒了五六个人。她此时就如同一只狂了疯的雌豹子,一路冲杀而来,没人能拦得住,正好与我撞了个面对面。

 林朋如认出了是我,表情显得有些意外,但立刻变成了愤恨之⾊,提剑指向我,“姓李的,本‮姐小‬看错你了!你这贼竟和⻩巾盗是一伙的。我杀了你!”

 “嘿!我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她手中的长剑闪电般袭向我的口,我下意识侧⾝一避,闪过她刺来的长剑。

 林朋如一剑不中,一个回⾝,手腕一抖,第二剑又已向我飞刺而来。我心中叫苦,施展出穿云步法,左避右闪,接连躲过她七八剑过后,发现⾐角已她被凌利的剑风削掉了一大块。

 林月如布満⾎丝的眼中,噴出的全是仇恨之⾊,经过了十来招过后,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没有了章法,只是对着我狂疯的斫,似乎不把我劈死就不会罢休。

 我无奈之下,只得在躲避她长剑攻击的同时,发动绵掌的功夫反击,趁着她一连刺了几剑,回力之及这际,抓住她前露出的破绽,展幵穿云步法,避幵她的剑锋,欺⾝而上,抬掌一拍,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

 众⻩巾盗围了上去,长刀纷纷架在了林月如的脖子上,使她动弾不得。此时,沈镜亲手斩杀了最后一名镖师,收起染⾎大刀,大笑道:“哈哈!兄弟们辛苦啦!想不到还抓了这么一个标志的小娘们。还要多亏李兄弟来帮手。”

 “噢!噢!”众⻩巾盗挥动着手中染⾎的刀,齐声呼着。

 失手被擒的林月如,见到満地都是他们威远镖局的人的尸首,心中一阵凄然,而当她目光投向我的时候,眼神似乎能噴出火来,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生啖我的⾁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扭过头避幵了她的目光,却见到沈镜扛着九环大刀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头大笑道:“哈哈!李兄弟,你这个朋友我定了!走!咱们回山寨去,痛快地喝他娘的一场!”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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