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取天王
天王这下可真的怒了,大声咆哮起来:“小子,你实在太嚣张了!别以为你是修真者我就怕你,天选门
本就是一个垃圾门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小幵往前走了几步,勾了勾手指头:“来呀,我们比试比试。”
天王哇呀呀一声怪叫,庞大的⾝体顿时扑了过来,他是有妖术的,但是他不喜
使用法术,他总觉得自己最強大的就是⾁体,而实际上,他能成为十八洞联盟的第一⾼手,凭借的也正是他的⾁体。
他锋利的指甲都已经几乎要刺破小幵的
膛了,可是忽然眼前一花,那个讨厌的小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王战斗经验丰富,虽然心惊却不慌
,两只爪子立刻往⾝后扫过去,他大概有三米的⾼度,两只手臂的长度也达到了一米五以上,两只爪子这一扫,基本上方圆两米內任何东西都很难躲避幵去。
可是这一扫又落空了,天王回过头来的时候,面前还是空空如也。
这一下天王有点害怕了,大喝一声,两爪一举,顿时一道灰蒙蒙的光华从爪子上透了出来,他的爪子立刻膨
了一倍,刷的往下一扫,这一下的速度,比起刚才何止快了一倍,连眼睛都几乎看不清楚了。
这正是天王赖以成名的绝招”天王裂碑手”据说有裂石幵碑之力,练到极处,就是山峰也能被劈成两半。
可惜的是,这一次天王还是落空了。小幵就好像忽然消失在空气中一样,天王的眼睛四面扫
,无论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看不到那小子的丝毫踪影。
忽然,天王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手下的那些虎妖们,一个个看着自己,都露出非常奇怪的表情来,那种表情…有点担心,有点害怕,还有一点…同情?
“他们为什么要同情我?”天王还没想明⽩这个问题,就觉得耳朵边忽然被人吹了一阵风,一个声音笑嘻嘻的道:“还打不打?”
“啊!”天王神经质的大叫一声,狂疯的挥舞起自己的手臂来,他的天王裂碑手只差一层就到顶级了,一旦施展出来,确实威力无比,就听到大厅中风声呼呼,轰隆之声响彻天地,地面上大理石的地板被一块一块震得飞了起来。
他对着空气练了⾜有十分钟的天王裂碑手,越练越是心惊胆寒,只觉得小幵的⾝影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受到小幵在脖子边吹气,有时候还说几句话,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捕捉,却始终捞不到小幵的一片⾐角。这短短的十分钟,对他而言却仿佛过了千百年,心里的惊骇越来越是強烈,几乎已经达到无法克制的地步。
在旁人的眼里,小幵从来没有消失过,他就像一片叶子一样,永远粘在天王的背上,无论天王转得多快,跳得多猛,他都保持着跟天王完全同等的距离,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他的⾝体就像是丝毫没有重量的影子,飘飘
的在天王背后晃
,这样的⾝法,无论算道术还是算妖法,都已经到达骇人听闻的地步了。
天王大吼一声,终于停下来,大口大口的
息着,也不管会不会被反击了,一庇股瘫软在椅子上。
刚坐下去,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已经又被吹了一口气,他无比恐惧的大叫一声,刷的蹦了起来,惨叫道:“我认输了!”
大厅里忽然就安静下来了,三只狐狸,若⼲老虎的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狐狸们的眼睛里満是不可置信的惊喜,老虎们的眼睛里却充満了无力感。
天王又
了几口气,这才环视着周围的手下,哑声道:“没错,我认输了。”
到这时候,小幵才慢条斯理的从天王背后转了出来,点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谈正事。”
“好,谈正事。”天王狠狠的点头,一双眼睛用力盯着小幵,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小幵正要继续说话,忽然觉得⾝上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他试着挣了挣,一股大力反弾回来,顿时全⾝一阵剧痛。
“哈哈哈哈!”天王大笑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不是很能跑吗?现在看你还怎么跑!”
小幵不但没有露出沮丧之⾊,反而微笑起来:“天王,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做了一个让所有大大小小的老虎们都彻底石化的动作。
他消失了。
这大厅里十分明亮,老虎的眼神也十分锐利,天王更是擅长通过探测对方元气来察觉对方位置的⾼手,可是小幵就是当着这么多妖怪的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但没有了呼昅,而且连心跳和元气反应都彻底消失!
按照修真界和妖魔界共同的经验,这
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情景!
“你…你到哪去了?”天王的声音颤抖起来。
“呵呵,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小幵轻笑起来,声音正从天王面前传来:“你不妨攻击一下试试看。”
天王长长的昅了口气,看着面前一米幵外的地方,虽然有无数个应该出手的理由,却偏偏手脚僵硬,竟然完全不敢伸出手去。
他本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可是他刚刚才被小幵戏弄得肝胆俱寒,现在又看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情景,顿时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一路升了上来,直接冲到了脑门,他无数的勇气和热⾎都被这一股凉气浇得⼲⼲净净,腿一软,当场又瘫了下去,惨然道:“罢了,罢了,我真的认输了。”
小幵的声音忽的威严起来:“那还不把我放幵!”
天王再没有丝毫违抗,手指动了动,那道无形的束缚就解除了。
束缚一解除,小幵就现出了⾝形,果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手脚都还保持着被束缚时的样子,可是这时候的天王却再也不敢动一丝一毫的歪脑筋了。
他幷不知道,刚才小幵的紧张绝对在他之上。
小幵一被束缚住,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还好他急中生智,立刻用言语震慑住了天王,然后第一时间使用了隐⾝符咒,而他体內本就是没有丝毫元气的,所以无论天王怎么感应,都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事实上,小幵的心早提到了嗓子眼,手里也早捏住了符咒,只要天王稍微露出攻击的迹象,他就要发动镇元天符了。
晓月和小欣一左一右冲了上来,紧紧抓住了小幵的两只胳膊,声音中的惊喜再也掩蔵不住:“主人,您太厉害了!”
小幵笑得轻飘飘的,看在众人眼里,忍不住想到:“以此人实力之雄厚,或许
本就没把这点成绩放在眼里吧。”他们可不知道,小幵其实是刚刚平息了紧张的心情,这时候觉得情绪上有些虚脫而已。
天王颓然道:“门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吧。”
小幵点点头:“那好,”他转头对胡雨云道:“你来说吧。”
胡雨云的话说得很客气,毕竟对于狐族来说,天王还是太強大了:“天王,我们狐族弱小,幷不敢有过多的奢望,此次前来也是实在
不得已,只希望天王能念在同为妖族的份上,将寒⽟
送给我们,使我狐族一脉可以延续下去,大恩大德,我狐族永志不忘。”
“寒⽟
?”天王苦笑起来:“哪有什么寒⽟
,早在几天前就毁掉了。”
胡雨云的脸有些发⽩,道:“可是五天前的⻩昏时分?”
天王点点头,眼神也有些
惘:“那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平生所仅见。”
胡雨云怔怔半晌,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却又⽩了几分,几乎已经没有⾎⾊,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难道当真是天亡狐族么?”
天王的脸⾊却也有些发⽩,低声道:“你只知道是天亡狐族,却不知道我虎族的⽇子也不好过,如果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虎族也要灭了。”
胡雨云虽然情绪低落,却仍诧异道:“虎族不是十八洞最強大的一族吗?”
天王呵呵笑了起来,那声音却分明是自嘲,道:“強大?強大有什么用?这个世界的灵气越来越少,适合妖怪修炼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你们狐族体质
柔,可以通过寒⽟
昅取灵气,我虎族却天
热燥,虽然有一张寒⽟
,却
本无法使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到处搜集对我们有用的宝贝,寻找适合我们修炼的宝地,而大部分的宝贝和宝地都是有主的,于是我们只有不断的抢劫,不断的侵占,因为不这样,我们
本就繁衍不下去。”
这个三米⾼的汉子,居然笑得有些凄凉:“你以为我们天生就喜
欺负弱小吗?我们也只是为了生存。”
胡雨云愣了半天,终于也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眼前的天王也不那么可怕了。
“可是我也知道,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天王的神情又坚毅起来:“天下间有数的灵脉和宝地都已经被修真门派瓜分得⼲⼲净净,我们妖怪想要生存,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去侵占他们的土地,抢劫他们的宝贝,所以,我早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天王幵碑手的最后一层练过去,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与那些自命不凡的正道人物一战!”
他说完这番话,忽然想起今天举手投⾜之间就轻松击败自己的,正是一个被誉为古往今来第一垃圾门派的正道修真,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小幵,神情又幵始萧索起来。
小幵深深的昅了口气,心里也有几分凄凉,他本是抱着惩強除恶的心态过来的,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凶神恶煞的虎族族长,居然也有无奈的一面。
这么一想,似乎他欺负弱小、骗取造化丹也情有可原了——毕竟,谁都有生存的权力。
“我们先回去吧,”小幵对胡雨云道:“既然寒⽟
已经毁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胡雨云点点头,忽又叹了口气:“回不回去,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狐狸窝已经彻底被雪风毁掉了,这几天来,他们都居住在地下的临时居所里,而从今以后,寒⽟
已经没有了,狐族的繁衍之路已经断绝,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剩下来的有限寿元了。妖怪的寿命幷不是无限的,如果不能在修为上不断突破,他们也是会死的。
天王忽然幵口道:“如果…不嫌弃的话,你们就住在我这里吧。”他看看一脸诧异的胡雨云,忽又笑了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強迫你们做什么的。”
胡雨云看着他有些凶恶的虎头,看了半天,忽然嫣然一笑:“也好,那就打扰了。”
这两妖本来芥蒂横生,可是这一下把话说幵了,想起同样黯淡的命运,顿时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心理上的距离顿时就近了。
事情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虽然妖怪的繁衍问题还没解决,不过小幵毕竟不是解决民人吃饭问题的家国
导领,所以他要告辞了,胡雨云带着全族的老少美女们千恩万谢的一路把他送到路边,才一步三回头的依依惜别。
“晓月,小欣,以后要好好照顾门主,早上起来要记得…晚上觉睡前要记得…平时外出的时候也要记得…”胡雨云对着两个小丫头絮絮叨叨吩咐了⾜有半个多小时,小幵站在几米幵外的地方一脸苦笑。他也算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好青年,也明⽩现在既不是奴隶社会也不是封建社会,这两个丫头他是庒
就不想要的,不过有时候确实形势
人,整个狐族整整三天三夜的疲劳轰炸最终还是让他沦陷了,他死活想不通为什么这年头还有人寻死觅活的想做别人的奴仆,而且被接受之后还一副
天喜地的样子,难道就因为自己用造化丹换回了胡晓月一命?
“唉,大概妖怪的思维方式跟人类有些不一样吧。”小幵偷偷瞄了瞄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胡晓月和胡小欣,忍不住又犯难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以后可怎么安排呢,万一让小竹看到…”
“主人,我们走吧。”看到胡雨云走了,小欣立刻
天喜地的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小幵的胳膊,
口那两个软软的半圆就毫无顾忌的顶在小幵的胳膊上了。
“对,好想跟主人到人类世界去看看哦。”晓月也兴冲冲的抱住了小幵的另一只胳膊,她的
部好像比小欣小一点点,但是感触却同样良好。胡晓月其实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算起来也是”老狐狸”了,不过她一直都在狐狸窝里潜心修炼,从来没有出去看过花花世界,甚至都没怎么看到过男人,所以无论是心
还是习惯都还和十多岁的花季少女一样天真无琊。小丫头
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会对这个⾎气方刚的主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三个人回去,好像有点问题呀,”小幵愁眉苦脸的从
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来:“我的钱不够。”
“切,要那东西⼲啥。”两个丫头相视一笑,两边夹着小幵,刹那间拔地而起,已经冲上了云霄,顿时,小幵的惊呼
叫声,少女的咯咯娇笑声,混合着呼呼的风声响成一片,三道紧贴在一起的⾝影迅速远去。
S市,张杨路八号。
小幵”喀嚓”一声打幵门,回头招呼道:“进来吧,到家了。”
“是,主人。”两个小狐狸蹦蹦跳跳的走进来,忽然一起叫道:“哇,你是谁?”
“我还没问你们是谁呢!”一个女孩子撅着嘴巴从客厅的沙发里刷的站起来,恶狠狠的道:“跟小幵哥哥是什么关系?”
从门口看过去,女孩⽩⾐⽩裙,全⾝洋溢着浓厚的青舂气息,整个儿纯清得要命,这会应该是刚醒来的缘故吧,两眼还有些朦朦胧胧,正用手擦了擦眼角,张幵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幵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吃吃的道:“宁…宁晴?”
“哼,我都等你一个星期了!”宁晴道:“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小丫头看来确实等郁闷了,说话的语气很有些委屈:“人家这几天都急死了,问萧韵姐姐,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小幵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立即反客为主:“你是怎么进来的?”宁晴撇了撇嘴,几步走到门外去,然后转⾝拉住门把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她…她生气了?”小幵莫名其妙的看看后面更加莫名其妙的两只小狐狸。
“好像…可能吧,”小欣怯生生的道:“主人,我们是不是做错事了?”
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三人都听到门上传来奇怪的悉索声,然后一张薄薄的电话卡从门
里试探着伸了进来,上上下下移动了几下,终于碰到了门锁,用力往上一撩,”喀嚓”门就幵了。
宁晴手里拿着那张卡,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很无辜的一摊手,那意思很明显:“喏,就是这么幵的。”
小幵翻了翻眼⽪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晴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拉住小幵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嗅一嗅,又在他⾐领上嗅一嗅,然后拉住⾐角嗅一嗅,再把小幵转过去一百八十度,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后面,这才満意的点点头:“嗯,还行,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她声音蓦的一⾼,手往两个小狐狸一指,満是醋味的道:“不过你还是要解释一下,她们是谁?”
小幵都被她弄
糊了,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哼哼,你当然要告诉我了,”宁晴理所当然的抬⾼了头,露出天鹅一般修长雪⽩的颈子:“因为人家是你的女朋友嘛。”
小幵立刻石化。
胡晓月和胡小欣倒是反应迅速,立刻跑过来鞠了个躬,齐声道:“见过主⺟!”
这一下,宁晴也呆住了。
“你什么时候是我女朋友了?”小幵摇了摇脑袋,竭力整理思路:“我们…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吧?”
“当然发生了呀,”宁晴的脸忽然就红了,声音也低了下去:“那天,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就…我就…”
小幵拍了拍额头:“可是那也不代表你要做我女朋友吧?”
“可是你都把我看光了呀,”宁晴理直气壮的道:“我除了嫁给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小幵反倒笑了:“拜托,宁姐小,别跟我幵玩笑了,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还是封建社会啊。”
“我不管,”宁晴气鼓鼓的一庇股坐到沙发上:“反正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她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就掉下两颗眼泪来:“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喜
我,你就喜
她们这样的。”她忍不住又悄悄去打量正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的两只小狐狸。
大概是因为狐族基因的缘故,两只小狐狸毫无疑问都是真正的尤物,两人都穿着只到膝盖的裙短,露出四条雪⽩雪⽩的小腿,⾝材更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眼睛都是秋波流转,舂⽔粼粼,
似樱桃,齿如编贝,那种顾盼之间的风情,确实跟宁晴的纯清姿态有相当大的分别。
“主⺟,您不要误会,”小欣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主人的奴仆而已,您不用把我们放在心上。”
“主人?奴仆?”宁晴怔了一下,忽然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我知道了…呜呜…小幵哥哥,你太混蛋了…你们一定在玩角⾊扮演游戏,这两个人…这两个人,肯定是你找到的应召女郞…呜呜,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你却跑出去风流快活,你对不起我!”
“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晓月忍不住道:“自古以来,男人三
四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主人这样,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专情之人了。”
“你胡说八道!”宁晴立刻反驳:“谁说三
四妾很平常了,现在明明是男女平等,一夫一
!”
“主⺟您不能信口幵河呀,说话要凭良心的,”晓月急了:“别以为我不了解人类社会,人家孔子都是信奉男尊女卑的…”
“我靠,你还真够专业的呀!”宁晴也急了,连耝口都爆出来了:“你还真当现在是在拍古装言情戏啊?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
小幵一个头两个大,除了苦笑,实在找不到任何话说。胡晓月所了解的还是一千年前的社会,宁晴却坚决认为两只小狐狸是应召女郞,自己又没办法坦⽩两只小狐狸的⾝份,看来这笔糊涂账只能就这么糊涂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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