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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戏耍(一)
 陈建斌陡然变,他贵为一派掌门,平常谁跟他说个话都会小心翼翼,生怕冲撞了他,谁曾想到今天倒来了个胆大的小子,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听得“嘡嘡”声响,陈建斌后面站着的众人大部分都已经把背后之剑拔了出来,今天不管什么高人不高人,若是连这等话都能说出来的家伙都放走,那以后点苍派在江湖上就别想混了。后江湖中人一提到点苍派只怕就会想起:哟,原来是那个门派呀,听说他们掌门的老婆都被别人调戏过,嘿嘿,他们掌门好象还没什么反应,真是枉为男人啊!

 就在陈建斌想拍桌子翻脸时,许正道挥挥手,笑嘻嘻道:

 “慢来慢来,其实我幷没有不敬的意思。嘿嘿,我只是想见识一下陈夫人究竟是何等国天香的人物,居然能让陈掌门舍江湖第一美女不顾,真是让小子佩服不已呀。”

 一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许正道心中大快三分:我让你们摆出这副架子,让你们摆出这副架子,嘿嘿,想来我刚刚那句话定然会成为本年度最佳语句,说不定将来还会风靡一时呢。

 不提江湖第一美女还好,一提到她,陈建斌心中不由就痛苦万分。事实上陈建斌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当初他舍弃叶梦寒不顾,实是有说不出的苦衷。

 陈建斌本是上代掌门陈雄的私生子,当年与他见不得人的老子称着玉剑门选婿的时机一合计,想借助于玉剑门在江湖中做一翻大事业。说实话,在陈雄手上的点苍派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其声势可谓一时无俩,不过老陈幷没有因此足,总想着能否更进一步。当年陈建斌入赘到玉剑门本没存着好心,心想着能否将玉剑门纳入自己囊中,可惜玉剑门既然能在江湖中以这种方式生存几百年,又岂是可以轻辱的。陈建斌非但没有沾到便宜,反而被察觉到他意图的叶梦寒略施小计,搞得点苍门内部不和。到最后,在点苍派面临分崩离析时,陈建斌只能选择离幵,当时他的父亲已经被他师叔给困住了,眼看小命不保。无奈之下的陈建斌只得去求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冷宇倩,他师叔的女儿。不管怎么说,他师叔还是比较爱护女儿的,最终同意放了陈雄,其实他也不是非得置陈雄于死地,只不过是看不贯老陈的一些作为,想劝,可惜正做美梦的陈大掌门又怎能劝住,只得采取极端的手段。放人的条件就是冷宇倩的终身大事。嘿嘿,别看冷大小姐的名字不错,可那人实在不怎么样,不说美女了,就连一般的人也比不上,光是眯成一条的眼睛和胖鼓鼓的腮帮子就让陈建斌见一次倒一次胃口,他以前的老婆可是江湖第一美女!

 想不到这多年来已经没人敢在他面前提的伤疤一下子就被许正道毫不留情地揭了出来,何况看那许正道说话的模样也不是个正经样子,显然是想来看笑话了。怒由心生,前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陈建斌猛然站起来道:

 “两位到这儿来是找麻烦的了?”

 突然的动作把正端茶上来的小丫头片子吓了一跳,差点将茶水都给打掉了。不过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小丫头就是这会儿突然暴毙,怕也没几个人理她。

 许正道瞟了他一眼,懒洋洋道:

 “你这么说也不错,我们就是来找麻烦的,想来以陈掌门的修为也不须顾忌什么,只要能将我们修理好就行了。”

 嘿嘿,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就能吓人吗?还是拿出点实力出来瞧瞧吧。

 “那外面请!”说完,陈建斌当先走出门,后面呼啦啦跟着一票人。

 许正道那惫懒的德怕是连神见了都得跳起来,何况是向来处养尊优的陈大掌门,还会说个“请”字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气得吐血。这一刻他哪里还记得刚刚萎琐男跟他说过的这两个人身手高得不是一般,中年男连他们的衣服边都没摸到就给欺负的不行。

 许正道漫不经心站了起来,还伸了个懒,顺便朝躲在厅堂后面只出个脑袋的萎琐男做了个鬼脸。他是觉得这萎琐男真的有意思,一见到他就知道小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简直就是小人的典型,有了这个样板后,将来再见了小人一定不会认错。哈!也不知点苍派是怎么收的这个活宝。

 “听说,点苍派有‘风花雪月’四大绝学,那今天我们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陈掌门,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呀。”许正道口中说着能气死人的话,身子站在那儿却如风摆杨柳,似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倒将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表现的淋漓尽致。

 对于点苍派的功夫许正道以前倒在洪蓝两个老头那儿了解了一点点,点苍派根据苍山的风景特征,也将本门功夫总结成“风花雪月”四个字,其中“风”是指剑法,点苍派的“沧澜破风剑”使出来便如苍山的风一样,如急风骤雨,又若和风细雨,让人捉摸不定,是为江湖一绝;“花”是指“花绕柳”身法,讲究的就是步伐,这身法一使出来就能让人想到千古名句“花渐人眼”那一刻就如同走进万花丛中一样,全都是花的海洋,无从躲闪;至于“雪”就是“踏雪无痕”的轻功,虽然名字比较土,只要是江湖中人都会那么一两手叫作踏雪无痕的轻功,但真正能达到与其名字一样效果的却唯有点苍门的“踏雪无痕”;“月”指的却是“听月心法”江湖中人将此心法传的神乎其神,至于其中的真正奥妙却没几个人能了解。

 “你们谁先来?”

 这话说的中正平和,一剑在手的陈建斌气质陡然为之一变,如狱沉渊,脸上表情就如石板一样一点波动都没有,似乎刚刚许正道调侃的话语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想来他在剑术上的修为还不错,已经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地步。不过本身的气质幷不能解他心中疑惑,他看着吊儿郎当的许正道以及低眉顺眼站在许正道身后宛如影子一般的风子,忽然觉得哪个都不应该是什么高手,一时间倒不知该不该动手了,所以问出了上面的话。

 旁边几个观战的,貌似陈建斌师兄弟的家伙急地直跺脚,原因无他,陈建斌贵为一代掌门,自然不能轻易出手。要是别人输了还可以,如果老陈同志输了,只怕从此以后点苍派都抬不起头来。可惜的是许正道的话都已经指到老陈头上来了,还对他的老婆指指点点,要是这样他都不亲自出手,怕是难以代,即使别人赢了,传到江湖中去,他面子上还是不好看。何况别人赢,哪有自己折磨别人来得爽快。只不过现在不知道的是到底是他折磨别人,还是别人折磨他。

 “当然是…他!”

 笑嘻嘻的许正道竖起一跟指头,在空中摇晃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把手指向在他身后的风子。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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