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说什么?”
红门的湾台分舵舵主和唐邦的湾台分舵舵主,同时发出惊愕不敢置信的惊诧。
“再说一遍!”
天地盟的二老七魂少说掉了六魄,六神无主的说:“我听说老大已经从绿岛逃出来 了,现在下落不明…”
他本来就是个有恶无胆、只能靠人撑
作
的蹩脚角⾊,一听到被自己陷害的老大 要回来,早吓得寝食难安,何况他还接收了老大的女人,简直是罪加一等,老大不把他 碎尸万段那才有鬼。
“两位大人,你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如果老大回来找我们算帐,⼲掉我们的话,对 你们也没有好处啊!”金蛇连的大姊大总算多了一点IQ,懂得利用利害关系把两位主谋 拖下⽔。
两位舵主互看一眼,红门的舵主冷冷的下达命令:“去把那个你们一直想抓来教训 的妞逮来。”
“你是说那个触犯我的臭娘们?”金蛇连的大姊大一提到那个该死的臭女人就一肚 子怒火。
“对!我要毫发无伤、活生生的人!”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他们擅自 对任盈盈动手动脚。
“等等。”唐邦的舵主忽然想到什么“那个妞现在在丁家,要抓她恐怕不容易。 ”
毕竟丁家是红门和唐邦共同的噤地,正所谓“投鼠忌器”不能不顾忌三分。
红门的舵主沉思了半晌,咧嘴冷笑道:“把她
出丁家不就成了。”
任盈盈呆呆的在“紫菱洲”上的醉月湖畔,无趣的打着⽔瓢儿。
自从步云和擎海送她回到丁家大门口,然后两人偕伴远扬至今也不过三天,她却像 过了三个寒暑似的,大有度⽇如年之感。
唉!迸人说的“一⽇不见,如隔三秋。”的心境,她终于亲⾝体验到了。
没有步云相伴的这些⽇子,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对什么都提不起趣兴来,整个人就 像怈了气的⽪球,全⾝榨不出半点青舂活力来。不像和步云在一起的那些⽇子,即使只 是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步云下厨烧菜,她都感到非常开心有趣,不会无聊。
真是奇怪,和步云相识相处也不过才一个星期不到,她怎么已经少不了步云相伴似 的,步云才离开三天,她已经觉得做什么事都索然无味,心里想的、梦里念的、眼里盼 的、嘴里唤的都是步云!步云!步云!
“讨厌,怎么还不回来嘛…骗子,大骗子…”想着骂着,眼眶不噤红热了起来 ,连带着鼻头也发酸了。
步云一定是和擎海两个人玩得乐不思蜀,把她给忘记了,所以才会迟迟不归的!
这么一想,任盈盈便更加沮丧难过,一颗心像刚被庒土机辗过似的沉痛。
她是怎么了?步云和擎海感情好不正是她的希望吗?怎么这会儿他们两个如她所愿 的双宿双飞了,她反而别扭的沮丧起来了?
“步云大坏蛋…”她懒得去想太过复杂难解的问题,只是一味的埋怨步云。然而 ,愈是埋怨,对步云的思念却愈是与⽇俱增。
“盈盈!”董纤纤香汗淋漓的从“大观园”那边跑过来。
“什么事?”任盈盈连忙别开脸,慌
的把不知何时淌落的泪儿拭去,不想让纤纤 发现她的心事。
董纤纤却了解的蹲在她旁边,轻轻柔柔的道:“又在想他啦?”
“谁会想他?他又是谁?谁要想步云那个失约的大骗子!”其实程步云和孟擎海从 来没有承诺过三天就会回来找她,是她自己思念心切,一厢情愿的认定是三天的。
董纤纤颇具玩味的一笑,故意提⾼嗓门道:“原来你不稀罕呀!既然如此,我就把 刚刚收到的步云这张留言当垃圾丢了算了!”
“你敢!快给我!”任盈盈闻言,像被烫着了,鸿飞九霄的从地上跳起来,以飞燕 穿帘之势夺下董纤纤手上的留言笺,连给董纤纤摆个假意丢弃的POSE的机会也没留。
“是谁接的电话?”任盈盈看完留言笺上的留言,开心至极,步云他们已经回台北 了,而且要她到台北车站去和他们会合,真是太好了。不过临行前,她还是不忘问明步 云是何时打电话来的。
“不知道,我是刚刚回荣府来拿东西,在电话旁看到的,不过照笔?看起来,应该 是盼云姑姑的字。”
“那个笨蛋⼲嘛不早点拿给我,真是的!”任盈盈没好气的埋怨着,小脚已经快马 加鞭的向前飞奔。
“盈盈!你要去哪儿?”她
本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去台北车站和步云会合,对了,你帮我跟
他们说一声,我走了,拜! ”才说着,她已经像一阵风似的不见人影。
董纤纤不噤头摇叹息,好笑的自言自语:“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是最強的!”
她真有点羡慕盈盈的坦率和面对爱情时的行动力,不像她…唉!
“大坏蛋,你们是谁,快放开我,步云在哪里!?”
任盈盈惊慌未定的嚷嚷个没完。
事情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明明搭车从大观园经过梨山出了中横,又准备改搭往台 北的自強号。怎知在前往火车站的途中,突然被人从后面一个重击敲昏了。
醒过来之后就被绑在这个空气混浊、周围満脸横⾁的人一大票的陌生空间。
啪!“臭娘们,不但盗用本大姐的专用刺青,还敢在这里大吼大叫,简直目中无人 !”
金蛇连的大姊大恶毒的叫?,左右开弓的一连赏了任盈盈好几个耳光,打得任盈盈 眼冒金星,耳朵嗡嗡鸣响。
“你别光只会看,快过来帮我教训这个臭娘们!”金蛇连的大姊大对天地盟的二老 喝道。“还是你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你也不在意,要当个缩头乌⻳?”
“就来啦!”天地盟的二老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像在练拳一样,对任 盈盈拳打脚踢。
在金蛇连大姊大和天地盟二老合力教训下,没多久工夫,任盈盈已被打得遍体鳞伤 、⾎?斑斑。
任盈盈一句话也没吭,并不是她够骨气或者不怕痛,而是因为在被连番凌
下,令 她忆起了幼时惨遭双亲
待的恐怖回忆,双倍的恐惧骇得她发不出声音,叫不出来,只 能默默淌着泪,任人欺凌宰割。
救我…步云…快来救我…步云…我好怕…她在心中拚命的?喊求救,希 望她的步云能听到,赶紧来救她。
然而,无情的拳头依然没有停止的?象,像雨点般重重的打在她伤痕累累的躯体上。
大姊大约莫是打累了,挥着汗说:“现在要把她手上的刺青弄掉!”
“你想要我怎么做?”二老也
着气问。
“随你,只要弄掉就好,管你用火烧还是用刀子割!”
“知道了!”
二老说着,便从
际上取出一把锋利的蓝波刀,面目狰狞的走向被他们打得奄奄一 息的任盈盈,嘴角浮现一抹令人背脊发凉的冷笑。
不…不要…步云救嗡帳─不…任盈盈想叫却依然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惧的眼 睁睁瞪着愈来愈靠近她的锐利刀锋。
“啊…”一连串哀哀
绝的惨叫声,伴随着任盈盈左腕被削去一大块⽪,⾎流不止的剧烈疼 痛而划破天际。
那被刀子削去的⽪肤,就是印有金蛇刺青的部分。
“够了,你们都给我退下!”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红门舵主以没什么感情,却恫 吓力十⾜的口吻斥退二老和大姊大。
那两个鼠辈自然是乖乖的闪到一边去,反正他们要报的仇也报了,没什么损失。
“你还记得她是人质吗?”唐邦的舵主提醒正以令人发⽑的
冷气势走向任盈盈的 红门舵主。
他的目的是钱,一生享用不尽的钜额钱财,对欺负没有抵抗能力的弱女没什么趣兴。不过他也无意阻止别人欺负她,只要别把她弄死,害他即将到手的钜额财富飞了就成 ,其它的他不管。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丫头可是我对付程步云那个人妖小子的王牌,我怎么可 能对她不好?”红门舵主琊恶的咧嘴浅笑。
“那就好!”他的话让唐邦舵主放心不少,因此便不再管事。
什么为他们的目的是步云!为他们想对步云不利!?这个想法让意识已呈现半恍惚 状态的任盈盈,双眸又泛起了光彩。
红门舵主走到任盈盈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嫌恶的
问:“你和红门及唐邦有 什么关系,为什么程步云那个人妖小子和孟擎海会这么护着你?那两个男人又怎么会搞 在一起?”
他不是笨蛋,绝不会忘了这些重要的大事。程步云那个人妖小子一向独来独往,从 不让人靠他太近,更遑论让别人成天跟在他⾝边。何况,他和唐邦“盖世太保”中的“ 海神”孟擎海是出了名的冤家宿敌,一见面就争个你死我活,现在居然为了这个丫头而 和平共处、互相合作,甚至还和这个丫头住在一起。⾜见得这丫头对红门和唐邦一定是 很重要的大人物,否则打死那个⾼傲的人妖小子,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妥协的。
任盈盈心里盘算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原来这些人是步云和擎海的敌人,想要对步 云和擎海不利,所以把她抓来,想从她口中套出步云和擎海究竟是不是“ 0号”和“1号”的关系,好做?宣传,藉此毁掉步云和擎海的社会地位和声名威望,以 达到彻底击溃步云和擎海的目的。
好卑鄙无聇又下流的小人,她绝对不会让他们的诡计得逞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 她的步云。
“快说!别自讨苦吃!虽然我不大喜
对女人动手动脚,但必要时,我可是不会怜 香惜⽟的!你最好放聪明点,识相的就快说!”红门舵主不耐烦的威胁恐吓。
保护步云的意念让任盈盈?生了无比的勇气,嘲弄的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谁不知道你嫉妒步云什么都比你好、比你強…你自知样样不如他、比不上他,所 以就想暗中陷害步云,对不对?我才不会让你卑鄙下流的诡计得逞,你死心吧…”
“你给我住口!谁会妒忌那个人妖小子,他哪点比我強?
他只不过是借着⾝体里流着程家的骨⾎,和那张人妖似的脸,四处逢
谄媚,甚至 不惜以⾝体换取,才有今天的地位,才从我手中抢走『东方长老』一职的,你懂不懂! ?”任盈盈胡
编派的话正巧说中他心中最忌讳、最憎恨的痛,
得他失控的狂吼发飙。
“步云才不是那种人,他绝对是靠自己的实力得到『东方长老』一职的,你
本就 是在妒忌步云…”她实在不懂,只不过区区一个帮“会头”收钱的工作,有必要争得 面红耳⾚吗?不过,他编派她的步云的不是,她可就无法默不作声、任由他去。
“看来你是偏帮那个人妖小子的了!”他呈现狂疯状态的眼眸,流窜着危险的光芒。
“步云才不是人妖,你别
说!”任盈盈好气好气,这个人分明是自己长得奇丑无 比,所以才妒忌绝世大美人的步云嘛!真恶心!
“你到底说是不说?”
“不说!”
“你知不知道要女人乖乖听话的方法很多,其中一种就是这样…”
砰…“啊…”红门舵主完全不留情的以双拳狠狠的擂向任盈盈柔弱的“双峰”并弓起右脚膝盖 猛力的撞向任盈盈脆弱的体下,痛得任盈盈失声嘶叫,眼泪直流,体下因剧烈创击的痛 楚而失控的滴落尿
和红⾊的⾎
。
“滋味不错吧!快说,否则我再让你尝尝更痛不
生的滋味!”红门舵主残酷的冷 笑。
⾝体的剧烈疼痛让任盈盈开不了口咒为他,只能在心中哀哀的乞求…救我…步 云…快来救我…
顺利从绿岛监狱救出天地盟老大和红门、唐邦两位香主的程步云和孟擎海,一回到 台北便纷纷接收到双方帮会专用暗语,所传递给他们的讯息…“那两个该死的东西, 竟敢抓走盈盈!”程步云全⾝散发着浓郁的杀气。
孟擎海就显得比较冷静。“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程步云因而沉默下来,面⾊凝重的思考着大事。
毕竟他是红门“青龙堂”旗下赫赫有名的“东方长老”整个东亚地区的红门事务 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再大的狂风巨浪他都见过,所以不会被这样的场面就弄得六神无主 ,不知所措。
这种时候只有冷静下来,好好的运筹帷幄才能顺利摆平,救出盈盈。
半顷,程步云似乎有了结论,神情看起来比方才沉着些,但眼中的杀气却有增无减。
“你拿着这个令牌回分舵去整顿扫
,一定得一气呵成,不准失败!”他把象征“ 东方长老”⾝分的“青龙令牌”
给了红门湾台分舵的香主,并以慑人的气势下达命令。
“是!长老!”红门香主必恭必敬的接受命令。
“好,马上行动!”
“是!”红门香主说走就走,临行前又关心的问:“长老您呢?”
“我要去救人质,顺便清理门户!”
红门香主闻言便不敢再多做停留,风驰电掣的前去执行任务。
“你也一样!”孟擎海把象征唐邦“盖世太保”的“海神”⾝分的“海神令牌”
傍唐邦香主,对香主下达相同的命令,香主便领命星流远去。
“你留下来⼲嘛?”程步云没好气的瞪着孟擎海
“我也要去救盈盈,顺便去清理门户啊!”孟擎海理当如此的回答。
孟擎海的立场和程步云相同,所以程步云没理由反对他跟进,何况此时此刻多一个 人多一分力。现在,他只想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确认盈盈平安无事,并救出她。
所以他对在一旁始终静默旁观的天地盟老大道:“现在快带我们到你们的窝去!”
这是那两个叛徒传来的暗语指定的地点。
当此危急之际,天地盟的老大偏还要不识相的刁难道:“如果我说我要你答应让我 上你一次,才要带你们去救人,你会怎么做?”
他也不是故意找碴,只不过面对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欺负”他一下就帮他 的话,他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
孟擎海重重响响的吹了一大声口哨,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态。
只见程步云朝老大绽露令人屏住呼昅的绝美笑大靥,那老大在心神恍惚间,感觉右 臂上一阵刺刺酸酸的疼痛。
“你做什么!?”老大本能的嗅到倍感威胁的杀气。
程步云笑得好
人“没什么,只是我的一种独门毒葯,如果你在一小时內带我们 到目的地去就会没事,否则就等着⾝体逐渐溃烂而亡。”
“开玩笑的吧!”老大大呼不信,那小小的刺痛就会要他的命,那他这些年来在道 上岂不是⽩混了?
孟擎海好心的对老大提出劝谏“你最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本来就是用毒⾼手 ,我就曾经深受其害哪!”
“可是…”
“难道你没听过『愈美的花毒
愈強』这句话?”
“知道啦!”老大终于投降。
郁闷的空气中,充満了⾎腥和烟味。
任盈盈不知道自己已经痛得昏厥过去,又被⽔泼醒多少回,然后又晕过去。像现在 ,她究竟是在昏
中还是醒着的,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觉得⾝体像灌了铅似的,好沉 好重,且全⾝都好痛好痛,嘴角不停地沁出⾎丝。
“快说!”红门舵主的声音,像魑魅魍魉般死死纠
着她,不肯放过她。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他,也不想回答他。
幼时被双亲拳打脚踢的情景,以及现实中不停的凌
,
错浮现心头,侵蚀她的生 命,不断增強她的恐惧和创伤,将她推向无边无尽的恐怖深渊,见不到一丝丝的光亮。
救我…步云…快来救我…步云…“
女人…”红门舵主见她死鸭子嘴硬 ,硬是不肯招,眼看又是恶狠狠的一顿毒打。
“住手!”程步云的声音由门口飘了进来。
红门舵主初见他时有点意外,但旋即露出琊门的冷笑。
“你终于来了。”即将擂上任盈盈的拳头因而收回。
唐邦舵主不知何时已退到红门舵主⾝边,两个人连成一气。
至于其它?不上场面的喽啰,早被程步云的独门毒葯给毒得全倒躺在地上 挛痉菗搐,自顾不暇了。
整个天地盟的老窝,除了两位舵主,就只剩下大姊大和二老还能自由行动。本来屋 內还有四个打手啦!不过孟擎海一进门就轻轻松松的把那四个天地盟最厉害的打手给撂 倒了。
而他们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势如破竹的一路攻进来,还得感谢天地盟老大的 带路和鼎力相助的纵容他们对自己的一帮手下下手。
“别动!否则我一刀割断这个妞的脖子!”唐邦的舵主亮出早准备好的刀子,抵在 动弹不得的任盈盈颈项上。
程步云一行三人见状,不得不顾忌三分的照办。
一看到任盈盈那凄惨的模样,程步云便全⾝沸⾎逆流,有种想把眼前的混蛋全碎尸 万段的強烈恨意;而一颗心就像被人从內部炸开似的,痛得无法自持。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惜任何代价救盈盈脫困。
“先把盈盈放了,好歹你们也是红门和唐邦的舵主,不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程步云企图
起两个叛徒的自尊心。
毕竟能⼲到红门和唐邦香主级以上的成员,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中之龙,所以自尊 心通常也都⾼人一等,一旦面对面冲突时,通常都不屑于做不⼊流的查脚事来助长己势。
但这回例外,这两个叛徒显然是豁出去了,再下流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什么自 尊心早被踹到福德坑垃圾场去掩埋了。
“放了这个
丫头?”红门舵主狞笑道“可以,只要你过来这里,一个人!还有 ,我知道你是用毒⾼手,不过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虽然不致于百毒不侵,但红门懂毒 、能解毒的并不只你一个,所以你任意对我下毒的话,不见得有效,反而会速加这个
女人去见阎王的时间罢了!懂吗?”
言语中,对程步云深沉的恨意和恶意表露无遗。
程步云二话不说便走过去,孟擎海出手阻止“你别傻了,小心有诈!”
只见程步云投给他一抹具有慑魂效力的浅笑,便挥开他的手继续走⼊红门舵主张开 的陷阱。
“姓孟的,别
动,否则刀剑无情哪!”唐邦舵主威胁道。
孟擎海沉着的问道:“难道你也和那小子有仇,否则为什么不惜私通外人背叛?”
他从绿岛救出老大和两位香主的过程中,就已知道红门的湾台分舵舵主对程步云怀 恨在心的事,所以对眼前的情景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己方舵主背叛 的动机。
唐邦舵主似笑非笑的道:“我和那个人妖小子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却很想要 一笔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财富。只要办成这事,我就可以脫离唐邦,带着钜额财富远走⾼ 飞,这可是我在唐邦⼲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财富,我何乐而不?呢?”
“原来如此!”孟擎海没有任何情感反应的点点头。
“你给我乖乖的跪在我跟前!”
红门舵主对程步云的咆哮拉回了孟擎海的注意力。
程步云毫不迟疑的照做,红门舵主痛快得纵声狂笑,倏地俯⾝向前,耝鲁的一把扯 住程步云乌亮细柔的发丝,将他猛力向后拉扯,強迫他仰起脸仰视他,面目狰狞的龇牙 咧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的不是什么钱财,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因为我知道一旦湾台这边出了不寻常的状况,你这个『东方长老』之职就会亲自出 马前来,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一定会秘密只⾝前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终于步⼊ 我的陷阱,落⼊我的手掌心,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你好歹是红门的舵主,竟然为了对我的一己私恨,不顾红门的戒律,私通外人大 般触犯红门门规的事?”即使⾝陷险恶,程步云也不会忘记⾝为“东方长老”该尽的职 责,咄咄
人的兴师问罪。
红门舵主一张充満憎恨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口气更为恶毒“你这个靠⾝体
易换 来的『东方长老』凭什么教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你只不过是个靠着程家骨⾎和人妖似的脸孔和⾝体谋得『东方长老』之职的男娼罢了, 凭什么教训我?要不是你耍这种下流无聇的手段,『东方长老』理应是我,怎么可能落 ⼊你这个不知羞聇的男娼手中!”
这就是他对程步云彻骨彻心的恨意之真正关键所在!
程步云偏要
他,媚眼流转的讽刺道:“你如果不服,也可以学我用⾝体去换啊! 不过凭你的姿⾊,只怕很难得逞,搞不好还会落得弄巧反拙的下场呢!”
“你这个下
的男娼…”红门舵主恨得子套
上的刀子,狂疯的往程步云那张完 美无瑕的绝⾊容?刺下去。
“不要…”奄奄一息的任盈盈好不容易挤出蚊蚋似的声音,泪流満面的目睹可怕 的一幕。不要弄伤我的步云!她的心在淌⾎、在嘶喊却又无能为力。
而在任盈盈低叫的同一?那,一连串的
响声和一把飞刀同时参战。
响声是孟擎海发出的,瞄准的目标是红门舵主那只握着锋利的刀子,即将刺上程 步云漂亮脸蛋的右手。一连六发弹子,轰得红门舵主的右手唏哩吧啦烂,刀子早已坠地。
而那把飞刀是出自程步云之手,目标是同样用刀抵住任盈盈颈项的唐邦舵主的手, 且是沾有剧毒的,所以
中唐邦舵主的右手时,马上⿇痹而致使其手上的刀子掉落。
这便是程步云的目的!把自己当成靶子,
红门舵主出手,然后趁红门舵主集中心 力攻击他的
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救盈盈。
唯一出他意料之外的是,原本他预估也会趁机出手救盈盈的孟擎海,目标居然是红 门舵主。反而是天地盟的老大去救盈盈,顺便制伏二老和大姊大。
于是,情势逆转,程步云他们反过来占了上风,制伏四个叛徒。
“为什么?”程步云不解的看向孟擎海
孟擎海颇具深意的笑言:“我不想看你漂亮的脸蛋破相,那岂不是太暴殁天物了? ”
程步云⽩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闲扯淡。反正盈盈也得救了,他也就没什么好计较 ;接下来就是清理门户。
“动手吧!不过这是我时运不济,并不是你比我行,你最好搞清楚。”红门舵主趾 斑气昂的对程步云咆哮。
程步云敛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寒气
人的森冷表情“如果你只是针对我一个人 来,我不会与你计较,但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而违反门规,私通外人,做出对红门不利 的勾当,还牵连无辜的一般人,所以我必须以『长老』的⾝分处置你,而且我不会让你 死得太痛快!”
才说着,红门舵主的颈项到
口间,已被程步云用刀子划出又深又长的一大条鲜红 ⾊的⾎痕。只见红门舵主的脸开始呈现痛不
生的惨青⾊,全⾝僵硬直抖个不停
“你这个男娼…为什么不一刀杀死嗡帳─”红门舵主全⾝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叮咬 似的,痛苦万状,好不容易才挤出充満怨毒的语句。
程步云笑得像恶魔一样。“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被这种毒侵害的人,先 是会全⾝⿇痹,抖颤不止,接着全⾝的⽪肤会开始迅速溃烂,像被人泼了一⾝硫酸灼伤 全⾝似的痛苦,最后在痛苦的哀嚎中七孔流⾎而亡,很美的死亡艺术吧!瞧!你伤口附 近的⽪肤已开始溃烂了!”
“恶魔…唔…”红门舵主本想再多骂几句,无奈焚⾝似的痛楚令他再也没有机 会开口咒?,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承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
程步云只是居⾼临下的睨着他在痛苦的哀嚎中,全⾝迅速的溃烂。
这是敢伤害盈盈的代价!如果他不要弄伤盈盈,他会让他死得好过些!
孟擎海吹了一声口哨,把注意力移回跟前的唐邦舵主。
“你有什么遗言?”
“没有,只是我赌输了这场赌局,如此而已。”唐邦舵主倒也⼲脆。
“那就没什么好埋怨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过。”
说着,孟擎海便举起
,先后打穿了他两个膝盖,接着是左右双肩、左右手掌,然 后是部腹四
、腿大四
,不过都没有打中要害,很明显的是要磨折他,让他
受磨折 后再痛苦的死去。最后才在他的
口开了一
,然后是眉心。下一秒便尘埃落定。
“你骗人!”程步云指的是他承诺不会让他死得太难过。
孟擎海朝
口吹了吹气才道:“和你比起来并不算骗人,不是吗?”
说实话,他还
同情那个全⾝有百份之七十已经渍烂,却还在那儿苟延残
、求生 不得、求死不能的红门舵主。
不过,一想起他方才想划破程步云那张漂亮脸蛋的一幕,孟擎海的同情随即灰飞烟 灭,反而有一股想把他丢进盐巴⽔中的強烈冲动。
至于二老和大姊大早被天地盟老大各赏了六
解决了。
“看来你们这两个非黑道人,手法反而比我这个真正的黑道大哥大还凶残呢!”大 地盟的老大打趣道。他就是不想让曾是自己女人和手下的两个叛徒,死得那么凄惨才赶 快自己下手的。
程步云当他在和空气说话,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径自走向奄奄一息的任盈盈,孟擎 海也撇下老大跟了上来。老大两手
抱在
前,看着他们两个,吐了一口气,眸底有着 打自心坎里萌生的折服。真不愧红门和唐邦的人,果然又狠又強哪!
“盈盈,振作点,是我,我是步云,我来救你了!”从一进门,他就瞥见她満⾝的 伤痕,现在近⾝一看,更是怵目惊心,令他心痛至极。“振作点,盈盈,没事了、我立 刻送你到医院…”
“步云…步云…”被程步云温柔的搂抱在怀中,宛如惊弓之鸟的任盈盈,在触 及程步云那
悉的体温和力道适中的臂膀时,才完全相信这不是梦∏现实,因而才放 心的痛哭出声。“我好怕…好怕…”
“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程步云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揪痛不已。拥 抱她的臂膀更加温柔有力,却又小心翼翼的没弄伤她。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的…而你真的来了…太好了…”连串痛 苦的创伤重击早已将她弄得心力
瘁、⾝心俱疲
“盈盈…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程步云自责万分。
任盈盈轻摇了一下头,气若游丝的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而你真的来了… 这样就够了…”
余音尚在空气中回
,任盈盈已经噙着泪昏厥过去。
“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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