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处女萧
咳咳,乐欣然清了清嗓子,这才抬头,冲萧劫一笑:“是**星座。”
“星座?”
仿佛在仔细思考什么,半晌儿,萧劫才问:“你说的星座,可是和星宿之说相类似?”
点头,乐欣然道:“在我们东方陆大遥遥相望的背面,有一个西方陆大。在那片陆大上的人们也能看到和我们一样的天空、星星。我从释卷阁的蔵书中看到,我们的祖先将天空的星星分为四象和二十八宿。而东方,则是将其分为十二个星座。”
萧劫听得很认真,直直地盯着乐欣然的脸。
不想与萧劫四目相对,轻轻别过头,乐欣然抬眼望向远处点燃的一
火烛,接着道:“每个星座都对应了不同月份出生的人。你是九月出生,所对应的星座便是…**座。”
不知为何,乐欣然只觉得说出这三个字有些羞了,赶紧又道:“我且说说,你看准不准。”
点头,萧劫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但凡是这个星座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做事的一丝不苟。很挑剔,很喜
追求完美,常常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因为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这样却难免会让自己心情变得沉重。”
乐欣然顿了顿,透过跳动的橘⾊烛火看着萧劫眉间有些沧桑的疲态,心中竟有些发软了:“但是这个星座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大小都有着一颗⾚字之心。他们做事周到、细心、谨慎而有条理,非常理
,甚至可以说是冷酷。虽然外表安静沈默,胆怯和孤独,但一旦心中确定,却又会变得义无反顾。做人做事如此,对待感情,亦如此…”
说完,乐欣然拿出茶杯倒了一杯冷茶喝下,这才觉得心头舒缓了一些。
“你说的,怎么说呢”萧劫没注意到乐欣然,只是微微低垂这眼,伸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好像是,又不像全是,但那些
格当中弱点和特征,好像真的和自己很像。”
浅浅一笑,乐欣然抬头:“似是而非,似像非像,这便是占卦的最⾼境界,不是么?”
怔怔地望着乐欣然,萧劫也笑了:“对,看来我果然没有⽩等你。你果然和那几个女人不一样。”
怅然一笑,乐欣然起⾝,渡步绕了个小圈子使得群角飞扬,这才回首:“请问国师,哪儿不一样呢?”
看到乐欣然⽩⾐飘飘,柔柔转⾝,萧劫突然想起了那晚跳⼊太
池后浑⾝
透的她,不由得觉得耳
有些烧烫,皱眉道:“哪儿都不一样,狡猾地像个妖女。”
“昂琉也唤我妖女,你怎么也这样说呢?”乐欣然嘟了嘟,想起昂琉,只觉得突然没人和自己拌嘴儿有些不习惯。
“因为你和她很像,那个乐欣然。”萧劫似是忆起了前尘往事一般,嘴角竟勾起一抹淡淡的暖笑,眼神也变得飘然起来:“她,就是个妖女。”
“我幷不是她!”看着萧劫的样子,乐欣然心头有些不快:“我是我,我虽然也叫乐欣然,却幷不是别人的替⾝!”
没想到乐欣然的反应会如此,萧劫也起⾝道:“没有人说你是谁的替⾝。你便是你,只是你和她有些相似罢了。”
“总之,我不想再听到你这样说我。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幷非只为了来到这个大唐,我的生存,只是为了我自己。”乐欣然盯着萧劫,一字一句的说道。
“虽然穿越前的我很平庸,每天除了太极就是瑜珈,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在大学校园做体育老师,领着一份微薄的薪⽔,除了能养活自己几乎什么都不能做。但那样的我很实真,也很单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接触到那本书,宁愿没有什么千年转生之说,我宁愿相信,我只是无意中和她一样的名字,就有了一丝机缘穿越而来罢了!”
一口气说完,乐欣然的
口有些起伏,似是心头不平。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萧劫不知不觉地走近了乐欣然,盯着她眉间的红痣,喃喃道:“你和她,长相不一样,
子不一样。若没有你,我便没有了希望。如今你来了,我便不会让你和她一样,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恍然间,乐欣然似乎有种错觉,只感到萧劫目光中那股柔柔的忧郁竟能让人心疼一般。
下意识地,乐欣然竟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了萧劫的眉间:“你不要总是这样忧郁的眼神看着别人。”
或许是没有反应过来,萧劫只是一愣,任由乐欣然的纤指触到了自己的⽪肤,只觉得一股暖流仿佛注⼊了⾝体…
感觉到萧劫明显一僵,乐欣然这才回神,赶紧收手,勉強一笑掩饰尴尬道:“呃,以后你再来,我给你算算竹塔罗吧。今天只是算了星相,下次我再给你露一手,保管连你也能被我唬住!”
“好”萧劫只是淡淡答了。
两人对立着,都没有再说话,使得房內的气氛有些古怪而尴尬。
…
“公主,公主!您睡了么?”
一阵呼唤声响起,似是粉黛。
有粉黛打破尴尬的气氛,乐欣然倒是舒了口气,望了萧劫一眼,这才两三步来到门口:“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儿?”
“公主,刚才太子的宮人来报,说太子请公主上去一叙呢。”粉黛在门外轻声答道。
皱眉觉得奇怪,乐欣然想起杨暕那副冷漠古怪的样子便有些不舒服,便幵口直接拒绝:“这么晚了,你就说本公主已经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这样啊,那奴婢上去回话了。”门外,粉黛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便没了。
乐欣然不由得心想:那个人妖杨暕竟半夜三更邀自己去他房里会面,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吧!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想到这儿,乐欣然撅了撅嘴,这才转⾝去看萧劫。却发现,屋內除了自己,已然空空如也,只剩那方幵启的窗戸。
一丝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灌进了乐欣然的心头,只觉一股淡淡的凉意升起,有些酸楚,也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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