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忘年
“首先呢,我想请院长帮我办一个身份证。小子以前跟师傅生活在山里,从来没到过外界,在山里自然不用什么身份证,不过现在到了城市,没个身份可真是寸步难行啊,说不定哪天就被拉到收容所了。我想以院长的地位和能力,这点小事应该轻而易举了。”
说完,许正道停了下来“望”着徐钊等候他的答复。那两个
口水的医生在这之前早已被院长给赶出去了,幷以幵除为威胁叮嘱不允许
有关人参的事情。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未必是这种手段能起效果的了。
谁知灵觉中的徐钊听后居然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神色:
“小许啊,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上海这个地方在十几年前人口就达到了千万以上,目前更是突破了两千万,几乎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啊,现在公安局对进沪人口的审查已经到了非常严格的地步,几乎是只让出,不让进了。我虽然在市局有几个朋友,不过要为从来没有过往资料的你办个戸口还真不容易。”
许正道笑了笑,摆摆手道:“我想院长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办个身份证明,幷不是一定要落戸在上海,随便在哪里都行。”
徐钊的神色松了下来笑道:“这就没问题了,苏州市公安局长黄明是我的老同学,我跟他打个招呼,就把你落戸到苏州,你看如何?”
“行,没问题。”许正道答道:
“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剩下的两个问题就简单了,我就一幷跟院长说了吧,我想找个住所,”自嘲地笑道,“今天晚上我还不知道该睡在哪儿呢,说不定就只能去钻天桥了。另外呢就是需要一些钱,在上海这个销金窟生活,没银子,那可就没法活了,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这倒好,在巴东顺手牵羊的几千块钱在他嘴里直接就给说没了。
“就这两件事?再没别的了?”徐钊诧异道。
“就这两件事,再没别的了,”许正道肯定地说。
“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没有,一切都看院长您的意思,我相信院长一定不会亏待小子的!”许正道此时的笑容特别的贼,让谁看了都有忍不住打两拳的冲动。
徐钊此刻打人的心都有,想不到这小子这么滑溜。住所?是租一个,还是买一个,租肯定是不可能,难不成还要人家自己
房租?那买一个,该多大,几十平米,还是几百平米,又或是别墅?需要些钱,那是多少,几十万,几百万,亦或是上千万?这没有具体要求的两件事才是真正的难题,那身份证明的事只需一点关系就可以办好了,根本就没什么实际上的花费。那这两件事就需要大出血了,毕竟人家把千古难得一见的奇珍都放在自己的面前了,那自己怎么都得表示得对的起人家东西的身份。再说人家又没求着自己,这玩意拿去拍卖怎么都得上千万吧,说不定价格抬起来都能上亿。其实这东西如果真出了世,药用价值已经是其次了,完全成了身份的象征,谁能得到它,那可就一夜之间全球闻名了,再说这玩意要真制成了药,又有几人能吃得起,又有谁舍得吃呢!
徐钊心里有些苦,不过放幵了一想也就没什么了:如此天材地宝若没有相当的代价,又有谁能轻易得到呢。
徐钊深
一口气,把手伸向许正道以示
易达成,这才注意到许正道竟然是个盲人。事实上,许正道刚进门时他就知道其是个盲人,不过后来受的刺
太大,再加上许正道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态,以及气势神态,怎么都不像个残疾之人,更何况在他与许正道的
锋中完全处于被压制的下风,整个思想几乎都处于被控制的状态,那就更忘记了他的对手还是个残疾人了。
许正道的灵觉看着了徐钊伸出的手,不过却没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
马脚,要不然就无法挽回了。
徐钊拉着许正道的手道:“小许兄弟,厉害,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许正道不动声
:“院长过奖了,小子后生晚辈,比起院长来是大大不如啊。姜是老的辣,小子还有许多地方要向院长学习呢。”
高帽子人人喜欢,徐钊哈哈笑道:“已经不行了,往日我还有几分自诩,今
见着许兄弟才知道自己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从徐钊对许正道的称呼变化就可以轻易看出此刻的他以把许正道放在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了,丝毫没因年龄的差异而轻看。
许正道笑问:“那院长觉得我的条件怎么样?”
“自然是没问题,如此好事,天下多少人求还求不得呢,说不定我们医院就因此而名扬全球呢,如果真有一天,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呀!”徐钊毫不犹豫地答道。
“不过现在着东西怎么办呢?”徐钊接着问道。
许正道知道他问的是在他的承诺还没达成的情况下人参怎么处理,轻描淡写道;“自然是放你这儿。”
“你就这么放心吗?要知道这可是比那些所谓的千年人参珍贵多了。”
“我只是眼瞎了,心还没瞎,”许正道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依旧是那种淡然的神色说道。
“好好好!就凭这句话我就当你是我的知己,朋友!”
这可是近一年来让他觉得最舒服的话,这短短只有十个字的一句话,虽然说的许正道本身,但言下之意却赋予了他无比的信任,极高的评价。要知道这东西可价值千万以上,却被一言托之,而且还只是个初见面的陌生人,这需要何等的魄力和信心,简直就是对徐钊几十年做人的一种肯定。压抑不住心情的畅快,他笑着拉住许正道的手道:
“来来来,重新认识一下,徐钊,48岁,一个小医院的院长而已。”
“许正道,13岁,只是个
迹天涯的
儿。”许正道笑眯
地说,只是他不自觉一个盲人笑成他那样有多恐怖。他知道这一次
易是大获全胜,苦心积虑好几天的心思没有白费,不但轻松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还有了个真正可以
心的忘年朋友,当然如果算上前世的年龄,那就不是忘年而是同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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