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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别跟我讲话。”

 一道怒气冲冲的美丽倩影冲过众人眼前,赌气似的失去平的冷然“拍”地一声关上老板办公室的木门,接著是翻山倒海的摔东西,落地的铿锵叫人听了心惊胆战。

 而老板像是没事人般的面带微笑,拿起香烟想,蓦然又想起什么似地把整包香烟丢进垃圾桶,扎在脑后的长发有点凌乱,像被人扯拉过似的。

 不解,不解,一连串的不解,但是不及公司被放置炸弹一事重要。

 “老板,放假很开心哦!”满口酸味的方墨生看不惯他的得意。

 “还好,如果员工的能力再加强些,我会更欣慰。”单牧爵的眼底满是嘲

 堂堂前山海帮两大左右手叫人给摸进公司都不自知,简直越混越回去,乾脆直接打开门让人把武器搬进来不是更快速——

 毁于一旦。

 “不能怪我们疏于防范,公司进出的人员要加以管制是件难事。”又不是军事重地,闲人匆进。

 “查出是谁干的吗?”他们暂时无法进入办公室,就在走道上聊起这件事。

 “还在调带子,不过没那么简单,总有监视系统遗漏的死角。”几百卷带子要查,得费一段时间。

 “这好像是你的责任,确保公司每一处的安危”不能拿员工的生命开玩笑。

 “塑胶型的炸弹谁都带得进来,拖地工、洗窗妇,甚至是收垃圾的阿婆,你以为我能每个人都搜身吗?”他们不当他有病才怪。

 单牧爵思忖地一望办公室的大门。“谁先发现的?”

 “底下的一个兄弟,他以前是这方面的专才,一看到管线就通知岩生。”把手下安进公司就有这个好处。

 不是每个山海帮兄弟都愿意中规中矩的上下班,有些学历不高不想接受他们安排另觅出路,有些坐不住办公室就投靠其他帮派,真正跟著他们的人不多。

 不过出走的大都是好勇善斗的年轻人,一些有实力的老江湖都想过几天安乐日子,刀口血的生活是战战兢兢,小处于危险当中,他们老早想收手了。

 只是碍于帮里多年的情放不下心,一等主事者提起才同意解散山海帮,回归正常人的日常作息,朝九晚五。

 “岩生呢?”

 方墨生出一丝无奈“在和警方人员周旋。”

 “警察!”谁报的警?

 “咱们不可一世的未来老板娘呀!她认为炸弹归警察管。”在他们忙于拆炸弹时,朱乔伶也按下一一O报案专线。

 也不想想公司具有黑道色彩,是警方列管的对象之一。

 “把流言终止掉,别再让我听到不实的声音。”她还不配当他的女人。

 “是不是流言我可不敢保证,你晓得朱老一直想要你接下他的位子。”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送女儿来拉拢的作法太不明智,他未免小看了我。”当他来者不拒吗?

 既然选择告别以往的环境,他是不可能再涉入,美惑只会让他更下定决心摆,他不是任人掌控的棋子。

 “人家的说法可得体了,是企业联姻,助你在事业上一帆风顺。”方墨生夸张地转述朱金龙的话。

 单牧爵冷哼一声“顺便帮他洗洗钱,走私一、两百公斤毒品到台湾,多卖几千把黑。”

 “生意人金钱流通,他就是看上台湾这片市场和你的才干,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布线。”他掏出一点燃。

 “别抽烟,咱们的沙大秘书会泼你一桶冰水。”他也要戒烟了。

 “老大,你被她洗脑了呀!”方墨生取笑地闻一大口烟草味,不情愿地把烟放回口袋中。

 “她正在气头上,少惹她为妙。”单牧爵的表情带著纵容。

 “你上垒了?”一垒?二垒?还是全垒打?

 他略显笑意的一睨“墨生小妹,你看太多言情小说了。”

 “吓!你…你太毒了,我是关心耶!”他还没打算变,被人嘲笑过一回已经够郁闷了。

 而那个人正是冷冰冰的沙秘书。

 “有胆你进去问问里面的那位,丧葬费由我出。”一次了结免付医疗费用。

 “你当我摔不怕呀!我的男自尊还在修补中。”败在女人手中是件丢脸的事。

 “提升你一点士气,我也被摔过。”一起补比较快,出次糗有如蚕食十口。

 眼睛倏地张大的方墨生惊讶的一指“不会吧!老大,你是我的精神领袖呀!”

 “别当我是你爱人就好,我对你没兴趣。”当他死人呀!精神领袖。

 “喂!我还要娶老婆呢!放我一条生路留点口德。”方墨生不平的发出抗议声。

 “男人的新娘礼服不好订吧!”岩生会先打死他。

 方墨生的一笑“老大,这一招不高明,想转移话题?”

 “难不成你要讨礼金?”可能拿不到反变成奠仪。

 “说吧、说吧,你和沙秘书发展到什么程度?我绝对不会给外人知道。”顶多自家公司而已。

 “你指望我相信一个通风口?”四通八达立即传送。

 除非他疯了。

 “老大,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恶毒了,太多冰山是不是?”他的忠诚可表月。

 “叫我老板,别让警察大人当我们还在混黑社会。”他的冰山正在里头火呢!

 方墨生正经八百地收敛起嘻皮笑脸。“老板,你和沙秘书上了没?”

 “喔哦!你死定了。”单牧爵看向他身后。

 “什么…”他突地察觉一股杀气冲过来,一盒面纸正好贴上他回过头去俊帅的大脸。

 “我就说别在别人背后说闲话,你晓得现世报随时都在。”瞧!多神准的命中目标。

 “呃,沙…沙秘书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出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打算开公司了吗?”她冷冷的回应,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没…没有。”嘶!从脚底冷到心底。

 “建议你开一家包打听公司,生意一定兴隆。”沙夕梦检回扁掉的面纸盒。

 “为什么?”一开口方墨生就知道不该问,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有三姑六婆的特。”她走上前一步。

 方墨生脸色陡变地退了一步“小姐,我的手伤还没好。”

 “滚开。”

 “嘎!”她…她凶我耶!总经理被小秘书当狗喊真是件不光彩的事。

 “还是你想先上?”她等一下无妨。

 “什么!”他可不敢动她,医生要他少运动以免二度伤害。

 “你挡住女厕门口。”公司白痴多,难怪被放炸弹。

 “啊!你是指…哈哈!你请、你请。”方墨生表情难堪地连忙让路。

 沙夕梦看了他一眼“去找老板要两百块挂号,脸皮搐要挂神经科。”随即进入女厕。

 “我…”望着女厕的门,他有点哭笑不得。“老板,我要两百块。”

 “你要去挂号?”单牧爵似笑非笑地瞅著他瞧。

 “不!我要去收惊。”庙口的阿婆吐次口水五十块,香油钱五十块,一百块吃碗猪脚面线去霉气。

 单牧爵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她在气头上,你就多担待。”

 “又不是我招惹她,你们‘同居’三夜发生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定是他吃了人家。

 “没事。”看样子他会死得更惨。

 “怎么可能?你是辣手摧花的高手耶!”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她生病了。”他一脸急鬼相吗?

 方墨生像被雷劈到般大呼小叫“你在开玩笑吧!冰山怎么会生病?”

 冰是零温度,全天下都发高烧死光了,冰还是冰。

 “方总想上厕所吗?”

 “吓!我刚才没说你坏话。”真的吗?他想一下免得穿帮。

 她耳朵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抱歉抱歉,我脑子长瘤了。”意思是他时不多请见谅。

 沙夕梦走过他身侧站在单牧爵面前“老板,给他一张五百块钞票,坐车到淡水跳河刚好。”

 “不好吧!人命是值得珍惜的,叫医生直接颈部以上切除即可。”反正恶瘤难医。

 “喂!我的命没那么…”

 她扬手一挥。“连络好医院,你们两个一起治疗,病因是重度智能不全症。”

 丢下话,她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电脑,不一会键盘声达达响起。

 两个大男人顿时呆若木,到底谁才是上司?

 “单大…老板,我不晓得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你别怪我好不好?”虚情假意的朱乔伶做作地眨眨眼。

 “把你的手拿开,难看。”大庭广众下勾勾搭搭,她当这里是五月花酒家。

 她嘟著嘴装娇媚“你别凶人家嘛,炸弹是危险物品当然要请警方处理,不然爆炸了怎么办?”

 “朱助理,我的肩膀不是吊环,没事少吊来挂去。”不耐烦的单牧爵礼貌的推开她。

 “叫我伶儿啦!我们又不是外人。”她不死心地想再勾住他的臂弯。

 他技巧的避开。“我想我们没到这种程度。你该回去工作了。”

 “你明知道人家来这里工作全是为了你,你干么还冷落人家。”不然她何必来台湾?

 助理的薪水一个月才两万二,还不够她买件刚上市的秋装呢!光她现在住的大厦管理费就上万,小职员的死薪水拿来当小费还差不多。

 爹地一再代他是人才不能放过,不管遭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套牢他,绝不能被其他野狐狸给拐跑了。

 凭她的美貌和手段有哪个男人能不心甘情愿的臣服,偏偏冒出个姿也不错的冰山美人,从中阻挠她的追夫大计,看来她不使出撒手计是不成了。

 “我同意你来上班是基于和朱老的情,要不要认真学习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她没有骨头吗?他脚一转,避开她偎上前的妖娆身躯。

 “可是你都没教人家呀!当个小助理能学到什么?你就多费点心嘛。”讨厌,他干么一直闪。

 点心在冰箱里。“如果你嫌助理职位不合意,待会我叫人事部安你去业务部试试。”

 “哎呀!人家才不要呢!跑业务很累,你舍得我这身细白受风吹晒吗?”她才不去看人脸色。

 “电脑你不行,打字一小时十个字,整理文件你喊累,送公文说是打杂的,接个电话当私人专线聊个没完,我不晓得你到底有何专才?”

 除了把自己当成O二O四情女郎与人交流,婬声秽语地让人以为他在经营应召站。

 故作娇羞的朱乔伶眨动恍似一斤重的假睫“人家可以陪你散散步、喝喝咖啡、看个小电影,然后就…随便你喽!”

 她发出强烈的邀请。

 “恐怕我不出空,我的梦儿可是会吃醋。”花钱请人来度假,她肯定太养尊处优了。

 有个挡箭牌好用,反正她嫌日子枯燥乏味,他就替她找些有趣事玩玩,很久没人为他争风吃醋了,不知道会不会大打出手?

 不过以梦儿的冷子,大概看不到采的武打戏,一面倒的可能较大,两人实力如云泥,胜败早已定出。

 “梦儿——”她咬牙切齿的瞠大眼。“她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

 “她不是东西。”

 “对,她是冰做的狐狸,我拿火烤死她。”就不信她是不死狐妖。

 “若烤不死呢?”

 “用冰钻戳个稀巴烂,加上红豆吃雪花冰。”她一点都没察觉回应的是女音。

 “好建议,冰钻并不贵。”而且实用。

 “真的呀!你也赞成…啊!你在我背后干么?”猛然一回头的朱乔伶恼怒的一斥。

 “我会代总务处买把冰钻给你,吃冰的时候别忘了招呼一声。”她绝对贡献冰手冰脚让她吃到吐。

 “你…你是鬼呀!偷听别人讲话,一点羞心都没有。”朱乔伶藉机开骂。

 “你是指窝在花盆后的两位方总经理吗?”走道是公共场合“经过”是必然。

 她要回办公室取文件,而他们正站在她座位前。

 方墨生、方岩生讪然的走开,有志一同的在转角处停住,竖直耳朵聆听。

 “唔单大哥,你看大家都在欺负我啦!你要为伶儿做主。”她故意喊得很亲密,表示两人关系不寻常。

 众叛亲离是单牧爵此刻的心情,瞧他们闪避的功夫多拙劣。“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公司里叫我单大哥?”

 “人家只是觉得委屈嘛!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好。”她刻意突显自己的重要

 “朱助理说得有理,老板是该多陪陪未婚。”流言传来传去总会成真。沙夕梦的冷眸中闪过一道恶。

 人的一生不该太顺畅,有波有折才是人生,今天是他的黑魔

 要作戏他可不会输人。“梦儿甜心你别想歪了,我的心中只有你绝无旁人,我想念你的体温。”

 “老板,你在背的剧本刚换新版,负心汉痛改前非回到‘旧情人’身边。”三对白、五演员。

 “我的旧情人不就是你嘛!亲爱的小心肝。”他笑着走近沙夕梦一搂,温柔多情地在她颊上一吻。

 瞧着她手臂上的雪肌愤张僵硬,好笑在心底的单牧爵更加放肆地拥她入怀。明明是一座活火山,谁说她像冰山来著?

 是冰层太厚盖住了,底下滚滚沸水万物难长,地壳稍一变动将岩浆不止。

 爱看戏就来当主角,置身其中才有乐趣,独善其身是享受不到那份参与感。

 “你…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快给我分开。”惊愤不己的朱乔伶挥舞著双手要两人离远些。

 “亲昵的情侣本该如此,你想破坏我和梦儿宝贝的感情?”单牧爵眼神一冷,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被宠坏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态叫嚣“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这个狐狸快滚开。”

 她也不愿受制于人。沙夕梦一脸平静地踩上单牧爵的脚,高跟鞋支撑著全身重量。

 “我几时成了你的未婚夫?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冷酷地瞠目以对,脚上的痛使他的表情变得更骇人。

 “爹地说…”朱乔伶着急地搬出靠山。

 “你爹地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要我娶一个如同废物的娇娇女,我宁可去挑个七十岁的老女。”他狠狠地撂下话。

 “你…你侮辱我不如女…我要告诉爹地你瞧不起他,你欺人太甚…”朱乔伶气得脸涨红。

 单牧爵正打算一举退她,冷如冰霜的嗓音先一步说出令人气结的话。

 “原来老板有这种嗜好,恋成狂。”字辈的老阿婆。

 “你在讽刺我吗?”就知道她不合群。

 “不,我在赞扬你的美德,为政府照顾年老妇人的‘’福”他的确不挑剔,老树干当幼芽

 “梦儿,你在埋怨我是失责的男朋友吗?晚上补偿你。”他佞的嘲她咧嘴一笑。

 沙夕梦凝眉一视“要我为你准备牛鞭酒吗?”

 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不容易,女巫的天就是尖酸刻薄。

 “我比较喜欢皮鞭、烛油和手铐。”不知死活的女人,欠缺男人的滋润。

 “朱助理有福了。”她该呼叫越隽来看热闹。

 “我中意的对象是你。”顽固的她该绑在头上三天三夜,而且是一丝不挂。

 “你们够了没,存心忽视我的存在吗?你们休想畅快过活,我不允许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别太过分了。”朱乔伶火冒三丈的大喊。

 一看情形失去控制,方墨生赶紧出面打圆场“老板,刑大的张队长在会客室等你。”

 “而你现在才说?”可见他的管理制度有缺失。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忘了。”

 “很好,你有福了。”福德坑招待券一张,喔!是两张才对。

 方墨生装傻地看着天花板。

 刑大队长张宪德已在会客室等候许久,他趁著这段时间打量前山海帮老大的新事业。

 宏伟的大楼外观气势非凡,内部陈设有模有样和一般商业公司无异,员工们辛勤的忙进忙出不像在做表面功夫,宛如一个新兴的大团体。

 但其中几张面孔仍叫他忧心,当黑道势力入侵企业界中益壮大,身为执法人员要扫罪恶更倍感艰辛,小公务员是难敌财力雄厚的集团。

 以前抓不到把柄好缉捕单牧爵归案,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受人注目的企业新兵,一匹马力十足的黑马,连政府官员都期盼他能力挽狂澜创造佳绩,好为颓败的经济打一剂强心针之际,恐怕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心悔悟力求重生的话,他倒是为台湾善良百姓宽心,少了一人污染这片人间净土。

 台湾已经够了,明显不足的警力无法应付现今的象,只要少个作的人社会会安定些,他们警方也用不著疲于奔命,还备受外界指责办事不力。

 美好的未来是仰赖全国国民共同创造,绝非几万个警察就能达成。

 “张队长,劳你久等了。”

 眼一利的张宪德有几分惊讶“你就是山海帮的单牧爵?”

 他太年轻了,不像统御北台湾黑道的灵魂人物,反而有股学者味道。

 “过往历史何必提起,我现在只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单牧爵自谦的说。

 “你客气了,看你公司员工不下五百多名,明台湾的商界就是你的天下。”他先客套一番。

 “还需要多多学习,刚起步看起来是风光些,能长久才是公司的福气。”他笑得不太有真意。

 昔日的官兵与强盗不可能相安无事,多少曾发生一些摩擦,正与的对立难免有戒心。

 张宪德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进入主题。“我坦白的说吧!这次的炸弹案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已退出,很多事我不方便正面去查探。”也就是私底下暗访。

 “我这里有些相片你看看,是否有眼的对象。”他取出一叠通缉在案的帮派份子大头照。

 单牧爵一页一页的翻动,其中有一大半的人他都认识。“张队长有话不妨直接请讲。”

 “好,我就明说了。”他出一张满脸凶恶样的男子相片“这人你不陌生吧!”

 “见过。”是天狗帮的老五。

 “咱们也不说暗话,去年天狗帮和贵帮曾有不小的争执,对方死了不少人,老五的亲小弟也在其中。”听说他们兄弟十分亲近。

 “我了解了,张队长的意思是老五要报杀弟之仇,所以找上循规蹈矩的我们。”他不笨,没人会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

 谁晓得他有无暗藏小型录音机,藉此取得口供判他罪刑。

 “我们怀疑炸弹事件是第一波攻势,以后陆续会有何举动尚在监控中,警方希望能取得你的合作。”一方面也是利于监视他,避免血冲突再起。

 合作?单牧爵深沉的鼻梁。“说出你的条件来,我参考参考。”

 “我们会派几名训练良的刑警保护你的安危,不定期派警车在你公司附近巡逻,二十四小时有便衣在大门口过滤可疑人物…”

 他举起手制上“你直接在我办公室装监视器不是更好,连我找个女人办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讽刺并未打消张宪德的念头。“你的境况太危险,警方有责任维护你的安全。”

 “省省吧!警方的居心我岂会看不懂,好歹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的人物,一点自保能力我还有。”单牧爵往后一靠,双脚叠,敞开手臂搭在椅臂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威猛的雄狮,俯视在他地盘里生存的动物们。

 “你打算挑起帮派纷争?”张宪德不赞成地两手互握,烟瘾直犯。

 “你说错了,张队长,我现在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黑社会长什么样子我一概不知。”他推得乾净。

 分明睁眼说瞎话。“你是执意不和警方合作喽?”

 “是你的方法让我困扰,我们是正派经营的公司,若是老有穿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我还要不要做生意?”

 “他们可以全部改穿贵公司的制服,绝不会影响员工的正常作息。”只要员工合法不舞弊。

 单牧爵突地一笑“有哪家的员工会配,像防贼似地盯著每一个人?我又不是黑社会老大。”

 “你…你存心和警方作对是不是?”张宪德气恼地想铐人上警局,关他个二十四小时。

 “我只是相信警察大人的能力,不用多久就能将犯案歹徒绳之以法。”不过在他私了之前才成。

 人虽退出了,但不代表可以受人欺陵,犯在他头上无异是自寻死路。

 “你在嘲笑警方的办案能力?”可恶,最好不要让他逮到犯案证据。

 “不敢,我怕你天天上门来喝茶。”单牧爵说得很明白,要他少找碴。

 “单爵爷真风趣,贵公司地灵人杰又有美人可看,一天逛个四、五回也不错。”他盯著其中一名正端著咖啡走进来的美女。

 表情一沉的单牧爵嘴角噙著冷厉。“待会别忘了拍她肩膀以示鼓励,好员工不好请。”

 “是吗?”

 信以为真的张宪德在接过香醇咖啡时,轻轻一拍她的肩膀。

 谁知手才沾到衣料而已,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而来,身子腾空后再重重掉落,耳边传来放肆的狂笑声。

 “哎呀,瞧我多糊涂把人搞错,她最讨厌的生物是男人。”多美妙呀!又多了个面子挂不住的男人。

 “单牧爵!你整我——”恼羞成怒的张宪德忍不往朝他一吼。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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