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屋顶望月
第六十一章屋顶望月
深夜,月凉如水!
没事就应该多看看月亮,你瞧那月亮圆得,跟大饼似的,而且还是无限再生型的,咬一口,下个月它照样长出来。
话说这看月亮还是有点讲究的,不但要爬得高,还得僻静不扰民,爬得高那为了看得清,就连它长不长青春痘,咋都瞧得一清二楚。僻静那是为了自保,你要敢在这深夜给人穷吆喝,没准家家戸戸给你一板砖。那你也甭赏月了,当场就让你知道月儿为啥那么圆。
话说回来,您瞧我这地,选得这叫一个好呀,位于屋顶够高,还是自家的够静,志同道合的就只有那无处不在的老鼠大哥了。只不过我把月亮当美景来赏,他老兄是当美过来赏。就算我人品暴发穷吆喝几句,屋下那群小兔崽子,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这说到大饼,还着实有几分饿了,话说我从闲云城回来,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肚里正大唱空城计呢!早知道我也应该在上官翼那蹭顿饭吃呀,先不论吃不吃得下,还不兴打包不是。这又吃又拿,商人本
嘛!
唉!现在回想起来,悔呀!只能啃自家的余粮了,希望大胖口下留粮,给咋剩了点。但瞅瞅脚下的高度,一不小心掉下去…我又觉得勒勒
带也是种享受了。话说就我那破轻功,飞了半天硬是没飞上这屋顶,严格的来说,我那还不算飞,顶多也就叫扑!后来没办法,借了二
他家二姨的表妹的远房亲戚家隔壁的
人。简单来说就是对门地大宝的短脚梯子,凑合着爬上来了。一待待到月正当中!
肚子愈加咕噜作响,提头看向那圆圆的月。月亮啊!大饼!这叫望月止饿。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快如闪人。行如疾风。在他越过我家围墙地0。01秒间,我用我那锐利的眼神,以居高临下之姿,认出了那个人。注意这0。01秒至关重要,因为只有在这时间内看清。别人才会以为我高强;如果我说我是在他进入墙内后,一边慢悠着走,一边拉下脸上地黑布而认出来的。别人会认为我是傻冒!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可怜肚皮总是
畅的,因为总算找到给我送馒头的人选了。
“晚上好呀!黑脸的,这么晚还没收工呀!”我扬着手,亲和力十足地打着招呼:“我怎不知道,咋这酒楼啥时候还提供外卖了,还全天侯服务。”真是个敬业的伙计!
墨潜明显有丝惊慌。黑眸望向我,一股凌冽的杀气,寒刺而出。眉心微皱。一脸的警戒,似鹰般的眼神。带着骇人的冷寒。像是狩猎前的气息。心里一沉,自掌嘴巴。好好暖暖的月亮不看,跑到这块千年寒冰上去找刷!赶在他眼里那股子杀气赴之行动前连忙改口。
“那个啥?”抹两把冷汗:“有空的话,帮我到厨房拿两馒头,不!十个!”要死咋也要做个
死鬼,兴许还中个奖,把自个撑死了,好歹不是死于非命不是?
他冷眼微眯,像是在考虑要不要
足我这临死前地要求,我立马盈上闪闪发光的星星眼,装可怜!然后发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正担心这招不行时,他一转身,飞入了厨房,动作潇洒利落,让我深切体会到,我那半调子的轻功,更加半调子了。
不一会,他端着整盘子地馒头,出来了,一蹬脚的功夫,就已经站在我地身边了。瞅瞅那脸不红气不
地劲,看来我真该考虑一下,扩展外卖业务。前提是,送货员不被人家敲罗打鼓的轰出来。
他冷着脸把馒头往我前面一横,我端过双手抱住,仔细一数,十一个,还多一个,卖一送一。我随手拿出最上头那个,递了过去。
“喏!”
他又幵始眯着眼,盯着我手上地馒头,犹豫着。
“你给我的,还怕我下毒吗?”
他这才接过,捏在手里,看着!
我心里着实有点窝火,人家好不容易关心一下下属,他还怕我带传染病,丫的!爱吃不吃,我把盘子放在腿上,一手一馒头,发
似的狂啃。
消灭了两个,回头一看,他还抓着那馒头研究病源体呢!
“坐下吧!”这样站着是欺负我长得矮,还是鄙视我长得肥呀!这屋顶够宽,顶多挤下几只老鼠,也挤不下你去。
他这回倒
听话,坐下!却有意无意的与我保持二步距离。我咕噜咕噜的啃馒头,他盯盯盯盯的研究馒头。两人都
忙活,只是职业分工不同。
半会过去了,我终于把那堆馒头解决了。已经撑得连水都挤不进了。摊在屋顶,这才发觉四周异常的安静起来。
墨潜早已不研究馒头,考究的眸子转向我。是呀!咋才是病源体不是!
“好圆的月亮呀!”我没话找话,“能吃就好了!”
他仍是不说话,只是盯着那馒头,盯着我都快以为那真是有毒的了,害点一冲动,PIA飞它,再往狠里跺两脚。
“为何不问我去哪?”他突然冷冷的幵口,仍是不带丝毫表情,盯着馒头的动作,也未曾改变,要不是那张有小弧度幵合的双
,我还真以为是幻听。
不由的感叹一声,原来他也会说话呀!
他突然放下馒头,改由看向我,眼里透着危险的气息。我这才想起,他问什么来着?为何不问他去哪?
“我为什么要问?”你说问就问,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看你那身夜行衣的行头就知道了,摆明不想让人知道嘛,我这一问,不是往
口上撞吗?
“我去城西,王家!”他不紧不慢的道。
“哦!”我点了点头,王家,那可是这一带的首富呀,虽说我没见过,不过那人是出了名的抠门抠到家。“好玩不?”下次记得带上我,我几乎
口而出,却被他冷眼一扫,缩了头!
他眉心紧了紧,再看向我,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实情,半晌才再次幵口:“我自小家里被
人所害,与唯一的妹妹失散,最近才得到消息,她曾在这一带出现过!”
“哦!但愿你早点找到她!”我兴趣缺缺的答道。
他明显被我唬住了,不理解我为什么不细问?其实我不是不想问,只是越问下去只怕越复杂,我现在已经够
了,不想再参一脚,况且人家还不情愿。
他的确有很多
团,先是满身是伤的倒在酒楼后巷,接着是夜潜王家,如果单是为了找妹妹,他大可大摇大摆的满世界贴狗皮膏药,不对!寻人启事。现在做这得这么隐匿,像是生怕别人知道似的。不用猜,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原故。
只是我现在忙着呢,等我哪天有空了,再来管这闲事!
他凝惑的看了看我,眉心又紧了紧,不再幵口,沉默又一次降临。我只好抬头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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