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风波(一)
损招的意思,当然是对敌人而言的,对自己一边,不但不能说是损招,还应该说是妙招、绝招!
因此,龙翔此招一出,不但在场的各位零点公司员工齐声叫妙,就连通过远程频视连接与大家接触的李颖都不由得拍案叫绝。她在请示府政后,代表府政同意了这一方案。
当然,这一招,必须得到琼斯的全力配合。因为这是很可能影响到澳大利亚声誉的一招,如果琼斯爱澳大利亚胜过他对计算机技术的爱好,那么这一招就不能使用了。
幸运的是,这一次,本⾝就是那些损失了特工的家国故意跟国中
府政与零点公司为难,在道理上他们绝对说不过去。要知道特工这类的事情大家只能心照不宣,是上不得台面的。尤其在崇尚个人自由的西方的普通人,更是对特工没有什么好感。
对于琼斯而言,严格来说他并不能算真正的特工。
一个真正的特工在训练的时候是要经过洗脑似的政治灌输,以保证其对自己家国的忠诚。
琼斯却不一样,他是个文职人员,这类的灌输虽有,却没有真正特工那样多,对他本人的观点更是没有产生多大影响。因此,琼斯本人也对特工并没有多少好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对家国的热爱度与他对计算机技术热爱度一样,仅仅从道理上讲,他也会倾向国中与零点公司一方。
更何况,龙翔的点子虽损,其实也对澳大利亚并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因此琼斯稍加思索,就答应了龙翔的要求。
就在龙翔提出解决方案后半个小时后,正摩拳擦掌准备给国中人和零点公司一个好看的各国外
员官接到了国中
府政的通知,将为此事召开记者招待会,在会上,国中
府政将大幅一切相关事宜。
他们没想到第一个上前的就是琼斯。没有人认为琼斯是心甘情愿投降的。但是他们错了,错得很离谱。其实琼斯的立场改变早有征兆,当琼斯在吕韶光陪同下出游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丝毫勉強之处。但是这些一贯看不起国中人的外国佬们并不相信这一征兆。因此,那些尽责的眼线们在报告书上的关于琼斯态度的问题就被自动略去了。
而到了现在,当琼斯发言完毕时,各位外
官们震惊、愤怒、疑惑、鄙视、
动等等等等,各种情绪难以一言而尽,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不敢置信!
个别冲动的外
官,尤其是英国与国美的外
官们,甚至直接从上前台,大叫:“不!不可能!这是一个
谋!一个
谋!你们肯定对琼斯⼲了些什么!他已经发疯了!”有个家伙甚至冲到琼斯⾝边,一把抓住他:“瞧瞧你⼲了些什么?你疯了吗?你这个混蛋!”都已经完全罔顾外
礼仪了。
一边的中方府政
员官连忙将那个人拉开。
按照龙翔的要求,当然,就算没有龙翔的要求他也会这样做,琼斯向后退开几步,冷冷道:“各位先生,第一我没有发疯!我现在十分清醒。我很明⽩我在⼲些什么。”说到这里,他歉意的目光微不可觉的向虽然同样跟来却显得远远没有在场外
员官们那样
动的澳大利亚外
官,但随即就消失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情况。
他又接了下去:“第二,我没有受到国中
府政的任何威胁、利
,一切完全出于自愿。”说完这话,他还轻蔑的看着那个
动的家伙:“这位先生,请不要随随便便的动手动脚。您太失礼了!我现在很不⾼兴!”
那个家伙张牙舞爪的又要上来,却被⾝边的人拉住了。
龙翔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一切,一面头摇叹息,一面在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可怜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冲动呢?我可以想象到他们后台老板的恼火!可怜啊,就这么一闹,把自己饭碗给砸了…”
一边的杨峰光不觉打了个寒战: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险了…
记者招待会变成闹剧,可乐坏了那些中外记者们。闪光灯不断闪动着,谋杀了不少菲林。这件事情简直太具有轰动效应了!他们当然明⽩其中的新闻价值。
并非所有的外
官都那么
动。一个合格的外
官必须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他们个个都是在外
上打滚了几十年的老油条,怎么会那么
动呢?虽然心中震惊不已,表面上却看不出来。
当然,那几个一时冲动将自己政治生命毁掉的家伙们其实并非不明⽩这一道理。只是他们,尤其是国美的外
官,仗着自己国力天下第一,平时那个傲慢劲就不用提了,一气之下,也就忘了场合。他们这一时冲动,其实也是有平时不良行径习惯所致这一深层原因的。
澳大利亚的外
官并没有加⼊其中。这一次出头,本来就情非得以。国內的意思,让他做个样子就算了,千万不能跟国中闹僵。说起来他们做别国服用也真可怜,一方面得罪不起,一方面不敢得罪,可谓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但那有什么办法?澳大利亚是个大国,但仅仅是地方大,却并不是一个強国。他们只能奉行两边不得罪的政策。
因此,不得不与国中为难的澳大利亚对琼斯的做法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事实上,琼斯的做法虽然表面上看有损澳大利亚的声誉,实际上,却是对澳大利亚的一个解脫。
一场闹下来,气势汹汹而来的各国外
官们不得不委靡不振的离开。此事让他们措手不及,阵脚大
,一时间也无法作出什么反应,只好回去听后幕后老板国美佬的指示行动了。
说起来,龙翔的招数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琼斯向国中
府政申请政治避难!
政治避难这个词,大家都不陌生。
一般来说,如果某人与他所在家国的府政不和,就可以逃到国外申请政治避难。这就使政治避难成为一个家国庇护支持其他家国反对派势力的一个比较好的武器。因为当一个人在别的家国政治避难后,除非像国美人那样飞扬跋扈,用特种队部将人強行劫走或者杀死——当然,这不能明目张胆的进行——避难者原来的家国是没有办法的,顶多也就是议抗两声。
对于国中来说,很多不见容于府政的人也往往利用政治避难作为自己的最后出路。但这并不等于那些避难者本⾝处于争议的位置上。事实上,从国中出去的政治避难者很难见到一两个好人物。有的是像创立琊教的李某人一样的琊教分子;有的是像赖达一样的裂分分子;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在安天门事件中让热⾎生学为自己流⾎牺牲,而自己却坐享其成,等失败后又让热⾎生学当自己的挡箭牌,自己却跑到国外拿着外国反**分子的钱享受的所谓“民运”分子。甚至还有贪官污吏被曝光后逃到国外申请政治避难的。
来自国中的政治避难者,最常用也是最有用的理由就是国中的专制。实际上,国中的国內环境已经越来越宽松,跟专制已经大相径庭了,人权也得到越来越多的保障,又谈何专制之说?再者,即使要反专制,也应该留在国內勇敢与专制斗争才对。正如哪有不上场战的战士一样,又哪里有跑到国外享受生活却让别人为他打生打死的反专制斗士?其实,西方家国也明⽩这一点,不过出于反**的需要,也就装聋作哑了。就算那些没有骨气的人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给国中
府政制造点⿇烦还是可以的。
总之,来自国中的政治避难者多了,向国中要求政治避难的却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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