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跳墙来访的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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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晨带着姐妹们闹了几场,最后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早修被取消了,还推举了姐妹中的永慧做了本庵执法,仅次于住持的官儿,握有实权。
大家这才消停起来,各干各事,唱唱曲儿,跳跳舞,刺刺绣,画画图,练练字…倾晨彻底被惊了,这还是尼姑庵吗?整个一女子人才基地,琴棋书画各种技能,任君点,本庵美人才艺齐全…(呃…)
平时的才艺是用来消磨时间的,大家偶尔还会有余兴节目:小打小闹的折磨下住持、聚在一起搞座谈会扯扯八卦、倾晨带着组织一次舞会啥的。好在众尼都是才艺双全,要娱乐消遣,随便几个人都能很隆重的玩儿一次。
每次倾晨最爱参加的,还数大家的八卦大会,但这些尼姑们像与她有仇一样,对来庵里之前的事情默契的只字不提,仅说自己最近又学会了什么什么书法,又掌握了哪种山水画画风,又新绣了个什么什么百鸟百兽百花图,又新编了什么什么填词唱曲儿…
倾晨也想过直接打听下那些自己不知道和好奇的事情,可都已经进入角色这么久了,才来装失忆,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嘛。只好
着。
转眼间秋风扫落叶,秋风一去,冬风便至。
初雪方降,整个苦卧都降了不止5度,姐妹们纷纷到住持处取了小火炉,倾晨又吩咐永智拿些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所遗留下的银钗去住持处,多要了一个小火炉,屋子里这才有了热乎气儿。
“姐姐怎么舍得那些首饰?那些东西虽说是身外之物,却也是咱姐妹们最后的念想了,给出去,就可能一辈子再没有这种物事了。”永智坐在火炉边烤火,但却仍旧为倾晨执意将银钗送出而觉不舍。
倾晨一笑,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的,她有什么不舍得。她是魂穿,即使突然穿越回现代,魂魄也不能带走任何实体宝物。不过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说的“都是过去的东西了,已经不能回去,何必睹物伤情。我们看就未来,抛却曾经吧。这样还能快乐点,你看那几个无法忘情的姐姐,哪一个不是成
唉声叹气,又有哪一个真正解
享受过快乐。何必那么想不开,头发都没了,还留那头饰做什么。”
永智抿起
“说是这么说,如今活的这样无味,以前那些锦衣玉食,怎就轻易忘掉啊。”
那你们不享受锦衣玉食,跑这儿来当什么尼姑啊?国破家亡了?四处都是抢花姑娘的鬼子吗?
“我们姐妹——”倾晨刚开口,想多聊聊,引导着永智多说几句,突然耳尖的听到门口有响动,像是轻轻的敲纸窗的声音。难道有人偷听?
永智机灵的起身,走到门口喝道:“谁啊?”
外面又安静了起来,这夜深人静的…
“会不会是野猫野狗?”永智嘀咕。
“冬夜清寒,哪有猫狗来这没点儿油水的尼姑庵偷嘴。”倾晨也站了起来,走在火炉边,竖耳静听,外面寂静无声,难道刚才听错了?
永智胆子大,竟推开门朝外看去,扫了一圈似乎是没看见人,转过身
同倾晨说话。倾晨看着她身后瞠大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门外、永智身后。
倾晨未来得及示警,黑影已经一劈手,打中了永智。
永智被打了后颈,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黑影接住永智,将她抱起,然后走进屋子,抬脚带上了门。
倾晨闭着嘴,冷冷的瞪着闪进屋子的黑衣人,永智在他手里,倾晨还不敢轻举妄动。黑衣人也不防备倾晨,将永智往边上的木帐内一放,便不再多看永智一眼。
倾晨与站在门口的黑衣人对望片刻,心里已经了然,他是针对自己而来。可是,是为这慧通
尼,还是她冉清晨?他是人还是鬼?会不会是什么什么穿越执行官…
正猜测,男子突然扯下脸上的黑布,
出了一张绝酷绝帅的脸。冷硬的面部线条,脸上的五官搭配异常和谐,俊美中最难得的便是那股男儿气,硬朗迫人。
两人对视片刻,倾晨也不畏缩,脑子里千转万转却无一个应对之策,更猜不出黑衣人来此的目的。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片刻后,黑衣人突然惨然一笑,自嘲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倾晨听了他的话,如遭雷劈,脑子里闪过几个词:
情、老相好、lvr…
该怎么回答?看着他的样子,听他满怀沧桑的语调,好像曾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感情甚笃,而此刻自己不认识他,肯定很伤人,但她难道胡说一气,然后上去
吻一通?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不,我没有…”没有什么?倾晨汗然“她…”指着帐内的永智,倾晨开口询问。此刻只好转移话题先。
“我只是打晕她,明早自然会醒。”男子声音低沉,不排除情绪低落的原因。
“你…”该说什么呢?绞尽脑汁,绞尽脑汁啊“你是怎么过来的?”
“尼姑庵的这几面墙,几个守卫,岂能拦住我。”黑衣男子冷言道。
然后,倾晨又没话说了,这状况太诡异了,别人的情夫却要她来招待,她又不认识不了解,万一
馅儿了怎么办。
他怎么也不说话?等着她投怀送抱吗?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真是的,凭借着自己美
动人,身材魅人,就可以随处勾搭吗?勾搭完,自己不处理利索了,扔个迷糊阵给她这个半路出家的穿越者,她怎么收尾啊?
两相僵持,倾晨还是沉不住气了,谁让她是个鸠占鹊巢的,她心虚啊。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倾晨朝男子一递,微微笑着,也不多说话。这男人一双眼睛始终闪着异样的光盯着她走近,害她好几次都差点走顺撇。
茶杯递到男子面前,他却没有接,仍只是看着她。很想转身就跑,瞧他那眼神跟要吃了她似的,忍住忍住,镇定镇定,倾晨也回望他,同样的不言语。只是,她眼中的淡然,相比于男子眼底不停闪烁的情绪,就简单了不知多少倍。
“你还是这样,理智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男子突然开口,语气不善,竟似含着一丝怨恨。
他接过茶杯,没喝一口便转手放回了茶几上“夫人求我来保护你,我就住在山坡上的竹林小屋,会时常来探望你,如果你有何急事,也可以想办法来找我,或者飞鸽传书。”
“…”夫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吧,那…“母亲还好吗?”
“尚可。”男子说罢,最后看了倾晨一眼,便转过身走出了小屋。倾晨跟上,站在门口,眼见那抹黑影在夜
中一闪而过,跳墙离去…
这男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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