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其实绪方真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讨厌向以农,相反的,她对他很感兴趣,所以初次见面时,才会不顾家臣的反对,冒着被爹爹责骂的风险,坚持将他带回城里疗伤。
她是很想接近他,经常待在他身边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做才恰当,尤其每次在他面前时,她总是会显得十分不自在,好象做什么都不对劲,心跳更是呈不规则状态,有时甚至还会呼吸困难,全身发烫,想要以平常心和他交谈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和他接触,整他、找他麻烦、捉弄他,好引起他的注意。
她也知道这并非上上之策,但她又无更好的法子可想,所以只好一直这样了!
像现在,她就躲在厕所边,等向以农走进厕所。
然后,她便从厕所门外给上锁,将他反锁在里面…
“你今天就待在“闻香阁”里面,与“黄金”默默相对吧!”痛快的说完捉弄的话语后,绪方真纪便待在门边笑得人仰马翻。
不过这回她没能得意很久,不一会儿便听到向以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回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真纪老弟!”
她一转身,便一眼对上已安然
困的向以农,两手
抱在
前,恣意潇洒又帅气。
“你怎么出来的!”不可能啊!她明明上锁了,从里面是不可能打开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就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出来的啰!”向以农气定神问的笑道。
“怎么可能!”绪方真纪简直不能相信,连忙将视线看向那个门外的大锁…嘿!居然“安然无恙!”这可怪了,他到底是如何出来的!难不成他会穿墙术!
向以农则神色自若的欣赏着她的诧异。
想要用锁锁住他!呵!真是笑话一则!他可是以“开锁”出名的“神偷”向以农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锁能难倒他,让他打不开的哩!
奈何绪方真纪就是“不识泰山”才会直感惊讶而不可思议。
“下次想个新一点儿的招数再来找我吧!”向以农得意洋洋的和她擦身而过,往房间里走去。
她惊愕之余,又发现一件大事。“你的脚伤好了!”
百分之百是惊愕的语气。
向以农这才回过头,带点促狭的投给她一个笑容。“是啊!昨晚就痊愈不会痛了!”
熬了一个多星期,他总算“重获自由”接下来自然是好好的进行他的“反攻行动”了,呵呵!
绪方真纪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并“啊…!”的发出失望
气的低叫…这么一来,她就无法再为所
为的捉弄他了。
包严重的是,行动自如的向以农这些日子来受了她那么多气,说不定会不再理会她了!
这想法让她不由得沮丧起来,并发出一声轻叹。
“怎么了!”发现她条地异常沉默,向以农便关心的询问。
“没什么…”哪知一抬眼接触到他那会勾魂的双畔,她的心又开始怦然跳动,人也跟着别扭起来,违背真言的“坏话”不由自主的
口而出。“你管那么多干嘛,无聊!”
唉!我这张该死的大嘴巴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些!
向以农瞇起眼睛瞧了她好些时候,才像没事人般温和的笑着开口:“你现在有空吗?”
“有什么事!”他没生气!太好了!
他实在很喜欢她那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单纯模样,尤其喜欢她那张他最钟爱的“脸型。”
“我是想我来到这儿之后,都没能到处走走,现在好不容易脚伤好了,想要你暗我去逛逛,可以吗?”向以农朝她眨了眨眼。
绪方真纪的心儿因而又猛
了一下,为了不让口是心非的话再次冲口而出,她连忙转过身背向他,丢下一句:“我这就去准备、你先到门口等我吧!”之后便“迅速逃逸”省得又“节外生枝。”
太好了!以农大哥不但没生我的气,还要我带他去四处走走,太
了,呀呼!待会儿,我一定得好好表现才行!
望着她飘然离去的身影,向以农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年轻时代,而飞奔远去的是展令扬那个小子,那次他也是穿着近似的打扮,然后…呵!
年少轻狂时代的甜梦美事一直是他最珍藏的宝藏,而今,不期然的邂逅绪方真纪,算不算是年少时那段黄金岁月的延续呢?…向以农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当他离开这个遗世而独立的小村庄时,一定会把绪方真纪给一齐带走,而且是以“女儿身”带走!
不过,在那之前,她“欠”他的“帐”还是得算清楚的,嘿嘿…趁着一屋子人全睡觉了之后,向以农便悄悄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准备到神社去偷绪方真纪秘藏的珍宝。
他并不担心到不了那秘室,因为他一早就从城主夫人那儿“偷”了一张神社内部的构造图,何况白天和绪方真纪共游时,她也介绍过神社的位置了。
天生就是当小偷料子的他,很快便潜入了那秘室,轻轻松松的打开那十道大锁,开敢保险箱厚重的门…映人他眼帘的居然是一个旧式电饭锅!
“有没有搞错,这也能叫“珍宝!”我看叫宝里宝气的“真宝”还差不多。”他忍不住低叫。
包滑稽的是那个外型古怪的旧式电饭锅,其锅盖边缘还锁了二十个小锁。
向以农看得目瞪口呆,外加啼笑皆非。
不过,他还是把它给带走了,打算回去后再一探“内容”毕竟这儿并非久留之地。
于是,他将被他“破解”的那十道大锁“还原”便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回程中,不经意瞥见手中那个奇怪的骨董大电饭锅时,他不
慨叹一声:偷东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偷这么糗的东西!唉!
端着一个奇怪的电饭锅在夜风中疾奔,让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好象很可笑的样子,不觉中又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后,他使立即放下那个糗毙的怪电饭锅。
他愈来愈不了解绪方真纪的嗜好了,她居然把这个怪电饭锅当宝般的深锁在保险箱中!尤其凭他那天生的艺术品真伪鉴赏能力判断…这怪电饭锅绝对没有什么骨董价值可言,它大概是留学生们在二、三十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文明产物罢了。
依此类推,他愈来愈不敢期待锅内的“宝物”会有多么珍贵了。
不过,既然都偷来了,就姑且打开观之吧!
于是他使再展“开锁神功”不一会儿工夫,便将锅盖上的二十个锁全数解开,打开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奇怪的电饭锅中装的居然是不下十套的西式女
罩和内
!“这就是绪方真纪秘藏的珍宝!
老天!那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向以农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倒是冷静下来深思之后,他开始了解为什么绪方真纪会把这些内衣、内
当成“最高机密”的“珍宝”放在神社最隐秘处,用重重大锁深藏了。
当有人掴你一记左脸时,你一定要回他个拳打脚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
只能怪她不先打探清楚,就不知死活的犯到他头上来啰!
经过一个上午的慌乱总动员,绪方真纪还是未能如愿的找着失粽的“珍宝。”
一旁的城主夫人都快急昏了。
向以农见状,当下决定“速速”结束这个“回报”活动,物归原处。
究竟他们“东邦”虽以整人为乐,但若因而累及无辜,害人担忧伤心,那可就和他们的“原则”不合了。
嗯!就这么办,立即行动!
于是,他使自被垫下取出他前几天自城主夫人那儿“偷”来的化妆品,及各种“易容”
的必备材料,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制造”一张“
娘的面孔”以便进行他“回报”计划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嗯!这样就行了,简直惟妙惟肖!”他欣赏着镜中那张“最新力作”显得相当满意,俨然就像是真纪那个
娘的銮生姊妹般。
易容之后,紧接着便是把那个奇怪的锅子放回神社中去啰!
原来以为自己必须得抱着那个奇怪的电饭锅,在隐秘处等上好些时候的向以农,没想到才等不到一个小时,他“守神社”等待的那只“兔子”绪方真纪便远远的向神社走来。
嘿!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他从容不迫的端起那奇怪的电饭锅,抢在绪方真纪之前进人秘室,将那个电饭锅归还给保险箱。接着,便好整以暇的等待“女主角”的到来!
丙不其然,绪方真纪很快便出现在他面前。
“
娘,你不是在厨房帮娘熬参葯汤吗?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绪方真纪颇感意外的追问。
向以农真不愧演技一
的天才演员,加上那无懈可击的“易容术”让他把孔武有力的
娘扮演得活灵活现,没有一丝破绽,而完全骗过绪方真纪。
“好消息啊!我刚刚在厨房里找到“珍宝”了,所以就赶紧把它拿来这儿放好!”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真的?”绪方真纪高兴得忘情大叫。
“事情非同小可,
娘岂会骗你,你瞧瞧保险箱里放的是什么?”他示意她打开保险绪方真纪果然迫不及待的将它打开。
“太好了,真的找到了耶!太
了,这么一来娘她就不必再担心秘密会
漏了!”她大松一口气,却不经意的发现那怪电饭锅并未全部上锁。
“
娘,你有打开过它吗?”她神色紧张的追问。
“没有啊!怎么了?”“破绽”是向以农自己的“杰作”他岂会不知,这是计划之一哩!
“那就糟了!这锅子被人打开过了!”绪方真纪一张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不会吧!”他装出一脸夸张的惊讶说。
“
娘,你快告诉我,你是在哪儿找到这个电饭锅的!”她如临大敌般的追查。
如此严密的防护,那贼人居然还能完全不破发现的盗走她的“宝贝”可见那贼人身手铁定不凡!
这让绪方真纪更不安焦急,直感大事不妙。
欣赏够她的惊讶慌乱之后,向以农才按照原订计划,做出“突然想起”的表情。“哦!
天啊!我想起来了!是我拿走这怪电饭锅,不!是这宝物的!”
“什么!”绪方真纪差点儿咬到舌头。
“一切都是我不好,是这样的,我昨夜因为久久未能入眠,便想到这儿来巡逻一下,可能是上了年纪,头脑有些迷糊了,居然不知不觉的将它带回房里去了,一直到方才回房里去拿东西,不小心撞到,才想起昨夜的种种,所以就马上把它拿回来放,正想去通知少城主,没想到少城主正巧就来了!”这种说词对擅长骗人…不!是演技高超的向以农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绪方真纪完全信以为真,不
重叹一声,一副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看来你的健忘症又更严重了,想吓死人啊!”“
娘不是故意的,所以一想起来便马上拿过来了啊!”向以农实在佩服自己的演戏天分,就连那一声慨叹都模仿得如此传神!
反正是有惊无险的虚惊一场,所以绪方真纪便不再多加责难。“没事就好,以后可别再忘了,否则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给你吓的!”
“
娘知道,以后会多加小心!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向夫人报告这个好消息,让她放心,同时撤消命令,要大伙儿别再找了,否则万一让城主起疑,出了纰漏可就糟了!”眼看“关键”的一幕就要到来,向以农都快掩藏不住内心的兴奋啦!
“说的对!那我们快走吧!”绪方真纪动作迅速确实的锁上全部的锁之后,便打算带着
娘尽速离开。
谁知刚离开神社“向以农
娘”便不声不响的瘫痪倒地。
“
娘!你怎么了?”还好绪方真纪反应够快,才能及时撑住即将倒躺在地上的
娘。
“我…我有些头晕目眩…”真不得了的演技,完全看不出是在装病。
绪方真纪可紧张了。“
娘,你振作点,我马上扶你回去,帮你找医生!”
“可是…我的脚扭伤了,无法走路!”他脸上
骨的写着:“你背我吧!”的企图。
正好绪方真纪也有此意,于是一拍即合。“这样好了,我来背你!”
“让少城主背老躯成何体统?”尽管诡计已得逞,但该“装”的还是得假装一下。
绪方真纪担心的加重语气。“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计较这个,你明明知道真纪舍不得你,万一有个闪失,我…”话才说一半,她眼眶便红热起来,连鼻子也酸酸的。
向以农一颗心因而
挡了一下…她也有女子温婉的一面!
嗯!丙真是“可造之材!”
“好吧!那就有劳少城生了!”顺水推舟之举啰!
待向以农彷若“泰山
顶”般的“附着”在她背上,给予她“甜蜜的负荷”之后,险些给
成小矮人
饼的绪方真纪吃力的发出疑问。
“
娘,你好象又胖了耶!我记得上次背你时,你没这么重,我劝你该减肥了,否则下次只怕我就背不动你了!”“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指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副狼狼相。
在美人背上快活纳凉的向以农,强忍住爆笑的冲动,以歉疚的口吻说:“辛苦你了,
娘一定会努力减肥的!”
真好!总算出了一口鸟气!
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欺负一个女孩子家,遗憾的是她犯他的程度,已超过他可“原谅”
的限度,所以他“迫不得已”才小施薄惩,呵!
幸好绪方真纪命够大,在还没被
扁之前,将“
娘”给送回了房间。
上气不接下气的绪方真纪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温和的表示:“
娘,你先躺下休息,我先去向娘通报一声,便带医生来为你诊治!”
“少城主,你真好!”向以农乘机握住她的小手,小吃一下豆腐。嗯!好柔
的心手,页教人爱不释手!
绪方真纪则颇感惊讶…
娘的手掌何时做二度发育,又变大许多了!难不成老人家的手也会有“第二
!”
可能是我太累,感觉变得不准了吧!她决定略过这个疑问。
然而,当她为
娘盖被子时,却不小心摔了一跋,正巧跌进向以农怀中,更要命的是,她那双“无依无靠”的小手,在紧急中居然抓住了他
口的衣襟,在跌跤之前,连带的向左右扯开了衣襟,他那
感的
膛立即“
裎相见”于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绪方真纪的双眼瞪得好大好大…
娘居然是“平
族”的一员!不会吧!如果这样,她怎么当我的
娘?她下意识的别过头,
一
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向以农则趁她转身之际,赶紧把衣服穿好,并先下手为强的掩面低泣:“我不要活了,好丢脸啊!这么大把岁数了,才被人发现这个重大的秘密,而且还是被少城主发现…真是太凄惨了,我好苦命啊…”真纪的
娘,失礼了啦!呵!
绪方真纪真给他唬过去了,连忙转身安慰“
娘。”
“
娘,你别伤心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我纺!”她当真指天聊。
瞧她那副认真的滑稽相,他险些笑出来。“谢谢少城主,你还是快去告诉夫人“宝物”已找到的消息吧!”
“哦!好!”绪方真纪相当合作的离去,她是想让
娘独处片刻,化解尴尬。
就在绪方真纪前脚才走,同以农便立即,另一边的门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进行“卸妆”的工作。
懊算的帐既已算清,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个步骤…找城主夫人去!当然,他不会忘记城主本人。
最终的目的则是将绪方真纪这个男装美少女给“拐”到外面的世界去啰!
“娘!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绪方真纪人还没到,声音便提前报到。
“我的宝物找到了!”
“真的?”原来满面病容的城主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喜上眉梢。
“是啊!其实它本来就没有丢掉,而是
娘她…”
她话还没讲究,
娘就端着葯汤进门。“我怎么了?”
“
娘,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绪方真纪双畔中充满困惑。现在的
娘看来精神
满、气
极佳,和方才病焉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而且…她下意识的将视线锁在
娘的
部部位…
这可怪了,刚刚的
娘明明是“平
族”怎么才转眼的工夫,就变得如此“壮大”不!不只现在,以往的
娘就是“这样”了,那…难不成
娘平时都在
前绑了两个“海碗!”
“少城主,你干嘛那样看着我这个老太婆?”
她奇怪的举止,引起了两位长辈的怀疑。
绪方真纪赶紧收回视线,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没什么,我是要来跟娘说“珍宝”
找到了!其实它本来就没丢,而是…”
“真的?太好了!”城主夫人和
娘不待她把话全数说完,便双双
出兴奋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娘那无懈可击的兴奋惊愕之情,让她十分意外。
莫非
娘不想让娘知道这件事,才会故意表现出毫不知情的模样?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基于体贴的心,绪方真纪话锋一转,便说:“唉!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恶作剧,故意吓你们的啦!”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
出促狭的眼神,并吐吐舌头,这是她对
娘的体贴。
“什么?你这孩子真是…”两位长辈信以为真,对她又气却又拿她没办法。
“别生气嘛!我先走啰!”为了怕“言多必失”造成“节外生枝”绪方真纪立即开两个被留下的长辈,只是莫可奈何的猛摇头,不过倒也松了一大口气…“幸好真纪是女儿身的身分并未真个曝光!”城主夫人道出两人共同的心声。
“是啊!”
娘深表同感。
“那可不见得哦!”不知何时开始便躲在隐秘处“偷听”的向以农,就是挑在这么“适当”的时间出现在她们主仆面前,还笑得十分
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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